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魂轉 可憐的娃(下)

作者 ︰ 豬騰空

美好的事情總是存在的太短暫了,一群由50.60個孩子組成的小團體雄赳赳氣昂昂的奔著小院而來。領頭的是一個敦實的小男孩,他是這群孩子的頭領,叫冰虎,在他帶領下,他們創造了連續128天,每天擊敗一個成人的記錄,但是就在前天這個記錄被終止了,這個成年人打敗了他派出的手下小七,並狠狠的揍了小七的,除了父親外,還沒有那個成人踫過的,小七當時就哭背過去氣了,當然了他也沒有逃月兌這個人的魔掌,不但被打了,還被迫叫了聲大哥,現在他孩子王的地位岌岌可危,有幾個和他實力相當的孩子已經有篡權的跡象。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今天他必須要擊敗這個成年人,才行。

他們的到來讓致遠從美麗中醒來,輕輕的嘆了口氣,太美的東西不能存在太長時間,那樣是一種罪過。

「「可憐的娃」你休息好了沒有,休息好了,我們要開始比試了,你是大人,所以今天我們不單挑了,我們兩個人一組上,你只要打敗我們五組,就算你贏」。

「你們說什麼?」

下一刻致遠忽然愣住了,因為他現在完全能听懂這個世界的語言了,就像說了幾十年一樣,而不是像以前那種階段性的听懂,說明白。他和這群孩子大多數時間是通過肢體交流的。全身涌動著強大力量,他現在可以肯定自己康復了,變成了一個正常人,原本寒冷的天氣,變的溫暖起來。

致遠有種想哭的沖動,半年了,自己終于像個正常人了,每天和一群孩子打架,像一個老人一樣眼巴巴的盼望中午到來,祈求陽光多一點照射到自己身上,大棉襖二棉褲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狗熊,干爹和妹妹每天小心翼翼的和自己接觸,生怕自己那一下不小心把自己弄骨折了。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致遠的心情忽然好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面前的這些孩子是那麼可愛,他現在很有心情和這些孩子說說話。

「可憐的娃,你現在能能听懂我說話,那就開始比試吧」冰虎甕聲甕氣的說道。

「可憐的娃」誰讓你這麼叫我的,致遠安靜的問。

「我爸,我媽,還有我哥都這麼叫你」,冰虎天真無邪的說道。

「以後要叫我致遠哥哥,听明白了嗎?」

「才不,我不要關一個廢材叫哥哥」冰虎一臉的傲氣的說道。

伸手拎起才到自己腰部的冰虎,走到自己的暖玉床前,把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屁孩按在床上,雖然冰虎用盡全部力氣,但是在2500斤的絕對力氣面前,他的反抗是那麼無力。其他孩子們被嚇住了,呆呆的看著這個以前和自己力氣差不多大的成年人教訓冰虎,一動不敢動。

「你說是月兌掉你的褲子打你,還是你自己主動認錯,叫聲致遠哥哥呢?」

冰虎現在才明白,這個成年人不再是以前他和自己手下可以欺負的認了,現在這是一個真正的成年人,就算他們一起上,都未必能打得過。

巨大的落差讓他還沒有轉變過來,「不叫就不叫,我要打敗你,你這個可憐的娃」?

清脆的啪啪聲想了起來。

「叫不叫?」

「不叫,打死都不叫,可憐的娃我不怕你」已經變了腔調的聲音表達著主人的堅強是那麼的無助。

可憐的娃,致遠感到了一陣惡寒,下手不由的又重了幾分,「看來不月兌掉你的褲子,你是真的不服氣啊」。

「致遠哥哥,我錯了,求你別月兌我褲子」冰虎終于屈服了,屈服在了致遠的婬威之下。

「早這樣不就得了,以後別來煩我,都滾吧」。

冰虎一骨碌爬起來,哭著像家跑去,他真的沒臉在當孩子王了,連著兩天被人打,還差點被人月兌掉褲子,這一切徹底擊潰了他的全部勇氣和報復的決心。

仿佛得到了赦令,所有的孩子一哄而散。邊跑邊喊著「可憐的娃長大了」「可憐娃變成妖精了」……。

致遠呆呆的看著一哄而散,四處奔逃的孩子們,這是什麼世界。自己變成了正常人在孩子們眼中有這麼可怕嗎?還有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畢竟冰虎還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明天給他講幾個故事吧,算是對他的彌補。

