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過招講究敵未動,我不動,先下手者往往會露出破綻,給對手以契機。但似蕭銘這等修習境界的修行者,顯然算不得高手。
既然不是高手,自然不能用高手的標準去評判對弈。在蕭銘的信條里,活著便是唯一重要之事。所以,他出招講究先發制人,絕不會給對方先手的機會。
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
在這一瞬,蕭銘似乎參透了《昆侖吐納**》的奧義,毅然出刀。
這一刀宛若游龍,挾裹著凌厲罡氣,直是逼得那突維爾小娘連退數步,直至棄刀告負。
勝負于一瞬間分出,那小娘如何能忍得,只挺起胸脯憤懣罵道︰
「你,你卑鄙!我還沒準備好,你就出刀了,你勝之不武!」
雖然敗下陣來,但那小娘顯然沒打算認輸,耍起了疲賴。
「我卑鄙?剛才那一刀我若是砍實了,你現在怕已升上了長生天蕭銘聳了聳肩,隨手將橫刀丟給了小書童阿木。
「你,你」突維爾小娘一時語噎,急的直跺腳。
「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說過,誰打贏了你,便能娶走你。若這麼說,你現在該叫我一聲夫君蕭銘卻不打算就此「放過」那小娘,揶揄起了這位頗有男兒氣的異族姑娘。
「我,我」突維爾小娘早已被將的滿面通紅,只低垂著腦袋反絞雙手,緊緊抿著雙唇。
見她擺出一副小女兒情態,蕭銘只覺好笑︰「走吧,愣在這里算個什麼事,夫君我請你喝酒,我蕭銘這輩子一杯濁酒,一個朋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阿史那雲?嗯,這名字不錯啊哎,你別緊張啊,廣天化日之下,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距離營盤不遠處有一方新月形的湖水,此刻蕭銘正拾起一根枯草隨意的撥弄著。嚴冬時節湖水卻沒有結冰,這湖該是咸水湖了。
「喝飽了?喝飽了我送你回去!」
與阿史那雲這麼一起待了半個時辰,蕭銘終是率先開口。再怎麼說阿史那雲也是突維爾族的塔格,自己這麼跟她混下去,便是李三清那老道都要跳出來干預了吧?
「喂,你什麼意思!我不是說過,誰打贏了我,我便嫁給誰嗎?你現在,你現在已經是我夫君了」誰道胡家小娘不知羞,此時此刻,這小娘子卻已是含嬌欲滴若牡丹,頃刻便能融化兒郎心。
直至此刻,蕭銘才感嘆之前把阿木攆走實在是再明智不過了。若是讓他見到此情此景,以這小子的心xing必定會刨根問底,這樣今兒個晚上自己還能安寢?
「我說阿史那雲,你別太固執啊。我一個邊卒便是隨風過客,你要嫁給我肯定少不了吃苦,我們還是好聚好散當個朋友算了。喂,給你酒喝!」
阿史那雲聞听此言,一行熱淚不爭氣的溢出眼眶,憤恨的捶打著蕭銘道︰「你們漢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要了人家現在又不負責!」
「喂,你別亂說啊。我可是修行之人,是不能近的,我什麼時候要了你啊,你說話要講責任啊蕭銘急的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沖阿史那雲連聲解釋。
「你,你個流氓、土匪、無恥敗類」阿史那雲听到蕭銘說出如此輕浮的話,便要拔刀相向。無奈她技不如人,還沒等彎刀出鞘,玉腕便被蕭銘按捺了住,絲毫動彈不得。
「你,你要干什麼!」阿史那雲大駭,驚恐的問道。
「你不是說我是流氓、土匪、無恥敗類嗎,既然如此,如果我不輕浮些,豈不是對不起這稱號蕭銘登時換了一副登徒子面容,直是把阿史那雲駭的不淺。
嗯,我現在一心修行,不能破身犯險,自瀉天地元氣,不過飽飽眼福,試試手感還是可以的嘛。
這潑辣無比的阿史那雲在蕭銘的再三逗弄下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竟是將一腔憤懣會聚到頭門,狠狠撞向少年胸口。
蕭銘一時沒有戒備,二人卷到一起從小山坡上糾纏著滾了下去。
待得二人滿身泥濘滑落坡底,卻是相視一笑。
「你明明知道我們的習俗,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看著我的眼楮!」阿史那雲似是識破了蕭銘的心思,嗔怒的望著眼前這個沒正行的疲賴家伙。
「是又如何?你這般年紀的小娘子要的不就是這種感覺?我都說過了,我蕭銘這輩子一杯濁酒,一個朋友。酒呢我們一起喝過了,自然便成了朋友。嗯,至于要做什麼樣的朋友,你選。若是你想要做我的女朋友,我也咬咬牙認了
蕭銘撥弄去嘴角沾起的草根,呵呵一笑。
「你!」阿史那雲抿起了雙唇,右手高高揚起,卻是再也揮不下去。
怎麼回事,自己難道真的愛上了這個登徒子?
蕭銘心中長嘆一聲只道︰「你放心,你若真的喜歡我,我不會棄下你不管,獨自去逍遙快活。不管呢,你夫君我現在有要事去做,暫時不能滿足你的需求。嗯,你不用多說,你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呢正是精力旺盛,想做些什麼,你夫君我分外清楚
稍頓了頓,蕭銘突然透漏出一抹壞笑︰「你放心,你夫君我給你保證,三年,三年後等我做完了大事,我便來漠北接你,到那時,不管是玉人吹簫,觀音倒坐蓮還是老樹開花,什麼姿勢管你挑!」
阿史那雲微微一愣,旋即問道︰「這些是什麼意思?」
待得稍作思考,以及細析那家伙面上神色,小娘似乎瞬時明白了其中的奧義,惱羞成怒道︰「哪個要給你玩這些花樣,你再嘴上亂說,小心姑女乃女乃我一刀斬你桃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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