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傾城•妖精,請留步 第七十七章 誰,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四

作者 ︰ 邊水靈

衛皇仰天長笑,「哈哈哈,洛清,你也太瞧的起自己了,我很懷疑,你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又是憑什麼覺得冰若會跟你走呢」?

洛清展開雙臂,白衣飄揚,已經停在了空中,和他四目相對,兩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眼里閃過電光火石般的火藥味。愨鵡曉

煉獄權杖閃過一道耀眼的藍光,已經激烈的顫動著準備攻擊。

悠揚的琴聲暮然響起,悠悠蕩蕩地飄揚在魔界上空,伏羲琴已然在洛清手中。

衛皇手里的煉獄權杖晃動的更厲害了,那刺耳的金屬聲如臨大敵般警覺龕。

這一刻,兩人內心理智和沖動都在做著爭斗。兩人都明白,一旦動手,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打贏對方,一個是剛開啟了天印,神界指定的未來六界大帝,雖然還有一魂三魄尚未歸位,但法力和伏羲琴絕對不容小覷。

而衛皇的上古元神也已經歸位,如今的法力已經不能和以前相提並論了。

可是箭在弦上,誰也不可能先退讓一步,男人的自尊不允許,身份不允許軀。

一旦誰先放下兵器,就意味著主動認輸,不戰而敗。

衛皇藍眸一沉,率先舉起煉獄權杖,一道蘊集了全力的真氣排山倒海般向洛清打來。

他身形漂移,五指猛地撥弦,巨大的氣團化作一條怒吼的金龍沖像煉獄權杖。

一時間,魔界上空如天雷涌動,一發不可收拾。

巨大的響動驚擾了白澤等人,一時間,冰若和離殤紛紛趕來。

白澤看的心驚膽戰,兩人全都秉著一口真氣巍然立在空中一動不動,時間長了,恐怕是要兩敗俱傷呀。

衛皇他倒不擔心,洛清可千萬不能有事。

離殤和冰若也看明白了,一個始終不發一語,冷若冰霜的臉繃得緊緊的,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

離殤的表情越來越擔憂,拳頭也越握越緊,連嘴唇都快咬破了。

一聲怒吼響起,隨之一道白光沖向天空。白澤已經化作百獸之王沖向他們。

「澤澤」。冰若驚呼一聲,也躍上了雲層。

她知道白澤想干什麼,她絕對不會讓他冒這個險,別說現在的他法力消弱,就算是和以前那樣,他這樣做也是極其危險的,兩個六界內最強大的男人卯足了全力拼真氣,一旦強行介入,巨大氣團的威力反彈,後果可想而知。

千鈞一發之際,冰若長嘯一聲,手中玲瓏鞭閃著耀眼的七色光芒朝那團真氣打去。

山崩地裂的巨響響徹魔界上空,光團瞬間四分五裂。

散開來的強大真氣讓洛清和衛皇都微微顫動了幾下,白澤更是被震得在空中連連翻滾了幾個跟頭才岌岌可危的落地。

「若若,我來接你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洛清看到立在雲端的冰若,顧不上什麼馬上飛了過去。

兩人相對而戰,洛清百感交集,看著她那一頭飛揚的白發,蒼白的小臉,濕了眼眶。

輕柔的握住她的兩手,眼里的愧疚之情抹也抹不去,他開口,聲音有著一絲不易擦覺的哽咽。

「對不起,若若」。

簡單的幾個字,他說的很艱難,那是對心愛之人深深的懺悔。

她不語,沒有波瀾的雙眼靜靜的看著他。

沉寂片刻,她緩緩的舉起手,緩緩的張開五指

白澤大喊一聲︰「冰若不要」。

一聲巨響,洛清捂著胸口猛然倒退了幾步,隨之一口鮮血哇的一下吐了出來,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若若」!他艱難的開口,聲音顫抖的不像話,可是他還是死死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溫柔的看著她。

「你恨我,我知道,但是我不是有意這樣對你的,西王母封印了我的記憶,我我想不起來我們的過去對不起,若若」

隨著他最後一聲氣若游絲的呼喚,雲端上的洛清飄然落下

白澤低吼一聲,馬上一躍而起在他沒有摔落地上的時候接住了他。

冰若漠然看著,冰冷的臉如寒霜遮蓋,唯有緊緊握著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著

天那邊,白澤馱著昏迷不醒的洛清向神界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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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殿,西王母望著床上沉沉入睡般的未來大帝,一臉的隱忍。

這個洛清,太讓人頭痛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私自跑向魔界和衛皇決斗,現在還被那女人傷成這樣,傳出去豈不是淪為六界的笑話,將來還怎麼統治眾生?

