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女王,玩轉EA社團 110 如同鏡花水月

作者 ︰ 時煙

而這個手雷彈顯然對于楚冉沒有絲毫用處,她緩緩地抬起頭,目光不期然地對上他的,唇角微微抬起︰「我知道啊。」

艾傅櫟听到自己滿心緊張地說出自己的心事,見她又淡淡地回答,仿佛一切都盡在她掌握中,他不由得一愣後又是一陣陣的喟嘆。

「你知道,後來我怎麼會放棄嗎。」

楚冉沒回答,耐心地听著他敘述︰「其實老大有找過我。和我坦白過。原先我想著,對于感情的事情,誰也不可強求。我們都在同一起跑線上,雖說在各方面我確實比不上老大。但我自認也不差。可惜……」

他扶額,失笑道︰「沒想到,還是被他給搶先一步。自然,你和他在一起後,他也沒忘來找我。不過你知道嗎,我這種小角色一對上老大這種談判高手,一切反駁理由便變得一文不值。」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強大而深情的男子,用頎長薄涼的背影對著他說︰「傅櫟,你的喜歡,往往是一種欣賞。你欣賞她的堅強而又與眾不同。可對于感情,你往往不是那個主動者。你會在各方面暗自地為她解決一切的煩惱。但你可想過,這樣子的默默無聞,換來的,也不過就只是別人的一句謝謝罷了。也因此這樣,你的喜歡也只能深埋于心里。如果你真和她在一起了,最後若發生什麼情變。最先放手的往往是你,而受傷最深的,往往是楚冉。」

莊默靳的話說的句句在理,不僅這樣這麼強大無比的情敵阻擋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最重要的是兩情相悅,如若他再阻撓,只怕會全盤皆輸。所以最後,他選擇灑月兌放手。但也有人選擇了另一種方式。譬如——

陳藝容。

自楚冉和莊默靳在全校面前公布關系後,那一段時間他的確消沉,最後心灰意冷地跑去了那個令無數人向往的資本主義國家美國。不知是為了逃避這對佳人,還是為了逃避那個他所謂家族定下來的未婚妻。

「其實我沒有那麼好。」楚冉抿了抿唇,語氣略有些無力。說是無力,不如說是對自己的一種不信任。她也曾無數遍地在問自己,楚冉你到底有什麼好的,竟讓受到如此多的愛慕。

「不。」艾傅櫟握上了她的手,這一舉動並無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戀之情,而是一種普普通通朋友之間的行為,他的眼楮漆黑似又泛著光,「楚冉,你值得的。你的不經意露出的言語、舉動,往往能讓一個人被你吸引。」

「那你喜歡我什麼呢。」楚冉听聞並未尷尬,只是當做開玩笑地問。

艾傅櫟未有一絲思考,近乎是月兌口而出︰「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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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木珺瑤熱情地邀她在這吃午飯的事情,楚冉表示的很是欣然接受了。在她眼里,木珺瑤是為了補償早上對她的失禮,在午飯前不忘把那兩個男人叫到跟前教訓。要說這罵人的功夫可與楚冉和蘇橋不相上下。楚冉見那倆二十有幾的大男人被她一個才十幾歲的小女生罵的幾乎落淚,趕緊地勸阻木珺瑤再罵下去,將那倆人打發著走了。接著她讓人給楚冉做了一桌子的菜,再恭恭敬敬地猛地給她夾菜。

當然,為了讓楚冉放下警惕木珺瑤可是絞盡腦汁,要知道ea里可都不是什麼好人。特別是像她這樣看起來善良無害的人更是信不得。

楚冉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開始黑沉,半彎的月亮高高掛起,她揉了揉太陽穴,前幾個小時發生的一幕幕跳入她的腦海中。她吃飽飯後,在沙發上悠閑地看電視,然後木珺瑤給了她一杯鮮榨的橙汁,她毫無防備地喝下。再然後……

她抬頭,開始打量起了這間屋子,外面的夜色籠罩起這個簡潔而又樸素的房間。屋里的擺設她倒是看得不清楚,而她卻清晰地看見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那個修長筆挺的背影。就算是在黑夜中,她也能知道他穿著干淨的白色襯衫,緊接著一條男士牛仔褲將他腿勾勒地筆直。外面的夜景,更是為他增添了神秘感。她隱約看見他完美的側臉輪廓。

那個站在窗前沉思的男子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看著他,下意識地轉身,深邃的眼楮對上她的,平靜沉穩地說︰「醒了就下來吃點東西吧。」

