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紅顏︰男人的官場 88.被沈慧糾纏

作者 ︰ 房山老程

[第1章第一卷出道的艱難]

第88節被沈慧糾纏

盡管齊官亮讓張子健滾出他的辦公室,但張子健還是穩步地走出去,他似乎跟其他人一樣,沒有「滾」這樣的功能。但他的心里對齊官亮過去產生的好感,也就這一個滾字而喪失殆盡。

但他在齊官亮的眼里無非是個小人物,雖然他在工作上做出了成績,依然沒有和他共同對話的資本,也就是說他自以為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錯,但在齊官亮這個縣委書記的眼里就是錯的,你沒有資格辯解,你就該跟那個結果一次婚的沈慧談戀愛,最終討她當老婆,而且這是對你這樣小人物的恩賜。

張子健忽然意識到,沈玉成沒有把沈慧結過婚這樣的事跟他說出來,並不是想刻意地隱瞞,而是他根本就沒把女兒結過婚這樣的事件當回事,就是他的女兒即使是結過一百次婚,肯于給你這樣家庭出身的小人物當老婆,那你們家也是燒高香了。

在這樣高貴人物的眼里,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平民家出來的,攀上個高官家的女兒,哪怕丑的跟吳鹽,浪的跟潘金蓮,也是你的福氣。張子健又一次感到被官人戲弄的悲傷,但他現在已經不是剛畢業那時的楞頭青,他已經接受看這樣的現實,那就是這個社會本身就是強人的社會,而一個草根出身的人物,無論怎樣,是稱不上強人的。

呂海從他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小聲問︰「你是不是惹怒齊書記了?你呀,我還沒發現你這樣的 。」

張子健苦笑著說︰「我不是 ,我是思想認識沒有提高上去,就是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呂海說︰「你先回去吧,有什麼情況我通知你。」

走回文聯那幢小樓,雖然那里現在不再那樣的破舊,但張子健覺得這里離自己很遠,看到了張子健,陳娟急匆匆地走了出來,看著張子健的臉色不那麼好看,就趕緊問︰「听說你出事了?」

「我出什麼事了?」

陳娟看著張子健,說︰「趕緊到辦公室吧。」

來到辦公室,陳娟擔憂地說︰「現在大院里都傳開了,是你沒有把事情辦好,居然把沈廳長氣跑了,準備給我們的投入也泡湯了,我還正想打電話問你。」

張子健苦溜溜地一笑說︰「我現在是罪孽深重了,沈廳長連夜走了不說,連我們想要的那筆投入也泡湯了。」

陳娟給張子健端來茶水,憂心忡忡地問︰「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我不更是個受害者?本來以前都談的好好的,可這些的前提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沈玉成想讓他的女兒跟我談……」

「啊,沈廳長的意思是……就是他的那個小女兒?」陳娟急忙問著,臉上居然笑了起來。

「總不能是他的老大吧?」

「可我看他的小女兒還是不錯的啊?」

「本來我也是答應看的,可是,沈廳長根本就沒跟我說實話,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是沈慧剛剛離了婚,沈廳長的意思是,只要我答應跟他的小女兒談戀愛,我就到殯儀館當館長,而且還可以兼民政局的副局長。」

「可是……這也可以考慮。」

「我到不想到殯儀館當什麼館長,那樣還不如暫時在文聯混,可是想到他有那筆對殯儀改革項目的投入,我有事肩負著齊書記的使命,我也就答應下來。沈慧還是沒瞞我,她說她剛結束了一次婚姻,現在要好好的把握,你說,我這成了什麼?」

