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善妒,強佔間諜王妃 第一百三十四章 見進宮見太後

作者 ︰ 月琥珀

「舊識?這麼說來,你的舊識還挺多的。愨鵡曉」郭曉歡一副了解的表情,可是眼神卻不是這麼說的。

「咳,王妃真愛開玩笑,在下還有事,就不多聊了。」章子楓對她們抱了下拳。

「正好,我也想回去了,姐姐回去了嗎?一起吧。」阮梓含道。

「我才剛出來你們先走吧,小清呢?這怎麼好,章公子,麻煩你送一下側妃好了。」郭曉歡見小清沒跟著出來,便對正欲轉身走的章子楓。

章子楓听到她這樣說,臉上有些些難色,可是他不審應了下來,「側妃請。」

阮梓含也沒客氣,跟著走了。

郭曉歡看著他們兩人,頓覺得奇怪,于是問一這的小綠,「你覺不覺得他們之間……有點怪怪的?」

小綠听她這麼說,看著他們的身影搖了搖頭,「沒有啊,他們的走路距離剛好,也沒說話,更沒有肢體上的踫觸。」

郭曉歡翻了翻白眼,轉身走人,「跟你白說。」小丫頭就是小丫頭。

「小姐,你這樣是不對的,要注意一下形象。」虧她每天都將小姐打扮得這麼端莊,形象都被毀掉了。

說話間便來到了‘曉語堂’,郭曉歡隨手開門便進去。

桑微此時己經不用再躺在床上休息了,她正坐在凳子上,好像在繡著什麼東西。

郭曉歡自門口走了進來,看到她己經下床了,但衣服沒加,皺眉道,「怎麼不多加件事衣?也不怕冷,你身子才剛好。」走到衣櫃前拿了件外衣給她披。

桑微聞聲抬頭,看到了她,笑了笑,為她的關心感到窩心,放下手中的活,「你好久沒來了。」她現在很寂寞無聊。

「是好久沒來了。」郭曉歡坐了下來,眼楮瞥到了放于桌子上的東西,拿起來一看,道,「你也繡這個?給誰的?」這明明是小孩子的東西。

「當然是給我干兒子的。」桑微笑了笑,「我總不能這樣空手迎接干兒子出生吧,得有點像樣的東西才好。」說著又拿起來看。

「嗯哼,說得倒像回事。」郭曉歡像只貓似的哼了兩聲,想到了剛才踫到的章子楓道,「你跟章公子是怎麼認識的?」

桑微听到她問這個,不禁抬眼看她,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平常不都是不關心這些嗎?」

「突然想知道嘛,你說說?」郭曉歡也不是強求的語氣,不過也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桑微也沒多想,想了想道,「那一年是冬天吧,我被人領養,然後主人的身邊的跟著的人便是他,之後他很照顧我,我跟他也算是挺熟的,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我們就中斷了聯系,現在就是最近才聯系上的。怎麼了?」簡單的說完之後她問她。

明明就是很曲折的故事,郭曉歡听她講得這麼單調,道,「你會不會講故事啊,講得精彩一點行不行?」

桑微的額頭滑下了幾根黑線,道,「那你要我怎麼說?」明明就是這樣啊,還要她怎麼說?她只是簡單的說一下而己,這其中的細要說的話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講仔細點。」郭曉歡道。

「太長了,一天根本講不完。」

「那我留下來陪你。」

「不好吧,王爺會殺了我的,小命不保啊。」

「……你怎麼知道他回來了?你不是足不出門嗎?」郭曉歡瞪大眼看她。

桑微輕笑道,「你忘了我這里是靠近街邊?我有一次看到了王爺,他是怎麼回來的?」她有些奇怪。

「說到這個我就有氣了,你知道宇文遲他是誰嗎?」郭曉歡問她。

桑微搖了搖頭。

「就是你的王爺,夏侯冥!」郭曉歡每次一提到這個她就有氣。

「啊?不是吧!」那宇文遲就是王爺?那、那、那上次也是他嘍?門主他……顯然奔水圓夫是知道內情的。

「什麼不是吧,他就是!」郭曉歡沒好氣道,「騙人也不用騙這麼久吧!」

桑微卻突然笑了起來,道,「誰讓你之前那樣對王爺,王爺這麼做也是因為你啊,你要諒解他,是不是?當個幸福的王爺不好嗎?」其實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曉歡,王爺這麼愛她。

