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放干淨點兒!」吳艷林昂著頭,死死盯著季雲臣,絲毫沒有懼怕。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季雲臣在憤怒的趨勢下拉著吳艷林一直都到上坡的邊上,「快說!」季雲臣用力將吳艷林甩了出去。
吳艷林嚇的驚呼了出來,「啊!」
季雲臣拉著吳艷林的領口又把她拉回到公路上。吳艷林撫著胸口,惡狠狠的看著季雲臣,「你要是弄死我,蘇凌然只會更慘!」
「看來你還是不想說。」季雲臣又猛的一發力,吳艷林的身體瞬間沖了出去油。
「啊!」又一聲驚呼,這次季雲臣卻沒有停下來,而是把吳艷林生生舉在了半空中。吳艷林雙腳離地,被懸在山坡之上。
說是個上坡,坡度還是挺大的,想必吳艷林雙腳離地在上空俯瞰的感覺一定更嚇人吧。只見,吳艷林瞬間臉就嚇的慘白,顫抖著聲音,對面前憤怒的紅了眼楮的季雲臣說道,「一直往下走,在下面小山坡的後面,有個小房子,蘇凌然就關在那里。郭」
吳艷林顫顫巍巍的說完,季雲臣把她往她的蘭博基尼上一推,吳艷林的胸口剛好撞在車子的頂部,一陣生疼,讓吳艷林毫無招架的倒在了地上。
季雲臣根本不想管吳艷林的死活,如果有可能,他願意現在就殺死吳艷林,還是要用世界上最殘忍的死法,一點點折磨死她!
知道了蘇凌然被關的具體位置,季雲臣不顧一切的沖下了山坡,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司機從車里探出頭,擔心的看著季雲臣遠去的背影。
一晃眼,吳艷林卻並沒有在她的蘭博基尼里,不知了去向。
按照吳艷林的指示,季雲臣很快到達了山坡下的一個小土堆,繞過土堆,有個簡陋的鐵皮房出現在面前。四周都被封死,根本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只有從門縫里滲出一些些光亮。
季雲臣不覺握緊了拳頭,站在鐵皮門前,抬腳,猛的往門上一踹!
「啊!」隨著門被踹開的巨大聲響,蘇凌然手腳都被綁住,蜷縮在角落,蒙住了眼楮,听見巨大的聲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能的大叫起來。
季雲臣心頭一揪,想要沖上去趕緊替蘇凌然松綁,卻沒有發現,吳艷林其實已經站在他身後很久了。
「砰!」
槍聲回蕩在山谷里,鳥兒驚嚇的四散開來,蘇凌然顫抖著身體,大叫著往後縮。吳艷林舉著還槍口還冒著煙的左輪手槍,站在季雲臣身後。
季雲臣怔在了原地,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尹之優在他的身後倒在了地上。
一聲沉悶的墜地,季雲臣連忙轉身,將尹之優抱在懷里,「小優!小優!」
尹之優月復部中彈,鮮血從衣服里不停的往外滲,季雲臣死命壓住傷口,血液還是從他的指縫間不停的流出來。
尹之優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神空洞的嚇人。季雲臣抱著尹之優,雙手早已被猩紅的血液染成了暗紅色,身後的蘇凌然正在牆角顫抖著,懷里的尹之優抬起了手臂模了模季雲臣的臉頰,臉上劃過一絲微笑。
可是瞬間,手臂無力的垂下,尹之優倒在了季雲臣的懷里,閉著眼,卻依舊緊鎖著眉頭。
季雲臣感到從沒有過的無力感,「啊!」季雲臣對著天空大叫,劃過寧靜的山谷,回響出絕望的聲音。
「季總?」司機發現吳艷林不在蘭博基尼里,就趕緊循著季雲臣的方向往這里趕了,卻在一半的地方,听見了駭人的槍響。
司機加快腳步終于找到了小木屋,看見了季雲臣懷里的尹之優。
季雲臣紅著眼楮看向司機,司機看到季雲臣憔悴的模樣也怔住了。他在季家開了這麼多年車,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季雲臣的害怕。
「季總,您沒事吧。」季雲臣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搖了搖頭。司機趕緊接過季雲臣懷里的尹之優,扯下了自己的襯衫袖子,把它綁在尹之優的傷口上。
「尹小姐就交給我吧。」司機對季雲臣說道,隨即又拿出了電話撥通了120。
季雲臣坐在門口,垂著頭看著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
「是誰……你們是誰……」蜷縮在牆角的蘇凌然顫顫巍巍的問道。
季雲臣回過頭,看見衣服被撕破,還滿身是傷的蘇凌然。趕緊沖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蘇凌然。
「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蘇凌然被蒙住了雙眼,根本不知道抱住她的人就是季雲臣,掙扎著,大叫著,害怕的渾身發抖。
「是我,是我。」季雲臣把蘇凌然顫抖的身體壓在自己的懷里,「不怕不怕,我來了,我來了。」
蘇凌然胡亂撲騰著雙腳,膝蓋磕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季雲臣只好把蘇凌然索性抱在自己身上,好讓她別再傷著自己。
