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雨薇睜開眼楮的時候,歐澤逸已經站在了她的床頭,將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放在她的面前,讓她一一試穿。
衣服的面料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是大賣場那種揮淚大甩賣的,只是歐澤逸拿這些衣服做什麼?之前他給她的衣服幾乎都是雅歐的品牌,為什麼突然拿一些不入流的衣服了?
難道是見她都沒有穿他送的衣服,所以他改變風格了?
在試過很多件之後,歐澤逸最終為她選定了一件白色的劣質雪紡上衣,一條黑色的短褲,雖然面料不好的,但是穿在身上,居然比某些名牌還要襯她。
簡單,干淨,大方,那種清純的樣子,像是一個沒有熟透的青隻果,簡直沒有一點瑕疵。
按照歐澤逸的指使,韓雨薇穿上這樣的衣服,背著自己的背包,在街口買了一杯三塊錢一大杯的檸檬汁,一邊喝著,一邊走進校園。
青澀的臉龐,干淨的氣質,簡單的馬尾,比鄰家女孩兒多了一點仙氣,比仙女多了一點質樸,恬靜的氣質,並不惹眼,但是卻讓看到她的人,第一眼便難以忘懷。
她的身後,偷偷跟著一個記者,是鮮桃日報的記者。
偷偷拍下韓雨薇的各種瞬間,比如她走路的時候,不經意的微笑,她喝檸檬水的時候專注的樣子,想問題是蹙眉的樣子,還有跟同學交談時,一臉真誠的樣子。
看到第二天的報紙,韓雨薇總算明白了歐澤逸想做什麼。
這叫欲揚先抑吧?
先一起罵她,說她不好,這樣就避免了別人說他們是一伙的,先迎合輿論,然後順應輿論說要揭露韓雨薇的真面目,卻處心積慮的拍下這些美麗的照片發到博客,網站,還有報紙上,不用自己說,公眾都是有眼楮的,什麼情況,基本已經很明白了。
于是,如此三天,她清純不做作的樣子已經初步得到了大家的認定,一些罵她的人也漸漸停口,贊賞她的人越來越多,說什麼這樣干淨的人肯定不會做那種骯髒的事情,說這件事肯定是黃茹珊自己搞的鬼。
而從頭到尾,韓雨薇也沒有公開說明什麼,明天就是比賽了,到時候肯定有很多記者,比賽完,不管她是第幾名,一定會是那時候的焦點。
韓雨薇很緊張,搖滾,一樣不是她拿手的,雖然她選擇了一首慢搖滾,但是始終爆發力不太夠。
洗完澡,韓雨薇就偷偷的溜上了三樓,躺在地板上,靜靜地看著滿天的星星。
以前無助的時候,她總是喜歡看著天空,人家說,死去的人,就會變成天上一顆星星,那麼她早逝的哥哥,還有自殺的母親,是不是也會在天堂看著他們?
但是自從認識了歐澤逸,似乎這種無助感在減少,他知道他在意她,所以,她才想要展示出更好的自己,拿出更好的成績給他看。
因為有他,所以她才再次選擇了勇敢。
可是他的妹妹說,他一直在等一個人,那麼這個人現在去哪里了?他是否還愛著?如果愛,那麼韓雨薇在他心里又算什麼?
她知道不應該想這些,知道既然來到了他身邊,那麼就應該好好珍惜,但是這些問題,她始終很在意。
以前,她可以不在乎筠陽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是現在,她卻無法忽略歐澤逸一個可能不存在的過去,這樣小氣的心態,韓雨薇不想要,但是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現在她不是應該擔憂自己明天的比賽嗎?
韓雨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閉著眼楮,然而眼前卻總是晃悠著歐澤逸的影子,他笑起來的樣子,冰冷起來的樣子,認真看文件的樣子……
睜開眼楮,猛然坐起身體,韓雨薇有些氣惱,「歐澤逸,你能不能不要總在我腦子跑來跑去!」說完,雙手抱著腦袋使勁的拍了幾下,「給我安分點,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門口,突然出現了淡淡的聲音。
韓雨薇猛然轉身,果然看到歐澤逸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口,修長的身體雖然有些瘦弱,然而卻挺拔而堅毅,絕美的臉勝過人間任何美景。
他就站在那里,即便沒有任何表情,也是一副色澤鮮明的絕美圖畫,韓雨薇看得有些醉,臉,悄悄地紅一點,再紅一點……
歐澤逸走過去,在她身邊優雅地坐下來,輕笑,「我在你腦海里跑來跑去?」
韓雨薇低頭,「干嘛偷听我說話?」
「你聲音那麼大,我剛門口就听到了,」說完,歐澤逸低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仰頭看著他,「你喜歡我,對麼?」
漆黑的眸子里,帶著一點期待,卻又極力壓抑著這種渴望,清澈的眸子里帶著亮光,有些刺眼。
韓雨薇點點頭,是,她喜歡歐澤逸。
剎那間,仿佛有煙花在頭頂綻放,她喜歡他?她終于……喜歡上了他?
太多的感情讓歐澤逸無法遏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之前的溫柔,這個吻,狂野而熱情!
韓雨薇伸手抱著他的脖頸,迎合著他的吻,她似乎……越來越喜歡他的吻了,如果有哪一天他不吻她,她反而有點不太習慣了。
這,是喜歡吧?
盛大的星空下,兩個人越吻越失控,身體,越來越火熱。
歐澤逸將她的身體壓在地板上,看著她美好的臉,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舌尖探進她的口中,與之熱烈地糾纏,越來越控制不住,越來越過分,手,沿著她的腿,慢慢的進入她的……
「逸!」韓雨薇猛然僵直了身體。
歐澤逸離開她的唇,迷醉地看著她的臉,一下一下地輕吻著她的臉,眉,還有眼楮,「給我吧?」
「給……什麼?」韓雨薇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又似乎不太明白,身體熱得要炸了,血液似乎都在沸騰著。
「你!」歐澤逸定定地看著她,一雙黑色的眸子里滿是隱忍的期待,「成為我的人,一輩子只屬于我一個,可以麼?」
可以麼?她不知道,大腦根本無法思考,似乎她很願意,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