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之後,她還是沒變語氣,「既然你知道我是郭香歡就該明白,我是皇上夏侯菱的清妃!」
夏侯冥一听到清妃這兩個字,他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大步走到床邊猛地坐下,一手強硬的將她的臉掰轉面對他,「既然你認為是他的妃子,為何不敢看孤王?你的心里並沒有承認是他的妃子!」
「夏侯冥!」郭曉歡一手用力的撥開他的手,兩眼怒瞪著他,「你不要在這里撒潑!你登堂入室私闖本宮的住處已經是死罪了,你……」
「閉嘴!」夏侯冥的神色陰冷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話,「孤王不想听到‘本宮’這兩個字,你是孤王的王妃,別忘了!」說著他的一手緊捉住她的一手腕。
郭曉歡突而吃痛的蹙起了眉心,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可是語氣還是很強硬,「你錯了,你的王妃郭香歡已經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現在的郭曉歡是皇上的清妃!」
看著她因自己而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夏侯冥的心還是有一抹心疼劃過,可是當听到她後面的話之後,他的力道不自覺的驀地加重了三分,「是嗎?」
「啊,痛!」郭曉歡被他這麼再用力的一捉,痛得眼楮都閉了起來,眼角溢出了絲水光,額頭也冒出了細微的汗水,深呼了口氣,她睜開的冷冽道,「夏侯冥,請你說明來意,否則本宮……」
「孤王說過不想再听到這兩個字!」夏侯冥完全漠視她的痛苦,另一手又捉住了她的另只手,對她狠聲的一字一字道。
「啊!呃…夏侯冥,你竟敢如此對待皇上的妃子!」郭曉歡恨恨的瞪著他,眼中不敢有冷漠,而她的眼下卻瞬時間浮現了一圈黑影,那是黑眼圈。
夏侯冥驀地靠近她,與她的怒目對視著,自然也就看到了她的黑眼圈,眼中的怒火頓時消了幾分,捉著她雙手的大手也放開了她。
一得到她的松手,莫曉松的身體不由得暗暗凝了下,因為手腕的痛使得她好像有什麼東西緊緊梆在那里一樣!
「郭香歡,就算你再怎麼恨孤王,你也永遠都只能是孤王的王妃,而你,竟然敢讓別的男人踫你!你該死!」夏侯冥凝視著她還在皺著的臉,一把將她拉到他的眼前,深隧的藍眸深深的望入了她的眸子深處。
郭曉歡被他這樣盯著看,有種想逃離的感覺,她想別開眼,卻不能如願,夏侯冥的眼神太強烈了!
許久之後,夏侯冥突而笑了起來,「你的心里是有孤王的!」
一听到這話,郭曉歡便像個刺蝟似的,冷笑道,「七王爺,你有沒有搞錯?你是皇上的弟弟,本宮的心中自然有你的存在,不是嗎?」
夏侯冥听到她再次說到了‘本宮’二字,眼里心里的怒火高漲了起來,森冷道,「郭香歡,你還是那麼喜歡與孤王對著干,還是那麼的倔強!不過,孤王喜歡就是了!」才說完他便將郭曉歡吻住了。
郭曉歡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招,熟悉的感覺頓時撲入她的鼻中,令她的心顫了一下,其實她很想念他的味道!
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在他的懷中沉淪,不能!
郭曉歡用力的將他推開,但也因此手腕上的痛頓時刺得她眼淚狂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被她推開的夏侯冥本來要給她點懲罰的,可看到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暫時按壓了下來,兩手拉過她的雙手,將長長的袖子掀高,兩邊手腕赫然一大塊黑砂映入眼簾。
夏侯冥皺眉,不曾記得她有這麼大力,可是郭曉歡手上的黑砂卻說明了他就是有這麼大力的對她!
郭曉歡看到自己手上手黑砂,頓時眼都睜大了,兩眼又開始噴火了,「夏侯冥,你到底想干什麼!非要我再死一次是不是!」
听到她說再死一次,夏侯冥的心下害怕得慌了起來,郭香歡下葬的情景剎那間出現在他的腦海,當時他就像是一抹游魂,失去了她,他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你若是敢死,全王府的人全都得陪葬!」夏侯冥狠聲道,兩眼立時又火了起來。
郭曉歡愣了,她微轉開眼,一抹諷刺出現在她的眼中,「全王府的人死掉關我何事?我又不是你王府里的人,他們的生死于我何干?」
以前的郭曉歡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但是眼前的形勢對她而言她不能再做以前的郭香歡!
