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戰象。身穿盔甲的士兵將軍。數不清的人馬綿延了足有數里。如果從高空中俯瞰。活月兌月兌一條巨長無比的蟒蛇。緩緩的游動于山川密林之間。
天氣又悶又熱。汗珠濕透了將士們的戰衣。順著身體緩緩流下。灌入腳底的草鞋。再順著草鞋之間的空隙低落到干的冒煙兒的地面上。不過沒有一個人叫苦。大家都清楚此行的目的。而且信心十足……那個姓鄭的蠻子不過是靠著大清的庇護才打敗了緬甸軍罷了。哪里比得上侯爺。侯爺出馬。一個頂倆。到時候拿下阿育他亞。光復暹羅。天下歸心。人人都是從龍之功……尤其是在這種十拿九穩的情況下。人心都被興奮充滿了胸腔。哪里還顧得上抱怨。
隊伍的靠後位置。一駕四頭雄偉的大象拉著的豪華象車穩穩的行駛著。巨大的象車雕花瓖金。四角都用厚厚的鐵皮包著。長達丈四。寬也有一丈有余。活像一座可以活動的巨大房子。
象車內四周擺著盛滿冰塊的瓷盆。白氣蒸騰。卻都被門口窗戶上厚厚的簾子擋會車內。使得車內的氣溫比起外邊低了許多。人處其中。得穿稍厚一些的衣服才能受的住。
車廂的最內側是一張似塌非塌似床非床的東西。四周擺著軟綿綿的黃色迎枕。彭世洛一身紅色絲綢黃色瓖邊袍子。斜靠在迎枕上。細長白皙的手指指甲很長。捏著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杯中液體鮮紅似血。居然是上好的西域葡萄酒。
他看起來歲數不大。頂多四十出頭。臉色有些蒼白。眉毛雖然挺黑。卻很細。這讓他狹長的眼楮顯得比起實際情況要大一些。鷹鉤鼻。人中很短。薄嘴唇。下巴上一縷山羊胡。整個人透露著一股陰郁的氣質。眯著眼楮。眸子波光流轉。盯著手里的酒杯。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女人卻和他恰恰相反。如果說彭世洛是生活在暗夜中的幽靈的話。那麼賽麗安東絕對是夢幻國度中神秘的紫羅蘭。她杏眼桃腮。鼻梁高挺。櫻唇粉紅瑩潤。第一時間更新頭發隨意的用一只紫色墜玉簪子高高挽起。脖頸雪白。身上只披了一件淡紫色的白紗。雙峰高聳。顫巍巍呼之欲出。蓮藕般的玉臂。筆直修長結實的大腿。在紫紗下若隱若現。赤著雪白的玉足。丹寇深紫。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神秘的誘惑。
她的身材相比較少女來說。略顯豐潤了些。這讓更多了份少婦獨有的韻致。慵懶的側躺在彭世洛的肚子上。雙峰堆積成一個奇怪的形狀。顯得愈加誘人。芊芊食指輕輕的在他胸脯上畫著圈子。用一種十分獨特的嗓音緩緩問道︰「侯爺。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彭世洛泯了一口玻璃杯里鮮紅的液體。隨手將杯子放到旁邊的木格子上。象車平穩。居然並不溢出。
「在想鄭信那小子現在在做什麼。」
「他。」賽麗安東展顏一笑。翻身壓在彭世洛身上。胸口緊挨著他的胸膛。輕輕蹭了一下。說道︰「還能做什麼。望北嘆息唄。恐怕當初他將摩可那羅多打跑時。絕對沒想到侯爺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吧。比起侯爺。他女敕多咯。」
「都是你的主意。日後本侯登上王位。你就是王妃。」彭世洛愛憐的用手在賽麗安東光滑豐潤的後背上緩緩撫模。許下承諾。
「侯爺說的。到時候可不能食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賽麗安嬌聲說道。只是彭世洛卻未看到。在她眼底深處。一片沉靜。殊無半分喜色……也許在她心里邊。一個王妃還不足以滿足她對權利的**吧。
「放心吧寶貝兒。只要你能幫著我登上暹羅王的寶座。王妃的位置誰都不能跟你搶。」彭世洛呵呵笑道。用手在賽麗安東豐滿翹挺的**上輕輕拍了一把。「不過。」話鋒一轉。頗為憂慮的說道︰「大清來的那個叫和珅的卻是個厲害角色。還有那些飛軍。真要遇到。倒是個麻煩事兒……光听底下人說飛軍。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他們也說不清。別說。我這心里還真沒底。」
「嗯。」賽麗安東的臉色陰沉下來。整齊的貝齒咬住下唇。略微有些發紅的秀麗眉頭蹙著。沉吟了片刻。眼楮一眯︰「縱觀此人經歷。別看歲數不大。著實有些棘手……能力尚在其次。重要的是他的地位跟他的態度。殺。不敢殺。惹惱了大清總是麻煩事。不殺。可是若是放任他支持鄭信小兒。就算侯爺這回搶先光復阿育他亞。自立為王。到時候大清不承認。繼續扶持鄭信的話。總有人會倒向他們那邊。此消彼長。日後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燙手的山芋啊。吃不得丟不得……」