「你做的是對的,只是在齊書記那里,你就很被動了。」

「本來想的好好的,都被沈玉成的這次到來打破了。」張子健拿出陳娟給他的那筆錢說,「這錢也是用不著了,你還是……」

「你別還我,我看還是想想辦法,即使你暫時工作不動,也不能讓齊書記誤解你。」

「我現在還怎麼能去跟他談工作的事兒?」

「那也別急,再想想辦法,一定要讓齊書記對你的看法改變過來,因為就是說,你要得到他的諒解,你不能成為政府工作中的犧牲品。」

張子健說︰「我已經成了犧牲品了。」

自己這一顆在縣委大院里剛剛閃亮出來的新星,居然被一個橫空殺出的離婚女人奪去了那耀眼的光芒不說,而且立刻成了被齊書記輕蔑的人,他的前途頓時變得異常黯淡。

晚上,張子健拒接了陳娟到她家喝酒的邀請,兀自一人來到一家冷靜的酒館,他現在也不想見誰,似乎是他自己做了件丟人的事兒,被大家看了笑話似的。

點了三個菜,要了瓶半斤裝的茅台,打開後慢慢的喝了一口。他怎麼也沒想到齊書記居然是這樣的不理解他,這對他來說真的是教訓不小。他一個小人物的感情問題,在縣委縣政府的工作中算了個什麼?誰又管你找個什麼樣的女人?只要是對工作有利,也就是說讓領導滿意,你就是找個五十歲的老女人,或者說就是找個寡婦,跟他們又有什麼關系?你個人的事在整個大局中來說,又算了個什麼?

他現在才鬧明白,一個領導的思維和正常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感情問題,或者說是正常人都可以理解和接受的東西,在他們的腦子里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的。為了他們所說的那種大局,你就必須放棄自己的意志,也就是說只要他答應跟沈慧好好的談一次戀愛,接著跟她結婚,得到了領導的滿意不說,他的前途就更加的光明,反之你過去做了些什麼,你也就從他得意的人中落入了黑名單,你所作出的努力也就前功盡棄了。

他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拍了一下︰「一個人喝這麼好的酒,就不想讓我來跟你一起品味?」

真是想什麼人什麼人就到,張子健一下子把熊彪按在旁邊的椅子上說︰「我還真想跟你喝酒,你就來了。」

「還是想不誠,不然你怎麼也能找到我的。」

張子健說︰「明天我給你配個呼機,那樣我想找到你就能。」

「我還真有了個呼機,只是個數字的。」

「那就行啊,趕緊把號告訴我。」

「你都有大哥大了,我的呼機還是朋友給你,我這個東西就是給你們預備的,但是也好,我還沒被你們忘在腦後。」

張子健記下熊彪呼機的號碼,就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我看到你的車在門口啊,看到這個小館就知道你是不想見人,一個人在這里。」

熊彪也不用讓,自己倒杯酒,喝了一口,張子健說︰「我的事兒你知道了?」

「誰會不知道?你呀,真是讓我操心,你的腦子就是被豬油蒙住了?你就不能跟那個沈慧混幾天?一切都談定了,你再慢慢的冷落她不就什麼事兒也沒了?」

「這事兒已經發生了,你幫我出個主意。」

「我沒主意。」熊彪似乎真的生了張子健的氣,只是自己喝酒。

張子健笑著說︰「我可沒想那麼多,我只是覺得他們這樣的住不就是戲耍我嗎?如果沈玉成說了她女兒是個離了婚的女人,我的心里也能平衡一些,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沈玉成倒是無所謂了,咱們也真的不能要離了一次婚的女人,你小子在寧古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但問題是現在齊書記對你這樣的不滿,這問題就大了。」

「是啊,我想調動的事兒還沒說出口,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真是倒霉透了。」

張子健跟熊彪踫了一下,一口干了一個,看著熊彪,知道熊彪能到自己的身邊來喝酒,就一定有他想不到的路子。

熊彪喝了一口酒說︰「其實,齊書記也不是不理解你,你想你一個年輕的才俊,真的找了個離婚的女人,也絕不是憑著一次旅游就能定下來的,但問題是你沒有很好的解決你跟沈玉成的關系,他把沈玉成當成了上賓,特意安排你來陪同,這是多麼的看重你,可你倒好,竟然讓人家不辭而別,這你有一萬個理由,也絕對不能讓他原諒的。」

