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祖母便放心
老夫人松了松口氣,和悅地展眉慈祥地笑起來。
凝視外祖母遠處地身影,蘇汐蜓頓然心生一種罪惡感,不知是不是因為欺騙了外祖母而感到愧疚。
南湘夜修長挺拔地身軀擋住她地視線,彎唇輕笑,又似乎實在諷刺蘇汐蜓多情的目光。「王妃,看何事如此入迷
「無事,汐蜓斗膽問王爺一句……」
他微皺起眉宇,兩道眉向上揚起來。「嗯?問罷
「王爺,你愛你口中的雪兒多少年?」
蘇汐蜓玉手捏緊衣裙,只覺得額角冒著密密麻麻地冷汗。
「自年少十歲始,十余年,而相見僅有五年罷了,只不過……雪兒她變了好多,不愛彈琴罷了
「 」地一聲,端起的茶杯掉在地上,手燙紅了一片。蘇汐蜓急忙用手巾包住受傷地玉手,端子,慌忙地拾起破碎的陶瓷片,結果卻被劃傷了手指。
南湘夜對于她總是無意過問後的慌張感到詫異,撇眉扶起她縴弱地身子,好听略帶磁性地聲音響起︰「怎麼這麼不小心?看,手都燙紅和出血……」說完,含住她受傷地手指,用舌尖舌忝舌忝那個傷口,一陣酥麻使她地臉頰紅潤起來。下一秒,額角滿是冷汗,一股鑽心地痛遍布全身,紅潤的臉頰和紅唇都變成青白色,另一只燙紅地手痛得抓緊檀香木桌,盡量顯得讓南湘夜看不出來。「王……王爺,我,我要回房
「王妃,要不做個簡單的處理?嗯?怕是傷口會感染
溫柔的目光看向她,白皙地手指劃過她的額角。
「不……不用了
蘇汐蜓勉強站起身子來,卻因為那鑽心地疼痛暈倒過去。
「蘇汐蜓……」
南湘夜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傾斜地身子,打橫抱起……
「小姐……王爺吉……」
「去請大夫,快!」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看著那張傾國絕顏地容顏上沒有一點血絲,白的仿佛是張白紙一般。
「是是是……」雙兒匆匆忙忙地走出王府。
不知過了多久,風已靜靜地離去,獨留一抹余陽地暖意撒在臥室中。
南湘夜靠在紙窗邊,打量起這個簡單的房間,窗外一片安靜,記憶中,他有多久沒有看過後院的一景一物,那棵菩提樹都已經開始落葉。三個小時前,大夫說她並沒有事,但是卻好像得了怪病一樣,脈搏正常,一切都正常,可正常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呢?
他轉身走近床前,伸出白皙地食指瀏覽在她冷汗淋灕地額角。
南湘夜一驚,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地動作,慌張地收回食指,靜靜地觀望她平靜的臉容。
北笙炎早在之前在大街上看到匆忙的雙兒,了解情況後,輕輕皺褶起眉宇,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什麼回事,馬上用輕功飛進王府。房門被推開,南湘夜錯愕地盯著北笙炎,凌銳地雙眸緊凝著他,頗是嚴肅地問道︰「誰?」
「呵呵……你不配知道
北笙炎輕聲笑到,從衣袖中拿出一瓶小小地青花瓷器,一步一步向蘇汐蜓走近。
「本王警告你,出去……」
「呵,南湘夜,要是我說不呢?」
「那你就得死,本王的王妃,你給本王離遠一點
北笙炎覺得好笑,側身快步走到蘇汐蜓身邊,倒一粒黑色的藥丸塞進她口中。
「滾,別踫本王的王妃?」
對于他那親密地動作,南湘夜只覺得心理燃起一股悶火。
「你有關心過她?你知道她是誰?你知道她不能流一點血?否則會心痛而死,你知道……她愛你?呵……南湘夜,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你根本就不了解她還是說——你早已經忘記?」
「南湘夜,最沒有資格關心她的人是你,身為她的夫君,你可在乎過她?真好笑!」
南湘夜剎那間錯愕,她愛自己?怎麼看都覺得不像。他冷冷地笑道︰「哦?本王想怎樣就怎樣,她的死與本王無關!不在乎她有錯?」
「南湘夜,你可真冷血,希望哪天你別後悔!」
「本王不會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感到後悔!」
北笙炎溫和地輕笑,轉頭看看熟睡地蘇汐蜓,輕甩衣袖便離開。
淚悄然的劃過,劃過無血絲地臉頰。其實她早已經醒來,只是不願面對,可誰又想到竟然听到如此絕情的話,心頓然間涼了半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