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胡子心很冷,一股寒意瞬間將他的世界擊穿,本來他以為遠離族人,遠離喧囂,那麼妻子的話就只是一個壓在他心底的讓他害怕、讓他恐懼,讓他逃離人群的預言,永遠都不會在現實中發生,今天才知道自己所做的所有一切,在命運面前不過是一個玩笑。
他呆呆的看著致遠,想張嘴說幾句話,卻說不出來。好像有一雙大手緊緊扼住他的脖子,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致遠有點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干爹瞬間變得那麼無助、恐懼。
只有這個妹妹依舊沒心沒肺的說道「爹,你看啊,致遠穿的衣服是不是家里那件誰都不能踫的衣服啊,不過致遠穿起來真的好合身,真帥
「明天出去,肯定能把那幫花痴們迷得死去活來放下手中的碗,少女手托著下巴,開始聚精會神的瞅著這個好起來的大男孩。
致遠感覺自己快把頭埋進了紅燒肉里,他對這個美若天仙的妹妹是有私心的,但是現實告訴他,自己骨感的體型注定了這是有緣沒份的事。
「我怎麼感覺這件衣服就是給你預備的呢,現在的你很有點小清新,找個婆娘應該是不成問題了,我那幫姐妹中可有不少和你挺相配的,明天我當個媒婆,把你嫁出去,怎麼樣啊?」冰憶香笑的的像個小狐狸。
「暫時不用了,憶香妹妹,我在這挺好的,我還小,過幾年再說吧?」致遠大口吃著糖醋排骨,不小心吃了一大塊冰椒,辣的直吐舌頭。
「哈哈哈……哈」冰憶香笑的彎了腰,「還小,山下比你小的都有孩子了」。
致遠嘴里的排骨一點沒剩,全噴了出來,少女的手一晃,全都收在了一個碗里。然後拍拍胸脯,一副怕怕的樣子,「致遠哥,吃飯要講究衛生,不能亂噴」。
致遠的臉瞬間升起了兩朵巨大的紅暈,沒被這個妹妹給噎死。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那個以前在飯桌上橫掃千軍的冰胡子,正直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雙手因為過分用力,指甲已經深入到了肉里。
砰地一聲,冰胡子講餐桌打的粉碎。兩個正在嘰嘰喳喳說話的人瞬間暈了。
目光冰冷的走到致遠跟前,冰胡子單可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一言不發的走向致遠的房間,也是自己女兒的臥室。
在冰胡子2米多高的體型面前,致遠感覺自己像一個小雞雛一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不停的掙扎,盡管自己有2500斤的力量,可是這在冰胡子面前和幼兒沒什麼兩樣。
好在廚房離客廳不過10米的距離,兩步冰胡子已經來到了臥室。
和扔小雞一樣致遠被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窒息和強烈的疼痛讓致遠差點咳嗽暈過去。他心里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下午的時候干爹眼中的殺意讓他害怕,卻還有一絲希翼,他幻想自己的干爹並不是想殺他,只是一場誤會。而剛才干爹一拳打碎桌子,而後把他提起來,眼中的殺意一覽無余,那是看生死仇敵,不死不休才能顯露出來的。
他的心碎了,如果干爹剛才再用一點點力,真的就把自己活活掐死,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會讓原本充滿希望的生活變得如同地獄一樣。
「馬上把這件衣服月兌下來,換上你原來的皮冰胡子對致遠咆哮到。
冰憶香懵了,十八年來,父親永遠都是大大咧咧,沒和任何人發過火,脾氣好的出奇,除了替致遠教訓了幾個孩子的家長外,在憶香心里,父親沒有脾氣。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暴怒,而且針對的人竟然是他極為喜愛的致遠,她知道父親對致遠的愛發自肺腑,哪怕是讓自己唯一的女兒去陪睡,雖然為致遠的體質是一個廢人,但畢竟是一個成人啊,父親也只是猶豫了半個時辰,就把女兒搭了出去。
