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開了ja眼角流下的污血。
拿過醫藥箱,找出了紗布和藥水,看到ja翻開的傷口,「要不直接去醫院吧,感覺很嚴重啊!」程藝馨拿著沾著藥水的棉簽遲疑了。
「小傷,沒事啦。」ja索性自己拿過藥水涂在紗布上,一股腦兒的按在傷口上,被藥水刺激的疼痛,讓ja皺了皺眉。
「很痛哦?」程藝馨小心翼翼的問。
「沒,還好。」按著傷口的ja,指了指醫藥箱里的膠布郭。
「我來吧。」程藝馨將ja的傷口包扎固定好。
幫著ja把酒吧整理好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ja拿著外套和錢包,準備關門。發現了廁所虛掩著的門里,傳出的亮光。從鏡子的倒映中看到了對著鏡子擦藥的程藝馨油。
「需要幫忙嗎?」程藝馨正咬著自己的衣服一角,好讓傷口不蓋在衣服里,扭著身子吃力的涂著,听到了ja的聲音,一個哆嗦,可能是棉簽弄到了傷口,疼的把手按在鏡子上只喘粗氣。
「沒事……沒事……」
ja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逞強的女孩子,虛著眼楮,看著程藝馨的背影,竟有一些心疼。
「上班這麼積極?」cmy一來到辦公室,就看見等在門口的程藝馨。
抱著一杯熱豆漿,程藝馨坐在辦公室門口,因為沒有門卡,進不到門內。一夜沒睡的她從c酒吧出來,去早餐店繞了一圈,就直接到公司。在廁所給自己簡單的洗漱,又花了個淡妝,看起來沒有那麼憔悴。
「沒有啦,第一天上班怕遲到嘛。」程藝馨打趣的說道。cmy用門卡打開門,回頭卻看見程藝馨還坐在原地。
迎著cmy疑惑的目光,程藝馨尷尬的笑著,弱弱的說了一句,「腿麻了。」
cmy噗嗤一笑,對著程藝馨努了努嘴,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沒忍住。」
在cmy的攙扶下,程藝馨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灰溜溜的低著頭,跟在cmy身後,來到這間看似實驗室的辦公室。桌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甚至還有滴定管,漏斗……這樣專業的設備。
身後整齊的擺著一排排的櫃子,里面分類放著各種酒,門上貼著標簽,最外面還有個控制器,顯示著櫃子里的溫度和濕度。程藝馨不得不為眼前這些所驚訝,說是酒的博物館也不會為過。
「怎麼了嗎?」cmy穿上了白大褂,這件普通的白大褂上被畫上了各種涂鴉logo,想必是cmy的手藝。
「沒,沒。」程藝馨有些緊張,慢慢往後退了兩步。
清脆的玻璃踫撞的聲音讓程藝馨心里著實抽了一下。
「啊!」一聲驚呼,兩個男人沖了進來,一把推開了程藝馨,扶住剛才程藝馨差點兒被撞倒的錐形瓶。
「你在干嘛呀!小心點兒!這可是cala做了好幾天的。」其中一位男人,對著程藝馨嚴厲指責。程藝馨只得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畢竟是自己冒失闖禍,第一天就這麼囂張,被罵真是活該。
「沒事啦,ki你太夸張了,嚇著人家了。」那個叫cala的男人走到程藝馨面前,優雅的拉起程藝馨的手背。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們態度不好,你就是程藝馨吧,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程藝馨看著眼前這位花樣美男,鞠躬淺吻著她的手背,吃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cala你這樣才嚇著人家呢。」cmy笑嘻嘻的走到cala身邊。
「他就這個死樣子。」ki抱著雙臂,努了努嘴,撇著眼楮看著cala。
cala終于舍得放手,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哎呀,暴露了麼。」裝樣的撓了撓腦袋。
「好啦,大家都認識一下。」身為調酒研究室總監的cmy,站在中間,拍了兩下手,繼續說道,「藝馨,cala和ki,他們是最最文藝的實驗員,負責將調酒穩定,根據密度、濃度的不同,制定出規範的調酒法則,便于推廣。」
「這是藝馨,我們新的調酒師。」轉過身來,cmy將程藝馨推到cala和ki面前。
cala調皮的跟程藝馨揮了揮手,「hi」。
而ki則是抱著手臂,高傲的拋了個白眼,「很高興認識你。」伸出手來敷衍的握了一下。
「ki就是這個德行,藝馨別放在心上哦。」cala興沖沖的跑到程藝馨身邊。
cmy把cala往旁邊一推,「工作時間,忙去吧。」
「哼!」ki華麗麗的一轉身,披上自己沾著亮片和鉚釘的白大褂。好吧,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潮人,潮人總有點兒自己的脾氣嘛。
程藝馨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听見,「藝馨跟我進來。」程藝馨一個慌神,慌張的跟在cmy身後。
「這就是你的辦公桌,先從整理我們的方案設計開始吧,對了,有空把這些味道都記下來,當你把酒的味道都記住,才能開始調酒。」程
tang藝馨的辦公桌被安排在酒櫃的里面,而cmy則在走進一間完全透明的玻璃室。
正當程藝馨懷疑cmy就這麼不在乎自己隱私的時候,只見cmy詭異的一笑,手指往玻璃門上一點,瞬間整個辦公室玻璃都變成了霧狀。程藝馨聳了聳肩,心里想著,雖說這一屋子的怪人,也總比賣酒好得多。
誤打誤撞,程藝馨在調酒方面非常有天分,對于味覺記憶,竟然自己從來都是沒有注意過。在酒單的設計上,cmy對她是贊賞有加,客氣善良的秉性也讓她跟那幾個怪人相處的還算是peace。
程藝馨自己非常珍惜這份工作,甚至覺得這是老天對她的恩賜,在自己最最低谷的時期,竟然有份得體且收入不錯的工作,至少緩解了她現在尷尬的境地。
只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這開窗的前提可是關門呀!
