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珊的案子結案了,報告提交到了國安局檔案處後,並沒有封存。
這個案子還沒有真正的結束,現在結案,不過是迷惑當局人。這一招很險,樓以森倒玩得很有心得。
因為朱琳的關系,後面的手續交給她去辦,cm部的人還是挺放心。
第二天中午,全國特大緝毒案重新翻案,樓以森提交了最新的立案報告,黃書貴通過後,特大緝毒案的破案小組就宣告接手。
除了cm部的人要參與這個案子之外,還有另一個小組特別行動隊,也要參加立案。
這是黃書貴提交到軍部辦公室後,軍部辦公室給予的反饋。
說實話,唐之洲並不信任這些人。
他們,都是朱雲益安cha下來的人,說白了,是來阻撓他們查破這個案子的。
唐之洲目前是權晉的妻子,只是對外沒有宣布,但她如果參與這個案子,難免要被人說有親嫌疑犯之嫌,為了避開這個可能的話柄,樓以森把她調外,只負責查找當初大毒梟馬希堯和李蓓蓓的部分事宜。
跟她搭檔的,是途瑞。
她如今懷有身孕,cm部的人也大多都知道了,樓以森這樣安排,是為了照顧她。途瑞身手很了得,必要時刻,唐之洲不用親自動手。
樓以森他們負責查與權晉的動向有關的部分,重新審視這個案子的始末,當時受到懷疑的對象,一律列為嫌疑人。
這是今年國安局最大的一個秘密案件,牽涉人等十分重要,大家都小心謹慎地展開了調查。
要查馬希堯十分不容易,他是全國最大的毒梟,可他已經死了三年多,他曾經的手下大多入獄,還有少部分隱藏得深,一直沒有露面,誰也不知道都怎麼聯絡他們。
途瑞和唐之洲都沒有線索。
李蓓蓓就更是如此,她本來就是個孤兒,當些年在道上,大家都叫她李姐,有些人甚至連她真名都不知道,更是無從查起。
他們開著車在北京城里轉了大半圈,最後只能從李蓓蓓幼年時期生活的孤兒院開始尋根究底。
李蓓蓓是三歲的時候遭到遺棄的,十三歲以前,一直生活在昌平區的福利院中。她認識一些字,成績並不好。
十三歲後,她從孤兒院里離開,就沒有再回去過。
兩人去問了李蓓蓓當年的照應護工,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告訴唐之洲︰「你說的那個小姑娘我也記得一點點,長得特別好看,我們也都很喜歡她。只是……那個孩子心里面總是有很多事情,又聰敏,誰都猜不到她在想什麼。她從福利院離開,還是我帶她走的。那天是去給福利院采集物資,她去幫忙的,我們從超市買完東西,她就不見了。我回來之後,也被福利院開除,這些年過去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她
她說話間,還是十分嘆息的樣子,顯然對李蓓蓓的確很有好感。
唐之洲問她︰「能給我們詳細說說那天的情況麼?你們遇到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越詳細越好
女人想了大半天,搖頭︰「隔太久,我想不起來了
唐之洲無奈,她給了女人一個名片︰「這是我的聯系電話,如果你能想起什麼來,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她握著她的手,一字一句說︰「大姐,這對我,對我們非常重要!」
從護工家里出來,途瑞也很頹廢︰「接下來怎麼辦?」
唐之洲也十分困頓︰「我們得仔細想一想,到底漏了什麼
車里安靜了一會兒,途銳說︰「李蓓蓓從孤兒院出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看過資料,她是在地下舞廳認識的馬希堯
「嗯,我也看過,」唐之洲想著,翻開資料,上面說的是地下舞廳叫做「路遙」。
「路遙」在三年前權晉的案子曝光之後,就關閉了,經營的幾個人都進了監獄。
不過……唐之洲眨了眨眼楮,或許可以去找當時的一些服務員什麼的,了解一下情況。
途瑞開車,先返回國安局拿了當年的檔案,來查看地下舞廳「路遙」的一些服務員的聯系方式。當年在「路遙」里干過的服務員多有出席審判權晉的法庭,很多人的供詞作為關鍵證據,成為判處權晉的依據。
現在,那些人也都在國安局留下了資料。
唐之洲翻看著那些資料,當年作證直接指認權晉的,是一直在「路遙」作為馬希堯的專屬服務員的小語。這個女孩子二十四歲,當年就已經憑借著馬希堯的勢力和打賞,在「路遙」成為服務生里的領班,一般權貴到了這里,也都是她做接待。
資料上顯示,小語住在海澱區雙清路,途銳開車的時候,唐之洲給路今打了個電話︰「路今,幫我找一個人,看看她如今的活動範圍
「你說路今說。
唐之洲就將小語的情況給她說了一下。
路今那邊停了幾分鐘,將情況反饋給她︰「你說的這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唐之洲詫異起來。
途瑞看了她一眼,把車停在就近的路邊︰「什麼情況?」
路今說︰「王東語,二十四歲,中專畢業,三年前在路遙地下舞廳做領班,是權晉中將的案子中的重要證人。權將的案子之後,路遙歌舞廳被關閉,她也從舞廳里出來,到了lamen酒吧做領班。半年多後,lamen里發生了斗毆事件,她在混亂中被人砍了一刀,失血過多,孩沒來得及送醫院,就已經死了
唐之洲沉默了,她掛斷電話,郁悶地告訴途瑞︰「不用去了,人已經死了
「該死的,又失去方向了途瑞十分懊惱。
這一點點的線索,還沒開始查,就中斷了。看來,權中將的案子,真的是阻撓重重。
唐之洲揉著額頭,這些繁絲一樣的線索,她感覺到很無力。
她嘆了口氣,說︰「沒有辦法,從最簡單的開始查吧
她拿出檔案,上面記錄的,當時出庭權晉的案子的,一共有七名服務員,如果王東語已經死亡,剩下的幾個人,估計也危險重重。她很明白,所謂的斗毆事件,不過如同徐琳珊的案子一樣,是一個惡意操作的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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