夏侯冥被她的話嚇到了一下,沒想到她真的變了,她從來都不會這樣說過,但現在她說了代表她變了!
夏侯冥微眯眼,危險的睨著她,「是嗎?既然如此,你的侍女小綠陪葬亦無不可!」
郭曉歡的內心一驚,故作鎮定的道,「隨你便,她的命是她的,又不是我的。」
夏侯冥這回真被她冷漠的態度惹毛了,不再理會她手上的黑砂,大手再次捉著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那咱們就來試試,你還是不是當初的那個郭香歡!」
「唔……」郭曉歡沒想到他居然來強的,當下心里便鄙視起他來了。
夏侯冥緊箍住郭曉歡的兩手,讓她動不得,實際上,郭曉歡的兩手也使不上什麼力氣了,手腕兩塊大大的黑砂完全軟弱無力。
夏侯冥索性放開她的手,一手壓住她的後腦勺深深的吻著她,一手開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郭曉歡的理智還在,她想推開他,可是雙手再多的力氣也使不上,雙腳又被夏侯冥修長有力的雙腿夾住,而她坐在夏侯冥的懷里,根本無法動彈!
這個懷抱曾經是她留連的,而且令她這麼熟悉,屬于他的味道在相隔許久之後再次撲向她,她的心防禁不住將要漰潰,思念也會跟著泛濫!
夏侯冥也跟著沉醉下去了,他的吻順著郭曉歡的下巴脖子,鎖骨,一路下滑,而他的手也將郭曉歡的一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
他的頭深深的埋入了她高聳的雙鋒上,惹得郭曉歡一陣顫粟!
夏侯冥將郭曉歡抱放于床上,整個人覆在了她身上,並將她的兩腿擠開,堅硬的火源抵著她的幽暗處。
感覺到他的抵制,郭曉歡的體內迅速的竄起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正在擴大的鋟蝕著她的意識,摧毀著她的防衛!
夏侯冥的一手自她的腰處向下滑去,挑開她的褻褲……
「不要!」郭曉歡突然驚叫了一聲。
夏侯冥眼中帶著晴欲,朝她勾了抹了邪魅的笑容,「你不是說你不是孤王的王妃麼,那就證明給孤王看!如果你是,至少你的身體比你誠實。」說完他的吻又埋了下去,並且一路下滑至她的盤骨處。
郭曉歡被他的小清弄得全身難受,好像有千萬字螞蟻在她身上咬著似的,她難受而無意識的曲起了雙腿,而這正合了夏侯冥的意!
夏侯冥一把將她的褻褲給撕裂了,屬于女性之美瞬間映入他的眼簾!
夏侯冥贊嘆了一聲,快速的褪掉自己的衣服,然後重新覆上她,在開始之前在她耳邊低語著,「好好感受孤王的存在,王妃。」
接著,游戲開始了……
郭曉歡一陣驚顫,可是為時已晚,夏侯冥一個挺身,狠狠的刺入了她的體內……
郭曉歡被夏侯冥給瓦解了,與他一同沉淪于彼此的歡愉之中。
房間內的喘氣聲此起彼伏,兩人都為重新擁有彼此而整顆心都顫抖著,酸澀著。
夏侯冥狂野的需索著,一個想法突而闖進了他的腦海,郭香歡有沒有跟夏侯菱這樣做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夏侯冥的心便憤怒了起來,這是他所不允許的!
不顧身下郭曉歡的感受,他毫不憐惜的肆狠抽動著,仿佛不刺穿身下的身體他心底的那股不確定會越擴越大,令他無法冷靜下來!
「嗯…啊!痛……」郭曉歡被他突然間的加速弄得不舒服,甚至被他撞得生疼,絲絲淚水自她的眼角滑下。
夏侯冥……
郭曉歡承受著他的怒火,她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她無法讓他停下來。
但是,只有這一次,僅這一次,他休想再踫她。
或許這是她與他之間劃下句點的相互擁有。
郭曉歡不再吭聲,死命的抿著嘴不讓自己痛苦的聲音再發出,大塊黑砂的手腕不顧疼痛死命揪緊身下的絲被,全身都痛得冒著汗水。
郭曉歡的汗水與夏侯冥的混為一體。
最後,夏侯冥奮力一擊之後將釋放出了他最後的激火!
