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秒,被襲者必定能吸入一定的毒氣或被部分碎針刺中。兩者只要中了其中一樣就得趕緊想辦法解毒,不能再強行運功。若是兩者都中了,那很快就會靈力大減,修為受損。
齊幽蘭攻擊得手之後並未大意,她已用靈識跟元彪溝通好了下一步。
下一步便是元彪變成人形,隱藏面目帶著她迅速離開此地。此地不遠處就是密林,這也是齊幽蘭特意選擇的地方。元彪離開靈骨空間之後在齊幽蘭和火炎的幫助下已經順利晉升成了神獸,一身的強悍修為第一次竟然是用在了逃命上。
齊幽蘭有令,他也只能听了。
進入密林的元彪如同游魚入海一般靈活程度無人能及,齊幽蘭不相信這樣的他會逃不過已經中毒的銀衣人。
銀衣人若真要強行運氣追來的話,也只會更倒霉。
「老東西,別怪本姑娘沒有提醒你,要是不想修為大跌的話就趕緊找解藥去吧!」齊幽蘭被元彪帶走前還大聲留下了這話隱約似乎還帶有些得意的笑聲。
銀衣人低聲咒罵了一句,微微運氣發現那股子不對勁確實不同以往也不敢大意。反正知道她的身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他化解了毒性再去抓她也不遲。
齊幽蘭哪會等他再去抓她。逃月兌之後便迅速回了宅子,交待吳氏和琴兒馬上去近郊的莊子上暫避一兩個月。又讓胡青雨和胡青林先行一步,反正是往南走,路線他們早前也已經看過了的。往望海城去的路上還會有好幾座城池,他們約定半個月後在燕南城見,如果超過二十天不見人,就直接去望海城。
雖然事情有些促不及防,但胡青雨和胡青林早已做好了準備,反正大家都有儲物靈器,什麼都是隨身帶的,隨時想走,抬腿就成。
胡青雨有些擔心,齊幽蘭也沒空多做解釋,她還要趕去朱顏樓通知他們防備銀衣人的遷怒。
有時候一件事,拖起來也能拖很久,但決心一下,辦起來也快。
等齊幽蘭安排好一切,走在偏東向的小路上時也不多是半個時辰之後。
走之前最遺憾的應該是沒能見到衛嘯天,那家伙到底干什麼去了呢?齊幽蘭只想了一會兒就將某人給拋在腦後了。
從來到這異世,齊幽蘭最向往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過半年她便達成了夢想,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雖然從未想過離開燕京城竟然會這般匆忙,但離開得也算順利。能有現下的修為還有兩大神獸在身邊,在這片大陸上行走,危險已經少很多了。
想到火炎和元彪,齊幽蘭覺得有些事也該談一談了。
看著兩個變身成人之後,一個紅臉如關公紅發卻亂得如同野草,一個臉黑如鍋底還一臉的落腮胡子,體型都壯碩得極具危險性,齊幽蘭也無語了。
雖然對朋友和伙伴來說,齊幽蘭並不以貌取人,但這倆家伙也太丑了點吧!
看到齊幽蘭打量了半晌張著嘴說不出話的模樣,元彪還有點不好意思,火炎的紅毛可是不耐煩地炸開來如同燃燒的火焰。
伴著一聲冷哼,齊幽蘭總算回過神來,也想起了自己要說的話。
「那個,我早前曾經答應過你們。等出了靈骨空間,如果你們想要自由的話,只要不做什麼危害人類的事我便給你們自由。剛出來時燕氏和長老團的人追查得到極陽天晶的人追得很緊,我也不好放你們出來。現在已經離開了燕京城,你們如果想走的話,我不攔你們。
至于解除血契的事,我在靈骨空間內已經說過了,我得晉到靈仙五級修為才能給你們解除契約。這點也是沒辦法的。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好好的逛個鋪子也惹上那種怪物,一個不好小命就沒了。所以我目前還不能完全放你們自由,在我生命危急的時候我還是要召喚你們幫忙的。」
「既是這樣,那跟沒有自由又有什麼兩樣?」火炎不滿地道。
「不一樣呀!」齊幽蘭耐心解釋道︰「雖然我的修為還不夠,但我保命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而且我很看重我的小命,決不會輕易丟了它同時連累你們。這點你們放心。而且,如果你們能陪我一起去白國的話,我自然現在就去。若是你們不陪我,我會先找個地方突破到靈仙級以後再在大陸上行走。靈仙修為能夠飛行,逃命的本事又多一成。」
「我不會走,我願意跟在主人身邊。」元彪突然小聲道。
齊幽蘭驚喜道︰「那太好了,有小元在,我的小命又牢靠了幾分。火炎,你怎麼看?」
「我才不要跟你這小丫頭混在一處,我要到處走走。你有危險的時候再召喚我吧。」火炎說完竟然不說再見就閃身走了,跑得那麼快好象怕自己會反悔似的。
齊幽蘭看著火炎離開的方向微微嘆了一口氣。
世事還真是無常。在靈骨空間內死活不願意契約,把自由看得跟生命差不多的元彪出來後並沒有離開她,反倒是為了月兌困心甘情願契約的火炎閃了。
好在有留下一個比一個不剩要強。齊幽蘭並不失落。就算火炎和元彪都不肯跟在她身邊,她也一樣是要前去白國的。
能有胡氏兄妹對她不離不棄,齊幽蘭已經覺得很幸運了。
「我們走吧,先到燕南城跟小雨姐他們匯合。」齊幽蘭向燕京城的方向看了最後一眼,收了那絲莫名的惆悵,輕快上路了。
此刻,在某處大宅門內,身穿銀袍的靈仙強者正在大發雷霆。
那丫頭竟然擅長使毒。她扔出來的那種看起來跟一朵真正的鮮花一樣的小東西炸開後的威力也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這里面蘊含的到底有多少種劇毒?
沒想到,他活了幾百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竟然會在一條小陰溝里翻船。
在銀袍人的憤怒之中,室內本來奢華中不失雅致的一切布置都被震得粉碎。而在這屋子中間的空地上乖乖站著一動不動的年輕人赫然正是燕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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