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听到這句話,均大吃一驚,司馬九丈驚叫︰「怎麼現在就來了?三日後才是賢聖大會啊!」
司馬崇嘉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全力一戰了,三尺,你帶著鸞鳳閣的人在左翼布下陣勢,九丈,你押著右翼,碧杰與之桓保護好老小,我們與劍神決一死戰!」
司馬崇嘉剛分配完畢,只听聶晨的聲音道︰「堂堂敬神莊,就是擺下陣勢迎接客人的麼?」
「嗖」的一聲,兩個身影從金龍堂門外躍了進來,眾人未看清來人模樣,卻看見一縷劍光掠過,直向徐之桓射了過去。
司馬崇嘉大吃一驚,雙手各捏了個法決︰「天道,法雷神疾!」手掌一翻,一道驚雷忽的破頂而降,向出劍那人影劈了過去。雷光一閃,照亮來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聶晨與沈菁!出劍者自然是聶晨。
聶晨見天雷落下︰「喝!」雙眼猛的射出兩道白光,那天雷竟憑空消失,司馬崇嘉還來不及吃驚,聶晨的劍已到了徐之桓面前。
徐之桓被聶晨劍勢逼得連退兩步,腰間箏靈劍嗡嗡作響,徐之桓想要出劍,但聶晨一劍直刺,籠罩全身,肩動則肩中劍,手動則手中劍,完全沒有招架的余地。
徐之桓雖然冷靜,此刻也不免失色︰「好強……從來沒有人能在一劍之內壓得我無法還手!」
身後司馬三尺祭起一道紅光,口中念著︰「天道,若梵多羅!」司馬九丈則祭出了一道藍光,念念有詞︰「天道,冽三曼多!」從二人手中,紅光與青光齊齊射出,紅光化作熊熊烈焰,青光變為霹靂閃電,向聶晨後背攻去。
聶晨也不回頭,只見其身後泛起一陣金光,一尊如來浮現,雖是如來,卻並不安詳,反而青面獠牙。這如來像一聲暴喝,一個巴掌排山倒海般壓將下來,那火焰與閃電方觸及,便被拍得煙消雲散。
司馬三尺與司馬九丈驚駭萬分,眼看巴掌就要拍到,那如來像卻突然消散了去,司馬兄弟又是驚異,又是惶恐,齊聲叫道︰「金體如來?」
聶晨劍勢越逼越急,徐之桓已退得背靠高強,退無可退,四周牆面石粉紛飛。徐之桓咬緊牙關,想要拔劍還擊,但在聶晨劍勢籠罩之下,完全不可能做到。
箏靈劍「嗡嗡」的鳴叫之聲越發激烈,忽然「噌」的一聲脆響,箏靈劍猛的出鞘,包裹箏靈劍的白布已經瞬間被撕成碎片。「當!」兵刃交加之聲傳來,箏靈劍已自發的擋住了聶晨的劍招。徐之桓愣了一下,急忙一個抽身,從聶晨腋下溜了過去,右手一伸,那箏靈劍似被牽引一般,回到了徐之桓的手上。
徐之桓擺出了架勢,司馬崇嘉、司馬碧杰、司馬三尺、司馬九丈將聶晨團團圍住,各自捏了法訣,準備與聶晨決一死戰。在戰團外的沈菁見狀,也急忙捏了個法訣,要助聶晨一臂之力。
「呵呵眾人準備停當,聶晨卻呵呵一笑,將兵器收了回去。先前聶晨出手太快,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聶晨的兵器是一柄鋸齒形的直劍。
聶晨笑道︰「敬神莊果然有點本事,竟有人練到了‘天’字法訣隨即向眾人一拱手︰「在下聶晨,並無惡意,大家收起法訣罷
眾人面面相覷,聶晨這一來,先兵後禮,弄得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司馬崇嘉畢竟修為高深,擺擺手︰「大家停住眾人這才收了法訣。
司馬崇嘉向聶晨行了一禮︰「多謝劍神先生手下留情,犬子得罪了劍神先生,司馬崇嘉代犬子向前輩賠罪
「司馬莊主不必如此,我若計較,令郎早已歸西,豈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只是令郎脾性太傲,司馬莊主還需多家管教聶晨說完,向沈菁招了招手,沈菁笑呵呵的跑到了聶晨身邊。
司馬崇嘉如釋重負,面露喜色,忙道︰「碧杰!還不快來向劍神先生請罪?」
敬神莊乃是天下仙法最高的門派,但三大頂尖高手與聶晨交戰,竟然被聶晨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去,司馬碧杰心中早已惶恐不安,向著聶晨連連作揖︰「劍神前輩,晚輩年幼無知,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