從廣袖中拿出一粒丹藥塞到他嘴里,她回頭對白澤說︰「白澤,你好歹也是上古聖獸,怎麼可以看著他們胡鬧呢?還有,身為昆侖之母的守護神,不勸著她向善,還縱容她和魔界之人勾搭在一起,成何體統」?

白澤拉下臉,一點也沒把她放在眼里,語氣冰冷的說︰「如果不是你封印了他的記憶,如果不是你把赤火劍交給瑤姬,如果不是瑤姬去昆侖山挑釁,冰若會變成這樣嗎?現在倒好,你口口聲聲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冰若頭上,公平嗎」?

「你」被他一席話嗆得一時應答不上來的西王母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洛師兄,洛師兄」。

焦急的喊聲傳來,瑤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顧不上自己的母後和一頭大老虎在,一頭就栽倒洛清身上。

一邊搖晃著他的手一邊流著淚大喊︰「洛清,洛清你怎麼了?你醒醒呀,你到底怎麼了」?可是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叫,床上的人始終沒有一絲動靜。

瑤姬哭的更凶了,一把拉過西王母的衣服,哽咽的說︰「母後,洛清他到底怎麼樣了?你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事?母後你快讓他醒來呀,母後」

看著自己女兒悲痛欲絕的樣子,西王母看著也跟著心疼起來,礙著有白澤在,只好板著臉呵斥︰「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他還死不了」。

瑤姬一愣,破涕為笑︰「母後,你說的是真的嗎?洛清他沒事」?

似乎又想起什麼,馬上又問︰「母後,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傷了他?真還不把我們神界放在眼里了」。

西王母冷冷的瞥了一眼白澤,說︰「普天之下,能傷著洛清的人能有幾個?除了心甘情願的被昆侖之母所傷他又怎麼躺在這里」。

瑤姬緊咬下唇,憤恨的眼神望著白澤。

又是那個妖女,真是陰魂不散,當初真後悔沒有在昆侖山殺了她。現在洛清記憶恢復,恐怕又要和她糾纏不清了,那自己改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和那個妖女重修舊好?

不,絕不可能,她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她瑤姬看上的男人,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纏綿?

「母後,那個妖女犯下大戒,和魔界的人勾結在一起已經是罪不可赦了,現在又把洛清傷成這樣,我們決不能饒了她,母後」。

西王母陰沉著臉,不語。

瑤姬的話說的沒錯,昆侖之母一日不除,六界一日不得安寧,洛清的心也定不下來,于公于私這都不是件好事。

可是那妖女法力高強,普天之下能收了她的人能有誰呢?

「你們想出去,我給他療傷」。她淡淡的開口,凌厲的目光掃向白澤,又說︰「白澤,回去和冰若說,如果她在這樣執迷不悟,神界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白澤看著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早已經煩躁不已。

他又怎麼會看不透她們對冰若的厭惡,瑤姬對洛清的緊張也讓她一目了然。

甩了甩粗壯的長尾,他不吭不卑的說︰「我做事有分寸,你們照顧好他吧」。

走出太虛殿的時候,他又回頭,凌厲的眼神望向瑤姬,一字一句的說︰「不要妄想甩上門卑鄙的手段去傷害冰若,到時候弄得兩敗俱傷你們後悔也來不及」。

白光一閃,威武的老虎展開鳳翅飛向空中,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氣的瑤姬直跺腳,一臉憤恨的對西王母說︰「母後,你都看見了,他居然威脅我們」。

西王母不耐煩的揮揮手︰「你也出去,我要給他療傷」。

瑤姬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洛清,心中雖千般不願,但為了洛清也只好咬咬牙退了出去。

西王母蹙眉看著洛清,微微張嘴,一股真氣吐出,漸漸蓋住了他的身體。

她坐在床邊,思緒一下子飄到了六百萬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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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多萬前,混沌的天地剛打開不久,盤古用自己的生命創造了六界的一切。