郭曉歡整個人也因此而放松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任由體內的液體往外流,愛雨的味道剎時間充刺著整個房間。
夏侯冥滿足的趴在了她的身上,粗喘著的溫熱氣息噴在她的濕滑胸前。
「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夏侯冥突而道,眼楮卻是閉著的。
郭曉歡听到他的話整顆心瞬間冷了下來,她爭開眼,冷著眸子,「你可以起來了,然後離開。」
听著她沒有溫度的語調,他的心突地狂飆了起來,「郭香歡,你甘願委身于別的男人也不願回到孤王身邊是不是?」
「沒錯!」郭曉歡毫不遲疑冷道。
「別忘了,你已不是清白之身,夏侯菱是不會珍惜你的!」夏侯冥的語氣中暗含著一絲絲挫敗,惱怒于她的倔強不听勸。
郭曉歡對上他的眼,依然冷然道,「那又如何,我愛他就行了!」夠了,她不想再跟他說些沒營養的話!「你快點起來!」
夏侯冥見她想趕他走,心下的火氣又再一次的啵啵冒了起來,他夏侯冥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而眼前這個女人,她竟敢!
「夏侯冥,你就算要說話也得把衣服穿好吧?你這樣我無法配合你!」郭曉歡突然心生一計調子軟了下來,臉色也柔了。
本欲發火的夏侯冥見她的語氣軟了下來,火氣也跟著降了,接著撐起自己的身體,當看到她的時,眼神又是一暗。
郭曉歡注意到了,心下一驚快速的坐了起來,將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夏侯冥也將衣服穿好了,坐于床邊看她,「終于肯跟孤王好好談了?」
「要不然還能怎麼樣?」郭曉歡睨了他一眼,離開床走到桌子邊坐下。
夏侯冥對她的行為有點不悅,想開口命令她不許坐到那里去,可是卻被郭曉歡反客為主,「你若是再強迫我做不喜歡做的事,後果如何不是你想得到的!」
「你在威脅孤王?」夏侯冥的黑眸微眯了起來,但是卻看不出他任何的神色。
「豈敢,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試試!」郭曉歡一臉不在意的並且很隨意的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夏侯冥其實也很想跟她好好談談,于是也不再出聲由她說話。
豈料,郭曉歡說的竟是,「我不是你的王妃,你不要再來找我,而且再說明一次,我是皇上的清妃!」
夏侯冥的火氣再一次的被她挑了起來!他猛地站了起來走向她。
但是郭曉歡的動作比他還快,一個閃身站起來退了幾步,一把短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夏侯冥,你別過來!」郭曉歡這回是鐵了心的與他斷絕關系!
夏侯冥看到了她手中的短劍,他認得,那是當初她拿走之後他便沒再要回來的那把短劍!
她真的做得夠絕!
「郭香歡!孤王命令你放下手中的劍!」夏侯冥渾身的氣息如地獄的修羅般囂冷!
「你沒資格命令本宮,本宮是皇上的清妃,不再是你的王妃,你最好記清楚了!」郭曉歡冷冷的道。
夏侯冥突而笑了,那笑容很冷,猶如魔鬼般轉世,「好,很好,郭香歡,你的膽量果然很大!東陵國如果不保了,那罪愧禍首就會是你!」說完他沒再看她,自她的身邊掠過。
見他走了,郭曉歡整個人就像癱瘓般的跌坐于地上,眼淚就那樣掉了下來,手中的短劍也扔到了一邊。
她在干什麼?在干什麼……
郭曉歡在逼著自己往死角里鑽。
這時小綠進來了,看到了凌亂的床,便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眼楮尋找著郭曉歡,在牆角里找到了她,忙走過去,「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不要嚇小綠啊。」
郭曉歡听到她的聲音,整個人都埋進了她的懷里,放聲痛哭了起來。
「小姐……」小綠難過的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靜靜的抱著她任由她哭。
窗外,一個白色身影悄悄的離開。
自從郭曉歡出宮之後,皇城內的人都說清妃不得寵,被貶出宮獨自居住,也有人說這比住冷宮好多了,起碼自由。
夏侯菱依然如平常般不溫不熱的對她。
郭曉歡自從那天與夏侯冥絕斷之後,整個人消瘦得更厲害了,小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郭曉歡與夏侯菱之間的關系依然利益關系,而夏侯菱也有意慢慢接近她。
自那天之後,夏侯冥再沒消息傳入郭曉歡的耳里,而東陵國也沒有听說有戰事要爆發。
**
這天,阮梓含突然來訪,這令郭曉歡很是驚訝。
阮梓含自回來之後天天被夏侯冥折磨,但是自從與郭曉歡不歡而散了之後,他沒再找阮梓含。
阮梓含本來就想著要找郭曉歡,听說她被貶出宮了之後便直接到了這里。
郭曉歡自寢室內款步走了出來,看到了坐在大廳中的阮梓含,心中微訝,她還是微笑著走了過去,「好久不見。」
阮梓含听到她的聲音,站了起來,根本沒將她是皇上清妃的身份放在心上,「你到底想干什麼?」
「你是陵王的側妃,我是皇上的清妃,你似乎忘了禮數。」郭曉歡輕輕的坐了下來,溫和的提醒著好。
阮梓含被她的話驚到了,她覺得郭曉歡真的變了!
