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覺得惡心!」尹之優說著啐了蘇凌然一口。
蘇凌然偏過頭,她想不通,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會這麼恨她。
「就算你討厭我,也總得讓我知道為什麼呀?」蘇凌然問道。
「可是怎麼辦呢?本小姐不打算告訴你原因!」尹之優說著抓起蘇凌然的頭發往後一拉,笑顏粲然的說道。
「啊……痛……」蘇凌然失聲叫道。
「知道什麼叫痛了吧,你的痛還不及我的萬分之一!」尹之優尖叫道郭。
「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蘇凌然覺得簡直不可理喻。
「可是我認識你!就是因為你,他才不要我的,就是因為你,我才放下尊嚴、放段,小心翼翼的討好他……可是呢,可是呢!換回的是什麼,是他的冷漠,他的侮辱,他的不屑一顧!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尹之優身嘶力竭的叫喊道。
剎那間,屋子里變得很沉默。蘇凌然看著眼前這個滿眼通紅,臉頰還掛著淚水的女孩子,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同情。
「為什麼?為什麼?」尹之優突然撲過來,揪住蘇凌然的衣領,搖晃著她,把她的頭往身後的牆上撞。「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尹之優惡毒的吼叫道。
「你……你……住手……住手……」蘇凌然的手腳被捆綁住了,只能無力的掙扎和反抗著。
「我恨不得你出門被車撞死,下雨天被雷劈死,吃飯被噎死……我倒要看看,他能為你傷心到什麼程度!我要把他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連本帶利的還到你的身上!」尹之優歹毒的詛咒道。
蘇凌然的腦袋被撞的瞬間失去了意識,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切,就這點能耐!」尹之優鄙夷的挪開了手,朝著門口走去。
「喂,你們兩個,去一個人幫我弄一桶水來,那個小賤人暈過去了。」尹之優招呼站在門外的那兩個男人道。
「你他媽的事情還真多!」滿臉橫肉男不耐煩的啐了一口道。
不一會兒,滿臉橫肉男就弄來了一桶水。「吶,給,你要的水,大小姐!」滿臉橫肉男憤憤的說道,把水桶往地上一扔。
尹之優拎著水桶進了屋子,走到蘇凌然面前,「嘩……」的一下就把一桶水都澆到了蘇凌然的身上。
「啊……啊……」蘇凌然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眼楮、嘴巴、耳朵里全進了水。
「涼快吧?」尹之優奸笑著問道。
「你,你……」蘇凌然被水嗆到,一時說不出話來。
「醒啦,我還有很多花樣要好好的折磨你呢!」尹之優說著,狠狠的掐了一把蘇凌然的大腿。
「啊!」渾身濕透的蘇凌然害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蘇凌然這副狼狽的樣子,尹之優心里有說不出的開心和痛快。
估計蘇凌然做夢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叫做尹之優的女孩子跟自己有著莫大的關系。而這些關系都是一個人帶給她們的。
「你他媽誰呀,呀!你個老太婆!還敢動手啦?」外面傳來了滿臉橫肉男的吵鬧聲。
尹之優看了一眼蘇凌然,笑眯眯的說「有你受的了!」
屋外,一個打扮的妖艷的中年女人正在和滿臉橫肉男理論。
「你知道我是誰嗎?」中年女人傲慢的質問道。
「我管你是誰,你個老太婆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啊?」滿臉橫肉男輕蔑的說道。
「你……」中年女人很顯然被「老太婆」這三個字給刺激到了。
「吵什麼吵!」尹之優沒好氣的對著滿臉橫肉男吼道。隨之,又轉向中年女人,滿臉笑靨,甜甜的喊了一聲「您來啦……」
「嗯……」吳艷林整了整衣領,「怎麼找了兩個蠢材辦事,什麼玩意兒!」
「你他……」滿臉橫肉男揚起了拳頭,被絡腮胡子男壓了下去。
「人呢?」吳艷林問道。
「在里面呢。」尹之優答道。
「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小妖精!」吳艷林恨恨的說道。
被剛才的冷水一澆,蘇凌然現在渾身都在不住的打著哆嗦,牙齒咯咯的作響。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這些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現在腦子里很亂,完全理不出一點頭緒。
尹之優牽著吳艷林的手進了屋,吳艷林看著坐在牆角邊,渾身濕透的蘇凌然,嘴角不覺露出了一絲鄙夷和嫌棄。
看著又出現了一個人,蘇凌然覺得頭更痛了。
吳艷林走到蘇凌然面前,蹲在身子,毫不客氣的捏起了蘇凌然的下巴,左轉一下,右轉一下,像是要把她瞧個仔細。
「就這種貨色啊,你都比不上,你干什麼吃的啊!」吳艷林說著瞪了身邊的尹之優一眼。
「我……」尹之優一時語塞,完全沒了剛才對付蘇
tang凌然時的狠勁。
「我看那小子是眼瞎了。不過嘛,他媽就是一個賤命,又能生出個什麼好兒子來!」吳艷林狠狠地甩開了蘇凌然的下巴。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蘇凌然現在連說話都快沒有力氣了。
「喲,還瞪我呢,看來這罪還沒糟夠。」吳艷林用力的拍了拍蘇凌然的臉頰。
