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衰長老換上了笑容道︰「好說，好說，前輩,,,,,,,」
他本想學楊真之前那樣先答應，乘他放松警惕再出招，沒想到曹玄鋒更早就動手了。
他一把接過曹雨霖手里的鴻漸扇，全身血光凝聚全力扇出。
一陣血色惡風化為一頭頭惡鳥從扇面上月兌出，翅膀如刀，喙如長槍，向衰長老疾飛而去。
他是魔道巨頭，雖然無法發揮這道門法寶的全部力量，但因功力高強，其威力也是強過曹雨霖許多了。
饒是有魔門至寶相助，衰長老也著實手忙腳亂。
曹玄鋒趁機想帶兩人離開，卻發現曹雨霖呆立在原地，他竟攝舀不動。
「雨霖，先走,,,,,,」楊真急忙推了推他，卻被他出聲打斷。
「我能感受的到虞憶的氣息，」曹雨霖雙目失神，呆呆看著那萬鬼聚元門，眼光似乎透過那古樸的門扉，「虞憶在里面，有三個老頭圍著她，她飄在半空，似乎很痛苦。」
忽然，他的眼里留下一滴淚來，一股極強的悲傷氣息升騰開來。
這時，衰長老也擊破了惡鳥。他兩次被佔先機，大為火光，白胡子白頭發都倒飛起來，指揮烏光向曹雨霖他們撲來。
此時，在萬鬼聚元門內︰
曹雨霖看到的三個老頭，就是鬼元門剩下的三個長老「瞎」、「病」、「殘」。
杜流發現了虞憶，驚為天人，力圖將其培養為魔道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他原本想活捉聖獸，最後卻死于非命。
之後，鬼元門又遭遇了政府三隊的攻擊，四長老商議之後決定李代桃僵，舍棄掉一部分人，帶著精英到這。
由于死去了掌門，弟子中又無可堪大用之才，四長老決定賭一把虞憶，給她傳功，生生拔高她的修為。
為了讓她真正的忠于門派，四長老于是要直接抹去她的記憶。
對，並不是封印之類，而是抹去，絕無恢復的可能。
因為是強行抹去，所以虞憶會很清楚的知道，並且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一幕幕熟悉的記憶從她腦內晃過，她忽然有一絲後悔，後悔沒有和虞二華好好相處。
「爸爸，爸爸，女兒不想忘記你。」巨大的法力沖擊著虞憶的大腦，她甚至連眼淚也無法流出。
這一切都呈現在曹雨霖眼里，虞憶的痛苦他都感同身受。
「我要帶她離開。」曹雨霖雙目銀光一閃，紫薇中央陣腳下展開，將衰長老罩入其中。
衰長老本身有十四重左右的修為，加上萬鬼聚元門，足以匹敵十六七的絕頂高手，但身形仍是一滯。
「齷齪之輩，不惜利用少女。」曹雨霖聲音低沉宏大，「吾中央之陣，定破汝等污穢之身。」
一語念罷，眼淚彈指而出。
衰長老感覺思想都緩慢了，看不見那眼淚的軌跡，徑直飛到了自己面前。
衰長老原本只有看重楊真，並未把曹雨霖放在眼里，如今卻是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大為驚駭。
「這等龐大的能量。」衰長老心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但他畢竟是鬼元門幾十年的大長老，雖然修為不高，但經驗豐富，特別是暗中修煉萬鬼聚元門，對這件法寶卻是如臂指揮。
衰長老一個意念，萬鬼聚元門就分出幾十道烏光在他身前編織成一面盾牌，同時，門內一個鬼頭竄出，張開陰森森的大口，撲向曹雨霖。
萬鬼聚元門瞬間形成那面盾牌，竟和杜流舀出的萬鬼盾一模一樣，曾經擋了張琦明全力一擊。
曹雨霖發出悲傷淚劫破後已無余力，看著鬼頭飛來，曹玄鋒和楊真疾上前擋。
幾乎是同時，眼淚擊破了萬鬼盾，鬼頭也撕破了曹玄鋒和楊真全力加持的青龍帕。
衰長老倒飛出去，撞在萬鬼聚元門上，月復部破開了一個碗口大的創口，口中不斷的干咳出血來。
曹玄鋒嘴里的血也大口大口的噴出，隱約在空中形成了一個陣法，終于是困住了灰色鬼頭，血光一絞，鬼頭顏色漸漸淡去。
「老二，老三，老四。」衰長老一邊吐血，一邊呼喚其他三個長老。
「不好。」
曹玄鋒看到他呼叫支援，顧不得身受重傷，又噴出一口鮮血，施展血遁，帶他們三人逃了。
「哼。」衰長老冷哼一聲。
他剛才其實是虛張聲勢，那三個長老正運功到關鍵時刻，根本不可能分身出來。
曹玄鋒帶著三人降落到新陽五職邊上一個角落。
「你們沒事吧。」三人里就曹雨霖無甚受傷，他開口尋問道。
曹玄鋒看起來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言不發，就回到白石里面修養去了。
「雨霖，這還不安全。」楊真臉色蒼白，「我也需要到白石里待一會兒，你去到張隊長那跟他報告。」
楊真說罷，曹雨霖就讓他進了白石。
曹雨霖不敢怠慢，當即用青雲戒召喚出一朵青雲。
在雲上，曹雨霖回想起剛剛的狀態，將當時的所見所聞跟楊真說了。
楊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看來你的聖獸能力會被他人的悲傷情緒所感染，借此進入某種狀態。當初的徐星水事件時似乎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只是那時我沒有重視。」
「班長。」曹雨霖忽然截住話頭道︰「我並不是指我，而是關于虞憶姐姐，她似乎被鬼元門所重視，要抹去她的記憶，讓她效忠于鬼元門。現在我們敗逃，虞憶姐姐接下來的遭遇不堪設想。」
「都是我太草率了。」楊真第一次用這種愧疚的口氣道︰「我本以我們兩個，加上曹前輩，手里還有鴻漸扇這種至寶，對付鬼元門那四個長老應該綽綽有余，不料卻出現了萬鬼聚元門這種比鴻漸扇還要高一兩個等級的法寶。你的白石雖然與其等級相當，但幾百年來殘存的能力只能用作輔助，無法派上用場。結果不僅沒有救出人來，反而讓曹前輩也身受重傷。」
「班長先不必自責，現在我們要考慮要怎麼跟虞叔叔交代。」曹雨霖道。
「實話實說吧，」楊真道，「你現在去找張隊長，讓他馬上來查五職，不過以萬鬼聚元門的神妙，估計不會有什麼收獲，不過聊勝于無罷了。」
閑話少談，曹雨霖青雲疾馳，到了目的地，卻發現張琦明已經在門口等了。
「怎麼樣？」他見到曹雨霖，眼前一亮，向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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