扯下了蘇凌然蒙在眼楮上的黑色布條,蘇凌然被一下子擁入瞳孔的光線刺得生疼,卻還是倔強的眯著眼楮,等視線漸漸清晰,蘇凌然發現自己剛才拼命抵抗的人正是季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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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來了!」蘇凌然終于抑制不住內心交雜在一起的害怕,驚嚇。一把抱住了季雲臣,緊緊的摟著他,恨不得把自己按進他的身體。
「乖,沒事了沒事了。」季雲臣不斷在嘴里重復著,像是安慰蘇凌然,也像是不停的告訴自己。沒事了,沒事了……
「滴度,滴度……」救護車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司機拿著發光的手機屏,站在小土堆上揮舞著,引起來救援人員的注意。
尹之優被趕來的醫務人員用止血紗布和繃帶先固定了傷口,然後將她放在擔架上,快速抬上了救護車。
蘇凌然婆娑著淚眼,才發現季雲臣滿手都是血,「你怎麼了?那里受傷了?」蘇凌然拉開季雲臣檢查他的身體,並沒有發現傷口。
順著季雲臣的視線,蘇凌然看見了門口的那一大灘血,不由得心里一陣害怕。
「我沒事,我沒事。」季雲臣怔怔的說道,听見救護車漸行漸遠的聲音,才慢慢站起來。
全身是傷,又月兌水和體力不支的蘇凌然,踉蹌著想要撐著牆壁起來,卻差一點兒又再次摔倒。季雲臣索性一把抱起了蘇凌然,一步一步走上山坡。
那輛蘭博基尼早已經不知去向,吳艷林也消失在這冷清的夜色里。
勞斯萊斯的後座,蘇凌然靠在季雲臣的懷里,虛弱的呼吸著他的氣味,熟悉而又安定的感覺,讓她很快便微笑著失去了意識。
季雲臣的助理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看著尹之優被滿身是血的推了進來,助理不由得心里一顫。
「還有人呢?還有一男一女呢?」助理跟著推擔架車往手術室跑,一邊詢問著旁邊的醫務人員。
「沒見到,送來就她。」簡單利落的回答,讓助理愣在了原地,目送著擔架車被推進手術室。蒼白的大門關上,鮮紅的指示燈亮起……手術中。
負面情緒一下子涌了上來,腦袋里跟放幻燈片似的,啪啪的往回走。還記得剛進公司時的青澀,總免不了吃季雲臣的苦頭,自己還默默的流了不少眼淚。蘇凌然每次來公司,季雲臣就會轉性一次,她會熱情的跟每個人打招呼,細心的帶來點心,跟大家一起吃,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
「你怎麼在這兒啊!」司機把季雲臣和蘇凌然送到了醫院,趕緊過來照應著,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助理的影子,這貨站在手術室前發愣呢。
司機來的匆忙,滿手的血還沒來及洗掉,這無疑是給助理又一沉重的驚嚇。
「你怎麼也……」助理不禁用手捂著嘴,受驚的小心髒一跳一跳的。
司機發現助理正盯著他沾滿鮮血的雙手呈現出驚訝狀,「哦,那個,還沒來得及洗掉,是尹小姐受傷了,現在在里面做手術呢。」
司機尷尬的搓著手上已經干掉的血液,卻發現越搓越難看,「我還是去洗洗吧,呵呵,呵呵。」
不知道助理把自己想成了什麼,千萬別是殺人凶手才好。司機一邊洗手,一邊在嘴里嘟囔著。
「啊,你……」一出洗手間,司機被站在門邊的助理嚇了一大跳。
「季總呢?蘇小姐呢!」簡直可以用飽含熱淚來形容啊,助理用淚汪汪的大眼楮看著司機,那叫一個感性動人啊。
只不過,這發自肺腑的感動弄得司機相當模不著頭腦,干干的指著前方,「他們正在醫院呢。」
「他們怎麼了!怎麼了!」說實話,這位助理小姐不演瓊瑤劇簡直就是浪費人才!
「蘇小姐受了點兒傷,季總沒事,陪著她去看醫生了。」司機滿臉驚訝的看著對面戲份太足的助理。
「你說他們沒事!是嗎?是嗎?」助理激動的拉著司機的手,雙眼噙著淚水,飽含著感激。
「看……看起來是沒事。」司機的眼神在助理的雙眼和緊握著他的雙手之間來回游走。
「你最後看見他們是什麼時候,什麼叫看起來沒事!」這起承轉合的,都不用人家cue的。
「昂,應該是吧,我送他們來醫院的啊。」司機被問的實在招架不住了,「最後看見他們是在急診,醫生在幫蘇小姐處理傷口,季總讓我過來照應下尹小姐,然後我就過來了,再然後就遇到你了。」
司機一股腦兒的把自己的行程都說了一遍,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助理已經朝著電梯間狂奔,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會一直奔到急診室。
「還好都是皮外傷,有些組織水腫,都不是大礙,病人有些月兌水和體力不支,先留下來吊兩瓶水好嗎?還是要住院觀察一下。」醫生拿著蘇凌然的x光片在燈下照了照,對旁邊的季雲臣說道。
醫生幫蘇凌然檢查了身體,身上有好幾處大的淤青,怕是骨骼或是內髒的損傷,保險起見拍了片子,好在一切都順利,蘇凌然算是又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