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炎英俊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憂愁,反而很平靜,平靜如水,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如約而至︰「不覺得這樣很酷麼?回頭率很高的
目光憂傷的葉海凝情不自禁笑出了聲,縴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這就是她記憶的沈烈炎,從來都沒有讓她感到過一絲的壓力,沒有強迫過她,也不會主動,只是一直在用一個陌生人的名義幫她做了很多事。她以為自己只要拼命努力賺錢還給沈烈炎就可以,可是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欠沈烈炎的太多太多,自己欠他的是那四年間他所給的溫暖,能夠支撐她繼續活下去的溫暖。
她覺得自己和沈烈炎之間,曖昧而卻又遙遠……
「沈烈炎……你為什麼都不會生氣的,你都沒有脾氣嗎……都不會傷心難過的嗎!」葉海凝突然趴在了他的懷小聲的哭泣著,她真的很好奇,為什麼沈烈炎從來都不會生氣,甚至連一個憤怒的眼神都沒有,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平靜如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看著懷的葉海凝,目光更加溫柔了幾分,嘴角揚起,大掌撫模著葉海凝柔軟的發絲,低聲說了兩個字︰「傻瓜……」不認真听的話是听不到的,而他也不想讓任何人听到,這是他說給自己听的。
「炎炎……」葉海凝趴在他的懷,沈烈炎抱著她的身子明顯僵硬了,因為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喊,以往只有奧利奧才會喊他炎炎……
……
沈烈炎的左腳廢了,再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幾天,葉海凝都會帶著奧利奧來醫院里陪他,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盡管沈烈炎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件事和她毫無關聯。
醫院的花園草坪上……
沈烈炎坐在一張輪椅上面,雙腿上蓋著一條白色的毛毯,而葉海凝在身後推著輪椅,玩的不亦樂乎的奧利奧在草坪上到處跑來跑去,小女乃音在一直自言自語著。
葉海凝看著遠處奧利奧嬌小的身軀,怎麼陸非凡的痕跡越來越嚴重了,不僅僅是背影像,偶爾間的表情像,長得更像,如果奧利奧和陸非凡站在一起,誰都會認定他們是父子的。
沈烈炎坐在輪椅上凝視著遠處奧利奧的小小身影,漸漸遠去,也如同在他的世界里一樣,漸漸遠去,再也不回頭,終究還是要回到自己的故鄉。♀
而與此同時,醫院內進入了幾輛豪車,停在了停車位上,車門打開,從國外縮短了行程,匆忙趕回來的陸老爺子,還有隨行人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草坪上遠處的奧利奧在草坪上不知撿起了一個什麼時候,開心的回過小小的身子,沖著沈烈炎女乃聲女乃氣的大喊道︰「炎炎!你看!!!」
一瞬間,陸錦龍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在看到奧利奧那張小臉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像!太像了!長得和非凡也太像了!
他以為是自己的老眼昏花,以為自己想孫子想瘋了,可是當奧利奧朝著葉海凝撲了過去的時候,陸錦龍震驚的睜大了眼眸!是葉海凝!
「媽咪!看哦!我發現一個粉色的石頭哦!」奧利奧穿著縮小版的丹寧襯衫,小小的身身上竟然有一種萌酷的氣質,撲倒了葉海凝的懷,小手抱住了她修長而白皙的雙腿,驚訝的向她展示著小小的掌心內那顆粉色的石頭。
葉海凝輕笑出聲,替奧利奧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優雅的蹲下了身子跟奧利奧說︰「奧利奧,你在這里陪炎炎玩,媽咪去一下洗手間好不好?」
奧利奧低著頭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眼楮,很乖很乖的點了點頭,看著掌心內的粉色石頭,聲音呆萌的說︰「媽咪,那我要喝女乃女乃……」
「好!等我回來?好不好?乖~」她站起了身子,微笑著向沈烈炎說了一聲︰「我去下洗手間然後,回頭向一旁的護士示意了一下,護士便朝著沈烈炎的輪椅走了過去。
葉海凝在轉身的那一霎那,臉色瞬變,拿出了一直在震動的手機,上面顯示八個未接來電,都是陸先生。
她一邊向前走去,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撥通了這個電話,耳邊傳來了嘟聲,但響了一聲,電話便接通了,然後沒有任何的前奏和間歇,陸非凡冷漠的聲音直接響起︰「上來
就這麼兩個字,讓葉海凝忽然抬起了頭,看向了vip病房區的某個窗簾敞開的落地窗,果然看到一個高傲的身影站在那里,正在沉默的看著自己,臉上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葉海凝謾罵低下頭,掛掉了電話,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他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已經很多天了,她來醫院只看沈烈炎,不曾踏進過陸非凡的病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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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面。
葉海凝乘著電梯來到了vip病房區,走到他的病房門前的時候,又有些遲疑了。最後,她還是推開了病房門,走了進去,一進去才發現,剛剛還敞開的落地窗窗簾又被拉上了,光線有些昏暗。
陸非凡穿著病號服背對著她而站,即使穿著的是病號服,在他的身上竟然穿出了一種高貴與優雅的氣質。也許他就是傳說的衣服架子吧,無論穿什麼都可以穿出自己的風格。
「找我有事嗎
她向前走了幾步,聲音里有些無情的問道,因為她還在生氣,她還在為陸非凡讓她照顧可可的事情而生氣。
病房里一片寂靜,好像停尸房一樣,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夠听見,她討厭這種氛圍,因為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卻無能為力,因為在她面前站著的是陸非凡。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葉海凝語氣有些不悅的,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讓我上來有什麼事?沒事我先走……啊!」
突然,陸非凡忽然轉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抵在了落地窗上面,身後只有一層窗簾隔絕了那透明色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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