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子聿。」溫寧忽然出了聲,音色卻有些空曠幽遠。
慕惟歡回頭,看向了他。
「你太依賴你自己看到的,所以容易自己被自己誤導。」溫寧略頓了頓,「比如子聿,不是你看不懂他,是你從來沒有給自己機會,真真正正去了解他。」
「我有,只是……」
慕惟歡有些遲疑。
兩人間驀然安靜了下來,溫寧斜倚在桌邊上,「只是你發現越是在意,越是不舒服,反而那種假裝的不在意,將他排斥在你思考範圍外,你反而會覺得自在?」
「做不成情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溫寧忽然吃吃的笑了出來,聲音里灌滿了愉悅。
「難道不對嗎?」
面對溫寧,他好似總像一位長者,總是能一眼能看穿她,而這也讓她添了一份謹慎小心。
像是被長輩抓到犯錯的感覺。
「你認識他的時候,應該年紀不大。」
「你怎麼知道的?」
溫寧收住了笑,「senera,你很像一個人。」
慕惟歡以手觸臉,「你是說……江喻原?」
溫雅和溫可都說她像江喻原,那麼溫寧也肯定見過江喻原了。
想到此,她心上又添上了一層蒙影。
「我沒見過江小姐,」溫寧輕聲道,「你和溫可都是一樣的性子,倔強的自我堅持,喜歡抓看不到的東西。」
看不到的東西?他是指……江以洵?
「senera,你介意自己像江小姐,到底是因為誰介意,真的想的明白嗎?」溫寧忽然拿起桌上的酒,「相信我,子聿是值得你付出真心的人。」
溫寧剛剛走遠,慕惟歡就听到一陣叩門的聲響。
她一回頭,正好看到annie站在酒窖的門口。
「見到你太好了,senera,我剛剛出來的太急,現在迷路了。」
「沒關系,我帶你過去。」
慕惟歡說著,便朝她走了過來。
她記得,酒窖這條路並不好找,有一次,溫寧下來拿酒的時候,她一個沒跟緊,就走錯了路,後來還是找了好幾個人問的,才算找到了溫寧。
後來,溫寧帶了她走了幾遍,她才記下來。
「對了,你上午說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呢?」
她信任溫寧,更信他的話,所以她決定相信顧子聿一次,相信早上的事情和他無關。
「只是……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annie挽起耳邊的碎發,「我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慕惟歡看了她一眼,和上午的興沖沖比起來,現在的annie卻透著一股我見猶憐的氣質。
仿佛說再說了一句重話,她就要落淚一般。
「對了,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後來在江城留那麼多天,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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