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會有誰?那日你早就回來了,不是嗎?卻又佯裝未知的樣子。」苦笑,「是我錯信了你。」目光落在滿身是血的連母身上,跪倒在地,「是兒子的錯,兒子不該不听您的勸告。」
暮雪看著突然就笑了,她愛他至深,卻換來他一句‘你好狠!’
听到她的笑聲,收起悲傷,起身,目光冰冷的盯著暮雪,劍尖指著她的心口,「暮雪,今日你殺我母親,我與你不共戴天。」
暮雪臉上依舊掛著笑,卻是嘲諷的笑,「好,很好。,既然如此,你便殺了我,殺了我,為你母親報仇!」暮雪先前一步,劍鋒刺破她雪色輕紗衣,溢出一絲絲紅。
沒想到暮雪竟會如此,蹙眉向後退了一步,別開臉去,聲音依舊寒涼透骨,「從此以後,我與你暮雪,此、情、永、訣,永、世、不、見!」闔上雙眸,眼角溢出一滴淚痕,下一秒,劍鋒沒入暮雪胸口。
一室寂靜,只听得到血液拍打塵土的聲響。
滴答,滴答……
暮雪早在他將劍刺入心口的瞬間就收斂了笑容,此刻她的臉上無一絲表情。
那原本鮮活的心,在他刺入的一瞬,停止了跳動。
心死了,卻也碎了。
良久,的手抖得再也握不住劍柄,他收回了手,看著暮雪步步後退,直到背脊抵靠在牆壁上。
全身早已被汗水沁濕,如此大的打擊要他如何承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卻在同一天死去。
暮雪抬起手拔下那沒入身體的利劍,面無表情的走出門。
扶著牆站起身,看著暮雪的背影,滿眼的錯愕,難道她真如母親所說,暮雪並非人類?
暮雪走出院落的腳步突然停下,胸口流出的血早已染紅了大片衣襟,她卻如同沒有痛覺一般。
「,暮雪今日得你一劍,看懂了許多事,此後,你我再見即使陌路。不……如你所說‘永不相見’才是。」
拖著的身體走出木屋,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暮雪……」
「,今生今世,暮雪與你,猶如此劍!」音落,暮雪徒手掰斷了劍身,丟在地上,毅然決然的向前走去。
每走一步,身前的衣襟就多出一片血色。
的伸出手,去抓暮雪走遠的背景,卻又在僵持之後縮了回來。
「啊——」
淒厲的叫聲之後,跌倒在地,久久沒有起身。
暮雪一直走一直走,仿佛前方沒有了邊際,一席雪色白紗裙早染成了血色紅裙,一頭挽著的青絲也散開垂在身後,那本就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竟在血的洗禮下變得驚艷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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