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傾城•妖精,請留步 第七十章 誰的執念 誰的劫 九

作者 ︰ 邊水靈

冰若的臉瞬間就變得如冬日里的寒冰,雙眸如兩把利劍射向她,她陰沉沉的說「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就不該三番兩次饒過你」。愨鵡曉

話音剛落,一掌就朝瑤姬胸前打了過去。

瑤姬心中一驚,剛要躲避,余光卻看見洛清已經閃身過來。

暗笑一聲,她還故意往冰若面前靠了靠

「你果然孽根未除」。洛清一聲低喝,一把攬過瑤姬躲過了冰若一掌龕。

瑤姬作勢軟綿綿的靠在她懷中,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朝冰若揚了揚下巴。

她眼中的霧霾更深了,死死盯著擁在一起的兩人。

白澤看見她身上的長裙已經緩緩飄起,繼而猶如颶風再吹般飛揚在身後軀.

他眸光一沉,仰天一聲長嘯,展開雙翅飛向神峰頂。

穩穩停在洛清面前,他邁著穩健的四肢慢慢走向他。

「洛清,你真的被打開封印了」?

洛清將瑤姬推開,望著王者般沉著的白澤問道「不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白澤長尾擺動,「他們封印了你的記憶?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太白金星這時候上前,「白澤,你也是上古神獸,怎麼能縱容昆侖之母召喚玲瓏鞭打開地獄之門呢」?

「打開了又怎麼樣?難道今天你們神界來昆侖就是來問罪的」?

冰若開口了,聲音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她一步步走向洛清,攤開掌心,一字一頓的問道「我再問你一遍,還記得這個嗎?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她的掌心上,一朵晶瑩剔透的冰雕玉蓮靜靜的躺著。

洛清淡淡的收回視線「你不要在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了,今天我來昆侖,是勸你清除妖根,把那些上古惡靈重新封印到地獄之門中」。

「哈哈哈」。冰若仰天大笑。隨即赫然收聲,一字一頓的問。

「我要是不答應呢」?

他心中一緊,那刺骨的眼神和冰涼的語氣還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和憤怒。

可是他代表神界,怎麼能對區區一個昆侖女妖有半點畏懼之心?

「如果你執意不肯回頭,那我今天只好收了你」。

她臉上的冷笑更不屑了「收了我,憑你?你們神界一個個道貌岸然,有什麼真本事能收了我」?

話音剛落,她雙手猛地朝空中一展,兩團綠光蘊集掌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身邊的瑤姬打去。

洛清眼見不妙,急忙抬起手中的伏羲琴,五指朝琴弦一楊。

幾道白光帶著繞梁的弦音沖向綠光

白澤和冰若同時起身飛上天空。

瑤姬趁勢大喝一聲,「神將听令,速速拿下昆侖女妖」。

昆侖神峰頂頓時展開一場大戰,各路神仙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攻向冰若和白澤。

她倒是絲毫也不把那些天兵天將放在眼里,沒幾下就把一群人打下了山峰。

法力大減的白澤卻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了,一道光團向他打來,眼見就要擊中他。

冰若驚呼一聲「澤澤」就急忙飛到他面前,一掌擊退了那團光。

兩人降落在神峰頂,冰若望著氣息不穩的白澤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一酸「澤澤,你」?

白澤臥在地上,眯著虎眼說「別急,我只是法力還沒恢復,今天他們是動真格的,洛清手里有伏羲琴,你要小心」。

「澤澤」。她低喊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瑤姬瞅準機會,舉起赤火劍就朝她劈來。

冰若猛地抬起頭,飛揚的黑發沒了,嘶叫的白蛇又爬滿了她的頭,掌心默然一攤。

寒玉玲瓏鞭呼嘯而來

隨著玲瓏鞭甩出去,每一下都伴隨著一聲憤怒的長嘯,每一下都是欲至于她死地般狠戾。

一時間,龍嘯般的鞭子聲在昆侖山震天動地的響起,眼見瑤姬被她逼得節節後退,手里的赤火劍也漸漸亂了方寸。

冰若雙眸寒光閃過,玲瓏鞭在半空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向瑤姬

瑤姬深知那是致命的一鞭,可自己已經被她逼到思路,眼中的驚恐之色閃過

就在這時候,洛清飛身而起朝冰若撲來。

面前突然出現他,眼見玲瓏鞭就要落在他身上。冰若一咬牙,手臂硬生生的一手,玲瓏鞭從他頭頂呼嘯而過,生生的甩向了後邊的山峰。

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比鋼鐵還堅硬的萬年崖壁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大大小小的石頭紛紛滾落下來。

