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了。待會他們會自己回來的。」隊長女友的聲音傳過來,「有著莊默靳呢,沒事。」她倒是對這個男生很是放心。
隊長撓了撓頭,也只好拉著女友回去。
楚冉埋在莊默靳頸邊的頭終于抬起,不安定的分子在空氣中漂浮。男生看著她,不由分說地又吻了上去,他的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吻得更加熱烈,不同于前次的淺吻。這次他恨不得將楚冉拆吃入月復。她敵不過他的熱情與力量,只好任意被人索取,兩人的氣息教纏,曖昧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顯得縹緲。
「冉冉……」她的意識已被莊默靳奪取,此時思緒混亂,只听他喃喃了一聲︰「糟了」
女生的意識因這句話逐漸被找回,只覺自己的下擱著一樣東西,火熱地頂在那里。她自然也知道是什麼,耳根紅了起來。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莊默靳將頭靠在她的肩胛處,低低地笑,帶著壞意,又在她白希脖子上,伸出舌頭畫著圈圈。
「莊默靳,你干什麼啊……好癢啊……」她的聲音因剛才的激烈而嬌媚,听得他的體內的血液直直往腦門上沖。
他愈來愈沉重的呼吸讓楚冉驚醒了幾分,使勁推開了他。而在他的眼里,面前的女生眼如沾了水般的迷人。他很慶幸,也很開心,這個女孩他沒有錯過,他有抓緊。
「冉冉。我們的關系什麼時候公布。」只有他知道,他恨極了他們偷偷模模的樣子。在學校里也有不少男生覬覦著她。一想到開學後在學校里不能和她天天走在一起,心里就萬分失望。
「你個混蛋!」楚冉捶上他的胸膛,側低著頭努力瞥向自己的脖子上那一塊紅紅的印記,欲哭無淚。
莊默靳隱隱一笑,忍不住輕咬她的下巴。
兩人一回來,眾人看到楚冉脖子上的痕跡大抵都知曉了幾分,只不過都忍著笑不說話。楚冉咬著牙,瞪著罪魁禍首,而罪魁禍首倒是不大在意,依舊擺著一副高傲冷清的模樣。很難讓人聯想到……
肖璧的話帶著笑意,大嘆︰「現在的年輕人啊!哎!」
幾人圍著火堆坐,話題從隊長要結婚,聊到自己的青春愛戀。肖璧原先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但由于兩個女生的不依不饒,隊長爆料。
「這小子有一次寫情書給一個女生。結果,那封情書隔天就放在了班主任的桌子上。」
肖璧眉頭微皺,擺了擺手,「好漢不提當年勇!」
「你們兩人初中同學?」
隊長笑了笑,「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哥們。俗稱‘竹馬竹馬’。」
肖璧仰著下巴唏噓,「就你還竹馬,斑馬吧你。」
眾人大笑,一晚上就在歡樂的氣氛中過去,待都有了倦意,各男友就扶著自家女友回帳篷里休息。喝了點酒的肖璧看著一對對秀恩愛的人,便唱著歌支撐著自己的醉意中存在的一分清醒,搖搖晃晃走向自己支的帳篷那去。
而這一晚,楚冉和莊默靳相擁而眠,兩人睡得安穩,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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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一隊人整裝好後又開始出發。听一聲不懷好意的口哨聲後,肖璧的眼楮似有若無地看向隊長,「看來昨晚很激情啊。」
其余人這才注意到隊長女友脖子上的痕跡,各是心知肚明。隊長女友嗔怪道︰「肖璧!少說點會死嗎!」
隊長也不自然地咳咳了幾聲,附和著︰「就是!」
「切。」不屑寫滿肖璧臉上,「敢做就要有勇氣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嘛。」
「肖璧你夠了啊。」隊長女友伸出拳頭轉動了幾下,以示警告。肖璧嘿嘿一笑,也沒再說什麼。
可能是今個的天氣好,或者是昨晚大家聊了天都各有接觸,一早上的森林里不時有歡笑聲,走在森林的某些崎嶇小道上,莊默靳的動作細微體貼到每個人都贊不絕口,一路上他的目光只放在楚冉身上,盡量走在她身邊或往前幾厘米,若重心不穩踩著什麼東西了她還能抓著他的手。但大多都是他主動拉著她的手走過。有落葉掉在她的頭發上,他也會幫忙拿下。
「我們很快就能走出森林了!」
正午太陽高照,每個人都略有些疲乏,再則就是肚子有些餓了。隊長察覺到勝利在前,大聲鼓舞道。
「誒!從這過去!」肖璧在後大喊了一聲,每個人都回頭紛紛望向他那。只見他指著一條急湍的河流。仔細看看,河流上還有幾塊大大的岩石,從這頭排到那頭。河對岸就是平地。
隊長皺了皺眉︰「璧子!那里比較危險!還是繞遠路吧!」
