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慕瑄將攝像機拿過來,拒絕刪除,「刪了做什麼?這個留著,我們以後可以慢慢研究!」
「研究個毛線!」葉芊沫粗魯地再次奪過來,利落地摁下刪除,「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留著他干嘛,趕緊刪了!」
「不是你故意的麼?」歐慕瑄任她刪掉,雖然覺得很可惜,但是這種東西,他們是可以再錄的,「丫頭,你喜歡這樣?」
「我喜歡哪樣?」葉芊沫恨不得給這廝一巴掌。
「自拍啊,」歐慕瑄轉身,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以後等你生完了孩子,養好了身體,我們再拍一點刺激的,好不好?」
「不好!」葉芊沫一臉的黑線,「歐慕瑄,你要敢拍這種東西,我就把你某個部位剁下來,讓你只能跟我做姐妹!」
「那你為什麼偷偷在盆栽後面放攝像機?」歐慕瑄饒有趣味地問。
「我……」葉芊沫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他實情比較好,「我是想記錄我們一天的工作,僅此而已!」
「是麼?」歐慕瑄明顯不信,「那你為什麼對著攝像機勾引我?」
「我哪有?」
「你時不時用嫵媚的表情看著我,而且還看著我發呆,發笑,甚至滿臉的崇拜,這不是勾引是什麼?」歐慕瑄對她根本沒有免疫力!
「我……」葉芊沫無話可說了,只好反咬一口,「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哦?我好端端的在看文件,怎麼勾引你了?」這些天,歐慕瑄可是很辛苦的。
「難道你不知道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在女人面前裝作認真工作的樣子就是一種勾引麼?」葉芊沫一口氣不負責任地說著。
「是麼?」歐慕瑄想了想,「這麼說,我好像無時無刻不再勾引你
「還好我免疫力比較強!」葉芊沫一臉的高傲,「對你無時無刻的勾引,我才偶爾上那麼一次勾,歐總,你該反思一下自己的魅力了
歐慕瑄笑了笑,「一個男人的魅力,除了長相之外,更多的,是他的能力
「那麼請問歐總,你有能力麼?」葉芊沫對此更加不屑,「拿出來讓我看看?」
「能力這種東西,你看不到,但是可以感受到,」說完,歐慕瑄湊近她,「我能力如果不夠強,你剛才干嘛叫那麼大聲?」曖昧的語氣里滿是挑逗。
「……」葉芊沫頓時黑了臉,說了半天,這廝怎麼又繞回來了?
「想不想再感受一次,嗯?」
「不想!」葉芊沫立刻挪了挪身體,「蘇言說,我現在不易經常動情,不然會影響胎兒的發育,想讓你的兒子健康,現在就請滾出去工作!」
歐慕瑄看了看時間,輕笑,「等一下我要去見一個客戶,你在這里乖乖睡覺
「知道了!」葉芊沫畫外音是,我知道了,你趕緊滾吧!
歐慕瑄吻吻她的額頭,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滾出了休息室,順便也拿走了她的攝影機,傻丫頭,這種笨辦法,虧你想得到。
說是見客戶,不知道蘇言算不算他的大客戶。
會議室里,蘇言已經等候了很久了,再強調一下,他只是一個外科大夫,不是病毒專家,也不是神經學,心理學的高手,干嘛總是讓他做一些超出他專長範圍的事情?
拒絕吧,自家那個母老虎一定會吃了他的!
對,沒錯,懷孕之前的顧佳濘是一個有一雙利爪的野貓,而懷孕之後,她的脾氣更是直接跳了三級,變成了陰晴不定的母老虎。
他這個可憐的可悲的,只有在一旁挨罵的份,根本無從還手,以前還能懲罰她,現在,那是他自己在找虐吧?
「怎麼愁眉苦臉的?」歐慕瑄走進來,漫不經心地問。
蘇言無力一笑,「你老婆事事順從你,讓你想怎麼就怎麼,你當然幸福,你試試連續一個月不親她試試,你的臉一定比我更苦!」
「為什麼不讓你踫?」
「她是第一胎,反應比較激烈,基本上吃什麼吐什麼,吐完就怪我是庸醫,開始拿我出氣,我能怎麼辦?」蘇言很是無奈。
「我家丫頭好像沒有什麼反應除了早晨起來會偶爾嘔吐一次。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听佳濘說,你老婆懷小澤的時候,饅頭就咸菜,一次能吃四個!」
饅頭就咸菜?歐慕瑄的心微微的痛了一下,懷小澤的時候,她剛到法國,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她居然還平安生下了小澤,這個倔強的丫頭,他是怎麼做到的?
懷孕的時候,要吃多少苦,才能攢夠小澤的女乃粉錢?
以前歐慕瑄曾經介意她去酒吧做舞娘,現在想想,她那時候是有多走投無路,才會踩碎自己的高傲,而他當時不但不知道心疼她,反而還在責怪她?
他真的是不可原諒啊!
「對了,你找我什麼有什麼事?」蘇言打起精神。
「我是想讓你看一種病例,然後你分析一下原因,找出解救的辦法
「什麼病例?」蘇言很好奇。
「跟我來!」
休息室里,葉芊沫在靜靜地睡著,最近都是這樣,她似乎很容易睡著,而一睡就很沉。
而在葉芊沫沉睡的時候,一陣若有若無的笛聲飄了過來,似乎是某種召喚,召喚靈魂的順從,而這時,沉睡中的葉芊沫緩緩從床上坐起身。
沒有穿鞋,或者,她根本就忘記了還要穿鞋,就這麼光著腳,一步步的走進辦公室,走向辦公室一旁的保險櫃。
機械地打開,然後拿出里面的文件,打印,然後再將文件重新放回到保險櫃里,最後,葉芊沫拿著復印件走進休息室里。
而在辦公室的門口,微微開的一條細縫里,歐慕瑄和蘇言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
「知道怎麼回事麼?」歐慕瑄問。
「知道,」蘇言回答得很干脆,「這是一種催眠術,而且還是一種不太高明的催眠術
「你能解麼?」
「能,但不是現在!」蘇言直起身子,將歐慕瑄拉到一旁的會議室里,「這種催眠想要解除很簡單,但是沫沫的精神會受到很大的刺激,可是現在她的胎兒不太穩定,這個時候,不願意冒險麼?」
歐慕瑄搖頭,「但是這樣被人控制著,就對她無害了麼?」
「如果只是偷文件的話,倒是不會對她的身體有任何的影響,」蘇言皺眉,「等她肚里的寶寶三個月的時候,我會為她解除催眠
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是不管公司損失多少,他也要保證葉芊沫和他們孩子的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