洛清來不及多想,條件反射的揚起手中的伏羲琴朝冰若打去。

伏羲琴耀過一道墨色的光,如沖出籠子的猛虎直撲過去。

猝不及防的冰若只覺胸口一震

然後听到白澤怒吼一聲「若若」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回過神的洛清也不可思議的望著歸位的伏羲琴,然後一點一點抬起頭,神情錯愕的看著冰若。

她毅然站在原地,被擊中的胸口沒有一絲傷口,可是讓人驚訝的是,她的胸膛居然變成透明的了,里面那顆血紅心髒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而胸腔里的血液正在一點一點消失,當最後一滴血消失不見時,洛清清楚的看到她凌然的身姿微微顫了一下。

一枚冰清玉潔卻毫無生命的玉玲瓏心取代了血肉之髒

手中的玲瓏鞭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踉蹌的後腿了兩步,一抹慘烈的笑意浮上嘴角。

緩緩抬起手,她指著洛清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過,如若你再傷我一次,我將永世不會原諒你」。

說話間,兩行熱淚潸然而下

血紅,血紅的熱淚

洛清心中猶如一團烈火在燒灼般疼痛,腦袋也脹的快要炸開了一樣。

「冰若」,他一下子月兌口而出,伸出去一半的手卻又突然停住,剛剛一閃而過的熟悉的感覺又沒有了,剩下的還是渾身烈火般煎熬的痛楚。

她冰冷的眼神最後一次看向他,然後仰天.怒嘯——「從此昆侖與神界不共戴天,我冰若與洛清恩斷義絕,再見定是我血洗神界之日。」

說完,她縱身一躍,向萬丈懸崖跌去。

「不要」洛清心中一陣劇烈的抽搐,一個箭步沖過去試圖拉住她。

「若若」。白澤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隨即猛地回眸,狠狠的瞪了洛清一眼,也一躍而下

洛清站在峰頂,眼睜睜的看著她白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心如刀割。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強烈的感覺?為什麼當她胸中的血肉之髒變成冰玲瓏心時自己會如此心痛不安?

為什麼她聲聲叫著他洛清?為什麼她看他時眼楮里的深情是如此強烈?

為什麼她要說從此昆侖冰若和洛清恩斷義絕?

難道,難道自己未開啟天印前真的和她認識?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記憶呢?為什麼腦海中連她一絲絲的影子都沒有呢?

「冰若,冰若,你我究竟有何糾葛?」他喃喃自語般的夢囈,神情看上去落寞不已。

瑤姬見他痴痴呆呆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他不會想起什麼了吧?

「洛清,你怎麼了」?

他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說「沒什麼,只是看著她如此下場有點難受,昆侖之母怎麼說也是盤古開天地時就存于世的一枚靈石,她不算是魔道中人」。

瑤姬莞爾一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柔聲說「洛師兄,我知道你心懷慈悲,可是她身上妖根未盡,又冒天下之大不韋打開地獄之門,還口出狂言,今天的下場也許是冥冥中有定數的,你不必多于自責」。

洛清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臂,淡淡的說「我心中有數,我們回去吧」。說著就起身架起祥雲朝神界飛去,不一會功夫就把他們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瑤姬神情一變,看了看神峰頂下的萬丈懸崖,惡狠狠的輕語「妖女,就算你們有過什麼那又怎樣?現在他對你一點記憶都沒有,這就是你和我瑤姬作對的下場」。

********************

半月前,魔界。

端坐流離殿寶座的衛皇看著手中的一卷紙。上面寫著一排字,事情無誤,瑤姬拿著赤火劍欲上昆侖。

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意,五指輕輕一捻,絹紙化成一堆粉末灑落。

獨自又坐了一會,看著空蕩蕩的流離殿,腦海中一下子浮出離殤的面容。

也就是一閃而過之間,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五指一下下的敲擊著扶手,冰若的臉龐慢慢清晰起來,想起和她第一次在昆侖見面時的情形,他不自覺的笑了笑。