郭曉歡沒答話,沒頭沒腦的丟了句話出來,「阮梓含倒是跟章子楓挺熟的樣子。」

嗯?「側妃跟他熟?」桑微臉上的表情沒變,只是疑惑。

郭曉歡看了便曉得,桑微並不喜歡章子楓,想必真的只是舊識好友,她暗嘆了口氣道,「嗯,剛才在來的路上踫到他們在說話,那樣子還挺熱絡的。」

桑微的心中一動,一句話自她的腦中掠過,那是章子楓的話,她不禁疑惑了,難道真這麼巧?

「你問章公子沒有?」桑微問她。

「問了,他只是舊識。」

桑微听她這麼說,心里便有譜了,道,「原來真是這樣,怪不得了。」

「什麼原來真是如此?」郭曉歡听著好莫名其妙的話,也沒多說,再說別的,「我明天要進宮。」

「進宮?干嘛?」桑微本來還在想著章子楓的事,听到她說要進宮心思收了回來。

「安寧說太後要見我,我就答應了。」郭曉歡有些無奈,其實她也不想進宮。

桑微點了點頭,又道,「王爺……他同意了?」她從以前就知道王爺根本就不想見到皇宮的人,安寧公主倒是個例外。

「本來是不同意的,你知道的,他踫上我鐵定是沒足意的。」郭曉歡有些得意的道,臉上也是一副得意表情。

桑微一臉的了解,有些暖昧的看著她道,「王爺很好哄吧?」

郭曉歡看她一臉的賊樣,道,「你別亂想了,沒你想的那樣好不好。」

「就算有也很正常的,我不會說的,只是要多注意身體,畢竟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哪……哈哈」桑微越說越惹郭曉歡討厭,最後跑到了邊閃著她的拳頭。

「桑微!你皮癢了是不是!」郭曉歡朝她怒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太後為什麼要你進宮?」桑微重新坐了下來,交扶著她坐下。

「不曉得,明天就知道了,不就是郭太傅的事,再多點就是郭香歡的事,可有跟清妃的事也有關吧,沒事,不用擔心。」郭曉歡一副既去之則安之的表情。

「郭太傅?怎麼回事?」怎麼跟郭太傅扯上關系了?

「你知道的,郭香歡己經死了,我又跟郭香歡那麼像,雖然我就是郭香歡,但是,我畢竟不是原來的身份,所以我認了他們做干爹干娘,然後我又跟夏侯菱說孩子不是他的,他就拿他們開刀了,就這樣。」郭曉歡解釋著。

「那太後又是怎麼知道的?夏侯菱這麼做應該是不會讓太後知曉的啊。」桑微不解。

「是我想出來的,一定要讓太後知道,太後不是個明事理的人嗎?我倒要瞧瞧她是真明事理還是假明事理。而且這個消息還是讓圓夫去通知她的。」郭曉歡得意的笑了笑。

一听到圓夫兩字,桑微的臉色便有了變化,一手下意識的模了模懷里的香包,然後又恢復常色,道,「那如此,太後見到你肯定會扯上郭香歡,那清妃的事怎麼解決了?」

「清妃?那是夏侯菱的問題,與我無關。」郭曉歡淡淡道,她很不想再提起這個人,也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但想來明天是不可能不見的。

