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別太想當然了。你以為靈獸森林里只有靈獸麼?」戒靈突然冷聲喝道。
「不止有靈獸還有什麼?」
「難道你沒听說過魔獸嗎?」
「魔獸?」齊幽蘭還真是吃了一驚,前世她知道有款很紅火的游戲叫魔獸世界,來這異世卻沒听人說過魔獸,這魔獸二字一听心里不知為何就泛起了一股寒意。
戒靈沉聲道︰「靈獸之間雖有爭斗,只不過是為了一個靠近靈泉的地盤。魔獸卻是和人類一樣,為了晉級不擇手段,不僅會殺死靈獸甚至也殺死魔獸,只為了吸納對方的靈力晶核
「那魔獸對人類」
「魔獸無法吸食人類的靈力,所以世間才沒有太多魔獸作亂。但要是闖入靈獸森林,魔獸在人肉和獸肉之間可是不介意先選擇人肉為食,因為人肉對它們來說更為鮮女敕可口!」
「就為了吃肉?」齊幽蘭心里堵了一下,但細想一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人也吃獸肉,只不過人類還不至于會吃同類罷了。「為什麼會有魔獸呢?魔獸和靈獸有什麼不同?」
戒靈有些奇怪地看了齊幽蘭一眼無奈道︰「沒想到那木頭的記憶里竟然只剩下和練藥相關的事,連這些常識都沒了。魔獸本來也是靈獸,說起來簡單,靈獸想要突破變成神獸時是很危險的。假如失敗的話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灰飛煙滅,一種則是失去大部分靈智變成嗜血的魔獸,成了魔獸,它們就再也不能變身成人,腦子里除了不顧一切地修練晉升之外再無其它
「那不就相當于一台修練機器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魔獸只專心修練而且不擇一切手段,豈不是會變得比神獸還要強大?」
「假如真是那樣,那就不僅是靈獸界的災難還是整個大陸的災難。所幸,天道不孤,魔獸雖然不顧一切全力提升,卻因為失去了大部分靈智,想要晉級可是比神獸還要困難的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萬幸。不過靈獸森林里有魔獸,看來普通靈獸的日子也不好過
「那是自然!雖然靈獸森林里靈藥材非常豐富,但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是不要妄想去闖靈獸森林了,哪怕是外圍,也是危險重重的
「外圍不都是低級靈獸嗎?我有七級飛行靈獸難道也去不得?」齊幽蘭有些不太甘心地問。她想要練出好的丹藥,以後恐怕免不得還是要去靈獸森林采藥的。
「剛剛我已經說了,靈獸森林里,靈獸的地盤按等級分得還比較清楚,但魔獸可不管那些,它們除了不敢進入內圈,其他地方卻是胡亂晃蕩的。外圈雖然沒有高級靈獸卻未必就沒有高級魔獸,不然你以為人類很少進入靈獸森林,僅僅是怕那些靈獸麼?」
「哦
這麼一說,齊幽蘭自然就明白了。什麼樣的對手最可怕?自然是完全不按章法出牌的那種。
「你以後還是閑事少管,勤加修練吧!」
「知道啦,其實我覺得現在突破並不難,只是我修練的時間短,不想突破得太快,有些功法越琢磨越有意思,我如果能體會出那些深意,應該不會比簡單的飛速突破晉級差
「也許吧!」戒靈不置可否地道,表情卻有了一絲變化。
「對了!老祖宗你知不知道我的血有什麼特別之處?」臨離開戒心,齊幽蘭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馬上問了出來,假如她的血堪比唐僧肉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戒靈卻是無需隱瞞的。
「你的血有什麼特別?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戒靈有些疑惑地眯起了雙眼。
「方才不是說有只七級靈獸和我簽了血契麼?那血契可不是我們共同簽下的。只是他咬了我吸了點血就自動形成了血契」
「什麼?果真如此?」戒靈突然顫抖了一下,整個靈體都亮了一圈。雖然極力保持鎮定還是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沒想到我白氏遠古血脈還有真正恢復的一天」
「老祖宗知道怎麼回事?」齊幽蘭眯起了雙眼。
好一會兒戒靈才強行恢復了鎮定,忍了片刻仍是無法控制地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太好了!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這丫頭,沒想到白氏遠古血脈能在你身上恢復到這種程度。快告訴我,那靈獸吸納了你的血之後還有什麼變化?」
「小紫本來只是五級,和我契約之後修練了小半夜就連晉了兩級。這到底是血液的作用還是簽約的關系?」
「自然是血液的關系,血契,晉級還好,想要用你的血液晉級就不得不和你契下血契與你生死與共,若單有晉級的作用,還不得被知情的靈獸都給生吞了去戒靈如此說著,仍是一臉笑意,似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齊幽蘭皺眉問道︰「若我只是想用血液幫靈獸晉級,並不想它因此簽下血契,可否?」
雖然那種單方面的生命契約對她百利而無一害,她還是不願意勉強。只要選擇權能操控在自己手上就成。
戒靈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道︰「不論多強大的靈獸,一旦喝了你的血便自動和你簽下單向血契,有這種單向血契,你若死了它們就不能活,在這樣的情況下它們就必須全心全意的保護你,而它們死了你卻不會有任何影響,這種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為何不簽?」
「很多好處勉強得來並不會令人開心,特別是以這樣的方式掌握他人的性命。我現在還不夠強大,隨時可能意外死掉,我可不想要那些真心待我的靈獸全都給我陪葬
這不是齊幽蘭有多聖母,她是真心這麼想。假如是好的靈獸,是她當作好朋友一般的存在,同生可以共死卻大可不必。不過這種血契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假如以後踫上什麼不听話的壞靈獸,她就不介意簽下它們的小命了。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戒靈收了喜色,沉默了片刻才微微點頭,隨即眸光一閃,也不知在戒心角落待了多久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木盒飛了過來虛落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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