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唐之洲的心一沉︰黃書貴是局長,權晉是副局長,那不等于……整個兒國安局權晉都可以做主嗎?
唐之洲抖了一抖,臉色都白了。
生活已經被這個人橫cha了一腳,只怕以後工作上,他也會進入自己的視野。
她正想著,忽听黃書貴笑道︰「權中將也來了,你們cm部的面子真的好大啊!」
大門打開,權晉身穿羊毛大衣,身姿挺拔,從容淡定地走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耀眼,就算已經十分低調,還是惹得周圍不少女人的眼光追隨。他月兌掉大衣交給服務員,露出里面筆挺的襯衣跟羊毛開衫,干淨簡潔,一如他的人。
在人前,他似乎要比在她跟前更溫和一些,見大家都站起來,他淡淡笑了一下︰「不是說不用等我嗎?軍務部那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
「權中將是大忙人,不過你也是領導人之一,等一下也是應該的黃書貴說。
cm部的人都有些緊張,權晉挨個兒跟大家握手,到了唐之洲的時候,她也伸出手去,權晉似笑非笑地抓著她的手,禮節xing地握了一下,放開她,走向了路今。
他們之間,人前就像陌生人。
這是她求著他約定好的!
之後,才正式開席。
這一頓飯吃得說不上滋味,唐之洲坐臥不安,好幾次都想離開。但權晉眼神看過來,她又不敢亂動。
樓以森跟她差不多,他知道這兩人的關系,眼見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唐之洲的臉色就不大好,根本不敢與權晉對視,他心中就跟貓爪似的撓啊撓,那種感覺十分無力。
好不容易挨到散席,樓以森扶著唐之洲,她被灌了兩杯酒,明顯是個一杯倒的貨色,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靠著他的肩膀快要睡著。路今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是滴酒不沾的人,被黃書貴灌了兩杯酒,現在整個人都要散了。
一邊是心上人,一邊是討債人,樓以森顧著誰都不好,一時間手忙腳亂。
「把她交給我
正忙碌間,有人要把唐之洲從他手里搶了過去。
樓以森一听這聲音,下意識就要扶緊唐之洲,沒想到路今突然往另一邊倒去,差點栽在地上,他又連忙去扶路今,扶著唐之洲的手就松開了。
唐之洲倒向了權晉的懷抱。
他的處理方式很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塞進了路虎。
「你要帶她去哪里!」樓以森急了,也顧不得下屬對上級該有的尊敬,緊張地問。
他安頓好樓以森,扭頭道︰「她,我會送回去
「權中將,你是不是該問問唐之洲的意思?」樓以森沉下了臉。
權晉頗有些意外他的堅持,扭頭審視他,那模樣不像生氣,但不怒自威用在這個人身上,就十分合適。他看了樓以森足足五分鐘,樓以森頂著壓力跟他對視,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刺扎了一般,緊張害怕兼而有之。
好半天,權晉轉開目光,彎腰下去,搖了搖唐之洲。
唐之洲已經睡得昏昏沉沉,被他搖醒了,睜開了眼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樓以森急得大喊︰「唐之洲,你還不下來!」
唐之洲迷茫地轉頭看他,又扭頭看了看權晉。
她看了幾個來回,似乎才明白過來眼前的情況,跌跌撞撞地從車上爬下來。
路今又要往另一邊倒去,樓以森連忙摟著她的腰,一邊緊張地看著唐之洲,對她伸出手來,低聲說︰「唐之洲,過來,我送你回去
權晉冷眼在一邊看著,並不說話。
樓以森扶著路今,唐之洲還沒有清醒,根本走不過來。兩邊都兼顧不及,樓以森十分頭疼。
半天,權晉走到唐之洲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扭頭冷冷地看了樓以森一眼,重新將她塞進了路虎里。游戲他玩得夠了,厭煩了。有些事,他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更不需要別人來教他,怎麼做是對的,怎麼做是錯的!
只是……
他深深地看著唐之洲,她的行情一向都好,如今更是越發的好了。
他說過不會輕易放過她,又怎麼可能這樣容易,就讓她投入別人的懷抱?想離開他權晉,她做夢!
是時候采取些手段了!
唐之洲這一覺睡得不好,夢里做了好多夢,一會兒是權晉冷冰瞪著她,一會兒是樓以森慌亂地眼神,讓她在睡夢中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惹得這兩個人各種不滿,心頭一慫,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
她在酒店里,不用想也知道是權晉把她弄回來的。
手機里有八個未接來電,七個溫言,一個樓以森。
唐之洲喊了一聲糟糕,連忙爬起來給溫言回電話。溫言說讓她報道完後給他打電話,她給忘記了。
溫言听說她被人灌了幾杯酒,笑得十分開心︰「最後誰把你弄回去的?」
「唔……我們領導她含糊地說。
溫言並沒有覺得她的搪塞,笑道︰「也虧得你們領導耐心好,要是個耐心差的,估計半路就想把你丟了
「我哪有那麼糟唐之洲忍不住反駁。
溫言笑得更開心︰「你酒品不差,就是醉了跟個豬一樣,一問三不知
當年他也灌過唐之洲的酒,最後她喝醉了,倒霉的也是他。他負責把唐之洲送回去,結果唐之洲一問三不知,問什麼都搖頭,攪得他無奈又無辜。最後沒辦法,只好把她拖回了自己的酒店,給她弄了個房間住。
不過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才喜歡上了這個姑娘。
兩人開了一會兒的玩笑,掛了溫言的電話,唐之洲打給樓以森。
那邊似乎一直在等電話,剛剛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唐之洲?」
「組長?你找我什麼事?」唐之洲莫名地緊張起來。
樓以森說︰「立即回組里,有案子
那邊聲音很靜,似乎已經在開會了。唐之洲掛了電話,立即跳起來,火速將自己收拾妥當,跳上了公交。
她不由自主地慶幸,幸好自己在北京生活了二十年,要不然還真得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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