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來啦 242 撞見了

作者 ︰ 容自若

「呵呵,其實也無妨,只是近日以來,每每到夜間入寢的時候,就會頭疼,想來是病了,煩勞南宮小姐給開了方子。」任越內心思慮了一圈,本想著拿出隨身帶的那冊書卷記錄給南宮雪分析,興許于醫者有所幫助,可真到了南宮雪主動詢問的時候,他又改口了。

對于那些奇異的醫具,對于南宮雪聰慧的表現,任越還是保留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疑惑。

「任公子也是發現了自己只是夜間才頭疼發作?之前可有什麼異常?」南宮雪絲毫沒有顧忌任越的遲疑,依舊履行著醫者的關切詢問。

「並無異常,這病癥來得突然、毫無征兆,且發作起來我無法控制。」任越平靜的應道,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衣衫,衣衫之間有他要保管好的那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書卷。

「任公子近來可曾有過什麼身體上的損傷?比如跌倒?亦或是誤撞了什麼?」南宮雪繼續詢問。

按照她之前那個時代的科技水平,那奇怪的異物感,若是存留于人的體內,不是誤服了什麼,就是外傷誤撞了什麼,才會導致外物入內。

而至于任越,已是成年男子,誤服想必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種情況,外傷誤入。

「有勞南宮小姐擔憂,任越自小並無外傷,身體也不曾有損害。」任越淡淡道,說這話時,稍稍抬眼望向一臉嚴肅的南宮雪。

「既是如此,任公子近日可能有過什麼平日里的改變?比如飲食起居?」南宮雪有些疑惑了。

在她原來的時代,若是病人不是因為損傷起病,必是由于習以為常的起居突然改變,有時會引起器質上的不適感,難道任越也是嗎?

倘若真是因為飲食起居的改變,可那異物感又該如何解釋?

原始簡單的大周朝,南宮雪第一次感到作為一個醫者,手足無措。

「並無其他不妥。一切照舊。」任越稍稍回憶了一下,頓了頓,眉頭微微蹙在了一起,繼續道︰「只是……」

「只是什麼?」南宮雪心中一驚一喜。難道任越發現了什麼異常?

「呵呵,說出來也不怕南宮小姐笑話,只是前些日子家中遭遇梁上君子,將任越泡浴的藥粉誤偷,這幾日任越一改往常的藥浴,換作清水。」任越略微遲疑道。

「藥浴?!」南宮雪驚訝了。

曾在古書中看過,但凡藥浴的功效大多是對身體病患者的長期輔助治療。任越乃是大周無雙公子,樣貌翩翩,坊間傳聞武功出神入化,哪里會用得上什麼藥浴啊?

「呵呵。這是家師獨門研制的,贈與任越,叮囑每日浸泡,可強健體魄,增強功力。此乃習武之人的秘方。」任越緩聲道。

「哦,原來是這樣。任公子浸泡這藥浴有多久了?」南宮雪隨意的問道。

「自打跟隨師父天緣之日起,算來四歲開始,到今年已有十一年了。」任越簡單的應道。

「每日都泡?」南宮雪笑道。

心說,大周朝一個大男人,若是每日洗澡,頂多會被認為是有潔癖。可像你這般每日以藥浴浸泡的男人。我還真是頭回見,你也太听話了!難不成,古代的武功高手,都是如此持之以恆嗎?

「每日堅持。」任越平靜道。

「任公子真是好耐性,若是換做我,我可做不到。」南宮雪笑了。

「呵呵。只是為了精進武藝,習慣便成了自然。」任越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每日都泡,的確是有些麻煩,想來在京城,祖父給了我一個方子。讓我每日以桃花汁配珍珠粉敷臉,說是可以美顏,如此良方我都堅持不了,呵呵,雪兒佩服任公子的恆心啊!」南宮雪打趣道。

「南宮雪小姐無需美顏,天生麗質,自然最好!」任越如深潭般的眼神幽幽的望向南宮雪,雖然說的是極其恭維的話,可在任越口中卻是認真的很。

一陣陡然的心跳,突然襲來。

南宮雪極力的抑制住自己臉上的欣喜,心說,這古代男人也是蠻有情調的嘛!雖是淡淡一言,可到底說到人家心坎里去了,唉!可惜說這話的人是任越,若是換了盛將軍……

轉念,另一個念頭再次打消了剛剛浮起的幸福。

這里是大周,即便是再吸人的男子,也注定與我不是一個時空的人,雖然回去遙不可及,但是不該留的情,還是不要自取煩惱了。

就讓我默默的喜歡著他,只在我的心里,足矣。

「那,敢問任公子,那藥粉丟失,公子不是不能似往日般泡浴?那對公子的功力……會有影響嗎?若是丟失找不回來,再去向公子的師父討些回來就是!或是讓師父寫個方子,公子自己配來便是!也好一勞永逸,有個防備。」南宮雪旋即想了一想,追問了若干問題。

