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來啦 261 魚粥

作者 ︰ 容自若

隨著盛堯山扇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爐火也是越來越旺盛。

砂鍋內的白米粥,一直沒休止的翻滾。

加之鍋蓋已是摔碎,無遮無攔的,鍋中的米粥很快就冒出了滾滾的米香,只是汁水漸少,甚是濃稠。

看樣子快好了!

盛堯山伸頭向鍋中瞟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兩尾鮮魚,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恩,是該放魚的時候了!

因為之前在相府中吃過魚粥,粥的清甜,特別是魚肉的滑女敕,給盛堯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想必,要想讓魚肉滑女敕,定是不能煮的時間太久,不然魚肉就僵掉,失去了滑女敕的口感!

盛堯山暗自推測了一番,一直等到米粥快好的時候,才打算動手放魚。

兩尾收拾干淨的鮮魚,被盛堯山穩穩掛在了砂鍋之上的節竹枝上。幾乎看不到具體的動作,只見雪白的銀光一道道閃過,再看時,只見盛堯山單手執起身後的那柄亮銀長槍,長槍刷刷響動,于盛堯山的手上飛速的旋轉。

槍指鮮魚,槍槍穩中!

雪白的魚片猶如片片雪花,從節竹上紛紛落下,悉數掉入正下方的砂鍋內。

一時,魚片入鍋,激起鍋內陣陣潔白的粥花!

待一尾鮮魚削畢,小砂鍋中原本就有厚厚的一層米粥,又加入了一尾鮮魚,已是接近飽和。

待盛堯山準備再削第二尾的時候,鍋中早已裝不下了!

加之之前米粥煮沸的時候,溢了些米汁出來,此刻的小砂鍋中早已是湯水干干,幾欲成米飯……

呀!這粥!

盛堯山的臉上滿是尷尬。稍稍又加了些井水進去,待再次煮沸時,盛堯山估計著魚肉也是熟了,正是滑女敕口感的時候。

用小瓷碗精心的盛了,有米粥。還有魚肉片,原本是想再撒些蔥花進去,無奈廚房內的食材悉數被燒,想找些材料還真不易……

看著這碗魚粥的賣相干淨透亮。想必味道也是極好的吧!

盛堯山一時興奮,來不及自己品嘗,徑直端了,直奔溫柔的臥房去了。

此刻,任越依舊守在溫柔的床邊。

「溫姑娘醒了嗎?」盛堯山強忍了忍內心的躁動,輕聲問了問任越。

「還在睡著。」任越淡淡道,頭也不抬。

「哦。」盛堯山隨意的應了一聲。

雙手端著粥,不說走,也不說停留,只是那麼站在一邊。

大概是魚粥的味道引起了任越的注意。片刻之後,任越稍稍別過頭去,視線掠過盛堯山手里的小瓷碗,淡淡道︰「粥,放那吧。待會兒溫姑娘醒了我喂她喝。」

什麼?你喂她喝?憑什麼啊!這粥可是我煮的!怎麼又成了你搶了功勞!

待會溫姑娘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你,第一口喝的粥也是你喂的!我怎麼又成了幕後英雄了!不成不成!這可不行!

盛堯山心中強烈的糾結了一番,向後退了兩步,輕聲道︰「既然溫姑娘還未醒,那我就先把粥給溫著了,待會溫姑娘醒了。好有熱的喝!」盛堯山說罷,端起粥碗,頭也不會的再次出了門。

任越依舊安安靜靜的坐下溫柔的床邊,目不轉楮的望著熟睡的溫柔,絲毫沒有理會盛堯山進來了又出去了,更沒有察覺出盛堯山滿心的酸澀與不平。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

溫柔的手指輕輕伸動了一下。任越輕輕探身。

溫柔的雙眼緩緩睜開。

面前一個俊朗的面容,由模糊到清晰……

「任越。」溫柔本想從喉嚨里輕喚一聲,無奈之前的煙氣太大,此刻喉嚨里干澀的說不出話來。

掙扎著要起身,任越雙手微微的扶了過來。輕輕將溫柔從平臥到斜斜扶起,隨即又拿過一只枕頭,緩緩墊于溫柔腰間。

「嘶。」溫柔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任越心中猛的一驚。

這是怎麼了?剛才昏睡時我把過脈了啊,只是嗆暈了,並無傷情啊!

此刻,任越的雙手正輕輕扶在溫柔的雙臂上,便是其中的一只手,不偏不斜正好搭在了昨夜溫柔受了傷的胳膊肘上。

大火中昏迷,昏迷後初醒,本就是渾身無力,溫柔本想掙月兌了任越的雙手去掩蓋傷情,無奈任越早已搶先了一步,輕輕托起溫柔的左臂,又小心翼翼的將衣袖上挽。

翻過左手的手掌,擦傷畢現;

挽過衣袖,胳膊肘處,破損的肌膚,暗沉的血色一片。

這是……

明顯不是剛才的新傷!

任越的思緒飛速的轉了一下,昨夜盛嬌雪沒頭沒腦的上前,狠狠推溫柔倒地的情景,再次清楚的畢現在腦中!

