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翠竹,歐陽明先是一愣,旋即將目光轉移到別處,像是不敢與她直視一般。
看到這一幕,歐陽碩沒有說什麼,但是那臉上的笑容有著貓抓住老鼠的快樂。
「翠竹,你說,你是不是一直都是歐陽明的人,是他讓你挑撥公主與王妃的感情,而後又故意對我下藥,將我軟禁!還差一點挑起兩國的戰端,為的就是陷六王爺歐陽儲于不義
此時,康達米爾發話了,指著翠竹,激動地說道,看向她的眸子里冷氣森然。
「我……我……」注視著大殿上的每一個人,翠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身體瑟瑟發抖,眼中滿滿是恐懼,可是隱約中還是能看到她微微地點了點頭。
「王子殿下,你這個證人太沒有說服力了,誰都知道,翠竹是玲瓏公主的貼身侍女,為了保護自己的駙馬,可是什麼都說得出來的
「趙大人,翠竹是不是四王爺的人,你看看這個便知迅速從她身上扯下一塊令牌,康達米爾目光一凜,將那令牌環繞了一圈,最後高高地舉到歐陽明的眼前,「四王爺,這塊令牌是你王府里的東西吧?」
「是,沒錯,確實是本王府上的東西眼楮都不抬一下,歐陽明淡淡地說道,對于他沒有否認的反應,眾人還是很驚訝的。
見他不否忍,康達米爾將那令牌更接近了他半分,臉上揚起一絲得意,「听四王爺的意思,是承認了?」
「令牌在此,本王百口莫辯復雜地看了眼翠竹,歐陽明冷冷地說道,鎮定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皇上,既然四王爺都已經承認,您看,這事怎麼處理吧
眼楮目不轉楮地盯著歐陽傲天,康達米爾一臉篤定地說道,他的話再明白不過了,若是今天不作出個決斷,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看著眾人驚愕的眼光,歐陽傲天微微躊躇了一會兒,旋即他直接將目光對準了翠竹。
「翠竹,你不要怕,盡管實話實說,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朕也一定會為你做主的為了服眾,歐陽傲天又特意問了一句,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手足相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淚水在這一刻噴涌而出,下一秒,就看見翠竹「嚶嚶嚶」地大哭了起來。
「王子殿下難道就如此殘忍,非要逼迫自己的族人嗎?」也許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趙大人滿眼心疼地憤憤說道,旋即拱手對上歐陽傲天,「皇上,臣以為此事定有蹊蹺,這令牌是四王爺身份的象征,豈能輕易給人,一定是這丫頭偷來陷害四王爺的
「奴婢冤枉啊!這令牌是四王爺親自給奴婢的看到大家爭執不休,翠竹終于停止了哭泣,用力吸了吸鼻子,喃喃地說道。
什麼!一時間,全場嘩然,大家面面相覷,偶爾還會傳來一些抽氣聲。
「回皇上的話,這令牌確實是四王爺給奴婢的,但目的是為了更方便了解公主的消息,因為六王爺和公主的感情不是很好,四王爺也是一片苦心啊!」說著,給歐陽明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四王爺,奴婢知道對不住您,讓您受了委屈,可是奴婢的良心實在是過不去!事到如今,奴婢不得不說出實情了,利用這令牌誣陷四王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六王爺叫我這麼說的
「翠竹,你在胡說什麼?」像是沒有听清似的,歐陽碩登時跳了出來,剛才的一絲得意瞬間消失不見,換來的卻滿滿是憤怒。剛想揪起翠竹的衣襟,卻被眾大臣一把攔下了。
「你說什麼?」沒好氣地白了歐陽碩一眼,轉而看向翠竹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歐陽傲天一臉陰沉地問道,畢竟這與剛才所說的內容完全截然不同。
「奴婢所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六王爺還說,若翠竹不按照他吩咐的去說,就……就……」
復雜地看了眼歐陽明,翠竹突然把話停在了這里。
「就如何?」臉上掃過一絲不悅,歐陽傲天冷冷地說道,連帶著的嘴角也微微地抽動了幾下。
「就……殺了奴婢!」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翠竹膽怯地呢喃了一句,雖然聲音極小,卻在眾人听來如腦中的一聲悶雷,轟的一聲炸開了。
「翠竹,你今天把話給本王說明白了,六哥才不是你說的這麼卑鄙!」
「攔住他就在歐陽碩又要跳到翠竹身邊的時候,歐陽傲天一聲令下,一張暗沉的臉在這一刻更是陰冷到了極致。
「是,回皇上、王爺的話,事情是這樣的……」說著,翠竹又重重地磕了個響頭,「由于六王妃與公主不合,總是發生沖突,而且由于王妃墜崖後,六王爺更是心疼王妃,所以非要治公主的罪,奴婢是實在看不下去,才找四王爺幫忙的,可是誰知,六王爺知道後,不僅不听勸告,而且還讓奴婢扣押王子,挑起戰爭,然後再逼著公主出來調和,一來可以凸顯他的豐功偉績,二來也可以陷四王爺!」
說完這些話,翠竹轉身恭恭敬敬的對著康達米爾磕了三個頭,「王子,奴婢讓您受苦了,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若是再堅持一下,或許六王爺會放過奴婢,也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奴婢罪不可恕啊!」
話音剛落,她猛地起身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登時,只見鮮血橫流,她的身子也軟軟的癱了下去。
「這……這……」一時間,眾人面色慘白,個個渾身如篩糠一般瑟瑟的抖個不停。
如今死無對證,所以的矛頭都指向了歐陽儲,一時間,讓任何人都無話可說。
「來人,把六王爺給朕帶過來!」
良久,還是歐陽傲天打破了沉寂,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不可……」就在一群太監要出去的時候,歐陽明立即攔下了,「父皇,此事也是六弟一時糊涂,更何況現在,他重病不起,可經不起如此折騰啊!」
微微地點了點頭,歐陽傲天的臉上掃過一絲欣慰,擺了擺手便屏退了那群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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