當初他蘇醒的那一刻,所處的位置剛好就是現在的昆侖山,盤古大帝把自己身上剩下的所有的精氣全都賦予了這片土地,手中的權杖也幻化成了現在的昆侖山。

巍巍昆侖崛起,綿延萬里,成了萬山之祖。

盤古元神飛離身軀的那一刻,拇指突然被一片荊棘刺到,因為身上的精氣以耗盡,元神也月兌離了軀體,羸弱的盤古痛得留下兩行清淚,一滴鮮紅的血落了下來

他留下的那兩行清淚,一條變成了神峰頂的玉池,一條變成了玉女峰的清泉。

而那滴鮮血,落在了玉池上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上。

從此那塊玉石就有了靈性,日夜吸取天地精華,享日月之輝。

五十萬年後,一頭通體雪白,長著一對玲瓏角,大鳳翅的老虎從天之痕飛來,落在了玉池上方的神冰柱上。

他一直默默的凝望著那枚玉玲瓏石,眸光一片柔和。

而那枚玲瓏石似乎有感應般,突然微微跳動了幾下,發出一片絢爛的七彩光芒,漂亮之極。

從此後,白虎就一直在昆侖山默默的守護著玉玲瓏石,從沒離開過半步,除了偶爾去寒冰洞打坐修煉

時光,又過了兩百萬年。

玉玲瓏石越來越有靈性,身上的顏色也變得碧綠通透,猶如一塊絕世的翡翠美玉,讓人一眼就舍不得挪開視線。

這天,昆侖山的寒月日來臨,白澤在寒冰洞閉關。

神界的西王母一直在為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建造行宮而苦惱,這天,偶爾下到昆侖的王母看到了玉女峰世外桃源般的美景和那汪被稱之為瑤池的清泉,一下子就相中了這個地方。

尋思間,一路欣賞昆侖美景的西王母又來到而來昆侖最高峰的神峰頂,這里的景色更是如夢如幻,玉池上空常年繚繞的白霧和周圍潔白的冰雪世界,讓這里顯得純淨的不敢褻瀆。

靜靜躺在玉池冰柱上一枚晶瑩剔透,通體散發著盈盈綠光的玉石一下子就黏住了她的目光。

西王母心下大喜,世間再罕有,在珍貴的寶物自己都見過,可是沒有一件能像這塊玉玲瓏石能深深吸引她的目光,那是怎樣一枚精致的美玉呀?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的美,她的通透

想也沒想,她就抬起手臂,五指向那玲瓏石吸去。

可是,讓她驚訝的是,自己強大的法力卻絲毫撼動不了這塊玉石半分。

每當自己的氣流接近那塊玉石時,玲瓏石就發出一陣強烈的七彩光芒,整個玉池都被渲染的繽紛一片。

她大驚,著實想不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衣袂飄起,西王母飛向玉池中央,靠近那塊玉玲瓏石,仔仔細細的端模著。

兩個拳頭大小的玉玲瓏石,通體碧綠通透,盈盈綠光像是一層保護層,一直蘊繞在她周圍,透明玉石的里面,一粒指甲蓋大小,顏色鮮艷的小心髒在穩穩跳動

她百思不得其解,腦海中閃過所有上古傳說,努力想著只是哪個神仙遺留的寶物或座下有靈性的弟子。

疑惑間,她伸手去拿玲瓏石。

手掌剛踫到她冰涼的外殼,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她指尖傳來,沒一會功夫就如激流一般,穿過她的血液,穿過她的心髒,她的全身,像是被寒冰灌注了一樣,奇寒無比。

大驚失色之下,趁寒冰還沒有全部封住自己的脈絡,她慌忙運氣,用自己體內炙熱的真氣抵擋那股寒氣,然後又馬上把手伸進玉池。

不管四周如何冰天雪地的玉池常年冒著絲絲熱氣,是一座永不變的溫泉水池。

當西王母的手掌深入溫暖的玉池後,她體內的寒意的確消失了一大半,可玉池上空的絲絲熱氣卻無影無蹤,玉池水也變得清涼無比。

全身而退的西王母站在玉池邊,怔怔的望著那枚平靜的玉玲瓏石,一陣恐慌升上心頭。

腦海中赫然響起元始天尊無意中曾說過的一番話。

那天,她和玉帝前往迦密山找元始天尊商榷神界封神的大事,三人說了一會,元始天尊卻始終沒怎麼發表意見。

知道玉帝忍不住問他,為什麼不說話。

他才撫著長須淡淡的說︰「現在封神為之過早,還是暫時定一下尊號吧」。

西王母不解追問他為何如此。

天尊思慮片刻才說︰「未來真正統領六界的大帝,伏羲和女媧的後人早已出現,只是分身兩個人,具有二魂三魄的那個還在轉世輪回中,具有一魂三魄的那個已經出現,只是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只有玲瓏鞭找到主人,兩人才會重逢。而玲瓏鞭的主人是盤古開天地時,用鮮血培育的一枚靈石,那枚靈石日夜吸食天地日月精華,等真正幻化人形的那一天,法力無力能及,六界生靈見她全都會俯首稱臣」。

當時自己和玉帝雖然听得一愣一愣的,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神界乃六界至尊,自己和玉帝身為最尊貴的統領者,身份地位無人可撼動,再說,他們的定數也是輪回天注定的,難道以後真的有人能取代他們?

