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你肯叫我名字了?太好了語音剛落,就見他一把將齊婉婷擁入懷中,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里隱約含著晶瑩的淚珠。
這半年來,同樣是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齊婉婷改名為若兒,雖然在陰靈山與兩個要好的朋友相處融洽,可是卻沒有告訴他們真名,她小心翼翼地活著,其實就是為了躲避一個男人,,歐陽儲。
「哎呀,你弄疼我了不自然地扭擺了幾下自己笨重的腰身,齊婉婷臉上的五官全部擰在了一起。額,她竟然忘了這里是古代,被這麼親密地叫了名字,也難怪陳星雲有如此激動的反應,雖然被他這麼突然一抱也沒有什麼,可是,他就不能考慮一下她底下還挺著一個大皮球嗎?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失禮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康達米爾立即松開了緊緊環抱著她的手臂,一邊緊張地道歉,一邊仔細地上下地打量著她。直到確定他確實沒有傷到她後,康達米爾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氣。
向她偷偷地投去復雜的一瞥,康達米爾張了張嘴,可是,經過漫長的掙扎後,他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一時間,氣氛在這一刻冷卻了下來,他們就這樣彼此看著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似乎有一輩子那麼長,良久,還是康達米爾率先開了口,「若兒,我知道我不該問那麼多事情,但是我還是很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昏迷的時候,你一直在呼喚儲這個名字,他就是你的丈夫嗎?」
再次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康達米爾支支吾吾地問了這麼一句,額頭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緩緩流下的細汗,想必他對這些問題已經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終于有機會,便一股腦地全問了出來。
「我……」
听到他的話,齊婉婷躊躇了一下,這該怎麼回答他呢,自己原本不想再提起這件傷心事,可是陳公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實在是不應該對他隱瞞……
「啊,對不起,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勉強就在齊婉婷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時候,康達米爾立即打斷了她,因為他喜歡她,所以,他可以等,等到她願意主動告訴他的那一天。
微微的一愣,齊婉婷忘記了所有的反應,許久許久,她才露出了一抹極為燦爛的微笑,
也許這就是尊重,這就是信任,歐陽儲,這也許是你永遠給不了的。
「喂……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勾引我徒兒了?」就在這時,不知站在門前多久的藍若依突然發話,打斷了這「溫馨」的一刻。
「連個雞都不能及時給我送過來,你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嘴里一邊不停地嘟囔著,藍若依一把抓過康達米爾的耳朵,下意識地狠狠一擰,頓時,從康達米爾的嘴中發出了「嘶」的一聲沉吟。
「啊,你放開我家主子!」一旁的親兵看到這一幕,全都被嚇壞了,藍前輩這是不想活命了嗎?那可是沉香國的王子殿下啊,即使他不知道。
「住手!」就在為首的親兵要拔出寶劍的時候,康達米爾厲聲制止,旋即給他投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未能得到主子的許可,那些親兵也不敢擅作主張,收起寶劍的同時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子被藍若依前輩像拎小雞一般,一直拖到了廚房。
「藍前輩,哎呀……輕點,疼……疼啊!」不遠處,康達米爾的慘叫聲接踵而來,那些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紛紛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直到月亮悄悄地升過頭頂,那碗雞湯才完好無損地展現在齊婉婷的面前,而它的另一邊的地面上已然是一片狼藉,破裂的鍋碗碎了一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在廚房里又打斗了一番似的。
「來,若兒啊,嘗嘗師父的手藝,你放心,味道不錯,這小子已經嘗過了
溫柔地拉著齊婉婷坐下,藍若依一臉自豪的說道,只是看向康達米爾的眸子里,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多了一絲促狹的笑意。
「喂,小子,你說是不是?」
用肩膀象征性地拱了拱康達米爾,藍若依淡淡地問了一句,可是那擠眉弄眼的表情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理。
「星雲,沒關系的,實話實說,是不是師父的手藝很差勁啊?」
看著他的表情,齊婉婷就已然明了,師父也真是的,自己廚藝不精還非要再拽上一個可憐的小白鼠。
「若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師父呢,師父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了一听她的話,藍若依一下子就急了,嗖地一下跳了起來,雙臂拄著下巴,可憐巴巴地望著齊婉婷,眼中還隱約有晶瑩的淚珠在打轉。
「師父……」看著他,齊婉婷又是一陣無語,閉上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旋即她鼓起一百倍的勇氣端起了那碗雞湯。
「咕嚕……咕嚕……」時間似乎過了很久,當齊婉婷將那空碗放下之時,藍若依和康達米爾都不約而同地注視著她,眼楮一眨不眨的,就像生怕落下她臉上任何一絲變化。
「好喝!師父的廚藝果然非同凡響!」不禁打了個飽嗝,齊婉婷很滿足的說道,擦了擦嘴邊殘留的雞湯,臉上的喜悅一覽無遺。
「真……真的嗎?我就知道若兒喜歡喝!」先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旋即便露出一絲狂喜,藍若依高興地歡呼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下廚,雖然經歷了慘目忍睹的過程,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十分讓人出乎意料的。
他們的歡笑直到藍若依高興過頭,沉沉地睡去才宣告結束,而夜晚也終于恢復了本來的寂靜,平躺在床上,齊婉婷輾轉反側了很久卻始終睡不著,直到天邊微微露出一道魚肚白的時候,她才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再次醒來已是烈日當空,耀眼的陽光直射入房內,倒映著窗外的樹木,在地面上形成斑駁陸離的光影。
微微地睜開雙眼,齊婉婷慢慢地直起身子,經過了一夜的折騰,她只覺得是一陣困乏,下意識的,懶懶打了個哈欠,而在視線不經意的流轉間,發現了梳妝台上的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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