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背的時候,看書都能受傷。」致遠欲哭無淚的說道。
鼻子的血流了幾滴就停了,看著封皮上那幾點紅,致遠順手抹了一把,這本書還是很神奇的,因為他的血瞬間到書的深處,封片變得和以前一樣干淨。
處理完這些,致遠重新躺了下來,繼續研究這本很神奇的書,很精致,很無聊。唯有書名「冰魂」兩個字,有種特別的韻味,不知不覺,致遠被吸引了。
字寫得很有功夫,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致遠感覺這兩個字好像有生命一樣,它在自主呼吸,不知不覺中致遠竟然跟隨著它的節奏呼吸起來。
突然一股精氣鋪面而來,直奔致遠而去,太近了,致遠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這股精氣所包圍,處在其中的致遠立刻有了種想頂禮膜拜的沖動,他突然處在了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駭人氣勢中,處在其中的他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條小船,又如同一只小白兔被一群餓狼包圍,除了跪倒在這股力量面前再無其他任何選擇,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臣服在這股力量面前,在它面前致遠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的勇氣。
就當他情不自禁的彎下腰,雙膝馬上著地的時候,他頭上的血狼驟然浮現,血狼仰天長嘯,恐怖的狼威瞬間擴散開,狠狠的和包裹致遠的那股精氣撞在一起,一道清晰的裂痕彌漫開來,血狼也黯淡了不少,這是致遠背後的翅膀圖案仿佛活過來一般,左側的翅膀慢慢伸展開來,一股更加恐怖的氣息從致遠的後背散發出來,哄得一聲,包裹致遠的那股精氣破裂開來,消散在空氣中,翅膀緩慢地將致遠出來拉了起來,同時形成了一個柔和的光暈將致遠嚴嚴實實。一股細細的紅線緩慢的和致遠頭上的血狼連了起來,黯淡的血狼頓時又變得鮮活起來。
變得清晰的血狼,憤怒的對著致遠的手中的書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無聲的怒嚎,沖著這本猛的沖了下來,原本整體的書刷一下打開了,一頭一模一樣的血狼同樣沖了出來,兩只血狼在致遠的身前展開了一場血液橫飛的撕咬,最終還是致遠頭上的略佔上風,將書中的那頭血狼撕得粉碎,變成了點點光暈沒入了另一只體內。血狼沒入致遠的頭頂,消失不見了。而致遠此時兩眼無神的站著,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道。
好半天致遠才緩過神來,背後全被汗水打透了,腿一軟,一坐在了地上。閉上眼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致遠不禁大怒,自己差點給一本書跪下,不用說致遠也知道是識海中哪個女孩幫了自己。
二話不說,把手中的的書扔到地上,一頓狂踩。
「你丫的一本書,也敢欺負老子,是不是看老子一個人,干爹不親,妹妹不愛,無意中打死一只雪狼都能讓狼群逼進這個地方。」喘了口氣,順手拿過旁邊的杯子,喝了口水。
「我呸,你以為你是干爹送給我的,就可以橫行霸道嗎,今天老子拆了你,一頁一頁看,我讓你欺負我,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致遠紅著眼楮怒吼道。
「對,老子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傻子,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什麼,但是我知道,遇到不爽的人,不爽的事,干死他,我要活著,誰也不能阻攔我活著的決心,狼群不行,你也不行。」致遠近乎癲狂的對著地上薄薄得得小書,又喊又叫。
他感覺自己太憋屈了,所有人和事情都在欺負他,都在和他過不去,自己失去記憶了記憶,身體又變成了脆弱的豆芽,可下好了,一件衣服讓自己離開了原本以為會很溫馨的家。
無意中的一次揮劍,打碎了一只襲擊自己的雪狼的腦袋,自己又差點被無數的狼群吞沒,他實在想不明白。
當自己想靜下心來看一本書,卻又差點被一本書給欺負了,給一本書跪下,傳出去,那他和自己的外號還有什麼區別。
連一本書都降伏不了,不是可憐的娃又是什麼呢?
踹、摔,扔,致遠都沒有注意到,他現在和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沒啥區別,他現在要的就是發泄,要把自己所受的氣,都發泄出來。
半個時辰後,致遠感覺自己累的不行了,他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躺下來好好的睡一覺。
「怎麼會這樣呢,致遠感到了不解,自己之前刨了三天的硬地都沒有這種感覺,自己只是對一本書發泄了點情緒就把自己累成了這樣,太不正常了。但是自己睡前也得把這本該死的破書,撕去一頁」。這是致遠握住這本書睡著前最後的想法。
「你太棒了,你得到它的初步認可了,雖然我幫了你第一步,但是沒想到,你會做得這麼好,我還以為你的一年才能打開這本書呢」識海中的女孩再次出現了,激動抱著致遠說道。
致遠瞬間石化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種待遇,哪怕是在自己的識海中,巨大的幸福感讓他想放聲高歌,但是遺憾的是自己什麼不會唱。除了干爹的那首《冰胡子之歌》他還真沒听過什麼歌,要是讓他唱干爹那首歌,他情願去死,冰憶香妹妹好像是唱的不錯,但是自己從來都沒听過。
「你怎麼了?」看著致遠流著口水發呆的樣子,女孩不解的問道。
「沒怎麼,好大、好軟」,致遠順口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你說什麼?」女孩下意識的問道,隨即松開了致遠,退後一步,雙手抱胸。
「你個臭致遠,調戲我,敢佔老娘的便宜,你活膩了。」近身,膝蓋頂住致遠的腿彎,還沒被明白過來,致遠感覺自己已經重重的摔倒在地。
之後的事情是致遠想都不敢想的,那個女孩她竟然握住自己的腳踝像輪掃把一樣,把自己輪了起來,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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