「郭香歡,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阮梓含叫道,她不明白,她只不過是回了一趟巫馬國,而這個本來是王妃的女人一下子就成了皇上的妃子,為什麼!郭曉歡睨了她一眼,轉開視線道,「好,今天本宮就以朋友的身份與你談話,不過從今天之後,咱們不是朋友了,你記住了。坐吧。」郭曉歡端起了茶輕綴了口。
阮梓含听完她的話有些孤疑的坐了下來,但是她的心還是不能平靜,忍不住還是想要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請你告訴我。」
「其實我最初的想法是要幫夏侯冥,這個你是知道的,但是……我又改變足意了。」郭曉歡淡淡道。
是的,她改足意了,就在那天與夏侯冥絕斷了之後。
「改變足意?什麼意思?」阮梓含不明白的問她。
「就在幾天前他來找過我,那時候我改變的足意。」郭曉歡看著她道。
「什麼?王找過你?」阮梓含低呼,原來如此,她總算明白了王為何一連幾天都沒有來找過她了,原來是因為郭香歡。
「你…你想什麼?」阮梓含的心里徒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的問郭曉歡。
「報復。」郭曉歡看著阮梓含的眼楮將這兩個字輕輕的說了來。
阮梓含的心果然跳了一下,全身冰冷,「你…要報復…王爺?!」這怎麼可能?他們明明是相愛的,怎麼可能!
「你不會明白當初他是如何的對我!那時候的我生不如死!」郭香歡的眼神飄越重重障礙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腦海里一幕幕的畫面一閃而過,令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一個美人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而上天給了機會她重生,她要顛覆江山,擊垮夏侯冥。
對,她是要幫他,可是也要折磨他,就像當初他折磨她一樣!
阮梓含看著她眼中的厲光,她的心一沉,突而幽幽道,「我豈會不明白?」
郭曉歡听到了她的話,心中一震,「怎麼,夏侯冥也對你……」
只見阮梓含點了點頭,然後抬眼看她,「但我從來沒沒想過要報復,你既然愛王,為什麼……」
「阮梓含,一個人要絕的話就要夠狠明白嗎?夏侯冥是何等人物?他不夠狠嗎?」郭曉歡反問她,繼而道,「或許我對他的愛還沒有斷,可是終有一天……會斷的。」她的眸子閃了閃。
阮梓含還是不明白,她站了起來,道,「既然王妃執意如此,那妹妹也不再多說什麼,告辭。」
郭曉歡也沒留她。
接著又來了位不速之客,奔水圓夫。
「你又來做什麼?我還沒找你算帳!」郭曉歡氣憤的瞪著他。
「算帳?算什麼帳?我好像沒欠你什麼帳!」奔水圓夫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你沒說我在這里的話,夏侯冥怎麼會知曉我搬到這里來了?」郭曉歡質問他。
奔水圓夫一副突然了然的表情,他總算明白了郭曉歡在說什麼。
「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不小心,讓冥給撞見了出宮。」奔水圓夫淡然道,當時他還跟冥在一起咧。
「什麼?」郭曉歡睜大眼,難道她出宮那天他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夏侯菱吻她的那一幕也被他看到了?
怪不得了,她說他怎麼會突然找上她發泄,原來如此。
郭曉歡轉念一想,覺得是她誤會了夏侯冥,但是又一想,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何必解釋?