「你們這樣對我到底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蘇凌然看著吳艷林和尹之優問道。
「好處嘛,當然有啦。」吳艷林說著湊近蘇凌然的耳邊,揪著蘇凌然的耳朵,小聲的說道「好處就是,折磨你的痛快!」吳艷林說著哈哈大笑起來,那個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尹之優看著幾乎癱軟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蘇凌然,別提心里有多痛快了。她拉了拉吳艷林的衣角,示意有話要說。
吳艷林撢了撢衣服,站了起來,剛準備邁出步子,就被蘇凌然的腿絆了一下,差點跌倒。「你個死丫頭,還敢絆我!」吳艷林狠狠地踹了蘇凌然幾腳。
這幾腳生生的踢到關節上,蘇凌然疼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不給你點顏色看,你還不曉得老娘是誰了!」說著,吳艷林又上次甩了蘇凌然一巴掌。一下子,血就從蘇凌然的嘴角流了下來。「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勾搭上那小子,現在,那小子欠我的,我要你一並替他還了!」吳艷林掐著蘇凌然的臉,強迫她的眼楮看著自己。
蘇凌然只覺得全世界天旋地轉,還是腿上鑽心的痛,她不曉得自己是得罪誰了,這些人是誰,又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這種荒郊野嶺之地,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她,蘇凌然想著想著,絕望的閉上了眼楮,大腦又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丫頭有昏過去了。」尹之優指了指昏厥在牆角的蘇凌然,對著吳艷林說。
「沒事,死不了。我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她死掉的,她對我來說可重要了。」吳艷林看了一眼蘇凌然,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
「那,那您有什麼計劃嗎?」尹之優眨著她那雙迷人的大眼楮,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將我這麼多年來遭受的所有的罪連本帶利的全部還給那個賤女人!」吳艷林說著,捏緊了拳頭。
「那,那,到時候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尹之優看著信心十足的吳艷林,有些激動的提醒道。
「我怎麼會忘呢,你可是我的好寶貝兒呀……」吳艷林說著,無比疼愛的捏了捏尹之優的小臉。
夜,如此的漫長,蘇凌然今晚所遭受的一切,估計會成為她這輩子永遠都甩不掉的夢魘。那片荒野,那個小屋,那兩個嘴臉惡心的男人,還有那兩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恐怕也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她的噩夢里。
「季總。」洲際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杜然拿著房卡打開房門,撩人的聲音先發制人,發嗲果然是女人的法寶。像是自然界所有的雌性動物一樣,先讓雄性麻痹,然後致命一擊。所以,女人是陰毒的凶狠,一點兒都沒錯。
季雲臣穿著睡袍躺在床上,吐著煙圈,一圈圈散開,迷離的眼神看著對面碩大的落地窗。听見了聲響,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微笑。
「您在這兒呢!」杜然走進房間,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季雲臣,魅惑的眼神瞬間燃起***的味道。
季雲臣沒有說話,將香煙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里掐滅,眯著眼看著房間門口濃妝艷抹的杜然。莫名中呈現出一種已經待命的狀態,這樣的人不紅都可惜了吧,懂得規則,做了充分的準備。
季雲臣的胸肌從浴袍里露出一些,線條魅惑,光是看就結實有力。杜然看著季雲臣的模樣,不由得會心一笑,果然跟自己想的那樣。
放在監視器上的是一張洲際酒店的房卡,季雲臣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這般直接的暗示,倒是讓杜然省了不少心。男人嘛,喜歡的不都一樣,至于那顆心是真,哪個人只要肉,杜然心里有數。上鉤的魚多了,不管好的壞的,統統照收,不能拿到他的家產,這些叱 在各行各業的精英們,也能拿來做不少文章。
杜然並沒有猶豫,她已經不是剛剛踏入這個圈子的無知少女了。二十出頭的年紀,長著一張清新的臉孔,卻擁有讓女人都羨慕的魔鬼身材。
「這妝不適合你。」這是季雲臣對杜然說的第一句話。
杜然嬌嗔的掩面,「人家剛從片場出來,還沒來得及卸妝呢!」
誰知道這是蓄謀已久的小計策,還是實情如此,反正都是逢場作戲,誰會在乎?不過是多了個借口去廁所卸妝,順便把自己洗洗干淨,鑽到床上罷了。
「嘩嘩」的水聲隨即響起,季雲臣起身給自己開了一瓶紅酒,82年的木桐一直都是季雲臣的最愛,被炒作成天價的拉菲變成了土豪們的裝逼利器,誰又真正懂得紅酒,季雲臣每每想到這里,都不由得為那些被糟蹋的紅酒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