聶晨微微一笑︰「罷了,日後需得改改你的少爺脾氣,若是再胡亂搭弓射人,我好歹取你性命
聶晨這話說得輕巧,卻唬得司馬碧杰魂不附體,連聲稱是。
司馬崇嘉招呼聶晨與沈菁坐下,吩咐看茶,沈菁叫道︰「我的蔥油餅呢?」
司馬崇嘉一愕,隨即笑了起來︰「是了是了,年紀大了,容易忘事然後又吩咐下人去做蔥油餅,順便做一些更好吃的。沈菁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聶晨笑道︰「敬神莊不愧是天下第一仙法大派,果然氣度恢弘啊
「哪里哪里司馬崇嘉謙道︰「劍神先生的仙法造詣,已到了金體如來的境界,我們這點微末道行,稱第一實在慚愧,慚愧
司馬崇嘉這話說得不差,當今修習仙法者,共分六種境界,分別為「金」、「銀」、「天」、「地」、「人」、「和」六個字訣,其中「天」字為第三等,司馬兄弟所用的,均是這等法訣,而聶晨的「金體如來」,卻是最高等的「金」字法訣。要知一等之差,差之千里,雙方相差兩等,司馬兄弟不知被聶晨甩了多少個千里萬里了。
茶上來,眾人喝了茶,沈菁卻對著蔥油餅大快朵頤,至于其他更好吃的桂花糕、千層糕什麼的,沈菁卻視若無睹。
司馬崇嘉飲了一口茶,問道︰「不知劍神先生提前前來,有何要緊之事?」
十六年前,聶晨便以高超的仙法與卓絕的劍術聞名于世,被人們稱為「劍神」,聶晨拜訪他人,從不帶劍,但只要帶劍,那家人必定遭滅門之禍,從沒有活口留下來過。只是聶晨所屠戮的,均是大奸大惡之人,故而聶晨的名聲越來越大,「攜劍上門」便成了聶晨的招牌,令人聞風喪膽。然而在十六年前,聶晨便突然銷聲匿跡,隨著時間推移,劍神的名號已經漸漸成為了傳說。
可是這次,聶晨攜劍上門卻不大開殺戒,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司馬崇嘉知道聶晨必有重要的事情,于是發問。
「呵呵……」聶晨又笑了起來,目光卻移到了徐之桓的身上。
徐之桓被聶晨盯得渾身不自在,但也強作冷靜,問道︰「劍神前輩,我有什麼問題嗎?」
聶晨道︰「你以為你躲到敬神莊里,神鬼族的人便會放過你麼?敬神莊的仙法雖高,卻難以保證你的安全
徐之桓聞言,身體一震,眉頭緊鎖,沒有言語。
司馬碧杰愕然,問道︰「之桓,什麼情況?」徐之桓一言不發。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聶晨說完,將齒形劍出鞘,劍上發出「嗡嗡嗡」的響聲,而同一時間,徐之桓的箏靈劍似乎是在呼應一般,也發出了嗡嗡嗡的響聲。
金龍堂內本就寬敞,兩劍響聲交錯在屋內,引得地磚跳起,壁上懸掛的字畫卷軸等不住竄動,嘩嘩作響。
聶晨又將齒形劍收回劍鞘,劍鳴之聲立時停止。
聶晨道︰「這把蕭奇劍,與你的箏靈劍是一對,難道還不肯對我說實話麼?」聶晨頓了一頓,又道︰「你沒有箏靈劍的劍鞘,神鬼族人遲早會找到你,到時候敬神莊可就被你害慘了
徐之桓緊咬牙關,依然一言不發。
司馬崇嘉听聶晨這麼一說,知道徐之桓身上必有重大的秘密,于是勸道︰「之桓,有什麼難處盡管說出來,只要司馬伯伯能辦得到,一定幫你
可徐之桓倔得實在,就是不肯說。
司馬崇嘉見徐之桓不願說,又問聶晨︰「劍神先生,您一定知道有什麼事情,還請賜教
聶晨呵呵一笑︰「他不願說,我又說什麼?」一瞥眼,看到了懸掛在牆上的「除魔絕神劍」,話鋒一轉︰「司馬莊主可是想學‘除魔絕神劍’?」
司馬崇嘉一听,面露喜色︰「劍神絕技,有幸一見,自然渴望習得,只是未經劍神先生允許,擅自修習,還望劍神先生見諒
「哈哈哈哈!」聶晨哈哈大笑了起來︰「區區小技,何足道哉?承蒙司馬莊主看得起,我便請在此叨擾一晚,將這套‘除魔絕神劍’的精要傳授于你
劍神絕技,天下一流,司馬崇嘉只怕聶晨住得短了,當下狂喜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是夜,明月高掛,寒光射下,地面上隱隱然泛起一層銀光。
