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大海,一個極為簡單的竹筏在海上漂啊漂啊,一個浪花打過來,竹筏不是像要散架一般,就是像要翻過去一樣,不過結果可能都是上面的兩人雙雙掉進海水里淹死。
葉芊沫覺得自己是腦子抽了麼?居然跟著秦安做這種荒唐的事情,這特麼要飄到何年月去?
而且,秦安,你丫做的竹筏真的結實麼?
想要知道歐慕瑄坐在的位置,就不能查查洋流,算算風向麼?這麼沒有目的的漂流,葉芊沫覺得秦安可能是有意要拖慢她的速度。
是的,秦安就是這麼想的!
他總有一種預感,歐慕瑄還活著,而他們一定會找到,但是在找到之前,他希望能跟葉芊沫多一點時間相處,畢竟,這里就他們兩個人,這樣的時光,好像從來沒有過。
太陽很曬,葉芊沫坐在竹筏上,伸腳踢了踢一臉悠閑地躺在竹筏上曬太陽的秦安。
「我們到哪里了?」葉芊沫看著四周的海水,有點暈。
「不知道,」秦安閉著眼楮,舒服地回答,「不是說了麼?不管時間,不管地點,漂到哪里,我們就從哪里開始找!」
「那麼我們會漂到哪里?」
秦安挪了挪身體,為葉芊沫騰出一個空間,示意她躺下,「不知道。」
「這麼隨便?」葉芊沫在他身邊躺下來,拿起一旁秦安的背包,放在腦袋下面當枕頭,天空很藍,也很空曠,就像是她的心一樣,空得沒有辦法填滿。
「世界這麼大,我們要去哪里找瑄?只能這麼踫運氣了,你們那麼多次分別,都會相遇,我相信這次也一樣,」秦安嘆了一口氣,感概地說著,「命運啊,總是會跟我們開很多玩笑。」
比如,他喜歡的女人,居然是自己兄弟的老婆,唉,如果不是該多好,至少他也有機會努力的追一把。
葉芊沫閉上眼楮,太陽曬得她頭腦有些昏沉,一邊听著大海的聲音,一邊幻想身邊躺著的人,是歐慕瑄。
秦安回頭,認真地看著葉芊沫的臉,越看,心里就越不舒服,這麼美好的一個人,為什麼他連追求的資格都沒有?果然是命麼?
而上空,一架私人飛機就這麼跟著,因為飛得高,所不容易被他們發現,不過這家飛機已經在這片海域的上空來來回回盤旋了很久了。
開飛機的是溫柯的下屬,而溫柯坐在椅子上,看著身邊的各種文件,舒蘭坐在他身邊吃著水果,偶爾遞給他一片菠蘿,或者是一塊隻果,要麼就是一個剝了破的葡萄。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各做各的事情,誰也不相互打擾誰,空間里仿佛只有舒蘭嚼東西吃的聲音,還有溫柯偶爾翻動紙頁的聲音。
但是猛然間,舒蘭好像想起了一件,立刻跳了起來。
「怎麼了?」溫柯從文件抬起頭,看著舒蘭,微微皺眉,「噎到了?」
「唔,」舒蘭將口中的水果咽下去,「我突然想起來,是不是你身體上的病毒快要發作了?」算算日期,也差不多了吧?
「還有幾天,」溫柯重新低頭去看文件,淡淡地回答,好像那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坐下!」
「哦!」舒蘭重新在他身邊坐下來。
「對了,」溫柯也想起一件事,「我記得上次你問過我,你對我來說,是什麼。」
舒蘭怔了一下,繼而很開心地一笑,「對啊,你想好要怎麼回答了麼?」
「你是我妻子。」溫柯回答得很認真。
舒蘭很失望,「廢話,難道我還能是你丈夫麼?」她不是問這個,她是問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分量!
「不滿意?」溫柯微微皺眉,那天,她問過之後,他也在心里想了很久,說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可是他明明是希望她留在他身邊的,說是愛人……他很清楚,他心里,還有葉芊沫的存在。
舒蘭對溫柯來說,就像是一盞燈,總是在他最黑暗的時候,為她照亮一個方向,讓他看到前方還有希望,可是這樣的感覺……是愛情麼?沒有見到葉芊沫時的心動,也沒有心痛,只有平和,溫暖,這樣的感覺是什麼?他不懂。
「算了,」舒蘭已經絕望了,「也許這個問題對你這個沒有情商的人來說,太難回答了。」
溫柯微微皺眉,沒有情商?
「不如我換一個問題!」舒蘭眨著淡紫色的眸子,一臉興奮地看著他,「假如我跟你媽同時掉到水里,你會先救誰?」
「……」這個經典的問題,溫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繼續將目光轉向自己的文件,「你還是繼續吃水果吧!」
「哈哈哈……」舒蘭笑得一臉得意,笑完,靠在溫柯的肩膀上,「溫柯,等找到了歐慕瑄,你跟我回r國吧?」
「回去做什麼?」溫柯微微的皺眉,「見岳父?」
舒蘭囧,「你願意見到他麼?」
「不願意!」溫柯的回答很干脆,沒有一點隱瞞。
「你總不能一輩子都活在痛苦里,」舒蘭想了想,「你可以悄悄的藏起來,我回去給你找解藥,我相信我父親一定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解開你身體內的病毒。」
「沒事,每月只有幾天而已。」溫柯淡然地回答。
舒蘭直起腦袋,眨著無辜的眼楮看著溫柯,「那……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個當成是女人的例假?」
舒蘭覺得自己太有才了,女人來例假的時候也會痛啊,也會各種不舒服啊,這跟溫柯的情況很相似嘛,身體疼痛,戰斗力下降,幾天之後,血滿復活。
溫柯用冰冷的眼楮狠狠地盯著她,「你說呢?」每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嘿嘿,開個玩笑而已嘛!」
「一點也不好笑!」溫柯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文件。
「那我們就不說這個話題,」舒蘭看出他在生氣,于是立刻轉了話題,「你身體變異了,那麼你身體的器官有沒有變異的?」
溫柯皺眉,「你是指哪里?」他的五官不都還是一樣好好的長這麼?
舒蘭的眼神沿著他的臉一路向下,然後停留在某個地方,「這里!」
溫柯有些不自在,臉頰有些微微的發燙,「你很好奇?」
「我們是夫妻,雖然現在不用,但是以後,我們總要盡夫妻義務的,你……」舒蘭紅了臉,「行不行啊?」
「……」
葉芊沫說,在溫柯面前,不要總說一些有的沒的,時不時的開個黃色笑話,有利于他們之間感情的增進,舒蘭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對不對,但是看到溫柯漲紅的臉,她心里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