肖璧嗤笑了一聲,他可不想浪費那麼多的時間,首當其沖,做了個師範輕輕松松地踏上了岩石,在每個人擔憂的目光向成功到了河對岸。這麼一來,每個人都有些動心了。
「我也走那!」
隊長的女友見如此輕松,跑過那去。隊長不放心地叫了一聲,見她不回頭也跑了上去。兩人在河邊糾纏了一會,女生的堅定信念還是讓隊長動搖了。
楚冉有些不放心,跟了過去,但一股力量卻拉住了他。她回眸,對上莊默靳暗沉的眼楮。威嚴寫滿他的俊臉。
「危險。走遠路吧。」他淡淡地說道,但警告意味濃重。
楚冉從未見過他如此嚴肅,一會嚇著了,點了點頭,安撫道︰「我不放心,過去看看。」
听到後莊默靳才松開了手,跟隨其後。
此時,隊長女友一腳跨在了岩石上,見自己男友還扶著自己,笑了笑安撫道︰「行了,沒事的。」
隊長不放心地緩緩松開了手,眉目之間流露出緊張的神色。隊長女友一笑,肖璧見自己伙伴那麼緊張,也在那頭安慰︰「你放心,你女友我看著呢,等她過來我立即拉她的手下來!」
許是對于與自己從小長到大的伙伴很放心,隊長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許,但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女友身上。
女生小心翼翼地踏過另一個岩石,慢慢地再踏過一個,直到最後一個肖璧伸出手想去拉住她。女生卻沒著急去搭著他的手,首先激動地回頭大喊,將喜悅分享給自己男友︰「你看我成功了……啊!」
女生重心不穩加上踩到一旁的青苔,手在對面的男生手上一滑,在眾人還未反應的時候掉進了河水。河水怎麼說都有些深度,再加上河流急湍勝箭,女生掉入水中後撞上了岩石,暈了過去便無了意識。很快順著河流流向了不遠處。
隊長紅著眼大喊了一聲,說著就要跳下去,卻被同行的一個男生抱住,「你瘋了?!前面是瀑布啊!你跳下去會死的啊!」
肖璧愣了一會,努力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朝河流流向奔跑去。隊長吼了一聲,也跑去那方。很快大家都去尋找了女生,莊默靳理智地先打了急救電話。大家尋找一個小時後,仍不見女生的蹤影。不久後,警察、消防車以及救護車紛紛趕到。
經過兩個小時的搜尋,女生被找到時已經被醫生確認已去世。站在不遠處的楚冉從未見過隊長的那樣的神情,似要崩潰,整個臉紅成一片,眼楮里全積滿了淚水,在女生遺體旁哭泣。肖璧只是怔怔的在旁邊看著,貌似還沒緩過神。楚冉上前了一步,欲想看遺體,莊默靳卻擋在她面前,將她摟入懷中。男生身上好聞的氣息席卷于她。
「默靳,我想看看她。」
她出聲,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她的聲音微顫還有些沙啞。莊默靳沒做出動作,只是抱著她的力量大了幾分。她現在只覺耳邊只是一陣嗡嗡聲。半晌後,一道男聲才在她耳邊低沉而有力道——
「冉冉,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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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等你中考回來,暑假我帶你去玩。」
楚冉看著站在面前的楚擎,歲月在他的臉上已刻下了痕跡,但卻未奪走他尚還保存的幾分英朗。筆直的身姿站在她的面前,略有些不真切,她用了好久才徹底理解了父親剛才的那句話。欣喜的笑意溢上她的臉。很快面前一片模糊,睜開眼時,她看見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
手心、額頭上都泌出了細汗,她坐了起來,「滴」地一聲傳來,房門被打開。修長的身形映入她眼簾。
「去刷牙洗臉吃早餐吧。」他見她醒了,將早餐放在桌上不急于打開。見她沒有動靜,走到她前面,坐在了床上。
「怎麼了。」他輕聲問。
那聲音听在楚冉耳里,是從來未有的好听,給她一種舒服、踏實的舒適感。
楚冉抬頭,望向他的眼里,問道︰「默靳,我們沒有去爬山對不對。」
此話一出,莊默靳的臉色很明顯一變,眼眸幽深,許久沒有說話。楚冉挽上他的手臂,微微一笑,又說了一次︰「對不對。」
下一秒,她被擁入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聲音從楚冉頭頂傳來,「冉冉,待會我們去個地方。」
楚冉自認最討厭的顏色就是黑白色,這兩種顏色搭配在一起,就是無聲、嗜人的寂靜,看的她發麻。殯儀館前站著一堆的人,臉上無不帶著悲傷。哭的最為慘的就是那個身著一身黑色的婦人。她再一望,肖璧和隊長坐在門口一棵大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