「那你明天要小心點,畢竟……王爺陪你進宮?」她認為應該不可能,在宮門接她還差不多。

「不,安寧來接我進去,然後他就在外面等我。」郭曉歡嘆了口氣。

「怎麼嘆氣了?」

「我從一開始就想著化解他們這間的隔閡,可是我發現,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郭曉歡道。

桑微沒說話,基本上,她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

又是一個清晨,這日似乎又冷了許多,可是郭曉歡卻覺得溫暖不己,因為有夏侯冥的懷抱,他身上的溫度連火爐都比不上。

此時兩人都醒了,只是賴著床不想起來。

郭曉歡窩在他懷里微側躺著,一手趴在夏侯冥的胸前,手指有意無意的把玩著他的胸毛。

「想起來沒有?」夏侯冥親了下她的發頂問她。

「沒。」郭曉歡悶悶的回他。

「在想什麼?」他微轉了側躺,將她與他面對面,黑眸看著她。

郭曉歡看他,「在想今天進宮會不會有‘驚喜’。」她很老實的回答他。

夏侯冥皺眉,輕撫了下她的臉道,「那就別進宮了。」他可是很希望她不進宮的,想到他就討厭。

「那怎麼行,都答應安寧了,要是沒去,她不去不好交待?再說了,這是失信于人,不行,一定要進宮。」郭曉歡不同意他的說法。

夏侯冥便沒有再說了,她的守信態度他同意,伸過長臂摟她,繼續閉上眼寐一下。

郭曉歡也不作聲,跟著閉眼。

沒一會,郭曉歡的肚子響了,兩人同時睜眼,郭曉歡不好意思的臉色了下道,「你兒子肚子餓了。」于是她拉開他的手坐了起來。

夏侯冥也跟著起來,披了件衣服給她,翻身下床,再扶她下來。

他轉身去拿多兩件衣服給她穿上,「多穿兩件,不然凍感冒了可不好。」

郭曉歡沒說話,大方的接受他的溫柔服侍,嘻嘻,在古代有個這麼疼她的老公真是不錯。

替她穿好衣服了之好,他也穿自己的。

現在他們都是自己著衣,都不用侍女了,這是郭曉歡對他下的命令。

「小綠!」夏侯冥穿好衣服之後朝門口叫了聲。

小綠應聲走了進來,手上端著盆洗臉水,想必她早就等著了,只是礙于王爺在所以沒進來,見他們都著好衣服了,「王爺。」

「去準備早膳。」他看了眼己經坐到梳妝台前的郭曉歡改口道,「去吩咐一下其它人,來幫你家小姐梳頭。」

「是,王爺。」小綠應了聲再次走了出去。

梳洗完畢,夏侯冥便陪著郭曉歡用早膳。

奔水圓夫這時出現了,看了眼正準備用早膳的兩人,一坐了下來,滿臉的疲備道,「你們倒好,我在外面累得要死,你們在這時秀恩愛。」

郭曉歡看他一眼,道,「你也可以,」說完跟夏侯冥對看了一眼,對一邊的小綠道,「給圓夫公子盛碗米粥。」

這回奔水圓夫是不客氣的了,因為他真的是肚子餓了。

夏侯冥見他吃了起來,挑眉道,「幾天沒吃了?」說完低頭看了眼郭曉歡,伸手推了下她,要她快吃。

郭曉歡是因為奔水圓夫真吃早膳,平常她讓他吃,他都不吃,一臉拽拽的轉身就走,所以現在看到他吃當然驚訝到呆了。

被夏侯冥輕推了下她才回過神,低頭小口小口像雞琢米似的吃了起來。

奔水圓夫吃得很快,又要了一碗,邊吃邊道,「三天。」

三天?郭曉歡又停下來看他,「你都干嘛去了?」他居然三天沒吃?他是鐵人?

