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她剛才叫她什麼?
齊婉婷嘴角抽了抽,不敢置信地看著歐陽儲,卻見他雙眉緊緊皺起,似乎做了不好的夢一般,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助……
「娘,不要離開我……不要……」歐陽儲無助地呼喚著,眼角似乎還殘留著幾滴淚水。
這一刻,齊婉婷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平常冷若冰霜又有些黑月復的歐陽儲竟然也會突然這般脆弱。
「好,那儲儲听娘的話,去屋里睡,別在這誰呀,地上涼知道現在不是跟他 的時候,他必須趕緊離開這里,至少不要在地上睡,他的身體本就不好,坐在地上又喝了這麼多酒,哎……真是不敢往下想。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齊婉婷搖了搖頭,一邊用哄孩子般溫柔的語氣說道,一邊慢慢地試圖從他的身下逃出。
可是,事情哪有她想象得那麼簡單,溫熱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脖頸之間,讓齊婉婷腦中頓時一空,她癱軟無力地任由歐陽儲擺布,根本沒有半點的反抗能力。
「娘……不要離開我這一句話又在齊婉婷的耳邊響起,她頓時覺得頭暈目眩,靠,歐陽儲,你撒嬌能不能換個新詞,說來說去總是這麼一句話。
「我不是……」她還沒等反駁回去,歐陽儲的大手無意識地游走了上來。「娘,你知道嗎?我很愛婷兒,真的很愛,可是她卻離我而去了
听到這話,齊婉婷身形不禁一震,靠,你這是咒我死呢嗎?什麼叫離你而去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不過……想到這里,齊婉婷頓時心中升起一絲愧疚,她確實任性地從府里逃了出去,他也一定急壞了吧,怪不得再見到他時,竟然會是現在這般頹廢的樣子。
「娘,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開心,我已經盡力了,公主要嫁給我,我已經拒絕了,可是,她卻不知道歐陽儲迷迷糊糊地說道,可臉上卻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黯然。
什麼?拒絕了?齊婉婷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里卻升起一團火,可是下一秒,她的臉色又一次黯淡了下來。
拒絕了和親公主的要求,那可是冒著抗旨不尊的危險啊,歐陽儲,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將手溫柔地搭在他的肩上,齊婉婷滿眼心疼地看著他。
可是下一秒,歐陽儲猛地蜷縮起身子,像極了意亂情迷地喃喃︰「娘,我好冷,好難受……」
什麼?冷?下意識地模上他的額頭,齊婉婷頓時愣住了,那額頭簡直燙得驚人,他發燒了?
艱難地歪了歪脖子,看著一旁那歪歪扭扭的空瓶子,天呀,歐陽儲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真是作死嘛。
齊婉婷試圖用盡全身的力氣從他的身下抽出,她現在必須給他醫治,再這樣燒下去,就算體內的毒性不發作,他這腦袋恐怕也會燒傻的。
雙手抵住他的胸膛,齊婉婷倒吸一口氣,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歐陽儲突然低吟了一聲,旋即又是一個翻身,實實在在地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只覺得全部的肌肉都擰在了一起,頭頂瞬間有了一個川字。她所做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似乎感覺到了齊婉婷懷中的溫暖,歐陽儲甜甜地眯起了眼楮,靠,他是真的把她當成天然抱枕了。
她本想對他實行粗暴政策,可是在視線不經意的流轉間,看向他那微紅的臉,頓時有些于心不忍,畢竟生病的人最大。
艱難地騰出一只手,很有節奏地拍著歐陽儲,齊婉婷一臉的慈祥。
慈祥?「咳咳……」猛地返回神來,齊婉婷不自然地干咳了幾聲,沒辦法,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是真的要做了他的娘。
內疚和心酸夾雜,齊婉婷眼角也不住地滴下了幾滴淚。
就在這時,歐陽儲突然像八爪魚一樣將她牢牢地將她抱在了懷里。
「嘻嘻……娘……儲儲要吃女乃……」
啥,什麼情況!她沒听錯吧,要喝女乃?
目不轉楮地盯著他,齊婉婷嘴角不禁抽了抽,他不會真的燒傻了吧。
撒嬌地在她的懷里拱了拱,歐陽儲準確無誤地找準了那片柔軟,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齊婉婷忍不住發出一陣慘叫——靠,歐陽儲你要干什麼?他這是在喝女乃嗎?分明是要將她咬得大卸八塊嘛。
「救命啊,快來人啊!風雷……」齊婉婷終于被他咬得失去了耐心,如同發了瘋似的向門外大叫著。
雖然听到了王妃的呼救,可是誰也不敢走近王府的禁地,過了很久以後,風雷才如幽靈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原本,他是怕鬼的,可也許實在是受不了齊婉婷那比鬼叫還恐怖的嚎叫,他終于硬著頭皮前來營救。
可當看到歐陽儲和齊婉婷那不堪入目的姿勢時,風雷的臉嗖地一下紅了,可就當他急速想逃離現場時,身後又傳來了齊婉婷的嚎叫,「哎呀,你別走啊,你家王爺發高燒了,再不及時醫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一听歐陽儲發了高燒,風雷頓時嚇傻了,他二話不說,猛地扛起歐陽儲就往房間里走。
直到將他平穩地放到了床上,風雷才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氣。
輕輕擦拭著歐陽儲頭上不斷流下的汗珠,齊婉婷眼中滿是認真。
「你快去打盆熱水來沒有回頭,齊婉婷柔聲地交代,手中的動作從來沒有停止過。
「是!」風雷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退出來房門。
不一會兒,杏兒就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小姐,您要的熱水
「放那吧依然沒有回頭,齊婉婷指了指身旁的凳子,輕聲說道。
看著歐陽儲臉上慢慢褪去的緋紅,齊婉婷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杏兒,隨口吩咐道︰「讓廚房明早做些清淡的菜,熬點粥什麼的。王爺的胃不好,再多準備份姜湯
听著齊婉婷的囑咐,杏兒心里陡然生出一絲暖意——王妃果然心疼王爺,各種羨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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