又坐了一會,他起身朝煉獄塔走去。

意料中的那樣,那個女人還是心甘情願般的身處在籠中,漠然打坐念著心經。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她拋下天空之境萬花之母的身份默默的在魔界呆了一千多年,是為了幫他還是什麼?有時候她眼中的那抹說不明道不清的柔情又好像是對他有意,可是她從來也不說,也從來不做。自己有時候故意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親昵,她也視若無睹,每次都是波瀾不驚的從他身邊走過,連一絲表情也沒有。

「你每次來都是來看看我還在不在嗎?放心,你設下的結界我破不了,所有我也不會跑」。離殤清冷的聲音響起暮然響起。

心中竄起一股無名火,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誰說他擔心她跑來著?他倒還真想看看她反抗起來是什麼樣子。

努力平復了一下心境,他貌似漫不盡心的說「看來你在這里還住的挺愜意的呀,怎麼,想一輩子呆在這里」?

離殤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轉身不理他。

衛皇一愣,他說錯了嗎?整天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隨遇而安的坦然樣,這問她一句倒還甩臉子了?

心下不高心,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惡聲惡氣起來「不願在這呆著就滾回你的天空之境去,省的我看著心煩」。

離殤心中一緊,他果然是連見也不願再見著自己了。想她拋下一切在魔界陪他一千兩百年,從沒半點怨言,到頭來被他關在煉獄塔,他卻和自己的小師妹在

一絲苦澀涌上心頭,她嘆了口氣,幽幽的說「衛皇,你是叫我離開魔界是嗎」?

他想也沒想就粗聲粗氣的說「難道你不想嗎?」

離殤徐徐走向他,隔著鐵欄看著他那張深邃的臉龐,如果沒有中間那幾根鐵柱子,衛皇幾乎能觸踫到她。

兩人鼻尖的呼吸也縈繞在了一起,讓他有一霎間的恍惚。

「我走了,就再也不會回魔界了」?她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一句話,雙眸一直緊緊盯著他的眼楮。

衛皇心頭一震,馬上心頭就冒出一股怒火,臉上的神情也瞬間冷了下來。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從此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離殤一點點垂下眼簾,清秀的臉上再也看不出一絲表情變化。

「好,從此你做你的魔界之王,我回我的天空之境做我的萬花之母」。

他雙眸暮然一沉,藍色的眸子似要冒出火花來,大手猛地一揮,離殤面前的鐵籠消失。

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把臉湊到她面前,惡狠狠的說「記住,我今天放你走,不是因為你跟了我一千多年,更不是我心慈手,而是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我不殺你是因為念在你一直不遺余力的為我收集萬花神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離殤慘然一笑,「謝謝你,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他眼底的陰沉更深了,好一會才才咬牙切齒的說「好,你說的,滾」。說完,一把推開她,扭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離殤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堅定的腳步沒有一絲遲疑。

她踉蹌的倒退幾步,頹然靠在了牆上。

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來,濕了她略顯蒼白的臉頰。

一團青煙飄出煉獄塔,然後在魔界上空盤旋了片刻後,終于朝遠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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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

一盞青燈下的太虛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有點落寞。

洛清站在窗戶邊,望著天穹的那輪新月,陷入沉思。

她朝自己飛奔而來時,那滿臉的喜悅和眼底濃濃的深情一直盤踞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洛清,你終于回來了」。

「洛清,我很想你」。

他心底的某根弦不由自主的觸動了一下。他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和她認識?可是為什麼一點映像都沒有」?

想起她流著血淚在懸崖邊的說的那番話,洛清的心猶如鋒利的刀子劃過一般疼痛。

「洛清」。

一聲呼喊傳來。

他收起心緒,轉身看著一臉笑容的西王母︰「王母這麼晚來太虛殿有事嗎」?

西王母一愣,他這是什麼語氣?好像很不歡迎自己出現在他面前似得。

心里不高興歸不高興,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洛清,听瑤姬說今天你親手制服了昆侖之母,看來你的功力比我想象的要深厚的多呀」?

洛清臉上閃過一絲內疚,語氣淡然的說︰「是她手下留了情,要不我絕不是她對手」。

「哦?是嗎」?她睨了一眼洛清,繼而不經意的問「看你好像情緒不是很高,是不是累了」?