「可憐的娃」致遠輕輕的說了一句,不由的笑了,自己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娃,除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些故事,什麼都不知道,或許以後的生活會好起來吧,自己現在是個正常人了,不會像以前一樣依附干爹和小妹冰憶香了,至少不用讓干爹再去他親爹那里為了自己去喝茶了。他們也不用像對待組內最年長的老人一樣和自己生活了。

將暖玉床收起來,這是小妹的閨塌,為了自己才舍出來的,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想想自己都臉紅,一個男人不能為家里帶來一點點的改善還讓家里的兩口人為自己服務。

好熱,看來要為自己找一套衣服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小妹為自己做的,材料是干爹耗費了好幾天才能湊齊的,甚至還有一次差點丟了一只胳膊,該為自己換一身衣服。找了半天才翻出一套衣服和自己身材差不多,將自己身上厚重衣物月兌了下來,換上之後致遠才發現,衣物做的很精致,一看就沒有人穿過,但是時間肯定不短了,看得出來做衣服的人很是用心,一針一線密實卻又不失細膩。小心的將月兌下來的衣服疊好,放起來,這是一份情,一份自己一輩子都還不清感情債,只要自己不死,就得還。沒有條件。

看看時間干爹大約還要半個時辰才能回來,索性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發呆。干爹家很小,只有四間屋子,兩個臥室,一間當客廳,還有一間一半當廚房,一半當飯廳。客廳很小,收拾的很干淨,干爹不收拾,致遠沒時間也沒能力收拾,剩下的只有小妹了,沒想到小妹還是這麼愛干淨的一個人。廳里干淨的找不到一絲灰塵,致遠剛才找衣服時留下的幾個腳印顯得張牙舞爪,分外明顯,忙濕了塊抹布,擦干淨。

廳里掛著一把劍,突然想去試試,于是,快步走到那把劍跟前。深吸一口氣,伸手取劍。他沒有注意到,後背一雙翅膀的圖案再次顯現出來,雖然是一閃而沒,但是一股氣息卻順著的手臂傳到了劍身之上。

好沉,好冷,寶劍入手後這是致遠的第一感覺。左手握在劍柄上,拔劍。

「嗯」致遠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因為以他2500斤的力量竟然拔不動,又試了幾次,都已失敗告終。看來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劍在手,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自己好像會一套劍技,身隨意轉,他竟然真的施展了出來,自然大方,沒有任何的阻塞,好像自己已經練習了千百遍一樣。

致遠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為什麼自己會劍技,為什麼自己看了一朵雲彩就讓自己恢復了健康,讓自己會說話了,難道自己真的是什麼怪物嗎?」

他突然緊張起來,「自己恢復了健康,干爹和小妹還會要自己嗎,而自己恢復的又如此詭異,他們會不會用另類的眼光看自己」。

思考了半天,致遠放棄了這個讓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他想起自己有病時,偶爾能听懂別人說話時,干爹說過的一句話「都撿回來,就是我們的緣分,深淺都隨意吧,反正我拿他當兒子,他沒意見,我就當著吧,反正我是不會把他再扔了」。

致遠笑了,他相信自己的干爹不會扔下他不管。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震動,他知道,干爹回來了,忙進屋將手里的劍掛好,他沒注意匆忙間將劍的位置掛反了。

他現在要給干爹一個驚喜,回到臥室,爬上火炕蓋好白狐皮衣。他相信干爹今天晚上會很開心。

遠處的震動越來越大,致遠可以肯定,要不是這里的雪峰已經存在萬年以上,峰上的積雪早已堅固如鐵,這個家早就被雪崩掩埋無數次了,現在致遠也開始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會恢復的這麼慢了,天天生活在雪崩的威脅下,身心受到的暗示傷害就夠強悍了,更何況自己現在隨著這種震動一上一下的跳躍著。

「可憐的娃,干爹回來了,你再哪呢?」如同洪鐘一般的聲音老遠就響了起來。

听到這個詞,致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身體恢復的喜悅瞬間被沖的七零八落,這個稱呼,原來是自己無比敬仰的干爹給自己起的,原來往傷口上撒鹽的是自己的這個干爹啊。

「你的床呢,是不是那幫鳥兔崽子揍了你,又給搬走了,放心待會老爹去那些個沒家教的東西家,幫你把他們的爹揍一頓,給你出出氣,你養好身體才是最主要的,再接再厲爭取早點和六歲的孩子交手

「現在你听不懂我說啥呢」我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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