「藝馨,早點兒回去休息吧,那款名叫失戀的調酒已經有了雛形,感覺你最近加班加的很狠啊,注意身體。」cmy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總是能端出讓人為之驚艷的調酒。不得不說,這位小帥哥不僅是為調酒天才,對自己團隊的管理也是很有一套的。不然怎麼搞得定這幾個怪人呢。
「好的,我一會兒就回去了。」程藝馨將最後一點馬提尼倒進杯子里,血紅色逐漸暈染開來,翻著濃烈的酒精。
cmy,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砸了砸嘴,「嗯,還差點兒。」cmy說著,把自己的白大褂放到門後的衣架上,拿出那個***氣的jimmywoo,「先走了啊。」
程藝馨笑盈盈的對著他揮手告別,她知道自己這麼拼命工作,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她寧願在辦公室里待著,也不想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家里。
十二點,拿出鑰匙,打開門,通常程藝馨都會把自己累到半死才回家,直接倒頭就睡的好處是,不用胡思亂想。她和王哲義已經三個多月沒有踫面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每天洗衣機里還會出現王哲義的衣服。只是生活在不同的時間里,所以說,想躲得人怎麼都躲得了,在同一個屋檐下,睡同一張床,也可以默契的不再見面。
只是今天,程藝馨在打開門的一剎那,卻听見了不和諧的聲音。悶聲的翻滾,急促的喘息……這一切都讓程藝馨覺得刺耳無比。
「啊,你輕點兒,很痛啊!」
「你不就是喜歡它嘛!」
男歡女愛誰沒經歷過,捉奸在床還真不是誰都會有的經歷。程藝馨在心里嘲笑著,「老天爺待我不薄啊!」雖說是滿腔的憤怒,程藝馨還是讓自己盡量鎮定下來,她倒想看看,哪個女人這麼倒霉,被那個人渣給睡了。
「啪!」的一聲,程藝馨把房門重重的踢開。
***著身子的男人女人,本能的用被子包住身體。王哲義偷偷探出頭來,程藝馨站在門口撫著胸口,涼氣灌滿了胸腔,卻始終平息不了怒火。
床上的女人似乎一點兒都不驚訝,整理著頭發,眼楮死死的盯著門口的程藝馨,臉上還有著一抹難以名狀的微笑。
「藝馨……」王哲義默默的喊著程藝馨的名字。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程藝馨倔強的不在這對狗男女面前掉眼淚。
「藝馨,對不起。」王哲義不是沒有良知的人,那顆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滴了下來,燙傷了王哲義僅存的理智。
「砰!」程藝馨把房門狠狠的一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家,這個曾經給她溫暖,自以為會有未來的家。
即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程藝馨也知道她和王哲義在一起無異于在懸崖邊共舞。優美的風景,優雅的旋轉,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她出現的也好,至少給了自己一個再也不能回頭的理由。
上帝,原來這麼重口味,一般的捉弄已經滿足不了了是吧,非得讓自己的閨蜜和自己的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人渣!非得跟***貨上床,越賤就越愛是吧。」程藝馨端著酒杯,站在桌上揮舞著。
「藝馨你先下來吧,別摔了。」ja站在旁邊護著桌子的兩邊,生怕搖搖晃晃的程藝馨摔下來。
「哎,你說王哲義是不是個人渣,放著這麼好的姑娘我都不要,去找一個全校聞名的***貨。你說他是不是大傻叉!」程藝馨蹲在桌子上,對著ja激動的說著,一口氣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倒進了喉嚨里。
「是,是,誰說不是呢。你先下來好不好,桌子上高,摔下來可疼了。」ja本來就是好好出去市場買咖啡豆和其他七七八八的雜貨,開著個小卡車,就這麼把蹲在馬路牙子上的程藝馨給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