「那你說怎麼辦?」

「你的書白讀了?解鈴還須系鈴人啊。」熊彪得意地喝了一口酒。

「你是說讓我再去找沈玉成?」

「你找他會怎麼樣?」

「他不會見我的。」

「但是有人會見你。」

何曉杰忙問︰「誰?」

「沈慧啊。她一定會見你。」

「你讓我去找她?」

「你必須去找他,不然別說你的工作調動問題就別做美夢,就是你在寧古的一切,也都走進了死胡同。要想讓齊官亮再對你欣賞和信賴,你想想,那是可能的嗎?」

張子健沉重地說︰「是啊,我這件事沒辦好,影響太大了。」

「所以你必須要去省城去找沈慧,跟他說清楚,只有她才能原諒你,讓她來做沈玉成的工作,也許還有轉機。」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熊彪看了看張子健︰「看來你真的不再想去見他們?除非出現了奇跡。」

張子健心想,哪里會有奇跡出現,看來自己真的要到省城找沈慧解釋一下了,不然他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不說,自己的前途將陷入到黑暗的迷途。和熊彪分了手,沒喝多少酒,張子健開車回到自己的房子,一路上他細細的衡量一下利弊關系,現在齊官亮對他的印象雖然沒到非常之壞的地步,但對他的失望之心已經明顯流露出來。熊彪的分析不錯,他把沈玉成這個過去的老領導當做了上賓對待,但由于他不自覺的失誤,讓沈玉成不辭而別不說,縣里所期待的那筆殯儀改造的投資也前功盡棄了。雖然這怨不得他,但領導的思維方式是由不得你來解釋的,你的事情沒辦好,就說明你啥也不是,你的前途就會由此來個大逆轉。

既然是必須去省城找沈慧解釋一下,做一種亡羊補牢似的努力,就要馬上行動。他簡單收拾一下,然後給陳娟打了個電話,陳娟提張子健感到委屈,但她也毫無辦法,也就支持張子健此行。

從寧古到省城需要在饒河換車。他現在心情不好,不想開車去,為了保證不耽誤時間,最好找人在饒河買好車票,這樣明天一早就能到達省城。栗雪是別想了,他們現在已經是陌路之人,鄭曉麗已經離開的饒河,再就是肖迪和于靜波這兩個女人。由她們出面,車票馬上就會搞定,他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于靜波用起來更方便一些,至少他們現在是一個系統的,于是就給于靜波打了電話。于靜波答應的很干脆,讓他現在就可以到饒河來,到了之後給她打傳呼,這個時間她就去找人買票。

從寧古到饒河晚上的客車不像白天那樣的頻繁。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來一輛返程的客車。到饒河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在車站張子健給于靜波打了傳呼,說他已經在車站等著。不一會就出現了于靜波的身影。

于靜波拿出車票對張子健說︰「兩個小時後的火車,這段時間你去干什麼?」

張子健自嘲地說︰「這大半夜的我還能干什麼?在這里等車唄?」

于靜波說︰「那我就陪著你度過這兩個小時吧。你說,這段時間你想干什麼?」

張子健情緒不高地說︰「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給我買了車票,我就謝你了。」

于靜波說︰「還客套了。走,現在是跳舞的好時候,我們去……」

一听到跳舞,張子健馬上就拒絕,于靜波笑著說︰「你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啊。那好,我們不去舞廳,現在請我和咖啡吧。」

「那倒是可以的。」

于靜波說︰「前面有個酒吧,我們去那里。」

饒河這段時間開了不少酒吧,車站附近就開了好幾家,兩個人走進去。迎面走來一對戀人,看上去他們的關系並不親密,但也不算十分的冷淡,只是那種為了結婚的目的才談戀愛或者沒什麼愛的關系。只听那個男人埋怨那個女人說︰「今天你表現得真是不夠大方,這下可都是我國外的同學啊。」