沈菁早已睡下,聶晨站在敬神莊外,沐浴月光。忽然一個腳步聲傳來,聶晨面露微笑,也不回頭,只說了句︰「來啦?」
來人正是徐之桓。
徐之桓拱手道︰「晚輩見過劍神前輩
聶晨回過頭來,徐之桓看去,見聶晨一臉的滄桑中,透著一股祥和。
聶晨道︰「你是好樣的,就算是我亮出了蕭奇劍,你也沒將事情說出來
徐之桓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手來,以箏靈劍指著聶晨,一言不發。
聶晨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樣的!就算我拿出了蕭奇劍,也在懷疑我!很好!」
說罷,聶晨將那柄鋸齒直劍——蕭奇劍,連同劍鞘一起扔給了徐之桓。徐之桓接在手中,面露驚訝神色,片刻後,徐之桓「撲通」一下,跪倒在了聶晨的面前,竟抽泣了起來。
聶晨嘆了口氣,撫模著徐之桓的頭頂︰「唉,孩子,苦了你了
月色之下,聶晨一只空蕩衣袖,隨微風而飄蕩;徐之桓跪在地上,淚滴地面。
良久之後,徐之桓停止了哭泣,聶晨長嘆一聲,問道︰「十六年了,這十六年來,一直是你拿著箏靈劍嗎?」
徐之桓搖搖頭︰「五年前,父親交給我的,第二天,他就……」
「是麼?劍狂始終比我先行一步啊聶晨听了徐之桓的話,知道徐之桓的父親已經仙逝了,由衷感嘆起來。
徐之桓似有所感︰「劍神前輩……」
聶晨擺擺手︰「罷了,壽數乃天定,我們修行之人,能知自己的壽數,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聶晨抬頭仰望明月,見一朵烏雲緩緩飄過,遮蔽月光。聶晨眉頭一皺︰「時間不多了,你仔細听我說
徐之桓點點頭,聶晨道︰「沈菁的來歷你應該清楚,我死之後,她便交付給你了徐之桓應道︰「前輩放心
「我死之後,你可帶沈菁前往天池古劍洞,那里有我與劍狂畢生所學,還有一切的事情始末,你無論如何,也要練成超越‘金’字訣的仙法,帶著沈菁到那里去聶晨說著,向已被烏雲遮了一半的月亮一指。
徐之桓不發一言,只點了點頭。
聶晨松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你找個合適的機會,把知道的告訴沈菁吧,她也大了,一些事情,她也該了解了
「晚輩覺得還不是時候徐之桓顯得十分冷靜。
聶晨笑道︰「你覺得是時候了,再告訴她
徐之桓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聶晨!壓了我們十六年,今日總算是到了我們出頭的時候了!」烏雲完全遮蔽了明月,四周頓時暗了下來,一陣狂風吹過,「嗚嗚」作響,沙石亂飛,樹木猛搖。一個粗狂的聲音遠遠傳來。
徐之桓大吃一驚,高聲叫道︰「司馬伯伯!有外敵入侵!」
聶晨道︰「我已暗中向他們施了仙訣,他們是不會醒過來的。如此,他們便不會受到殃及
徐之桓听了,一手將蕭奇劍遞給聶晨,一手緊握箏靈劍︰「劍神前輩,我與你共同進退!」
聶晨正色道︰「別忘了你的使命!快帶沈菁離開,這里由我來對付!」
徐之桓身子一顫,一咬牙,抱著兩柄劍,向敬神莊內飛快跑去,只片刻,徐之桓背上已多了一人,赫然是沈菁!徐之桓背著沈菁,展開身法,飛快向敬神莊左側逃去。
「想跑?」那粗狂的聲音再度響起,黑暗中,一道綠光向徐之桓射了過去。
聶晨腳步一點,飛身出去,手上捏了個法訣,大喝一聲︰「破!」那道綠光立時在半空中爆破。
「聶晨!你這個將死之人,還想來壞我們的好事麼?」那粗狂的聲音顯然有些憤怒。
聶晨發出一聲冷笑︰「哼,不等我死了再來,絕對是你們的失策,雖然我壽命所剩不多,但對付你們已經足夠了
突然!聶晨身上爆出一道金光,那金光直沖天際,沖破烏雲,明月露出,月光被染成金色,灑落下來。金光不停的在聶晨周身圍繞,如同活過來一般。
「來吧!月輪族的走狗!來吧!神鬼族!你們要感到榮幸,因為你們將是我劍神聶晨手下最後一群犧牲者!我也要感謝你們!因為是你們讓我生命最後的時光變得燦爛!」
「喝啊!」聶晨一聲暴喝,縱身向最黑暗處飛了過去,那身法之快,眨眼之間,便已飛出十丈開外,一身金光照亮了四周,將敵人的身影全都映了出來。