而她卻不知道,她與夏侯冥激情一次之後卻將事情越演越烈。
「喏。」奔水圓夫將一顆藥丸遞給了她。
莫曉接了過來,放于鼻間聞了聞,然後道,「我不需要了。」是的,她確實不需要了。
「你確定?」奔水圓夫問她,見她還是搖了搖頭,然後將藥丸捏碎,「你已經好久沒吃了。」
「嗯,但是我們沒有時間獨處不是嗎?」郭曉歡道。
奔水圓夫的眼眸閃了下,想張口說點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于是站了起來,「那你保重,還有,冥那邊的暫時幫你壓了下來,以後自己看著辦。」
郭曉歡看了他一眼,最後終于忍不住問了,「你為什麼要幫我?」
奔水圓夫道,「……我也想減輕當初我對你的傷害,僅此而已。」他聳了聳肩,「我不希望你能接受……」
「不,我接受,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因為……」郭曉歡頓了下笑道,「因為什麼都不重要,咱們可以是朋友?」
奔水圓夫看她,沒有回答,在欲走出門口時道,「你說呢?」然後走人了。
郭曉歡斟酌著他的這三個字,眉頭微蹙。
這家伙在打什麼啞謎!
過了沒多久,小綠進來了,「小姐,桑微小姐來了。」
郭曉歡挑眉,心底暗自嘀咕,這些人都是約好了的是不是,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很快的,桑微進來了。
郭曉歡見到桑微進來了,微笑著走向她。
‘啪’!桑微突而輕輕的抽了她一個耳光!
「不要怪我打你,我是因為心疼你。」桑微打完了她之後幫她輕輕撫著臉頰。
郭曉歡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你打了我再給我個甜棗?太過分了,如果不給我個合理的理由,我可是以清妃的身份辦你。」說到最後有點恐嚇的意味。
桑微才不怕她,拉著她的手走到一邊坐下,「疼不疼?」
「你說呢?要不要我也打你一下試試。」郭曉歡翻了翻白眼道。
桑微道,「你實在欠打,所以我就替王打了,我覺得輕了。」桑微一副不過癮的語氣。
「桑微!你是不是皮癢!」郭曉歡叉起了腰瞪她,「有什麼事直說!」
「你為什麼要做夏侯菱的妃子?你明知道……」桑微見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不禁停了下來。
郭曉歡在心里哀嚎了起來,怎麼又是這個?今天這些人都是沖她這個身份來的嗎?
「我很想問,你們是不是約好了?」郭曉歡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桑微兩眼不解的望著她,「什麼約好了,難道剛才還有人來了?」
趴在桌子上的郭曉歡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突而皺起了眉頭,端坐了起來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打量著她。
桑微見她莫名其妙的,還一副地痞流氓的動作,不由得一手拍掉她的手,「干什麼。」
「我發現……你變得好有女人味,哪個男人?」郭曉歡靠近她,一臉暖昧的道。
桑微也學著她翻白眼,「什麼女人味,你少打叉,快說,為什麼成了夏侯菱的妃子!」
「沒有為什麼,報復。」郭曉歡淡淡的道。
桑微一听手一抖,手里本來端起了杯茶差點打翻了,「報復?」這……
「你有問題?」郭曉歡跟她說得雲淡風輕,好像也就那麼一回事似的。
桑微深深的看著她,道,「……王爺給你的愛無法抵消他之前對你的傷害嗎?」王爺對她的愛可說是無人能比,沒見過如此深情的男人,至少她還沒遇到過,也沒見過。
郭曉歡沉默。
莫昨歡與桑微談話的態度跟與阮梓含談話是不一樣的,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與奔水圓夫談話又是另一回事了。
「桑微……」
「你只要告訴我能不能!」桑微加重語氣道。
郭曉歡一手支著腦袋,她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對于夏侯冥,她不想再糾太多。
「你不想回答?那好,我替你回答,其實你是愛他的……」
郭曉歡突而打斷了她,「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這回輪到桑微打斷她,「不,你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郭曉歡看她,眨了眨眼,嘆了口氣,「那你想說什麼?」