那女人不滿地說︰「他們那股勁我真是受不了。」

「從國外回來的人都這樣,他們……」

張子健的心里一動,他的眼楮立刻和那個女人形成了四目對視,兩人不自覺地站了一下,于靜波反應的倒快,把手伸到張子健的腋下說︰「又看到哪個美女了?」

「哦,沒事,我們走。」

那栗雪的眼楮看到張子健的時候,出現的是復雜的心緒,而張子健的目光里更多的卻是驚訝和不解。栗雪和這個鄭打公子是就要結婚的啊,看來他們似乎並不和諧,倒是于靜波這樣的舉止讓他在栗雪的跟前出現的卻不是那種形單影只的落魄之人。也許是自己跟于靜波這樣的親密了一下,也讓栗雪愣了一下神吧,他和于靜波在一起,已經讓栗雪看到第二次了。

坐下之後,于靜波笑著說︰「又看到你過去的戀人了吧,怎麼樣,是不是心理不舒服了?」

張子健說︰「在她的眼里,我們更像一對戀人。」

「怎麼,我配不上你?」

「哪能這麼說。」

于靜波要的是紅酒,慢慢地呷了一口說︰「到省城去干什麼?前幾天省里不是來了好多的人,你不是接待了沈廳長他們一家嗎?你去省城是去落實什麼內容吧?」

張子健搖搖頭說︰「就是這次讓我去接待沈廳長一家人,才把他得罪了,這次我就是去賠罪的。」

于靜波驚訝地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了嗎?沈廳長對你不滿了嗎?不會吧,那天的宴會上,他是那樣的欣賞你。」

「正是這樣,才讓我處在非常尷尬的地步,使他一家的這次旅程來了突變,也讓齊書記對我……咳。其實,這次我是真的不想去的。」

見到張子健有種難言之隱,于靜波就說︰「你把你的難言之隱跟我說說,也許我還真的能幫上你。」

張子健搖搖頭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做,也許只能是亡羊補牢,如果不是為了這筆殯儀改造的項目投資,我是真的不再想見他們了。」

「說,跟我說說。」于靜波已經是命令的態度。

「昨天晚上我們在鳳凰台賓館,本來我們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沈廳長一家人突然離開了,而我還什麼都不知道,我早晨一看,人都沒了,縣委辦呂主任立刻讓我到齊書記辦公室,你想想,他委托我陪他沈廳長一家人做這次森林游的陪同,我居然把人陪丟了,你說,我還有好戲嗎?」

「可他們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呢?這也不是他們做事的原則啊?」

「其實,這也都怪我做事欠考慮啊。」

「你做了什麼事?你不是那種做事莽撞的人啊?」

張子健說︰「其實,我完全是好意,也沒想那麼多。那天我們到大青山的牛背嶺,中午我邀請沈廳長一家人到我家吃飯,那天我給他們發出了一個錯誤的信息,也是我沒有說清楚,我媽就把這次到家來吃飯,誤認為是一次變相的相親了。」

「啊,是那個沈慧?」

「沈廳長也是這樣認為的,他顯得非常高興,和我爸媽談的也不錯,他們還在背地里談了我的事兒,也知道我現在……于是我們在鳳凰台的時候,沈玉成就跟我交了底,我一听就壞了。我後來想,其實也是怨我,我當時的態度並沒有明確的拒絕,說實話,我還是怕……」

「我知道你是怕讓沈廳長不高興,影響了這次的出游。」

「是的,齊書記讓我陪他是有目的的,是讓我把殯儀改造試點的五百萬投資拿下來。」

「可是,沈慧是剛剛離婚的女人啊?」

「可當時沈廳長並沒有說,我更是毫無所知的。」

「這樣你就含含糊糊地答應下來?」

「至少我沒有堅決的反對,倒是沈慧跟我說了她是離婚的女人,也許我那天晚上冷落了她,她的不高興讓沈廳長看出來了,所以……」

「我明白了,這樣沈廳長對你就非常的不滿,認為你當面欺騙了他,而對沈慧又非常的怠慢。但你是身上肩負使命的,就是那民政的改造投資。齊書記對你非常的不滿也是對你讓我失望了,是不是這樣?」

