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某個破舊的小旅館內,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原本修長的身影此刻卻蜷縮在地上!
很痛!
血液里像是在瞬間長出了無數個鐵鉤,就這麼撕扯著他的皮膚,血液像是被煮沸了一樣,灼燙著全身,明明灼熱得要命,然而身體深處,卻有一種冰到窒息的寒冷!
這種至冷至熱的感覺,不停地折磨著他,不斷地bi近他的承受極限,而在這種煎熬中,身體肆意的疼痛更是讓他無法忍耐!
身體的病毒幾乎每個月都會發作一起,這麼多年來,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可是每當痛苦發作,他還是無法麻煩,還是會讓他生不如死!
溫柯緊緊縮在牆角,雙手緊緊地環抱著身體,這種感覺,讓他仿佛回到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
那時候,他還沒有成年,就這麼被關在鐵籠子里,像是一個卑微的小白鼠一般,對方在他的體內注射了病毒,病毒發作,他痛得死去活來。
在他身邊的,還有其他與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們一樣在經常著痛苦,只是不同的是,他們都在哀嚎,求饒,只有他,緊緊地縮在角落里,咬著牙,死死的承受著這種痛苦。
他的體質是特殊的,與他的母親一樣,所以,他不能死,他必須要活著,只有他活著,他們才會不斷的用他做實驗,就會放過他的母親,所以不管這種疼痛有多難熬,他都必須要活下去!
那天,那個人抓走了他們母子,在他們的身上同時注射了病毒,他們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溫柯知道,如果慕筱雅沒有反應,他們就會選擇慕筱雅作為實驗體,所以,他用刀割傷了慕筱雅,傷口在暗處,看著慕筱雅疼出的冷汗,他很心疼,可是他必須要這麼做!
那些人看到慕筱雅昏倒,自然覺得她不是太合格的實驗體,所以,他們選擇了溫柯,而溫柯將一把到放在自己的脖頸上,bi他們放了慕筱雅。
無止境的折磨,溫柯都忍了,太多的病毒讓他的身體發生了改變,成就了現在刀槍不入的他,所以,他才得以逃出去。
而這些年,慕筱雅一直認為,他是為了報復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他從來不為自己解釋,解釋了又怎樣,不過是慕筱雅多了一份內疚罷了。
她的腿不能夠走路,他知道著對于蘇言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他不想要讓她站起來,溫柯覺得,無法正常走路,慕筱雅便不會離開他。
但是現在,他想通了,愛這種東西,根本無法強求!
慕筱雅跟著歐慕瑄,一定會比跟他在一起幸福,所以,現在,他是一個無用的人了吧?
他冒險進入蘇倫的實驗室,只是想找出資料,為葉芊沫做最後一件事,不能跟她在一起,但是,他希望她能幸福。
根據那些資料,蘇言一定會找出救葉芊沫的辦法的,原來,為自己愛的人付出,即便她不知道,心里也是幸福的,可惜,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是時候結束這種痛苦了吧?
溫柯啞聲笑著,這輩子,他痛苦夠了,是時候解月兌了!
刀,就在手邊,溫柯忍住身體的痛苦,吃力地伸出手,一把將刀拿過來,只要將刀刃刺進自己的心髒,那麼一切都結束了。
平時,他的身體是可以刀槍不入,但是一旦病毒發作,他的身體就會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這,是他最致命的弱點。
手,緩緩舉起來,將一刀一點點靠近自己胸口的位置,眼楮緩緩地閉上,痛苦,很快就可以終結了!
然而這時……
!
「啊!」
房間的窗子被人撞碎,一個嬌小的身影就這麼突然撞了過來,伴隨著尖叫,身影從窗口一直滾到他的身邊,身體粗魯地撞在他的身上,而他手中的刀,就這麼狠狠地刺進了肌膚里!
頓時,鮮血四溢!
而女孩不覺,只轉頭看到地上一個狼狽的聲音,立刻驚叫著跳了起來,靠啊,她不是遇到尸體了吧?
女孩立刻去打開燈,而在牆角,是一個已經昏倒了的男人,胸口cha著一把刀,鮮血四溢!
女孩似乎被嚇壞了,一張美麗的臉上滿是驚恐,圓溜溜的眼楮瞪得大大的,紫色的眼眸也似乎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半響,才終于回過神。
小心翼翼地走到這個人身邊,伸出腳,小心翼翼地踢踢他的身體。
「hi?」
地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頓時,女孩兒心都涼了,她果然遇到死人了麼?請問他的死跟她有沒有關系啊,這里四下無人,血還是新鮮的,她說人不是她殺的,誰會相信啊!
要不,趁著四下無人,她……毀尸滅跡?
可是從哪里還是毀起呢?臉?還是手,還是腳啊!
不過在毀尸滅跡之前,她還是用上有生以來最大的膽子,蹲在地上,伸手悄悄地伸到他的鼻子下面,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雖然她不太懂醫術,但也不是小白,這刀也沒刺中心髒啊!
很微弱的氣息,但說明對方還活著?
這個認知讓女孩兒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為了不攤上命案,她決定做一次好人。
男人完全陷入昏迷的狀態,身體很重,根本不是女孩兒可以負擔的,但是,這個時候,也不能去找別人來幫忙啊!
女孩兒想要將這個人放在床上,但是試了幾次,明顯不行,于是只要將他放在地上,將他蜷縮的身體放平,然後屏住呼吸,一把拔下她手中的刀。
撕下他身上的衣服,為他堵上傷口。
去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塊,讓他火熱的身體冰凍,血液流動減慢,傷口便不會流太多的血,然後迅速找遍這個房間的其他角落,找一些消炎藥,或者是止痛藥之類的,如果都沒有,紗布也可以啊!
手忙腳亂地將他身上的傷口處理好,然後將床上的被子褥子之類的都扯下來,在他身邊鋪一個地鋪,推著他的身體,讓他翻到地鋪上。
身體這麼虛弱,躺在地上怎麼可以?
為他蓋上被子,處理掉自己身上的血漬,女孩兒決定出去為他買點藥,不然,他不是死于失血過度,就是傷口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