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墳谷,邪王在院中石桌前坐下,一桌的食物,邪王卻難以下咽。
屈別江緩緩走來︰「師父,不要急壞了身子
邪王一拍桌子,高聲道︰「能不急嗎?秦南晟相信我,才將沈菁交給我來照看,誰知還不到一天,我就把人給弄丟了!」
邪王氣急敗壞,屈別江勸道︰「師父放心吧,一定能找到的
「放個狗屁!」邪王怒道︰「薛有財的修為也還不錯,都死得這麼慘,何況那個小姑娘?要是沈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什麼賠給秦南晟?啊?怎麼賠?」
屈別江見邪王是真的動了肝火,忙道︰「我已經派了所有的人去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您就放心吧
邪王將身子轉了開去︰「哼,最好是這樣頓了一頓,又道︰「薛有財那個狗東西,居然敢把人給我拐走了!我早就知道他沒安好心,要不是看上他賺錢有道,我早就弄死了他
邪王將這種話在屈別江面前侃侃而談,毫不避諱,屈別江也習以為常。
原來邪王真正的徒弟就只有屈別江一個,薛有財、姚不德原本都是江湖上的惡霸而已,知道邪王的師父是巫蠱神官,都想要通過邪王,在巫蠱神官的身上討些好處。邪王也要生存,所以便利用薛有財、姚不德等人盤踞的勢力,在各處斂財。
通過徒弟們的努力,邪王漸漸建立起「萬墳谷」這個較有規模的派系來,但每年所得錢財,邪王均要將一半送到巫蠱神官處,倒也哄得巫蠱神官挺高興,對這個私自外出的徒弟不但不惱,竟更喜歡了。
巫蠱神官的用毒本領乃是天下一絕,傳言中,巫蠱神官可在千里之外毒殺他人;不禁毒功了得,那些房中藥、**藥也無人能出巫蠱神官左右。薛有財與姚不德歸從邪王,就是覬覦巫蠱神官的這些用藥之術。
邪王豈會不知他們的心思?每次運送財務給巫蠱神官時,都十分隱秘,薛有財與姚不德縱然是千方打探,終究是魔高一丈道高一尺,不得頭緒。
就因知道薛有財與姚不德本身不是真心拜自己為師,所以邪王早就討厭二人,故而薛有財慘死,邪王也一點也不覺悲傷,反而更擔憂沈菁的安危。
屈別江是邪王唯一的心月復,其人也完全忠于邪王,听到邪王這些話,也不表態,只默默的站在原地,陪著邪王焦慮。
「菁兒!菁兒!」突然,一個男子聲音傳來,邪王與屈別江一驚,邪王焦頭爛額︰「慘了慘了!來要人了!怎麼辦?」
只見徐之桓從外奔了進來,見到邪王,先行了一禮,隨即問道︰「菁兒呢?還沒回來麼?」
徐之桓那日在山頭,便知沈菁已經離開了萬墳谷,但沈菁並無其他去處,加上秦南晟也有話留下,便想沈菁會回來,于是徐之桓毒解了之後,便立刻趕到萬墳谷。
邪王見到徐之桓,先是一愣,隨即怒道︰「就是你這個混蛋!玩什麼不好,偏要玩不告而別!要不是你,秦南晟就不會把沈菁托付給我,我就不會搞丟沈菁,都是你害的!」
徐之桓一听,眉頭皺起,心道︰「菁兒還沒有回來?那會去哪里了?」
屈別江見徐之桓皺起眉頭,以為徐之桓要見責邪王,忙道︰「徐兄弟且寬心,我已經派出了萬墳谷所有的人去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有沈菁姑娘的下落
徐之桓點了點頭,拱手道︰「多謝二位,我還要親自去找說罷,徐之桓也不多留,轉身便飛奔出去。
邪王與屈別江一頭霧水,本來以為徐之桓會生氣破口大罵的,誰知道徐之桓像是沒事人一樣,隨便說兩句便走了。
出了萬墳谷,徐之桓徑直向上次見到沈菁的方位跑去。心道︰「菁兒,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
徐之桓一路詢問,來到了謝神嶺。
趕了一天的路,徐之桓肚子早已餓了,在一間面館坐下,隨意叫了碗面,然後倒茶輕酌,等面上來。
忽然,兩個大漢走來,與徐之桓同坐了一桌,將單刀往桌上一拍,高聲道︰「來兩碗面!快著點!我們還有急事!」那掌櫃唯唯諾諾的應承。
左邊那大漢道︰「張兄,這次天神說的事情……」
那姓張的一听,急忙道︰「噓!李兄,隔牆有耳
說著,二人向徐之桓看了一眼。徐之桓心中發笑︰「神神秘秘,我還不稀罕听只顧飲茶。
張李二人附耳嘀咕,不知說些什麼,徐之桓也懶得搭理。面上來,徐之桓幾口吃完,付賬時,問道︰「掌櫃的,向你打听個人掌櫃笑道︰「客觀請問
徐之桓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女子,天真可愛,美若仙女,大概這麼高,穿了件……」徐之桓將沈菁所有的特點都說了一遍,最後說了句︰「名叫沈菁
「沈菁?你找沈菁?你是徐之桓?」張李二人一听,猛然站起,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徐之桓不放。
徐之桓見二人神色驚訝,莫名其妙,點了點頭︰「我就是徐之桓,二位與我曾見過?」徐之桓一邊回答,一只手已按在了箏靈劍之上。
姓張的哈哈一聲,笑了出來︰「哈哈!真是運氣!竟然被我們找到了!」說罷,抄起桌上單刀,出鞘便向徐之桓的頭上砍了過去。