「影響自然是會有點吧,只是這事任越也從未遇到,只想著等小安子從京城取些備份的回來,再每日增大藥效做為補救就是了。至于師父……呵呵,師父本就是世外之人,行蹤不定,除非師父自己找來,否則沒有人能找到師父……」任越舒緩的笑著,好听的聲音猶如空山叩玉。

「這樣啊……」南宮雪自言自語。

與此同時,溫柔正巧走到了南宮雪的住處門前,正欲輕輕叩門進入。

「呵呵。」一陣低低的輕笑,在任越和南宮雪之間,彬彬有禮的相互回應著。

突然!

「嘶!」那如針刺般的疼痛感陡然襲來。

任越未曾防備,方才還穩坐于桌前,與南宮雪笑談品茶。

這突如其來的針刺感,著實讓他身體顫抖了一下,隨之雙手撫頭,面色慘白。

「任公子,快躺下!」南宮雪見狀,立時意識到定是任越的頭疼又發作了,趕忙攙扶住他往床上平臥。

溫柔原本是想敲門的。可當修長白淨的手輕輕放在門上時,那門不知道為何,竟自己開了。

想來定是今夜南宮雪知道任越會來,特意留了門。豈料任越沒有走門,這門便陰差陽錯的留給了溫柔。

尋找記憶中的線路,順利的找到了南宮雪的臥房。

燈火亮著,雪兒姐姐還未歇息啊!

溫柔心中自言自語道。

抬手正欲敲門,那門卻又是輕輕一推便開了。

這卻不是南宮雪有心留的,只是任越進來的時候,大意了。

溫柔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雪兒姐姐,雪兒姐姐,你在嗎?」溫柔輕聲喚著。

此刻,任越頭疼欲裂。掙扎著雙手緊緊抱住太陽穴,在南宮雪的床上左右翻滾著。

這疼,比前三日的來得更猛更狠,任越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要被什麼東西給貫穿刺破了!

異于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倘若換了別人,這會兒不是疼暈了。就是早已嚎叫不已了。

可此刻,任越只是雙手抱頭,不斷的左右翻滾著。

早已是面白如紙,滿頭大汗,卻終究一聲都沒有叫出來,只是緊緊的閉著眼楮,緊緊的咬住嘴唇。便是連那抱頭的雙手,都被自己生生掐出了一道道血痕。

白皙修長的手,觸目驚心的血痕!

此刻,南宮雪正欲奔向藥箱,溫柔就那麼誤打誤撞的來了臥房中,怔怔的望著床上痛苦不堪的任越。

「任越。你……你怎麼了?」溫柔猛的沖了過去,一下子撲倒在床邊,握住任越的一只手臂,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誰知,許是任越當真是疼暈了。只等溫柔的手觸踫到任越的手時,任越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一把緊緊的握住了溫柔的手。

準確的說,那不是握,那是掐!

即便任越的指甲修剪得干淨光潔,那薄利的指片,還是緊緊的嵌入了溫柔的手中。

「嘶!」好疼啊!

溫柔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本能的痛感,旋即又如任越一般,再次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指甲嵌入肉中的疼痛即便再疼,恐怕也不及此刻任越頭疼欲裂般的痛苦吧!

他疼!我即便幫不到他,就讓我分擔他的疼痛吧!

溫柔如此想著,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任越汗津津的手,任由他的疼痛進入自己的體內。

「快松開!他現在意識模糊,萬一傷到了你,可不是鬧著玩的!」方才南宮雪的余光早已看到溫柔進來,此刻一轉身,竟看到溫柔小傻瓜般的撲倒在任越面前,一雙白皙潔淨的手,早已是傷痕累累了,趕忙沖了過來,費力的將二人的手分開。

「雪兒姐姐,任越他到底怎麼了?」溫柔雖是聲音不大,可听起來卻是幾乎帶著絕望的哭腔。

「別哭,快來幫我!」南宮雪此刻哪有功夫解釋什麼異物帶來的疼痛感的醫理,麻利的一聲,立時喚醒了溫柔的意識。

「要我作何?」溫柔急切的問道。

「替我緊緊的按住他的手臂,千萬別讓他亂動,我要給他打針!」南宮雪說罷,手里舉著一個溫柔從未見過的亮晶晶、透明的柱狀圓管就過來了。

溫柔大驚,因為就在那圓管的前端,一柄看似鋒利無比的細針,森寒的發著令人畏懼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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