張子健無耐地說︰「我就這樣糊里糊涂地被他們誤解,但我還要去做解釋。」

「你去省城就是去做這樣的解釋?」

「我不去有什麼辦法?齊書記對我不滿不說,那五百萬的投資讓我給弄丟了,我要盡力地給挽回來啊。」

于靜波看著張子健,突然大笑起來︰「哈哈,你呀,人家以為得到了一個女婿,可你知道人家沈慧是個離婚的女人,就怠慢了人家,那沈慧可是沈廳長的掌上明珠啊,你怠慢了她,就是怠慢的沈廳長自己,他對你的好感就變成了對你的不滿,人家就一氣之下不辭而別。」

張子健叫道︰「就是這樣啊。這次去見他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于靜波說︰「那你什麼也不要說。」

「總不能我就這樣的放秋吧?」

于靜波微微一笑說︰「你就沒想到通過別人給你解釋一下?」

「通過誰?我還認識誰?」

于靜波神秘地說︰「通過我啊。」

「你……你是說……」

「就說你有了女朋友,所以你不能接受沈廳長讓你做他女婿的任務。」

「我哪來的女朋友?我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張子健無耐地說。他覺得現在談這樣的問題,簡直是要他的命。

但于靜波卻津津樂道地說︰「你傻啊,就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唄。如果他問我,我就證明說,是。」

張子健看著于靜波,苦笑著說︰「你就別逗我了。我跟沈廳長說,你是我的女朋友?那樣我就更有好看的了。」

于靜波正經起來,說︰「好的,說正經的,省城你就別去了,一切听我來安排,不但不需要你去受罪,而且還會讓你得到一個意外的驚喜。我們現在就去把票退了。」

看到于靜波十分認真地神態,張子健欣喜之外還有一種懷疑,說︰「你跟沈廳長能說上話?」

「不是我,是別人。」

張子健突然想到,于靜波的爸爸是饒河的人事局長,過去沈玉成在寧古當縣長後來當書記的時候,他們一定有著特別的交往。可是這樣的話是很難說清楚的。但于靜波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又讓他增加了幾分的信心。

于靜波說︰「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如果這件事我沒給你辦好,我保證讓你離開寧古縣文聯,到饒河市來發展,至少能到一個比文聯好的單位,副科級照樣保留。」

張子健看著于靜波,于靜波得意地笑著說︰「我實話對你說吧,沈玉成和我爸是最好的朋友,他們從年輕的時候就在一起共事,那時他還把我當成他的女兒呢,其實,你並不了解沈玉成,這個人把孩子的事兒看的非常重,沈慧離婚後,我還去過他家,這給沈玉成的打擊很大,他就一心想找個好男人給自己的女兒,殊不知他就看中了你。我想,如果你真的給他當女婿,你的仕途就踏上了一條寬闊的大道了。」

張子健笑著說︰「那我就完全相信了,那是你給沈玉成打電話還是讓你爸給他打電話?」

「不管是誰打電話,你就放心,一定讓你高高興興的,而且那五百萬還給你們寧古。」

「那我就放心了,可是我還是去一趟……」

「我不讓你去,我現在讓你跟我去跳舞,這是你上次答應我的。」于靜波畢竟是個女孩,而女孩就顯得有些無賴。沒等張子健再說什麼,于靜波拉起張子健就走。那情形真像一個可愛的小妹,纏著她的情哥哥。但張子健還是讓自己冷靜一些,別把人家的笑臉就當愛情。