夏侯冥見她又停了下來,又推了下她,她抬眼望他,他眼神警告她快點吃,她又低頭。

奔水圓夫特覺得他們礙眼,但沒辦法他肚子餓了,「還不是為你們辦事!」他的語氣可不善。

「幫我們辦事?」夏侯冥玩味,眼中有著忍隱的笑意。

「你少來,早就安排好了又不說害得我去查那麼久!不過我倒發現了一個疑點。」奔水圓夫怨懟夏侯冥道。

「嗯?」郭曉歡終于將碗里的米粥吃完了,將碗放回桌子上不打算吃了,看他,「什麼疑點?」

「當然跟夏侯菱有關。」奔水圓夫吃得半飽了,便吃得比較慢了。

這時夏侯冥將一碗粥推到了郭曉歡跟前,這是他剛讓小綠添滿的。

郭曉歡低頭看到碗里又滿了,她苦著一張臉,有點哀求的看他,他沒表情當作沒看到,轉眼看奔水圓夫,「等下我們去談談。」

「那現在就走吧。」郭曉歡站了起來道。她不想吃了,飽了。

「你確定你飽了?」夏侯冥問她,語氣很淡,卻藏著暗喻。

一邊的奔水圓夫當作沒听見,不想幫她,郭曉歡狠瞪他,不情不願的坐了下去,「我……不想吃了。」

「那今天也別進宮了。」夏侯冥將她跟前的那碗粥拿走。

「別,我吃。」郭曉歡將粥搶了回來,低頭吃了起來。

「怎麼,要進宮?」奔水圓夫問她。

「嗯。那你們走吧,我自己吃。」郭曉歡道。

夏侯冥深知道她肯定不會吃完的,也不再堅持,跟著站了起來,「那自己吃,我跟圓夫去書房。」

郭曉歡點了點頭。

夏侯冥與奔水圓夫才剛走,她就不吃了,拉著小綠就走出了印鳳殿,往思碧院而去。

**

晌午,郭曉歡在夏侯冥的扶持下上了馬車,安寧公主則坐在馬車內等著她。

「我在皇宮門口等你。」夏侯冥對她道,那份擔心之情表露無疑,繼而轉對安寧公麻將主道,「小心點知不知道?」

「知道了,七哥放心吧。」安寧公主笑嘻嘻的道,一手拉過郭曉歡的手握著。

馬車走了,夏侯冥看著馬車走遠才轉身回府。

馬車上,安寧公主笑看郭曉歡,「瞧我七哥那表情,活像我會吃了你似的。」七哥對曉歡真好,羨慕啊!

郭曉歡瞪她,道,「亂說什麼呢。」伸手捏了下她的粉頰。

兩人在打打鬧鬧之間,很快便到了宮門,停了一下直接進入皇宮。

坤寧宮內

太後正坐在暖榻上,一手端著茶杯高雅的喝著茶,一邊有兩三名宮女陪侍。

「七王妃到一一!」

「安寧公主到一一!」

高高的傳喚聲揚起之後,隨之兩抹倩麗的人影便出現在了殿門口。

太後緩緩的將茶杯放于小桌子上,定眼看向走進來的人。

郭曉歡挺著個微大的肚子不快不慢的走了進來,一邊的安寧公主則跟在一邊。

「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郭曉歡向太後福了福身。

安寧公主則走回了太後的身旁。

「嗯,賜坐。」太後應了聲,睿智的眼眸盯著她一下打量。

「謝太後。」郭曉歡道了聲謝之後走到一邊坐了下來然後抬起眼望向太後。

太後的眼在看到她的容貌之後,不由心下一驚,真的那般相似!簡下就是一模一樣!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之人?又不是雙胞胎,而且雙胞胎也未必見長得如此相似。

