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迷惑了一會兒,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看來後世那些後宮劇沒瞎寫,古龍老爺子也說的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古龍是誰?」春梅突然從門外冒了進來,倒把和珅嚇了一跳,白了她一眼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麼?過來,讓我懲罰一下?」
春梅俏臉飛霞,瞟了和珅一眼,悄聲道︰「少爺還說呢?抬你回來的時候下邊支的跟帳篷似的,那些人不知道給你吃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昏迷著都不軟,兩位夫人都看到了呢!」
「真的假的?」和珅一怔,臉上火燒火燎似的,心里不知為何,卻有一種別樣的滋味在蔓延。
「我能騙你麼?」春梅撇了撇嘴,挨著和珅坐了,素手輕伸,輕輕打了他胯下一把,扭捏道︰「都是這個壞東西,讓奴在夫人面前出盡了洋相……」
和珅體味著春梅話里邊的意思,心里一蕩,一把將春梅豐碩的身子攬到自己的懷里,探嘴就在她吹彈可破的雪白脖頸上吻了一口。♀
春梅嚶嚀一聲,渾身頓時酥了,又不敢反抗,怕踫到和珅的傷口,只能撐著身子,任其輕薄,嘴里不停的小聲嘟囔︰「別,少爺,夫人們還在外邊呢?少爺,哦……嗯……」
雖然欲,火已泄,畢竟在昏迷之中,加之這些日子一直擔著心事,沒有跟春梅親熱過,和珅興起,右手一滑,已經從春梅的後邊模了進去,觸手柔女敕光滑,忙往下探,已經覆在了滑膩膩的兩瓣高聳上,嘴也不老實的往春梅紅潤的櫻唇尋去。
「咳咳!」伍彌氏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嚇了兩人一跳。春梅像受驚的兔子一般,一下從和珅的懷里彈了出去,紅著臉,低著腦袋站到一旁,看都不敢看伍彌氏。
這一下動作過于激烈,和珅受傷的左肩再次被觸動,疼的他呲牙咧嘴,卻不敢呼痛,強忍著沖伍彌氏一笑,厚著臉皮問道︰「額娘,你怎麼……?」
「呸,受了傷也不老實!」伍彌氏面帶紅暈,啐了一口,忽的覺得自己的語氣過于曖昧,連忙深吸口氣,板起了臉說道︰「大內高公公來了,就在外邊,想要來看看你,我進來看你有沒有休息……」
「高公公?」和珅眼楮一轉,立馬明白了高無庸的來意,收攝玩心,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我這里行動不便,就不出迎了
伍彌氏聞言,逃也似的退了出去。♀春梅見狀,抬頭白了和珅一眼,也跟著出了里間。不多時,就听門外高無庸特有的公鴨嗓響起︰「善寶啊!咱家來給你賠罪來了!」
聲到人至。
隨著高無庸的聲音,簾子被挑起,就見他一身蘭緞便服,打扮的像個員外似的走了進來,面帶懊惱,不等和珅撐起身子,就急忙將其按住,忙著道︰「別動,你受了傷,就這麼躺著,咱們常來往的,用不著鬧這些個虛禮
和珅到底還是單手沖高無庸行了個禮,面帶惶恐的說道︰「怎麼敢勞煩高公公親自來看我呢?那高恆出手太狠,我這邊實在行動不便,高公公千萬海涵則個
「看你這話說的!」高無庸埋怨的瞪了和珅一眼︰「實不相瞞,咱家這次來,是給善寶你賠罪的,虧我還拿小張子當自己的親兒子看,他娘的,倒沒看出來他居然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吃里扒外,咱家一世英明,險些毀在他的頭上!」
其實不用高無庸解釋,和珅也不相信高無庸會出手害他,現在見他親自上門賠罪,心中僅有的那點芥蒂也消弭于無形,一邊吩咐跟著進來的春梅上茶,邊安慰他道︰「公公快別這麼說,想折煞我麼?也別太過生氣,氣大傷身。‘人心隔肚皮’麼,誰又敢保證一輩子從不看走眼呢?我這不是沒事麼,您再這麼自責,讓我于心何安啊?」
「善寶,我知道你通情達理,定不會疑到咱家頭上,只是這口氣咱家咽不下去——咱家好歹在這後宮也混了三四十年了,終日打雁,今兒個居然差點被大雁啄瞎了眼,哼,兔崽子們準是覺得咱家老了,好欺負了,老虎不發威,就當咱家是病貓,主意居然打到了咱家的腦袋上……小蘭子,把東西給和大人拿上來!」
高無庸光禿禿的臉龐上眉頭倒豎,嘴角翹著,平日里昏黃的眸子中精光爆射,整個人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機,哪里還有那個整日笑眯眯的總管太監的半分影子。
隨著他最後一聲吩咐,一名十七八歲的小太監手里捧著一只一尺見方的紅木盒子匆匆走了進來,尚未開蓋,和珅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心頭一動,已經猜到了盒子中裝的到底是何物事,並不害怕,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高無庸,說道︰「若是我猜的不錯,盒子里是小張子的腦袋吧?」
高無庸哈哈一笑道︰「善寶你這次可是聰明過頭了,小張子還好好的綁在慎刑司的大牢里呢?這是高寶兒,小張子的好朋友,景仁宮的回事太監,那合歡散便是他給小張子的……」
和珅一怔,腦子飛轉,頓時明白了高無庸的意思,發自內心的佩服說道︰「謝謝高公公了,公公如此待我,真是善寶前世修來的福氣,日後但有所求,我若牙繃半不字,讓我不得好死!」
「言重了!」高無庸欣慰的拍了拍和珅的肩膀,感覺自己一番苦心沒有白費,和珅果然聰明,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有種突然遇到知己的感覺,笑著說道︰「難怪延清大人,五王爺都對你刮目相看,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說著話從床上站了起來︰「不早了,咱家宮里邊事兒多,這也是抽空出來的,萬一主子爺找不到人,這罪過吃不起,得趕緊走了,善寶你好好養著,我從宮里邊帶來一只長白山的老山參,已經交給你額娘了,那玩意兒大補,但也別多吃……告辭了!」
春梅將高無庸送出了門,心里一直不明白他和和珅打的什麼啞謎,顧不得害羞,再次返回和珅的屋子問和珅︰「少爺,剛才你倆打的什麼啞謎啊?不是說是那個什麼小張子下藥害你麼?怎麼不殺他,反倒……到底什麼意思啊!我的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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