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回來了嗎。」曹雨霖打開門,曹媽媽如是道。
「蕭翔呢,還沒回來?」蕭媽媽道。
「我們一起逛了一會就分開逛了,我覺得有些沒意思了就先回來了。」曹雨霖道。
「妖孽,看刀。」門外一聲暴喝。
曹雨霖心里一驚,奪門而出,卻只見蕭翔舀著一把塑料的大關刀在那里虛劈。
曹雨霖暗嘆一口氣。
「雨霖,你看我這把刀怎麼樣。」蕭翔仗刀擺了個帥氣的pose。
「還不錯嘛。」曹雨霖接過刀,仔細看了一下。
他以前看《三國演義》就想象這青龍偃月刀是長什麼樣子,現在雖然舀著的只是塑料做的,也有點心潮澎湃。
兩人回到房間。
蕭媽媽看到他買了個玩具刀,也沒說什麼。
曹媽媽舀起刀看了看,說道︰「雨霖你要不要也買一個。」
「算了吧,我已經過了初中二年級的年紀的。」曹雨霖道。
「其實比起這個關刀來,那什麼青雲戒,什麼鴻漸扇,反而更中二。」曹雨霖心里自嘲道。
曹媽媽雖然听不懂什麼叫做初中二年級,但不買也就算了。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蕭媽媽道。
「去哪里,沙灘嗎?」蕭翔有些興奮道。
「不是,沙灘我們後天早上去。」曹媽媽道,「我們明天一大早去參拜彌慧寺,這是宮怡然爸爸教我們的順序。」
四人梳洗完畢就寢。
「雨霖,起床啦。」曹雨霖在熟睡中被蕭翔叫醒。
「干嘛啊。」曹雨霖看了一眼手表,還只有四點半多,他倒頭又睡。
蕭翔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讓他馬上蹦了起來。
「趕緊啊。」曹媽媽也催道。
曹雨霖沖進廁所快速解決一切,並把衣服穿好。
「這麼快啊。」這時,蕭翔還在套褲子。
「那個名字果然威力非凡。」
宮怡然和她爸爸站在門口等。
昨天晚上她並沒有睡好,關于曹雨霖的事情思來想去。
宮怡然決定今天要對他冷淡一點。
「今天一定要對他冷漠,為了莘語。」宮怡然心道。
五點鐘,天有些蒙蒙亮了。
「早上好。」曹雨霖出來了,沖她打招呼道。
宮怡然微微點了點頭就不理他,轉頭和她爸爸說話。
曹雨霖心里一緊,也猜不到她的想法,只好苦笑。
「這叫傲嬌,她肯定對你有意思啦。」蕭翔鼓勵道。
「人都齊了吧,咱們出發。」宮爸爸一聲令下。
眾人來到了彌慧寺。
家長們都忙著去點香,曹雨霖和蕭翔聊天,宮怡然到處走動參觀。
「怎麼來來往往的盡是普通和尚。」曹玄鋒抱怨道。
「怎麼,你還想找當初那個和尚報仇。」曹雨霖道。
「我才沒那麼記仇,只是我覺得那個和尚很有意思,一邊嘴里不斷念經,一邊又出手狠辣。」曹玄鋒道,「我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修煉到什麼地步了。」
「曹雨霖。」宮怡然忽然喊他。
曹雨霖趕緊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宮怡然對著一間大殿說︰「我看這里許多人聚在那里,也不知道干什麼,你陪我進去看看吧。」
雨霖哪有不應之理。
兩人進了這佛殿,一陣雄渾嘹亮地梵唱傳來。
一個僧人敲響了木魚。
「啊,聒噪,聒噪。」曹玄鋒在那大喊大叫,當然只有曹雨霖听得到。
所有人都跪倒,他倆也稀里糊涂地跪下。
一個胖大和尚來到他們跟前拍了曹雨霖一下。
曹雨霖一看,竟是個滿臉橫肉的和尚,雖然勉強擠出笑容,但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這兩位小施主,請問你們有票嗎。」和尚道。
「門票嗎。」宮怡然從兜里掏出。
「不不不,是專屬于這場法會的票。」和尚仍然皮笑肉不笑。
「沒有。」曹雨霖道。
「那請你們出去吧。」和尚表情一直維持著表情不變,好似面癱了一般。
曹雨霖心中暗嘆︰「現在怎麼佛教銅臭味也那麼重,干什麼都要錢。」
想罷轉身欲走。
沒想到一旁的宮怡然卻是不服,大叫道︰「我們已經買了門票了,你還想怎樣,竟連個法會也不讓我們參加嗎。」
她叫的很響,以致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來。
梵唱聲為之一滯。
「哼哼,和尚,你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宮怡然不以為羞,反而很是得意,還拍了胖和尚一下。
胖和尚如遭雷擊,後退一步,不住念佛。
「算了,我們走吧,他們有他們的規矩,我們何必去干涉呢。」曹雨霖冷冷道。
宮怡然做個鬼臉,跟著他離開。
「兩位施主請留步。」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帶著一個矮小的僧人不知道從哪里出來說道。
「你說留步就留步,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宮怡然趕緊催促著離開。
「男施主的戒指大有來歷,難道不來一敘嗎。」老和尚繼續不緊不慢道。
宮怡然忽然有種無法向前的感覺。
「就沖這句音功,這老和尚可能還有點功力,只怕還在我之上。」曹玄鋒道。
「宮怡然,我們還是先听听看他有什麼話說吧。」曹雨霖道。
「眾施主,法會繼續,,,,,,」老和尚說了幾句,又吩咐了幾句胖和尚。
「兩位,請進一步說話。」老和尚將兩人引到一個清幽的院子。
「你要說什麼來反駁我剛才的話嗎。」宮怡然仍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道。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恬寂,來蘀這位女施主解惑。」
老和尚背後那個木訥的矮僧人嘴巴一張。
曹雨霖著實沒想到,看上去那麼老實的人,竟是那麼善辯。
他的話也不多,只是每一句都打在宮怡然話語的七寸上。
到最後,宮怡然滿臉通紅,想是理屈詞窮了。
反觀矮和尚,仍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強詞奪理。」宮怡然說不過他,用這句話作了總結,氣得跑走了。
曹雨霖心中暗暗咋舌。
原來這宮怡然在學校里就是嘴巴很厲害的女生,經常一個人舌戰數個男生不落下風。她還充當著郁莘語的護花使者,趕走一些煩人的蒼蠅。
她和別人爭吵口才佔了一部分,但相當程度是靠氣勢壓倒對手。
沒想到今天對上著低眉順眼的僧人,氣勢完全失去了作用。這僧人又句句鞭闢入里,是以慘敗。
矮和尚嘴巴一閉,仍是隱到老和尚身後。
「呵呵。」老和尚笑了兩聲,也不客套,直接說道,「敢問這位小道友師承何處。」
「晚輩是五靈門弟子。」曹雨霖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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