西王母一激靈,思緒拉了回來。

望著那枚玉玲瓏石,心里五味具雜,說不出是喜是憂。

接下來的日子,她經過慎重思考,決定把自己的行宮九華殿設在昆侖的玉女峰。

打定注意後,立刻著神冰前來鑄建動工。

可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又發生了,無論怎麼破土,無論那些神兵絞盡腦汁的建造,九華殿的地基就是打不下來。

她沒辦法,只好又招來法力強大的上神,自己親自和他們施法定位。

努力幾日,九華殿還是每個影蹤。

西王母大怒,咬牙動用盾地術強行打樁穩住地基。這時候後,昆侖山一陣天搖地動,狂風大作。玉女峰就像是要被連根拔起般劇烈的顫動起來。

隨著幾聲震耳欲聾的吼叫,麒麟身,龍首,龍尾的開明神獸從天而降,對著西王母和一干神仙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

山林呼嘯一片,西王母他們他們被颶風吹得急忙拿廣袖遮眼。

片刻後,風聲漸漸平息,腳下的大地也恢復了平靜。

等他們睜開眼,眼前一片狼藉,好不容易築起啦的地基早已毀于一旦,凌亂不堪。

而開明神獸威風凜凜的站在廢墟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精光一片。

一陣仰天長嘯,神秘的開明神獸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西王母越想越不甘心,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臨走之際,拿出隨身攜帶的九嘴葫蘆來到瑤池清泉邊,俯身轉了一壺清泉離開了昆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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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記憶讓西王母不禁唏噓感概,時間過得真快,當初一枚玉石已經變成了一個呼風喚雨,法力強大的昆侖之母,現在又和她們勢不兩立,一副要把神界毀于一旦的決然。

其實剛才白澤的一番話她也不是不明白,可是自己的內心就是不願接受冰若這個身份。

也許是幾百萬年前在昆侖的遭遇讓她心里一直心存芥蒂,這個結在她心里已經打了幾百萬年了,無人知道,也無人能解。

早在洛清打開天印的時候,她就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直覺,他的那個命定之人也許就是昆侖之母。

這個直覺讓她寢食難安,心里一直被一陣巨大的恐懼佔據著,一邊是比誰都明白的道理,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就命定的,自己不應該加以阻攔,另一邊又是對冰若的怨恨和不滿,自己的女兒又對洛清情深一片,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成為一個母儀天下的六界之母?

「若若」。一聲呢喃打斷了她的糾結。

洛清雙眉緊蹙,閉著眼不安的來回搖著頭,嘴里一直喃喃自語著︰「若若,若若,別走,我錯了,若若,你原諒我」。

她的臉色更陰沉了,雙眸閃過一絲和她身份既不符合的狠戾。

她知道,此刻的洛清雖然身受重視,但自己已經給他吃了太上老君的九轉金丹又給他輸送了真氣,現在已經是無大礙了,只是身子還虛弱著,最起碼得修養半月才能恢復元氣。

走出太虛殿的時候,他有回頭望了一眼洛清。

要不是她那妖女手下留情,今天就算是再怎麼樣自己都救不了他。

雖然冰若手下留情,洛清也已無大礙,但西王母的心里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在她看來,昆侖妖女對他手下留情,恰恰說明她對洛清並沒有死心,兩個牽掛著對付的人,一旦冰釋前嫌又會糾纏在一起。

這是她,乃至整個神界都不願見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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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華殿,瑤姬焦急的來回踱步,兩個多時辰了,母後還沒回來,不知道洛清怎麼樣了。

等的實在是急了,她也不管了,一跺腳,提著長裙就要太虛殿跑去。

蹬蹬的剛爬到大門口,差點和來人撞了個滿懷。

她不滿的抬頭,剛要發火,意見西王母那兩道凌厲的眼神,忙縮著脖子,輕輕的喊了一聲︰「母後」。

「成何體統,為了男人弄得自己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連走路都沒個正經樣」?

瑤姬嘟嘴,搖著自己母親的手撒嬌︰「母後,你就別罵我了,孩兒在您面前有什麼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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