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帶著恨意說完這句話便甩了甩衣袖離開了宴會廳,其余的人大多一哄而散,程藝馨最後踉蹌的走出酒店,失魂落魄的來到了這個小公園的躺椅上。
穿著一襲飄逸長裙的程藝馨和周圍蜷縮在各個長椅上的流浪漢完全不搭調,程藝馨落魄的嘆了口氣,「哎」其實我們都是失敗者,對吧。
這跟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啊,不是說就監工嘛,怎麼就要換方案了呢!距離頒獎禮的直播還有兩天,後天就是頒獎禮,這麼突然要重新來過,距離方案確定的時間不到20個小時,酒店的酒品主管應該把程藝馨恨出個洞了。照道理說,承辦這麼大型的頒獎禮,算是國際盛事了,洲際酒店怎麼可能不上心,幾乎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因為一個小屁孩的賭氣,把人主辦方給得罪了,現在要重新來過。
難怪有個幽怨的眼神一直印在程藝馨的腦海里。「啊!」程藝馨仰天長嘯,自己又何嘗不是幽怨到死啊油!
「大晚上的在這兒亂吼,不怕把狼招來啊。」
程藝馨順著這雙大長腿往上看,ja穿著一身衛衣,標準的陽光好少年裝扮,拎著一袋夜宵,笑眯眯的看著程藝馨。程藝馨穿著華服卻狼狽的靠著長椅坐在地上。
「哎呀,煩著呢!」程藝馨焦躁的揮了揮手,ja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果斷的「入鄉隨俗」,ja蹲在長椅上,打開了打包盒,一個人乎滋乎滋吃的可香了。
這麼盛大一宴會,程藝馨就喝了兩杯香檳,連個p都沒吃到,那個沒人性的ja居然蹲在她面前,吃夜宵,還吃得這麼香郭!
「咻」的一下,程藝馨猛的站起身來,慢慢向ja逼近,ja本能的身體往後仰,程藝馨放著寒光的雙眼有效的壓制住了ja。強大的氣場逼迫著ja,不得不交出了自己才吃了兩口的夜宵。
不管不顧的程藝馨把高跟鞋扔到一邊,端著飯盒,坐在長椅上就吃了起來,就是一份普通的排骨便當餓了好久的程藝馨也吃的津津有味。
「哎呀,這麼吃就對了嘛!」ja看了看程藝馨的吃相,贊嘆道。自己又默默的打開了另一個飯盒,舀了兩口飯塞在嘴里。
「那個是什麼呀?」程藝馨嘴里的食物還沒咽下去,看到ja的新品種,直勾勾的看著ja手上的飯盒,嘴里含糊的問道。
「雞腿,要不?」ja看著程藝馨真誠的眼神,加上那微微的點頭,很知趣的把雞腿夾到了程藝馨的碗里。
被餓的不輕的程藝馨從早上就沒怎麼吃東西,由于胃不舒服,程藝馨怕上飛機吐了,中午就控制著喝了點兒湯,晚上又因為緊張,一點兒東西也吃不下。現在好了,見面會結束了,氣了撒了,梁子也結下了,程藝馨胃的抗議終于被程藝馨所重視了。
胃口一開,根本停不下來啊!「咳咳咳!」程藝馨飯往嘴里塞得太快,不幸被飯粒嗆著,嘴里的飯菜上不上下不下,各種難受。
「你慢點兒吃呀!嗆著了吧。」ja趕緊遞上了剛才裝飯的塑料袋,扶著程藝馨,輕輕拍著她的背。程藝馨把嘴里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咳了好一陣才漸漸平靜下來。
愈發無語的ja,滿臉黑線的望著程藝馨,「你是餓了多久啊?」
「一天。」程藝馨接過ja遞來的礦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啊!活過來了。」坐回到長椅上的程藝馨終于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人世間。
「你真是夠了,都能把自己給餓著!」ja用手戳了一下程藝馨的腦門,似乎也只有體罰才能緩解下心疼的責備。又從另一個袋子里拿出了一個圓形的盒子,「吶,蓮藕豬腳,來s城怎麼能不喝湯呢。」
看到豬腳的那一刻程藝馨的眼楮都亮了!絲毫顧不上身邊還有個超級無語的ja,自顧自啃豬腳,啃得超級愉快。不一會兒就把湯喝了個底朝天。
看著程藝馨滿足的擦了擦嘴,ja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飽了?」
「嗯,吃飽了好多了。」程藝馨看著ja剛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剛剛因為食物愉快的程藝馨,漸漸的又將憂愁寫在了眉宇之間。
「怎麼?有心事啊?」ja舒展成一個大字,「來,讓知心哥哥好好開導開導你。」
程藝馨滿臉憂愁的敘述這剛才宴會廳里發生的狀況,說著說著喉嚨里就發出了讓人心疼的哽咽。被誤解的委屈本來就是讓人難受的,更何況又加上獨在異鄉的惆悵。