「你是七王爺的清妃?」太後問郭曉歡。

郭曉歡微笑了下,微低頭道,「回太後,是的,恕民婦不懂宮規,不懂得該如何稱呼自己。」

太後對于她口中的民婦有些不滿意,道,「自然是自稱‘臣妾’,雖然不是皇帝的妃子,但也是七王爺的正妃,七王爺乃一方之王。」

「是,臣妾明白。」郭曉歡此刻很文靜恬雅,一邊的安寧公主見她這模樣早在心里笑翻了天。

郭曉歡接觸到了她的眼神,看了眼她,在心里瞪了她一眼。

太後道,「七王妃是何許人?」她還在打量著她。

「回太後,臣妾巫馬人士,莫姓,名曉歡。」郭曉歡低低的回答。

嗯?太後听到她的名字跟著又驚了,她不明白,連名字都是相差一字,這……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安寧,你們都出去,哀家要跟七王妃聊聊。」太後道。

「是。」安寧公主看了眼郭曉歡要她放心,然後經過她便走了出去,當然,她會守在門外面的。

待人都走了出去,門也關了起來之後,太後再轉向她,語氣與態度也變了,變得隨和,道,「郭太傅之事你可知曉?」

「當然,而且這事還是臣妾通知太後的。」郭曉歡道,「太後不必疑惑,臣妾只是想知道太後對此的看法,東陵國的百姓都說太後是明事理之人,臣妾只是想要知道,太後真如百姓所說是真的明事理,幫理不幫親嗎?」

太後一听這話啪一聲用力的啪了下桌子,臉上有了怒容,道,「大膽!你竟敢懷疑哀家的本質,該當何罪!」

「太後息怒,臣妾並沒有說太後的一句壞話,臣妾只是想知道,皇上這麼做是為了報復臣妾呢,還是想要報復七王爺?太後您說呢?」郭曉歡將問是丟給她。

太後的怒容褪了許多,她深思的看著郭曉歡,她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簡單,這些問題沒膽子是說不出來的,而且看得出來,她跟皇帝也是有關系,難道……

「你是清妃?!」太後突而道。

「……」郭曉歡沉默,她想了想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決定攤牌,道,「太後說對了,我就是清妃,是被他強迫的清妃。」

強迫!太後倒吸了口氣,皇帝何時與這詞掛上關系了?從來都只是女人自動上他的床,沒有人說她是被迫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太後問她。

「太後還不知道吧,我是清妃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是暗中進行的事,皇上跟七王爺這兩人的關系太後也明白,我就不多說了,清妃只是名義上,其實我中皇上並沒有肌膚之親。」郭曉歡看了眼太後道。

什麼?還有這等子事?這真讓她驚訝,皇帝居然做了這種事不讓她知道,那他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換句話來說,我當初是皇上牽制七王爺的棋子,但是現在己經不是了,他討不到我這顆棋子,他失敗了,所以要對付我的干爹干娘……」

「等一下,你的干爹干娘?」太後打斷她。

「是的,郭太傅夫婦便是我的干爹干娘,太後有意見嗎?」郭曉歡問她。

「原來如此。」太後一听她這麼說,再仔細的想了想,她也差不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了。

「太後,我……」

太後揚了揚手,示意她不要說了,道,「你可以走了。」她不想說再多,接下來該怎麼做她自有分寸,而且,她也不想留她太久,夏侯冥想必會因此而將她想得更壞吧?

郭曉歡看了眼她,看到了她眼中的神色,她心下明白了,站了起來福了福身,門也在這時候開了,郭曉歡走了出去。

太後抬眼看著她走出去的身影,她的心疲累了起來,這事怎麼那麼混?