徐之桓听二人問話,便知二人不懷好意,早有準備,側身避過這一刀,手掌在姓張的背上一拍,姓張的踉踉蹌蹌向前跌了幾步。
掌櫃見雙方開打,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躲了起來。
徐之桓道︰「二位,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見面便動刀動槍?」
姓李的喝道︰「少說廢話!快將天池古劍洞的地點說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徐之桓心中一凜,向張李二人打量了一陣,心道︰「他二人怎會知道天池古劍洞的?」
姓張的道︰「少說廢話!抓起來慢慢拷問!」
說罷,姓張的單刀一舞,向徐之桓連續三刀砍了過去。姓李的也揮舞著單刀,從另一頭攻了過來。
徐之桓與姓張的交了一回合手,知道姓張的修為只有人字,對自己構不成威脅。這姓李的刀招雖然沉猛,卻也只有人字的修為。徐之桓也不用箏靈劍,雙手一挽,二人只覺一股清風將自己刀招擋住,無論自己如何用力,也沒法再向前一步。
徐之桓心中一奇︰「這兩人,連法決也不會握,是如何到的人字修為?」
金銀天地人和,六字修為,和字最低。修行之人,必先學法決,否則無法催引靈氣,施展仙法。
屈別江雖然不能將仙法放射出來,但也握法決,將靈氣聚集在大環刀之上,才會展現出強大的威力。
但這兩人,連法決也不會握,也不知這兩人是如何催動靈氣的,刀上竟然會有人字修為。
徐之桓心中驚異,手上卻不留手,張李二人殺氣騰騰,徐之桓雙手一翻,清風將二人手中刀刃卷了起來,甩到一邊,二人則翻了個跟頭,栽倒在地。
張李二人忍痛爬起,指著徐之桓高聲道︰「你這臭小子,使的什麼妖法?」
徐之桓心中更覺奇怪︰「這兩個人連仙法都不認得,竟然會有人字的修為?」
張李二人又要撲上,忽然看見一道黑光掠過,二人只感頭頂一陣,緊接著發絲便從眼前飄了下來,伸手一模,自己的發冠竟已被削下,二人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再看徐之桓,一手搭在箏靈劍上,道︰「方才那一劍,我若再低一些,會是什麼結果?」
張李二人這才回過神來,頓時六神飄出了體內,咋咋呼呼的道︰「好你個魔頭!你等著!我們打不過你,總有人打得過你!」
二人說罷,撿了自己的單刀,連滾帶爬的跑開。
徐之桓也不理這種無名小卒,轉頭見掌櫃躲在屋子里,笑了一笑,道︰「不用怕,我剛才問的沈菁姑娘,你可有消息?」
掌櫃見徐之桓神武,不敢不答,顫抖著聲音道︰「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之桓心中一沉,嘆了口氣,將銀錢放在桌上,離開了面館。
行了片刻,徐之桓見到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一片黑漆漆的燒焦痕跡,風一吹,徐之桓放佛還能聞到一絲焦臭味。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徐之桓走到那團漆黑旁,眉頭皺起,一陣不適的感覺襲上心頭。
突然看到一道煙火沖上雲霄,發出 啪的響聲,徐之桓愣了一下。
「快跑,快跑!」一個女子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到徐之桓的耳中。
徐之桓一驚︰「是誰?」左右看去,哪里有人在與自己說話?
「奇怪徐之桓正以為自己听錯,那聲音卻又傳了過來︰「快離開這里!他們來捉你了!」
徐之桓這一驚非同小可︰「是誰?鬼鬼祟祟算什麼?出來!」
一次可能听錯,但第二次卻決計不會听錯,的的確確是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可是環顧四周,除了自己與那一團漆黑,就什麼也沒有了。
「魔頭在這里!」正納悶時,突然一聲大叫傳來,徐之桓轉頭一看,卻是張李二人。
徐之桓更加納悶︰「我怎麼成魔頭了?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
姓張的以單刀指向徐之桓,喝道︰「徐之桓!快將天池古劍洞的位置說出來!」
徐之桓只感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些人是為什麼知道天池古劍洞的,暗道︰「莫非……是秦師兄?」
姓李的喝道︰「徐之桓!今日你插翅也難飛,不要不識時務!」
徐之桓看這二人氣勢洶洶,知道一戰在所難免,但憑這二人的修為,根本奈何不了自己。徐之桓也不在意,轉身欲走。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遠遠傳來,徐之桓向遠方一看,只見寂魂緩緩向自己行來,而寂魂的身後,還有許多人,其中就包括詩畫閣的竇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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