他只丟下這句話,便大步朝房門邁去。一開一關的房門聲提醒著她,剛才的那個男生,是莊默靳。

楚冉下樓,感覺整個屋子靜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清楚楚地听見,她放眼看去,客廳和餐廳的燈是亮著的。而那個不能再過熟悉的背影正將熱騰騰的兩碗米飯端在桌上。這麼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如今看來,如同鏡花水月。

她咬唇,低著眼楮看著光滑的地板走過去,落座在餐椅上,她剛拿起筷子,就見他從廚房里忙碌完出來,她拿著筷子的手不自覺一抖,若不是她反應快在下一秒抓穩,恐怕筷子早就啪啪地掉在餐桌上。

其實對于莊默靳,她更多的是害怕。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這個沉默寡言的男生坐在斜方處,她似乎只要手臂微微一動就能觸踫到他的左手臂。一頓飯下來,自然是吃得沉悶而又無味。吃飽飯後楚冉並沒有很快離去,乖巧無言地收拾好餐桌上的一切,就在她卷袖子要開始洗碗的那一刻,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縴細的手臂。

「我來。你去休息。」幾乎不給楚冉拒絕的機會,將她輕柔地拉到一邊,莊默靳便開始洗碗,將盤子擦拭的干淨明亮。

在客廳看電視的楚冉不敢將聲音調的太大,她現在等的就是莊默靳。希望他大發慈悲送她回去。她的推測能力不差的話,木珺瑤先是給了她一杯放有安眠藥的果汁,等她呼呼大睡過去之後再讓莊默靳過來。她和艾傅櫟自然是任務完成後功成身退了。而她也猜測到,木珺瑤壓根就沒想放她回去,除了得到莊默靳的幫忙。一路上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木家別墅位于郊外。別說這個時間段打車了,就連早上站在門口一天說不定一輛車的影都不可能見到。

楚冉听到水流聲霎時無了,便知道他已經整理好準備出來了。她不禁挺直了背板,端正地坐在沙發上。那姿勢和小學生有一拼。只不過正糾結著待會如何開口的楚冉卻未注意到她小孩子般的坐姿。她覺得,背後正冒著冷汗。

這樣子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世間只有一人才會給她。那人,便是莊默靳。

清新的男性氣味竄入她鼻中,她旁邊位置上的沙發往下一凹,她便知道是他來了。而且這還是隔了幾個月後,兩人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所以偌大的別墅里正形成這麼個詭異的畫面。電視開得小小聲的,幾欲听不見。而沙發上的兩人看似看著電視津津有味的,實際上各懷心事。

看著時針分針秒針分別在鐘表上走動,楚冉猶豫了幾番終于忍不住開口︰「莊默靳,麻煩送我回去。」這個語氣近乎是扭捏的。

此話一出,空氣中正漂浮這寂靜因子,靜的嚇人。久久的,楚冉才得到男生不溫不火的回復︰「我以為,你打算一晚上都不和我說話。」

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明明毫無語調,听不出他是什麼以什麼樣的情緒說出來的。而落在楚冉耳里偏偏是譏諷意味頗重的。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叢燒,咬牙說︰「那你到底幫不幫。」

「你生什麼氣。」他又問。聲音渾厚有力,平穩清冷。

楚冉收緊拳頭,辯駁道︰「我沒有。你想多了。」她右手下的真皮沙發,已經被她抓的變皺。

往日建成親密無間的城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崩塌,廢墟中的塵埃慢慢變成了兵戎相見。

她轉頭,原以為看到的會是莊默靳沉靜的側顏,卻沒發現,他早已先前一步轉過頭來凝視著她。他的手臂搭在沙發後拼上,男生偉岸的身子籠罩著她,他一點點的壓過來,這麼近的距離幾乎讓她窒息。

這一秒,楚冉她才發現,她楚冉,也是會懼怕的。就如一個人將手無情地掐在你的脖子上,讓你無法呼吸。感覺下一秒就要這麼死去。以前,她覺得,莊默靳帶給她的往往是那份無以言說的安全感。而現在,卻讓她避之不及。

「楚冉,你生什麼氣。」他的話擲地有聲。她接觸到他的眼楮的那一刻不禁瑟縮了一下,那樣沉冷而又陌生的眸子,正滲著寒意。

下一秒,他扼住她的下顎,高蜓的鼻子貼上她的,楚冉閉上眼,不敢再與他去對視。又听他的聲音低不可聞地在她耳畔如同呢喃︰「楚冉,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幾個月前的一走了之,生氣的不應該是我嗎。」

直到楚冉听見他說完這句話過了十幾秒,她依舊沒有睜開眼楮,所以,她也並未看見他深黑的眼底蘊含著的沉痛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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