夏侯菱啊夏侯菱……

一直等在外面的安寧公主看到她出來了,走上前問她,「這麼快?沒事吧?」

郭曉歡搖了搖頭,道,「沒事。」她大概明白身為太後的她也有她的難處了。

安寧公主見她一臉不想說的樣子,也沒有再問,挽著她離開坤寧宮,然後上了轎子。

兩人一路無話,郭曉歡獨自低思著,想著些事情。

轉了好一會,終于到了宮門,她下了轎子走了出去,安寧則跟著她,才剛出宮門,便看到有輛馬車在那里了,一看便知是誰。

「看來七哥很緊張你啊。」安寧公主笑她。

郭曉歡瞪她,點了點她的小腦袋道,「將來有一天等你嫁人的時候,我也會取笑你。」

可能是听到聲音,馬車的車簾被掀了起來,晚然是夏侯冥,他下了馬車走到她身旁,「這麼快?」

「怎麼,你還希望到明天啊?」郭曉歡反問他。

安寧公主一邊笑道,「若是到明天的話,我看七哥不殺進宮來才怪!」說完她一溜煙跑回了皇宮內。

郭曉歡想要回嘴,但安寧公主己經跑遠了,便作數。

夏侯冥看了眼天色,還挺早的,而且氣溫也不是很冷,今年的氣溫比去年好,天天都有陽光。

「不如走走好了,反正也不遠,嗯?」他低頭問她。

郭曉歡點了點頭,「也好,反正也坐久了。」

于是,兩人便像平凡夫妻那樣慢慢的走著,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東南西北的聊著。

突而轉到一個話題上,「沒听你說過你爹娘,說說吧。」郭曉歡問他。

「你不知道?」夏侯冥挑眉問她,心里不解,她明明知道的。

郭曉歡說了之後才發覺口誤,身為夏侯冥童年玩伴的她怎麼會不知?為了掩飾她笑道,「沒話說就不能說說啊?難道一定要規定說別的?」

「好,沒規定。」夏侯冥不疑有它。

此時他們經過‘曉語堂’,郭曉歡看了眼打開的窗口,道,「你說,圓夫跟桑微如何?」

夏侯冥听及此,心里對桑微的看法還是以前的,身體方面,她還是不錯的,感情方面他負了她,是他不對。

而且……

郭曉歡見他不說話,知道他心里對桑微有個結,她一手撫上了他手道,「我不介意,我只當你從來沒有過她。」

夏侯冥看了眼她撫著他手背的手,心中有感動,伸手抱了抱她,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說話,但郭曉歡己經讀懂了他的心。

「你覺得怎麼樣?」她又轉回了之前的問題。

夏侯冥想了想,「是有可能,不過……這也要看桑微個人,我覺得她應該不會輕易接受一段感情。」

是被他傷了吧,這樣的發展誰都料想不到。

郭曉歡看他,微笑道,「又想什麼呢?覺得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哪那麼東西想。」說完抱著他的腰低道,「沒有人會介意的。」

夏侯冥伸手摟住她,心想,可能是他多心了吧,總以為她會在意。

大街上的來來往往在經過他們的時候全都看著他們走過去,半晌之後她才放手道,「我覺得他們之間可能來感覺了,只是沒挑明。」

「怎麼說?」夏侯冥對這方面可是不管的,反正與他無干,男人,誰都不愛管這些,這些都是女人愛管的無聊事。

不過事關自己的朋友他還是會過問一句。

就在這時,‘曉語堂’二樓上面的窗口打了開來,桑微的頭自里面伸了出來,自然是看到了在下面的郭曉歡與夏侯冥,她不由得叫了聲,「曉歡!」

郭曉歡本來就是看到了她伸出來的頭,再听到她這麼叫自己一聲,她跟著走到‘曉語堂’的門口。

桑微卻是走捷逕,自窗口上跳了下來,看到了御北道雙手抱拳,「王爺,歡迎回來。」

夏侯冥沒有之前對她的冷漠,臉色溫和許多,點了點頭,「免禮。」

「桑微,圓夫有沒有在你這里?」郭曉歡問她,眼中賊兮兮的,她的目光與夏侯冥的對望了眼,後者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

女人怎麼都愛管這檔子事。

「啊?門主怎麼可能會在我這里?」桑微愣了下不由得瞪著她道,「他是門主,我是屬下怎麼可能管他去哪,再說了,他去哪關我什麼事?」她這麼問也太明顯了吧!

