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泡尿入肚,一股甘甜的味道彌漫開來,辛辣的感覺消失了,一股熱流在全身游蕩。
「好舒服。」致遠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楮,他為自己感到了可悲,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的高燒讓自己傻了,喝了尿還這麼開心,最主要的是他還想喝,那種味道是在是太美妙了,自己從來都沒有喝過那麼好喝的東西。
終于能睜開自己的眼楮,控制自己的身體了,致遠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手伸進嗓子眼,一頓狂扣,味覺上渴望,是不能抵消感官上的惡心的,觸踫到了思想深處固有的底線,他還是本能想把著美味的液體從自己的胃里趕走,哪怕現在胃里沒有任何的不適。
嘔,嘔……,致遠終于讓自己有了翻江倒海的感覺了,結果是,他什麼也沒吐出來,最後他頹然的坐了下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致遠放下了,他腦袋里一片空白,眼中一片茫然,難道這就是試煉嗎,如果是,自己寧可不要。
小猴在樹上看他上躥下跳的折騰了半天,終于安靜下來,從樹上下來,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他,小爪子輕輕地踫了踫他。
致遠轉過身,愣眉楞眼的看著猴子,「我沒事,就是病了,我現在想喝那兩頭豬的尿,你離我遠點,小心我喝你的。」致遠陰測測的說完,無力的轉過身。
猴子一溜煙的竄上樹,直到樹尖上才停下來,小爪子搭在眼前,緊張的看著致遠。
發現他又躺了下去,沒有起來追自己,又偷偷地溜下來,到致遠身邊如法炮制了幾次。致遠現在的心情很惡劣,雖然他沒有辦法去怪罪一只猴子,但是他的心卻低落到了極點。
一滴水落在了致遠的臉上,下雨了,下一場大雨吧,讓一場暴雨洗刷掉自己的恥辱吧。致遠睜開眼,他愣住了。
那個小猴子正在默默的哭泣,剛才那一滴水,是它的眼淚。
小猴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一臉的不解和委屈。手中拿著半個果子,豎起2個小爪子,用一個指了指致遠,用一個比劃了一下自己,又比劃了一下遠處的兩頭小豬。
致遠明白了,這個果子小猴一共才兩個,分自己一個,為了救他有分給了那兩頭豬一半。
輕輕地拍了拍小家伙的頭,致遠忽然覺得自己很小心眼,它只是單純的想和自己交個朋友或者惡作劇了一下,自己不過就是喝了點味道不錯的尿罷了,就當干爹視為珍寶的葫蘆里的所謂好酒吧,每次干爹喝都會痛苦的死去活來,但是卻忍不住每隔一段時間就喝點,據說也是尿。
想到這里致遠的心情馬上好起來,輕輕地把小猴托在手掌心,仔細看了看這個小家伙,小家伙渾身潔白,一雙大眼楮無邪中露出點點精光,這不是個特別省油的燈,小尾巴不是搖來搖去,要是女孩子肯定瞬間被迷倒一片,身為男孩子的致遠都忍不住想親親這個小家伙。
就當致遠彎下腰,想完成這個親密動作的時候,小猴卻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停地揮動著小爪子,還做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致遠頓時被氣樂了,它嫌棄自己埋汰。要不是它,自己也不能喝尿啊。想到這,致遠的大手照著它紅紅的,輕輕地拍了一下。
小猴頓時不樂意了,氣呼呼的看著致遠,原本停住的淚水,又開始在眼圈里打轉。
看著它的可憐樣,致遠好奇心反而上來了,笑著說道「哭什麼哭,我是男的,你是公的,模你一下有什麼好傷心的,在嬌里嬌氣的給你臉上畫王八。」
小猴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竄上掉下的對著致遠揮動著拳頭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難道你是母的?」。致遠好奇的問道。
小東西立刻挺胸抬頭的看著致遠,用力的點點頭。致遠的把拖著小家伙的手,左旋右擰,上下仔細地看了一遍,看的小家伙毛都樹了起來。
「沒看出來,不把你倒過來看看底下,辨認不出來公母,要不我看看你底下有沒有那個啥?」致遠一臉惡趣地對小東西說道。
小家伙一下捂住了身下,一臉的恐懼。看著小家伙的表情,致遠最後一絲抑郁都飛到了爪哇國。
「我喝尿的事情,你要是敢告訴別人,我就把你吊到樹上,讓所有的人都過來參觀你是男是女。」致遠惡狠狠地對小猴說道。
小猴子把頭點的和風車一般,甚至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致遠滿意的點點頭,從地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四周看了看。
致遠愣住了,剛進來的自己只能看見遠處連綿的山峰被一望無際的綠色所掩蓋,現在他卻能清晰的看見第一座山峰的正面的情況。
參天的大樹遮天蔽日,遍地的狗尾巴草有一人高,無數和雪狼王差不多大小的猛獸四處游蕩。
不時有慘烈的廝殺發生,致遠清晰的看見一頭比雪狼王小不了多少的銀色巨狼一口將一頭巨大的野牛的喉嚨咬碎,還沒來得急享受就被一只從天而降的彩色大鳥的利爪抓碎了腦袋。
這樣的場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即便致遠有過從雪狼群中搏殺活下來的經歷,也覺得脖子後直冒冷氣,前面是一座修羅場,在里面無時無刻不在為了活著而殺戮。
千辛萬苦獵殺一頭獵物,可能連三分飽都吃不上,貪戀一口食物,下一刻你就是別人的盤中餐。
如果那里真的是自己的試煉場,自己通過的機會連萬分之一都不會有,想到這里致遠的心不覺的沉了下來。
可能是看出了致遠心中的想法,致遠手中的小猴,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懈,隨後對著致遠豎起了中指,又緩緩地將中指沖下點了點。
致遠剛剛涌起的一點頹廢,瞬間被一股怒火給沖散了在,自己竟然被一個小東西給鄙視了,太沒有天理了。
致遠對著小東西做出了同樣的姿勢,「告訴你,我來試煉的,就不怕這些,想當年我在雪狼群中都能活下來,像這種單打獨斗我手到擒來,我全拍死它們,烤了吃。」
說的興起,致遠把小東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撿起地上的長劍,握在手中,劍指前方,一股豪情悠然而生,他相信自己能行。有了亂空劍劍訣,有了二次加力,他什麼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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