彭世洛一貫信奉這個漂亮女人。听她這麼一說。臉色愈加蒼白。心情更加沉重。手在賽麗安東峰巒起伏的嬌軀上流連。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驚喜的說道︰「對了寶貝兒。情報上說和珅這人特別。特別喜歡成熟的女人對吧。」
「那又如何。侯爺不會是想用美人計吧。先不說咱們能不能找到讓和珅動心的女人。就算找到。能長的比鄭信的夫人還漂亮。我可是听說了。鄭信的夫人貌美如花。當初昭披耶卻克里收鄭信為義子。就是沖著她去的。現在和珅如此支持鄭信。搞不好跟她也有關……」
「鄭淑華確實漂亮。當年我曾經有幸見過一次。不過。」彭世洛低頭一笑。自信的看著懷里蜷縮如貓的賽麗安東。「她又怎麼比的上寶貝兒你呢。」
「算你有……」賽麗安東本來想說「算你有眼光」的。靈光乍現。噌的坐起身來。訝異的盯著笑吟吟的彭世洛。瞪大眼楮說道︰「侯爺。你該不會是想……。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不行。」彭世洛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賽麗安東。「我記得你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還說過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想想吧。征服一個大清名聲鵲起的年輕高官。多麼富有挑戰性的事情。不用擔心因為這事我對你……一切為了未來。無論如何。王妃的位置我只會留給你。第一時間更新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賽麗安東被彭世洛說的砰然心動。一顆心漸漸活絡起來。當然。對于彭世洛的承諾她並不放在心上。自從當初萬象時麥家牙為了前途讓她去陪萬象那個老的下邊都硬不來的國王睡覺時。她就已經發誓。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話了。
她得到彭世洛的寵愛靠的不是美色。靠的是美色後邊聰明的大腦。所以。她還真不怕將來彭世洛說話不算話。到時候。她有的是方法讓他不得不兌現承諾。
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是。到底要不要去出賣**呢。那個叫和珅的據說是滿洲第一美男子的年輕男人。第一時間更新是否名符其實。是否值得自己去出賣**呢。
片刻間賽麗安東的腦子里想了許多。重新蜷縮回彭世洛的身邊。撫模著彭世洛精瘦的胸膛。膩聲說道︰「侯爺可真大方啊。就不怕我假戲真做。」
「怕。自然是怕的。不過。漢人有句俗話叫‘寧為雞首不為牛後’。你精通漢文化。應該明白什麼意思……跟了和珅。充其量不過是個外室的身份。他的地位。勢必不可能給你更多。本侯爺不同。本侯爺可以給你的。放眼天下。沒有任何人給的了你……女人麼。誰不願意人前風光。誰又甘願隱居幕後。永遠見不得天日。」
你倒也不笨。賽麗安東心中暗道。不再試探。肅然說道︰「不跟侯爺開玩笑了。萬一他吃了我的人。還是不願意改弦易轍。轉而支持侯爺呢。那咱們豈不是虧大了。」
「哼。要是沾了便宜不認賬。你不是跟苗人學過種蠱之法麼……。」
「我學藝不精。只會殺人。不會控制人。侯爺知道的。」賽麗安東打斷彭世洛的話說道。這點她倒沒有隱瞞。也無法隱瞞。師傅都是彭世洛給她找的。想起那個自始至終臉上都蒙著黑紗的女子。她就不禁想打寒戰。同時疑惑。彭世洛到底是怎麼跟苗人扯上關系的呢。這麼多年。他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用不著控制。只要能保證讓他死在鄭信的地盤兒就成。最好是死在鄭信的府里就最完美了。」彭世洛陰陰一笑。端起旁邊木格子上的玻璃杯輕抿杯中鮮紅液體。配上他蒼白的臉色。顯得十分可怖。
賽麗安東習以為常。伸手從彭世洛的手里拿過還剩少半杯的葡萄酒。湊到嘴邊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順喉而下。渾身一熱。心地涌上一股熱火。笑道︰「侯爺好算計。只是咱們算計的再好。見不到和珅也白搭。總不能讓我獨身去鄭信的地盤去勾引他吧。」
「當然不用……鄭信不傻。就算明知道不是咱們的對手。也會出兵的。光復國都。人人有責嘛。到時候。自然與那和珅有相見之日。只是。估計是在咱們光復了阿育他亞之後嘍。你莫心急。遲早有你的用武之地的。」
「就怕他們用飛軍打前站。地上跑的。總沒天上飛的來的快。」賽麗安東好像在故意跟彭世洛作對似的。
彭世洛陰聲一笑︰「飛軍。呵呵。所以。咱們才要加快速度嘛。」
賽麗安東卻感覺彭世洛有什麼瞞著自己。怎麼明知道飛軍的存在彭世洛依舊如此從容呢。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嘛。到底是什麼呢。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