醇香的酒,配上香甜的唇,讓歐慕瑄著了魔,咽下她用口喂過來的酒,揪著她的唇舍不得離開,身體再次火熱起來。
「……酒……」葉芊沫辰他吻的空隙,含糊地說著,「酒還沒喝完……」
歐慕瑄放開她,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也順便拿過她手里的酒,仰頭喝下,扔掉酒杯,將這個誘人的小妖精抱在懷里,低頭吻上她的唇。
在浴池了啊,他們好像還沒有過,嗯,很新鮮!
一次不可遏制的那什麼之後,不,應該是兩次,在浴池里一次,後來他們起來沖澡的時候,這廝趁機又來了一次,然後幫她擦干身體,吹干頭發,並且趁機佔盡所有的便宜之後,將她抱在床上,然後抱著她的身體,就這麼……睡著了!
「歐慕瑄?」葉芊沫推推他的身體,發現他根本就不動,「歐,慕,瑄!」
很大的聲音,但歐慕瑄似乎根本就沒有听到,睡得很沉,哈哈,終于搞定了,蘇言的藥果然很管用啊,一般的安眠藥根本不管用,所以……抱歉了親愛的,你就乖乖的睡一覺,也許等你醒來的時候,她跟兒子就已經在去往巴黎的飛機上了!
歐慕瑄睡得很沉,對于自己信任的人,他向來是完全沒有防備的,尤其是在某個心懷不軌的死丫頭面前,更是毫無理由地相信她。
然而過度相信她的結果就是被灌了最新的安眠藥。
歐慕瑄以前培訓的時候,市面上各種能使人昏睡的藥他都知道,味覺也異常的靈敏,有任何的異樣,他只需要聞一下就會知道,但他喝下去的這種藥是蘇言研制的最新產品,之前歐慕瑄沒有見過,自然也就無法避免。
更何況,當時的那種情況,就算給他弄一包熟悉的安眠藥,估計他也不會發現什麼,因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葉芊沫的身上!
歐慕瑄在做夢,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夢里,是他的小時候,母親說好了要陪他去游樂場,所以他很興奮,為了顯示自己很勇敢,他坐在了過山車上。
激烈的上下起伏,甚至是翻滾讓他小小的心髒幾乎無法承受,然而他還是倔強地不肯大叫,他知道媽媽在下面看著他,所以他一定要表現出男子漢的樣子。
然而,當他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媽媽的影子,他到處找,到處喊,一直到游樂場關門,也都沒有找到他。
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前一秒明明他還那麼開心,後一秒,卻成了被拋棄的孩子,那時候,他很恨他的媽媽,甚至恨這個世界的無情。
流落街頭,小小的年紀便嘗盡了這個世界的辛酸,那時候,他發誓不再關心任何人,不再讓任何人去傷害他,甚至拒絕與所有人話說,直到,他遇到了她。
她像是一團陽光,在見到她的第一眼,那張甜美得像是剛出爐的蛋糕一般的臉就這麼突然映進了他的心里,讓他誠惶誠恐,不知所措,卻又日夜思念。
他記得,當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抱著藍色的小海豚布偶站在他的床邊,她說,有我在,不要難過了。
一句普通的話,突然讓他找到了生命的意義,守護她,跟她在一起。
她幾乎人見人愛,孤兒院里很多人都願意跟她做朋友,起初,他很在意,也會很生氣,會一個人躲在背地里難過。
後來,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為了他,拒絕所有人!
他知道這樣不對,可是還是很開心,這種獨佔欲讓他有了一個優越感,同時也更加的誠惶誠恐,他拼命的對她好,滿足她所有的願望,盡心盡力為她付出,為的,只是不讓她離開,不讓她像他的媽媽那樣,沒有原因的,突然將他拋棄。
當他的記憶恢復,當葉芊沫又回到她身邊的時候,這種驚恐的感覺又來了,他恨不得無時無刻都見到她,哪怕分開一分鐘,他的心也會惶恐不安,一定要隨時知道她的消息,他才會安心。
他很怕她也會莫名的消失,將他再次打入地獄里,習慣了現在如天堂般快樂的生活,他再也不想回到地獄,再也不想過沒有她的生活。
他也知道該給她自由,可是只有霸道的將她留在身邊,他的心,才會覺得安全。
當歐慕瑄終于從沉沉的夢境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居然已經快要到中午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的生物鐘很準時,不管幾點睡的,六點半準時會醒。
轉頭,發現葉芊沫已經不再身邊了,歐慕瑄霍然起身,拿起睡衣匆匆披在身上,下樓,然而客廳里同樣空蕩蕩的!
「丫頭?」沒有人回應,「兒子?」同樣沒有人應答。
空蕩蕩的家,他們,像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像是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像是她的丫頭從來不曾出現在他的身邊過!
歐慕瑄慌了,拿出手機,撥通葉芊沫的電話,關機,再撥小女乃娃的手機,同樣是關機!
一種被突然拋棄的感覺讓歐慕瑄驚恐,不可能的,他們……他們不可能拋棄他的!
想起小澤的學校,歐慕瑄立刻撥通小澤老師的電話,其實他不願意存這個號碼,但是老師說,如果小澤在學校有什麼事情,老師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家長,于是他就破例保存了下來。
「喂,歐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電話那頭,老師的聲音依舊甜美。
「小澤……今天去學校了麼?」問完,歐慕瑄忐忑地等待著。
「您的太太今天早上打來電話,說要帶著小澤去旅行,所以為他請了一個長假
是長假……還是帶著兒子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從此,永遠離開他的生活?
休想!
那個傻丫頭離開他,是因為臉上的傷麼?這些天,她跟他無數次的說過,說她現在很丑,說她配不上他,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才會離開他的嗎?
還是因為他的生活太復雜,總是給她帶來無止境的災難?亦或是誰跟她說了什麼?還說她在介意上一代的恩怨?又或者是他做錯了什麼?
這種不安快要把他bi瘋了,他絕對不允許她離開,不管什麼因為什麼,此生,她都休想離開他身邊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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