那是四個人,均是身穿灰褐色裘袍,頭纏深黑粗布,面上各自畫著紅、黃、藍、綠四色花紋,紅面手持鋼刀,黃面立著鐵叉,藍面橫著長棍,綠面套著銅爪。
聶晨瞬間便看清了四人,當下凌空一個轉折,向那紅面飛去。紅面厲聲喝道︰「老不死的!看刀!」高舉鋼刀,從斜面劈落。聶晨身軀微微一偏,法訣一變︰「裂!」那紅面胸口傳來一聲悶響,紅面同時一聲悶哼,便飛了出去;聶晨擊飛一人,空袖一挽,長袖向著黃面沖飛而去,黃面大吃一驚,急忙掄起鐵叉,畫了個圈刺出,卻不料這袖子也在空中轉了個圈,將鐵叉挽住,一送一奪,黃面便拿捏不住,鐵叉月兌手飛出,那衣袖順便將鐵叉往黃面面上一撞,黃面被撞了個眼歪口斜,鼻血狂流。
聶晨瞬間奪了兩人兵器,還不住手,回手同時將鋼刀與鐵叉甩出,鋼刀飛向藍面,鐵叉沖向綠面。來勢奇快,藍面與綠面不及躲閃,急忙舉起兵器格擋,「 嚓」,「當」兩聲響過,藍面手中長棍被鋼刀撞斷,鋼刀雖然落地,但兩截斷棍卻捅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只痛得藍面面色扭曲,怪叫而退;綠面雖用銅爪架住了鐵叉,但其勢太猛,綠面身不由己被鐵叉帶著向後飛退,直撞上岩石方才停住,岩石不破,綠面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聶晨頃刻之間,挫敗四人,一身金光圍繞,衣衫發縷齊飄,儼然一天神降臨,何其威嚴。
紅面穩住內息,忿然道︰「沒想到聶晨一個快要死的老不休,居然還這麼厲害,早知便等他死了再來
聶晨冷笑起來︰「現在才知?晚了!」聶晨眉頭猛然一皺,捂住胸口,半跪于地,韻繞全身的金光忽明忽暗起來。
綠面見狀,狂笑不止︰「哈哈哈哈!聶晨啊聶晨,哪怕你神功蓋世,也逃不過神的旨意,今日贏的不是你聶晨,而是我們神鬼族四大長老!」
「呸!」聶晨怒道︰「什麼神的旨意?簡直狗屁不通!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神佛,有的只是你們這種畜生不如的家伙!」
聶晨手捏法訣,閉上雙目︰「金、銀、天、地、人、和,借四神,聚心術,無可避、但可衷……」
隨著聶晨念的法訣,金光重新明亮起來,一尊面目猙獰的佛像赫然浮現,比之聶晨本人,巨大百倍;金光之中,隱隱現出銀、藍、褐、紅、紫五種顏色,與金光一起,六色交纏,幻化無窮,生生不息。
紅面見狀,面上掩不住的恐懼︰「六訣合一?不可能!一個快死的人,怎麼還能使出這等神技?」
聶晨猛然睜眼,六色光芒凝聚于手,一柄六色長劍幻化而出。
「顫抖吧!恐懼吧!然後在我的‘六意齏形劍’之下,體會我劍神的可怕吧!」
紅面驚叫︰「快逃!快逃!」四人驚恐不已,抱頭鼠竄。
「喝!」聶晨將六色長劍猛的一揮,金、銀、藍、褐、紅、紫六道劍氣同時斬出,空氣中的水分被劍氣激起層層水浪,土地也被切割出道道傷痕,巨響聲中,六道劍氣穿梭來回,要將其中的一切摧毀。
四人跑得雖快,又怎能快得過六色劍氣?紅面跑得最遠,卻最先被金色劍氣斬中,紅面一愣,只這一愣,紅色劍氣劃過了身體。
四人被六道劍氣包圍,劍氣形成一個圓,在其中來往穿梭,頃刻之間,每一道劍氣均已來回了萬次。又萬次的穿梭,劍氣方才消散,再看那圓中,已經沒了地面,一切均已不存在,仿佛之前有的石塊、樹木、以及地面,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可憐那四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六道劍氣化作齏粉,不留一點殘渣。
天空中,烏雲飄過,明月再度顯露了出來。月光灑下,聶晨在月光之中,盤膝而坐,身上的六色光芒已不在;雙目合著,嘴角露出一縷微笑,微風一拂,發縷依然飄飄,衣衫仍舊游蕩,超凡入聖之姿,安穩祥和之態,猶如完成了自己的心願一般。一代劍神,真正的成為了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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