桑微以提醒她的語氣道,「你不要太逼自己往死角里鑽了,等你出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愛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在另一個女人的懷里。」
郭曉歡愣了一下,她還真從來沒想過夏侯冥如果愛上另外一個女人會如何。
桑微見她愣了,知道自己的話有效果了,于是道,「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沒必要犧牲你們之間的感情,你這樣做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你回去吧,好嗎?」
郭曉歡听著她的話,思考著。
很安靜,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不,我不回去。」郭曉歡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桑微不明白的看著她,「你……」
「桑微,別說了,你不希望我也將你視為敵人吧?」郭曉歡突而道。
桑微沒再說話,狀似很隨意的道,「你跟夏侯菱……有沒有發生…什麼?」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郭曉歡睨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說呢?你認為我是哪種人?」
桑微听見她這樣便明白了,于是笑了下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郭香歡。」
郭曉歡本來緊凝的臉色听到她這樣說也跟著笑了,總算還有個人理解她,那她也不枉來此一遭。
「……你要多保重,知道嗎?」桑微站了起來準備走了,一手輕撫了下郭曉歡的頭發,像個姐姐的樣子。
確實,桑微的年紀比郭曉歡大,說她是姐姐也不為過,因為桑微與郭曉歡的關系,已經由最初的情敵轉變為了朋友,現在又是最好的姐妹。
郭曉歡點了點頭,心頭突然有點難過,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抱住桑微,「其實我覺得自己是矛盾的,但是,已經回不了頭了,我只能選擇走下去,我也不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變數,所以……」
「好了,不用說了,王會明白的。」桑微安撫著她道。
自玉春居出來之後,桑微的心情很凝重,所以走路都是晃神的。
「啊!」一個人撞到了她,桑微一個重心不穩就要跌倒。
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她,並將她的身子扶住了。
桑微看來來人,不由得愣了,「……你……」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她的腦海里掠過,但那已是多年以前的身影了,現在有些模糊。
「不記得我了嗎?」男子深隧的藍眸輕揚。
桑微看著他,平淡的心底被他的笑容擊起了一陣陣漣漪!
**
這日,郭曉歡有些慵懶的躺在睡榻上,心里想著夏侯菱,想著她該怎麼做。
「小姐,我在外找到了這個,你看!」小綠這時推門進來,臉上揚著興奮的笑容,手里還拿著幾根草。
郭曉歡轉眼看過去,看到她手中的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再細看覺得有點眼熟,便拿過來細細看,才發現,原來她在王府時見奔水圓夫弄過這種草。
這是一種草藥,但是具體稱作什麼她倒是不記得了,反正是用來令人意識昏迷,而且總感覺自己深陷在晴欲里,飄飄欲仙,事後卻一點記憶也沒有。
這可是奔水圓夫偷偷告訴她的,那時候她還拿夏侯冥來做過試驗。
也許她可以……郭曉歡的腦中掠過一個想法。
「小綠,這些你在哪里摘的?」郭曉歡問她。
小綠搔了搔頭,「就在後院。」
郭曉歡當下便站了起來,往門口道,「我們去看看。」
郭曉歡與小綠走到了後院,果然看到了一大片那麼多。
這時一名侍女跑了進來,「娘娘,皇上來了!」
郭曉歡一听愣了下,平淡的道,「本宮稍後就到。」然後要那名侍女去回復。
郭曉歡自知這次她是如何也逃不過了,所以她決定孤注一擲!