看見父親竟然單手提起致遠,走向臥室。她尖叫著跟了上去,她怕父親真的擰斷致遠的脖子。
「父親,致遠是凡人啊,你是陰士三層巔峰的實力,你別把他掐死了
或許是女兒的話起了作用,或許是致遠命真的很硬,他活著到了臥室。
掙扎著坐了起來,喘了口氣。感覺生命氣息正在逐漸恢復,火辣辣的咽喉和肺部,因為缺氧腦袋昏昏沉沉。廢了半點勁,終于將那套大棉襖大棉褲穿好。將月兌下的外套疊好,放進原來的櫃子里。
冰胡子愣愣的看著他,又回頭傻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低下頭一滴淚劃過臉龐。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能因為一件衣服就這麼對致遠呢,你必須向他道歉冰憶香氣呼呼的說道。
冰胡子轉身離開了屋子了,他想靜一靜,小院外就是雪峰。這個地方事是雪城的外圍,除了無盡的雪峰。只有冰胡子這一支的60戶族人在這里居住。現在家家都在冒著晚飯的炊煙。
幾個縱躍來到一座雪峰的峰頂。解開衣服,讓凜冽的寒風吹過自己的燥熱的胸膛,冰胡子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
幾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周圍,平時老死不相往來的女子聚齊了。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陪著這個英俊的男人。
許久,冰胡子抬起頭,看著幾個人,「憐秋的留下的衣服,致遠穿著正合身
幾個人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如果不是冰胡子提起,她們寧願把這個憐秋永遠的埋葬子自己的內心最深處,那個和憶香一樣美的讓人嫉妒,神算雪城無敵的女人,不但在容貌上擊敗了她們,也在精神和**上讓她們徹底認輸。
她在離開這個世界前唯一讓她們幫助的只有兩件事,第一照顧好冰胡子,第二留意誰能穿上她留下的一件衣服。為什麼,沒有說。發現後怎麼做也沒有說,之後就被轟出了大門,但是她們卻不得不從,五朵金花從此只為一個人開。
冰憶香心疼的看著致遠,想上去扶他一下,致遠擺了擺手。
「妹妹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想自己呆一會,等干爹回來就會有結果了」,晃悠悠的走向床邊,躺在這個充滿了熟悉的床上,致遠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身後傳來熟悉香味,那是妹妹的。一雙小手輕輕的從後面輕輕地摟住致遠。
「為什麼,妹妹,致遠做錯了什麼嗎?干爹為什麼要殺我呢?」轉過身將頭埋在妹妹的懷里,致遠哭的很傷心。
「沒事,有憶香妹妹在,沒人會傷害你」少女輕柔的說道
大喜大悲必傷一脈,致遠累了,僅僅3個時辰,致遠從夢想的天堂,到了現實的地獄,現在他必須要面對不可知的未來。
迷迷糊糊中,那個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致遠,你今天過得好嗎?」
「為什麼會流淚呢,告訴我,誰敢傷害到我的致遠呢」
「沒有,我今天過的很好,我已經好了,我流淚是因為高興啊?」
「那你和我說說你今天都干什麼了吧?」
「我曬太陽,然後就好了,教訓了冰虎那群孩子,以後他們再也不會管我叫可憐的娃了
「那你是怎麼教訓他們的呢?」
「我嚇唬冰虎,要月兌掉他的褲子打他的,其他的孩子都被震懾住了
「你這是在欺負小孩子,丟不丟?」
「沒有了,我這是在讓他們知道,大人是不能惹的」。
「那你和你妹妹關系怎麼樣啊?」
「我們很好啊,就是普通的兄妹」。致遠有點不太自然。
「那你臉紅什麼?」那個輕柔聲音酸酸的問道。
「我熱的致遠好想馬上醒過來,他感覺自己臉丟大了。
「那你今天有什麼事情做錯了嗎?」
「我穿了一件衣服,我感覺這件衣服,我的生命有點不能承受
致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