郭曉歡突而用力的聞著,漸漸朝她身上聞去,「好熟息的味道……」她在哪里聞到過了……

桑微見她靠自己越來越近,不禁站遠了一點,「王妃,請注意形象,你這樣別人會誤會的。」

「沒事,王爺不是在這嘛。」郭曉歡道。

一邊的夏侯冥都不作聲,隨她怎麼折騰。

這時奔水圓夫來了,他自大街的那頭走過來,兩手背在後面,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夏侯冥回頭之間看到了他,眼中掠過一絲光,走上前推了下他,奔水圓夫這才回過神,在看向他的時候,也看到了正與郭曉歡談話的桑微,眼中劃過一絲淡然,「你怎麼在這?」

夏侯冥捕捉到了他那絲表情,道,「做兄弟那麼久了,你可以任意提一件事,我都幫你做主。」

奔水圓夫听得莫名其妙,皺起眉頭看他,「你有病啊你,好端端的給我做什麼主?又不是跟姑娘成親!」他真的是一臉‘你有病’的神情。

夏侯冥看他這樣心里想著好心沒好報,什麼時候他也學他那個王妃管上這事了,于是哼了聲,「你才有病,要不是看你一直都單身,我會這麼說?你也不瞧瞧你多大了……」

「行了行了,一個大男人淨說這些煩不煩,要說去說殘越去,他也是你兄弟,我的事啊,不用你這個你女人的王爺操心,」奔水圓夫涼涼的道,「啊,你不會是跟你的王妃學的吧?嘖嘖嘖,都被她給帶壞了。」

正在跟郭曉歡說話的桑微無意回頭看了下後面,看到了跟夏侯冥說話的奔水圓夫,心髒撲通的跳了下,然後回過頭。

郭曉歡早就看到奔水圓夫來了,她只是不作聲,當看到她轉回頭時,笑了笑,「走,我們上去。」

「你不要跟王爺回府了?」桑微問她,想了想道,「也好,正想知道你進宮之後有什麼想法。」

于是兩個女人便相攜進屋,不要在外面吹冷風,可是門被反鎖了,桑微開不了,只好道,「你等一下,我先進去開門。」

說完腳下一踮,躍上了窗口,自窗口爬了進去,眼楮對上了看向她這邊的奔水圓夫與夏侯冥,她有些窘的紅了下臉,然後消失在窗口,再跑下去開門。

郭曉歡等著門開之際專門去看奔水圓夫的反應,果然看到了她想看的,他皺眉了。

這時門開了,桑微自里面打開了門,郭曉歡在進去之前問了兩個男人,他們兩人都搖頭。

「進宮見太後怎麼說?」桑微問她。

兩人一起走上樓梯,郭曉歡道,「沒什麼,她沒跟我說什麼,只是問了我幾個問題,我覺得……她好像不怎麼想看到我一樣,還有就是……她應該……這個還是等她怎麼做了再說吧。」郭曉歡有點想說又有點不想說。

另一邊,夏侯冥與奔水圓夫隨之也走進了‘曉語堂’,但他們只在一樓,並沒有上二樓。

**

章子楓坐在一處草地上,這是在皇城外面的草上,他經常來此。

今天他照樣如此來這里,他想的是某件事讓他奇怪。

這件事不是別的,正是跟阮梓含有關。

章子楓從小流落在異國他鄉,最後在巫馬國被某個男人收養,遇到了阮梓含,那時候阮梓含還很小,跟著巫馬國的國王與王後出行,她一個人跟出去玩,遇到了章子楓,幸好是遇到章子楓,否則就要流落人間被賣掉了。

從這之後,阮梓含便每天都來找他玩,但在三個月後她就消失了,沒跟章子楓說一聲,她也沒跟章子楓說過她的身份,連名字也沒有。

但他卻記得她的模樣,相差其實不遠,只是模樣放大了。

可是踫到了阮梓含,他覺得矛盾,也覺得宛惜,他沒有早一點找到她,如果早一點的話……

他不是個執著于觀念的人,因為他沒有東陵國的那種保守思想,他可以接受一個有過兩個男人的女人,甚至三四個,但再多點他就不能接受了,因為再多點那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阮梓含曾是他一直都在找的女子,沒懷孕他可以大膽的跟冥王爺開口,可是她有孕了……

只是他還有一點覺得奇怪,她怎麼那麼像那一晚他喝醉灑遇到的女子?