「有點」。他也不客氣,順著她的話不假思索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神不寧,不想有人來煩自己。

西王母干笑幾聲,也不再多說什麼,臨出門的時候又回頭說了一句︰「洛清,雖然你尚有一魂三魄沒歸位,但你已經是未來的六界大帝,一言一行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洛清當然明白,自己天印未開前對她的態度說不上恭敬,她現在是告訴他,雖然他是六界大帝,連神界也歸他管,但不能忘了長幼尊卑,怎麼說她西王母也是幾百萬年得到的一屆之母,論資歷,他洛清還要喊她一聲師尊。

洛清微微喊了頷首,馬上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叫住她︰「王母,請留步,我想問你,當初你和天尊給我開啟天印時,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西王母腳步一僵︰「何出此言,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我也說不上來,這段時間總覺得心里悶得慌,腦子有時候也一片空白,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不起來似得」。

她揮揮衣袖,不以為然的說︰「你多慮了,可能是我們強行打開你的天印,你還不能完全適應吧,別多想了,明天還要商量怎麼對付衛皇」。

洛清蹙眉,暗自嘆了口氣,送走西王母後,又來到窗邊,望著昆侖山的方向一夜無眠。

******************

「什麼?你說冰若被他們打成重傷落入懸崖」?

衛皇一把扼住暗夜的脖子,雙眼幾乎冒出火光來︰「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當初我是怎麼和你說的,要你暗中保護她,你倒好,居然看著他被那群神界的垃圾打成重傷還跌入懸崖」?

暗夜被他鋼鐵般的五指掐的喘不過氣來,張著嘴巴艱難的說︰「魔尊,當時洛清趁昆侖之母手下留情之極,用伏羲琴打傷她,屬下也沒料到,再說,那時神界的人都在,如果我貿然出手,肯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還請魔尊饒恕屬下」。

衛皇臉色一沉,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把推開他,轉過身重重的喘著氣,似乎是在努力平復著自己狂躁的心情。

暗夜屈身候在旁邊,不時的偷偷看他一眼,嚇得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

良久,他才陰沉沉的說︰「去找過嗎」?

暗夜急忙說︰「稟神尊,等神界的人離開昆侖後,屬下就馬上下到懸崖去找昆侖之母,可是奇怪的是,屬下找遍了整個谷底,也沒發現她的蹤影」。

「你不是說她身受重傷嗎?這一會的功夫,她還能跑哪去」?

兩道凌厲的光射來,暗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馬上又說︰「神尊,昆侖之母跳下懸崖後,,聖獸白澤也馬上跟著跳了下去,屬下覺得一定是白澤帶走了她」。

「白澤?那頭傳說中陪伴了她六百萬年的昆侖神獸」?

「是的,正是聖獸白澤,不過屬下看他好像也受了傷,功力明顯很弱,連幾個神兵都對付不了」。

衛皇陷入沉思,冷峻的五官都蘊上可一層黑霧,很多事情在他腦海盤根錯節的浮上來。

「白澤,洛清」?他碎碎念著,雙眉也蹙的更緊了。

突然,腦子里寒光一閃,他馬上問暗夜︰「神界的人有沒有還提起過什麼」?

暗夜沉思,想了一會才不確定的說︰「屬下也不敢確定,好像听西王母再說什麼,他身上的一魂三魄尚沒有歸位,法力還不能完全恢復什麼的」。

衛皇藍色的眸子閃過光芒,暗夜的這番話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個什麼破六界大帝,原來連魂魄都還沒有完全歸位,怪不得這段時間神界這麼平靜,他還一直想不通怎麼沒來魔界討伐他」。

大手一揮,他沉聲說道︰「你去吧,密切注意神界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事馬上來向我匯報」。

「是,神尊」。暗夜又像一道幽靈般消失在琉璃殿。

衛皇坐在寶座上,兩手拇指一直無意識的磨蹭著煉獄權杖。

剛剛確定洛清魂魄尚未歸位自己心里還著實高興了一下,可是馬上他又陷入沉思。

那一魂三魄到底在哪里呢?如果不在他魂魄歸位前殺掉他或毀掉那一魂三魄,恐怕自己以後要面對的事會很棘手。

還有冰若,為什麼服了他的七草湯幾個月後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腦海里,想起暗夜說的那番話,他喃喃自語︰「難道是白澤把自己的靈珠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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