到車站的窗口退了票,又來到那家舞廳,張子健心想,這舞是非跟她跳不可了,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張子健一走進舞廳就看著那安全門是不是通暢,屋頂是不是安全。于靜波就笑他說︰「你就放心吧,那次火災以後,到處都在檢查安全隱患,這個舞廳是剛開業的。」

張子健的苦笑著說︰「你可不知道那次有多麼的危險。」

「是差點把你燒死?」

「是我差點成了殺人犯,被蹲進大牢。」

「我知道是鄭曉麗幫了你大忙,怕是和你這個姐姐關心不一般吧?」

張子健就怕別人提到他和鄭曉麗的關系,馬上就要解釋,于靜波把自己的身子貼在張子健的身上說︰「你就別解釋了,人家的老公是邱克劍,是省委副書記的秘書,你有這麼個姐姐,是你的福氣。我不會嫉妒的。」

雖然于靜波說的十分平淡,但張子健似乎听出了這里特別的意味。難道于靜波也對自己產生了某種意思?不可能啊,于靜波不是有男朋友嗎?

于靜波的手在他的手捏了一下說︰「你在想什麼呢?」

「哦,沒想什麼。我只是……」

「好好的跳舞。」

于靜波還真是個跳舞的高手,很快就把張子健帶了起來,這是張子健畢業後跳的最歡暢的一次舞,從舞廳出來的時候,張子健一掃郁悶的心態,又是那個精神勃發的年輕人了。

來到金鼎賓館,于靜波說︰「你不想邀請我上去嗎?」

張子健已經被于靜波的熱情點燃,他望著于靜波那閃閃發亮的眼楮,心說,于靜波其實是真的很可愛的,但她能當自己的女朋友嗎?如果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對她發出的邀請是合適的嗎?既然邀請她到賓館,發生什麼,那是心知肚明的,但于靜波不是鄭曉麗,如果和她發生那種歡愛,接下來他們的關系將是……

于靜波拉起張子健,她現在已經被自己心中的激情燃燒起來,對張子健小聲說︰「你啊,人家對你主動,你都不知道,沒關系,今天晚上我們……」

張子健現在對于靜波產生了真切的感情,但他的心里還在惦記著沈玉成一家人對他不滿以及由此帶來的隱患,這可絕不是馬虎的事。但于靜波也不是那種隨便說說的人,她有那樣一個了不起的老爸,她這一個女兒的,身價也就自然水漲船高,給他解決這個問題,當不是什麼大事,而他也正好不用再去省城,做那種還不知道什麼結果的努力。

在賓館開了房間,于靜波就猛地把張子健擁在懷里,那樣的渴望似乎是久戀的情侶終于得到之後的激動。張子健突然意識到,于靜波是愛著自己的,他的心里立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明天的電話將是于靜波自己給沈玉成打,但于靜波跟沈玉成說什麼,他自然是不會知道的。那麼,于靜波是不是會把自己當做他的女朋友,來給沈玉成做解釋呢?如果是這樣,當然就更好一些,憑著于靜波老爸以及她自己對他真愛的關系,那沈玉成就會真的原諒他了。

張子健忽然說︰「我記得你有男朋友的?」

于靜波立刻用嘴堵住他的嘴,那熱烈的親吻讓張子健的手慢慢的把于靜波摟進懷里,于靜波已經先他一步,她的手已經伸進他的身體里,這讓張子健感覺到,于靜波是精于此道的老手,即使是不當自己的女朋友,她也會獻上自己。

于靜波終于說話了︰「今天比談別的,就你和我,好嗎?」

張子健明白她的意思了,就是不管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也不管她是不是有男朋友,現在的世界就是屬于他們兩人的。

對于做這樣的事,張子健自然是不陌生的,鄭曉麗和任芳菲都是有男人的女人,但依然和他發生了瘋狂的情愛,現在于靜波既然真心的想幫他,又讓他在這個本該寂寞的夜晚,享受一道真正的人肉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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