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蘇言說歐慕瑄可能還活著,他身上的毒不是沒有辦法解,小‘女乃’娃瞬間興奮了,然而鎮靜之後,將杰斯,秦安他們全部叫了回來。
既然爹地沒有死,那麼就不可能在那一帶,他們的方向有誤,所以必須回來從長計議!
于是,溫柯家的客廳里,坐了滿滿一屋子的人,因為小‘女乃’娃暫時不想讓媽咪知道,所以選擇了這里,比較安全一些。
「這麼說,歐慕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溫柯淡然地問。
「如果他的身體有足夠的承受力的話,」蘇言聳肩,「我問過蘇倫了,他說他的解‘藥’沒有問題,說他經過研究,明白了,這種解‘藥’,會讓人的身體各個器官嚴重衰退,但是,當衰退到極點的時候,就會重生!」
「你的意思是說,歐慕瑄離開的時候,他的身體是衰退的階段?現在可能重生了?」凌越不太明白。
蘇言點點頭,「雖然這還是理論,不知道歐慕瑄是不是這樣的情況,但是至少,這是我們的希望!」
「假如他當時腦子還比較清醒,」杰斯鎮靜地分析著,「那麼他離開,可能就是想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死去,可是如果他現在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
「這個……」蘇言皺眉,「難道他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以歐慕瑄的能力,他能被困在哪里?」杰斯反問,「誰能困住他?」
「那也就是說,他不想回來?」凌越假設。
「不可能!」小‘女乃’娃反駁,「爹地不會不想回來的,他不會留下媽咪一個人!」這點,小‘女乃’娃可以肯定,如果爹地還活著,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回來的!
一旁,一直一言不發地听著他們講話的阿迅微微皺眉,「我記得總裁在離開之前,好像經常會忘記一些東西,很多話,他都會反復的說,好像大腦的記憶力嚴重衰退,他會不會忘記了怎麼回家?」
「對了,總裁以前失憶過,這次會不會再次失憶啊?」顧新做這種狗血的假設。
「瑄之前失憶,並不是因為車禍,而是有人催眠了他的大腦,」蘇言分析著,「以前,我跟他還不太熟悉的時候,趁他不注意,為他把過脈。」
「被誰催眠了?」顧新很驚訝,「蘇倫?還是你父親?」
「都不是,他們的手法我很清楚,」蘇言聳肩,「不過現在討論這個沒用,我們還是先找到他比較重要,就算他身體上的毒有辦法解,一時半會兒他也無法康復。」
內髒受損,不是那麼容易就康復的,所以,如果歐慕瑄還活著,要麼就是失憶了,不知道該怎麼回來,要麼就是身體狀況很糟糕,根本回不來。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他們都必須要盡快的找到他!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分析一下,歐慕瑄可能會去哪里。」杰斯冷靜地說著。
小‘女乃’娃想了想,「也許那架飛機是爹地故意想要‘誘’導我們,不如我們就去相反的方向找!」
溫柯皺眉,「我覺得,我們應該放棄東南亞這片地方,如果歐慕瑄真的想死,就會死得遠一點,不然,他很擔心在沒死之前,被你們找到。」
「可是世界這麼大……」顧新很為難,以前還有一點目標,現在‘弄’得連唯一的目標都沒有了,世界這麼大,他們要去哪里找?
「總會找到的!」小‘女乃’娃深信。
一旁,很久不開口說完的秦安突然想起了什麼,「去南美洲吧!」
「什麼?」
「歐慕瑄好像很喜歡南美洲的一個島,當年,他為了幫我完成任務,我們兩個人流落到了那個島嶼上,瑄曾經說過,說如果有一天他死的話,一定會選擇死在這里!」
「爹地在南美洲好像有兩個島嶼,你說的會不會就是其中的一個?」小‘女乃’娃在腦海中搜尋著,「可是爹地怎麼可能會選擇自己的小島?」
也是,好不容易有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秦安垂下肩膀,「去找找吧,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小‘女乃’娃點點頭,「秦安,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
與別人一起齊心合力去完成一件事,這種感覺,對于溫柯來說,很新鮮,以前,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永遠是一個人,對也好,錯也好,一個人一條道走到黑,但是現在,跟這麼多人一起商議著心中的想法,這種感覺……很奇怪。
大家都走了,溫柯還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里,他分不清自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或者是……怎麼樣都無所謂?
「不用想了,你這種感覺叫合群!」一旁,舒蘭從房間里走出來,幽幽地解釋。
「合群?」溫柯不懂。
「人呢,都是群體動物,你以前一個人久了,現在是該回歸群體的時候了。」舒蘭一身寬松的睡衣坐在他身邊,「以後,你的生活都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溫柯回頭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因為有你了。」
「喂喂,你這是什麼語氣啊,听起來似乎相當的不屑啊!」舒蘭相當的不滿意,「怎麼,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們婚都結了,有什麼願不願意的?」溫柯淡聲說著,然後站起身,打算上樓,回房間休息。
「溫柯,」舒蘭靜靜地叫住他,「跟我結婚……你有沒有後悔過?」
「為什麼要後悔?」溫柯一邊走一邊問。
「因為現在歐慕瑄有可能會死,葉芊沫身邊就沒有任何人了,你……就有機會了!」舒蘭沉靜地說著,這句話,在她心里忍了很久了。
溫柯停住腳步,「你覺得我現在這麼拼命的找歐慕瑄,是為了葉芊沫?」
「不是麼?」
「我是很恨歐慕瑄,可是那只是以前,現在,我對他說不上喜歡,可是他畢竟是我弟弟!」溫柯淡聲地說著,「這個問題,我只回答一遍,我也希望,這是你最後一遍問。」
「那我也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也只問一遍!」舒蘭站起身,看著他的脊背。
「什麼問題?」
「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麼樣的位置?」這個問題,舒蘭早就想問他了。
「……」溫柯靜靜地想了一下,「抱歉,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就現在想!」舒蘭有些生氣,「不,等找到你弟弟之後在想!」生氣歸生氣,舒蘭還是不會無理取鬧的。
溫柯轉頭,靜靜地看著她,也許,他是該想想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