定是那時,溫姑娘以肘扶地時,硬踫硬的才會傷成這樣……

溫柔費力的欲將左臂從任越手中抽回來,無奈任越的力氣很大,她根本無力掙月兌。

「溫姑娘稍等,任越去去就來。」任越緩緩起身,緩緩向外走去。

他走的很慢,只因為腿腳受了重傷;

他走的很慢,只為了不讓旁人看出他受了傷。

「任三,你去哪?」見任越從房中出來,盛堯山趕忙迎了上去。

「去找些藥來,溫姑娘受傷了。」任越淡淡道,再次緩緩的向堂屋走去。

「溫姑娘受傷了?!」盛堯山一愣,哪里還顧得上鍋中的魚粥,又見任越走得如此緩慢,心中那個急啊!幾步就跑到了堂屋,飛速的拿了藥匣子奔跑過來,一頭沖進了溫柔的房間。

任越原本只是走到了院中,見盛堯山飛馳而去,又飛馳而來,也便隨了他,再次緩步跟來進來。

床邊,此刻換了盛堯山坐在一旁,手里抱著藥匣子,急切的詢問著︰「溫姑娘,傷哪了?」

溫柔怔怔的坐在床上。面前的盛堯山依舊是前世那副急火火的樣子,任越滿面倦容的站在他身後,緩步上前。

「我來吧。」不等盛堯山反應過來,任越早已不由分說的將那藥匣子打開。先取了藥酒,用干淨的布條蘸濕了,再輕輕的幫溫柔擦在手掌和手肘上。

任越擦得很輕,生怕弄疼了皮肉細女敕的溫柔。

可藥酒的刺激性,到底還是深深的刺激到了溫柔的皮損的皮膚。

「嘶。」溫柔下意識的向後挪了子,眉頭緊皺。

「任三,你小心點!我來!」盛堯山急了,幾欲搶過任越手中的藥酒和布條。

無奈,任越看似弱不禁風的身子,力氣卻是出奇的大。穩穩的握住藥酒和布條,就是不讓。

不言不語,只是輕輕的吹拭著溫柔的傷口,繼續輕輕擦拭著,表情十分肅穆。

「哼!」盛堯山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見搶奪不來,又插不上手,站在一旁看著,心中實在是不忍和不快,再次拂袖而出,快步跑出了房間,直奔他的魚粥去了!

既然你在這給溫姑娘擦藥。我就去給溫姑娘盛粥!

手掌上的傷,盛堯山早上是見過的,之前溫柔自己說是井邊濕滑,洗漱時不慎滑倒,盛堯山也就信了。手肘上的傷,看著不像是新傷。大抵也是那個時候跌落時所致吧!盛堯山也沒多想,此刻他的一顆心,全在他悉心熬制的魚粥上。

待任越給溫柔擦了藥酒,又敷了藥粉,最後輕輕的用干淨的布條纏繞了包扎好時。盛堯山已是端著魚粥站在一旁半天了。

「溫姑娘,來喝碗魚粥潤潤嗓子吧!」盛堯山邊說著,邊用身子用力的擠了擠床邊的任越。

任越腿腳不便,又禁不住盛堯山身強體壯的一擠,自然是起身讓了,依舊斜斜的倚在一旁,關切的望著溫柔。

魚粥的熱氣氤氳在溫柔的臉上,一陣溫暖和濕潤。

盛堯山用小勺輕輕舀了,放在嘴邊吹了幾下,送于溫柔面前。

溫柔的眼中一陣酸澀,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掉落。

剛才是無雙公子給自己上藥,這會兒又是六如公子給自己喂粥。

前世不敢想象的場景和最熟悉最愧疚的兩個絕世公子,如今齊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異曲同工的做著相同的事情。

這是夢嗎?

如果,這是夢,溫柔從此不願意醒來。

「溫姑娘,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傷口疼得厲害?井邊濕滑,以後可要小心吶!」盛堯山輕聲慢語的安慰著。

井邊濕滑?

任越的眼角輕輕挑動了一下。

盛堯山,難不成之前溫姑娘告訴你說,這是在井邊不慎失足跌的?

恐怕你做夢也沒想到,這傷全是拜你那妹妹所賜吧!

任越心中暗暗嗤笑。

溫柔輕輕的搖了搖頭,盛堯山伸過手去,用衣袖輕輕拭擦著溫柔臉頰上的淚痕。

看得任越一時心中不快,隨手遞過一只干淨的手帕,不言不語的依舊是站在一旁。

一勺魚粥入口。

溫柔的臉上一陣越過高山大河的悲壯。

魚粥緩緩的含在口中,溫柔慢慢的反轉著自己的舌頭,很是艱難緩慢的下咽著。

「好吃吧?」盛堯山輕聲問道。

溫柔默不作聲,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多吃點,這魚粥吃了對你的身子恢復可是大有幫助的,來,慢點吃!」說罷,盛堯山再次舉起了勺子。

滿滿一大勺的魚粥,就那麼硬生生的置于溫柔的嘴邊。

溫柔的喉嚨上下動了一下,緩緩的張開嘴,卻只是小口的吃了勺中的半勺魚粥。

依舊是抿著嘴,滿滿的咀嚼著。

這次臉上的表情已然不是越過高山大河般的悲壯,陡然有些想要哭的感覺。

「好吃吧?來,把這一碗都吃了,外面還有一大鍋呢!」盛堯山再次將勺子伸入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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