嚶嚶的哭聲讓ja由不得心就成了一團,程藝馨像只受了傷的小貓,蜷縮在長椅上,背對著ja。
突然,ja猛地站起身來,又是早上那首歡快的曲子,ja在程藝馨面前手舞足蹈,程藝馨看著面前瘋子一樣的ja終于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不知是被壓抑了太久的情緒,還是順勢的一些發泄。程藝馨笑得前仰後合,都說笑是會傳染的,連成擔著逗笑工作的ja也跟著肆意大笑起來。瘋瘋癲癲的兩個人因為緣分每每在彼此需要的時候遇見。
夜漸漸深了的公園里氣溫也
tang降了下來,ja紳士的月兌下自己的衛衣,罩在程藝馨身上。迷迷糊糊的程藝馨順勢趴在了jad的大腿上,ja心里一顫,在月色溫柔的籠罩下,氣氛剛剛好的微妙。ja拂過程藝馨柔軟的長發,程藝馨伏在ja身上輕語著什麼。
「哎呀,這麼臨時改酒單,我是不是該打電話給cmy匯報一下?」程藝馨枕著ja的大腿,皺著眉頭跟ja抱怨著,ja的身後是一片溫柔的夜色,在ja听起來,連抱怨也變成了好听的話語。
「還是匯報一下吧,他們也會幫你的啊,不然自己多辛苦啊。」ja輕輕繞起程藝馨的頭發,滑過指間,留下曖昧的芬芳。
「可是……這是我的第一次獨立任務,我不想被人看不起。」程藝馨撅著小嘴,倔強在程藝馨小小的身體里翻騰著。
「也好,那就完成吧,肯定沒問題的。」ja給程藝馨打氣,笑顏在黑暗中格外溫暖。
「 嚓 嚓……」被夜色掩護的小樹林里傳出詭異的相機的快門聲,誰都沒有注意到鏡頭的方位,陰謀的氣味又再次升起。
「哎呦!」程藝馨驟然起身,毫無征兆的ja下意識低頭,被程藝馨生猛的撞到了下巴。
「啊!痛死了痛死了。」ja慘痛的嚎叫著,程藝馨也被撞的生疼,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五官都無辜的糾結在了一起!
「你干嘛呀?」程藝馨惡人先告狀,無比嚴肅認真的指著ja,惡狠狠的說道。
「噯喲,我還要問你呢,好好的起來干嘛,是你撞我的哎,很痛哎!」ja捂著下巴,痛苦的坐立不安,眼淚狂飆。
「我沒有突然起來好不好!是你說讓我完成的嘛,我還要改酒單呢,現在都幾點了啊!」程藝馨說的振振有詞,忍著痛的ja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12點多。」ja虛弱的說道。
「我得趕緊回去了,明天晚上六點要交酒單啊!」程藝馨一听到時間一下子就亂了分寸,緊張的到處亂竄,方向都搞不清楚。站在那里看著程藝馨往酒店相反方向茫然的走去,ja嘆了一口氣,今晚是別想睡了。
「藝馨。」ja喊住了程藝馨,連忙跑到程藝馨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半強迫著拉著程藝馨,「這邊啊,小白痴,看來沒有我,你可就完不成咯。」
「什麼呀!」程藝馨半推半就,「跟你有什麼關系啦,你不會要跟我回酒店吧。」程藝馨略帶驚恐的神情,被ja看在眼里,無比爽感。
ja二話不說,熟門熟路的把程藝馨逼到了酒店房間,「開門!」頗有綁架的魄力啊。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兒啊。」程藝馨嘟著嘴抱怨著,乍一听怎麼有點兒小兩兒口吵架的味道。
同樣的「 嚓 嚓」在兩人的罵罵咧咧之後,拍下了兩人一起走進房間的畫面,嘴上罵罵咧咧的兩個人,臉上卻是信任的笑臉,半開玩笑的樣子,在膠片上卻是令人遐想萬千的曖昧。
漫漫長夜,在程藝馨眼里卻是用分鐘來倒計時的恐怖時刻。在ja的啟發下,程藝馨幾乎是在為那個叫tom的蠻狠男人量身定制。為了堵住顧客的抱怨,那就得了解顧客的底細,這可是銷售守則第一條。好吧說這話的人,現在是躺在床上喝著香檳,扭曲著身體的ja。
程藝馨正對著電腦拼命的刷著網頁,整理著碎片的資料,忙的不可開交,一轉眼看到ja特逍遙的姿勢,一下子火就上來了,「你就知道喊,不會動下手啊?」
ja懶洋洋的翻了個身,「你又不看看幾點了,我才不要熬夜呢,對皮膚不好。」ja說完還拉起了被子,假裝著睡覺。
程藝馨也顧不得ja的欠抽表現,好歹是出了些主意,算了算了,饒了他了。
資料掃過一遍又一遍,把冗長又繁雜的資料整理又壓縮,終于在反復中靈感倍現。迅速的在筆記型電腦上敲打著,ja眯著眼楮,看了看窗外,透過窗簾已經微微泛著光的天空,轉過頭,程藝馨還是一副干勁十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