于是她拉過小綠,在她耳邊低語著,小綠听完一雙眼驀地睜大了起來,「小姐,這要被發現了怎麼辦?」
「小心點就好了,記住了沒?」郭曉歡又問她一遍,見她點頭了之後轉身走回里屋。
夏侯菱坐在房間內,眼神深沉無比。
郭曉歡才走過去,剛要坐在凳子上便被他一手摟了過去。
「皇上!」郭曉歡被嚇了一跳。
「這一次別想逃了。」夏侯菱抱著她便往床上走。
「等一下,我的參茶還沒喝呢!」郭曉歡驚慌道,又朝門外走,「小綠!」
這時小綠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杯參茶,遞給了郭曉歡。
郭曉歡看了眼茶,喝了口之後,看了眼夏侯菱道,「皇上要不要也來一口?」
夏侯菱見她喝了也沒事,便跟著喝了口……
郭曉歡跟小綠暗暗捏了把冷汗。
郭曉歡得無比甜蜜,將杯子遞給小綠,示意她出去。
「來吧,朕等不及了。」夏侯菱一把將她壓倒在床,兩手解著她的衣服。
郭曉歡很是配合,一點也沒有反抗,還伸手抱著他。
夏侯菱越來越興奮,低頭吻她……
**
這幾日,夏侯冥都是一個人在書房里忙,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奔水圓夫則外出了,要過幾天才回來。
這日,夏侯冥正在書房內與殘越將軍在談著什麼,兩人在書桌前低低看著一張地圖說著話。
阮梓含出現在了書房門的口,手里端著個湯盅。
本來在談事情的夏侯冥與殘越將軍注意到她之後,殘越將軍低低的說了句便走出了書房。
阮梓含看了眼走出去的殘越將軍,然後轉眼看向夏侯冥,此時夏侯冥已經要書桌後面坐好了,好像沒看見她似的。
阮梓含微咬了咬下唇,低眼看了眼手中湯盅,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
而夏侯冥也沒有問她,逕自低著頭寫他的東西。
阮梓含看了眼夏侯冥剛冷的樣子,深吸了口氣,終于鼓足了勇氣走進了書房。
「王爺……」阮梓含將手中的湯盅放于書桌的一角,低低的喚了夏侯冥一聲。
夏侯冥並沒有抬眼瞧她,眼角瞥了眼她放于桌角的湯盅,淡淡道,「有事嗎?」
「臣妾…煲了參湯,王爺……喝點吧。」阮梓含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隨便說了。
夏侯冥張了張口本欲拒絕,他抬眼瞧了眼阮梓含,總覺得她回來之後就不一樣了,但這個改變似乎並沒有令他對阮梓含刮眼相看。
「不必了,拿走吧。」夏侯冥很無情的說著,然後繼續寫他的。
阮梓含的心顫了下,臉色刷的白了下去,眼中浮起了一層水霧,她的心在此時苦澀的,自嘲的笑了下。
原來她還沒搞清楚,就算郭香歡走了又如何,王爺……王爺的心還是……
阮梓含重新端起了湯盅轉身緩緩的朝書房門口走去。
夏侯冥這時突然抬起了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快速的掠過一絲光芒。
「等一下。」
听到他的聲音,阮梓含不敢置信,他讓她等一下?
「孤王不想將話再說第二遍。」夏侯冥的聲音有些冷。
阮梓含轉過身看他,又走回了書桌的邊上,將湯盅放回了那里。
夏侯冥靠入椅子內,抬眼看她,黑色的眸子很幽深,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煮這個,你以前好像不會做這些。」
阮梓含見他突然問這個,吶吶道,「以前是臣妾不懂,是王妃姐姐讓臣妾懂……」
「閉嘴!」夏侯冥突而冷聲打斷了她,兩眼中的冰冷瞬時間達到了冰點,他瞥開眸子沒再看她,冷冷的道,「以後不許再提前王妃這兩個字,听到沒有!」
阮梓含被他嚇得身子直打顫,再听到他的話她的心都抖了!「是,臣妾記住了……」
「你可以走了。」夏侯冥冷然道,然後再次低頭繼續寫。
阮梓含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他,再看了眼湯盅,然後默默的端了起來一一
「把湯放下。」夏侯冥突然又出聲了,只是沒看她。
阮梓含听到他的話,她的心不禁雀躍了起來,因為有點激動手有點抖的將湯盅放回了桌角,然後輕步的走了出去。
待阮梓含出去之後,夏侯冥才抬起頭來,他看了眼湯盅,默默的伸手拿過湯盅站了起來走至窗邊,手一傾……
夏侯冥的眼神是深沉的,自那日離開玉春居之後至今,他的心平靜了許多,他也想清楚了許多,既然她夠狠,為什麼他不能像從前一樣?
只是,方式改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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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大街上人潮熙攘,郭曉歡與小綠兩人慢慢的走著。
今日她們的打扮很低調,完全沒有宮中娘娘的裝扮,而事實上,郭曉歡自從出宮之後就從來沒有著過娘娘的衣服,全是平民的裝束,只是衣服的料子比較上等而已。
「小姐,小姐,你看那個,好好看啊!」小綠突然被一處小販的商品給吸引了興奮的叫了起來。
郭曉歡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才看向她指的那邊去,然後搖了搖頭,繼續走。
今天她是特地出來走走的,總是待在玉春居整個人昏昏欲睡,難受得要死。
自從上次夏侯菱跟她來了那次之後,他就經常來找她,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麼原因,也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