他真是搞不明白了。

他來東陵國的另一個目的,是想要尋找一個人,也許那個人便是殘越將軍,但現在他都還沒有搞清楚。

那個殘越將軍也太冷漠了,拒在于千里之外,根本就不讓他接近,也不跟他說話,他怎麼問,他都應,跟他打嘛,他又不出手,專門讓他的手下過招,他不得不承認,他的手下個個都能征善打,都是武功高手。

自從見過第一次他對他的淡漠之後,他就一直是那樣,他對別人又不會,獨獨對他,這說明他心里一定認識他的族人。

章子楓雖然流落在外,可是他還記得他的家族名字,那是一個大家族。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他發覺了,感覺那人並沒有敵意,于是回頭看去,當看到來人時,不由得驚訝了,「怎麼是你?!」

殘越將軍站于他的身後,跟著坐了下來,「我就不能來這里?」

他們位于的這塊草地一大片,前面還有個小湖,湖的岸邊有著高大的柳樹,長長的柳條在微風的吹動中輕輕晃著。

這里的景畫很像異國,像他們的家鄉。

章子楓看他,看著他坐在身旁,「你不是不想見我嗎。」現在來了是什麼意思?

殘越將軍看他一眼道,「你怎麼到東陵國來了,不是在巫馬國?」

他們有著同樣的藍眸,同樣的金發,但唯一不同的是殘越長年都戴著頭盔,他的金發從來不外露,除了在房間若睡覺之外。

而章子楓則非常高調,從來不介意他的那頭長發被人看到,久而久之,抗壓能力就強了許多。

「來找人,那人人肯定是你。」章子楓的語氣其實是有些不確定,但他的感覺卻是在千訴他,就是殘越,至于他為什麼找他,可能是為了幫某人吧。

「我?」殘越將軍冷嗤了聲,「我早沒了家,陵王府就是我的家。」

「你還有家人不是嗎?你還有一個等著……」

「那都是以前,我現在是東陵國的人,你不要忘記了。」殘越打斷他,不想听他的話。

「你這是在逃避,想不到堂堂殘越將軍也會有害怕面對的事,真是不敢相信。」章子楓不怕死的譏諷著他。

「你說話小心點,不要以為你跟我同一個種族我就不會對你動手!」殘越將軍的語氣瞬時間冷了下來。

「那就來啊,你不會承認吧?自從上次在戰地那次跟我說過話之後,你就沒跟我講過話,這是第二次,但是那一次我就知道,你認識我家族的人。」章子楓調開看他的視線望向絲絲微動的湖面。

「是嗎?認識又如何?都過了十多年了,一切都變了……」

「沒變,還是原來那樣,只要你願意……」

「不可能,你是個闖過江湖的人,為什麼你就不能明白?」殘越將軍將發話權搶了回來。

章子楓轉頭靜靜的看著他,突然低低的叫了聲,「哥……」

殘越听到他的話心底狠狠的震了一下,他的心在沉,他的眼在水化,可是他不想感受這種感覺,于是冷聲道,「你認哥也不是這種認法,我沒有弟弟,不好意思。」說著便站了起來,轉身離開這里。

章子楓也跟著站了起來,朝他吼道,「麗莎還在等你呢!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怎麼知道……」殘越將軍回頭問他,當意識到的時候馬上閉了嘴,繼續離開。

是的,麗莎……他心底深藏的一名女子,她是他不敢再去踫觸的人,自從他離開了家鄉之後就沒有資格去踫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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