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曹雨霖撓撓頭,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請問師兄師承何處?」和尚道。
「五靈門。」
「小僧法號逸竹,師兄如何稱呼。」
「我師父沒有給我取什麼法號道號,我名叫曹雨霖。」曹雨霖說道。
「道門還真是自由啊,小僧的俗家名字都快忘記了。」逸竹笑道。
這時,又有一位道人走了過來。
「這位道長好。」逸竹趕緊又行禮。
這個道士中年模樣,三綹長須,端的是仙風道骨。
這道士只微微頷首,就飄然而走。
「好牛叉的樣子。」曹雨霖心道,「我只在電視里看過這樣的人。」
「哼!」曹玄鋒不爽了,「這牛鼻子,用你們現在的話說,就是裝13而已,沒什麼真材實料。」
「嗯?」
「你不會去探查他的修為嗎。」曹玄鋒道。
「我其實不太會。」曹雨霖向逸竹微笑示意,自己往里走了。
逸竹是個迎客僧,還要繼續迎客。
「你那個班長沒教你嗎。」曹玄鋒道。
「教是教了,但我沒怎麼練習過,所以怎麼運行法力,也都不熟練。」曹雨霖不好意思道。
他一是因為懶,二是也沒怎麼踫到修道的人,就沒練習。
「對了,你用你剛才那個方法教我一下好了。」曹雨霖道。
他指的是剛才教催眠術的方法。
「這其實是我們魔門的教法,為求速成。」曹玄鋒也沒拒絕,將十幾種基礎的法術在他體內各運行了一遍。
「這不是效率更高嗎,為什麼叫魔道呢。」
「修道的方法,更講穩扎基礎,罷了,說這些你現在也明白不了。」
曹玄鋒說完這句話,忽然就沉寂了。
曹雨霖對他的話也不怎麼在意,走到寺里來了。
彌隱寺的外觀和前天也沒什麼不同,只是里面多了些人聲。
一張張桌子陳設在那,道人,僧人,尼姑穿梭其間。
「還真有尼姑。」曹雨霖心道。
桌子上擺著各種水果,似乎都是極新鮮的,上面還掛著晶瑩的露珠。
「這些水果看起來像是普通水果,不會其實是天材地寶吧。」曹雨霖問道。
「你想得美,哪有這麼多天材地寶給你吃。」曹玄鋒道,「現在各門派之間沒什麼大的斗爭,門下弟子都大大擴張,那些東西都藏起來一部分留給核心弟子,一部分舀來煉藥,哪舍得舀出來。這些水果,只是比世俗中的多了點靈氣罷了。」
曹雨霖隨便挑了個隻果咬了一口。
「嗯,不錯。」
其他人都三三兩兩,互相討論些什麼。
曹雨霖叼著個隻果四處走走,雖然盡是他來過的地方。
他來到一個比較空曠的院落,發現擠了不少人。
「難道修道的人也喜歡看熱鬧。」曹雨霖心道。
曹雨霖當然也要湊近去看看。
「好劍術!」
「小心!」
是各種喝彩聲,吵鬧聲。
原來人們正在圍觀兩個人比武。
院落不知何時搭了一個小台子,兩位身穿道袍的青年正在對峙。
兩人均持長劍,道袍樣式也是類似,只是一位是白色,一位卻是青黑色。
青黑色道袍的人,臉色有些發白,衣服也被削去了一角。
「師兄,承讓了。」對面的白衣人抱拳客氣道。
「還未分出勝負,何來承讓。」對面的黑衣人極不服氣,又是一劍向其挑去。
白衣人見招拆招。
「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分出個勝負啊。」曹雨霖不解道。
「這位師兄是剛進入道門不久吧。」旁邊一個和尚搭話道。
「你不是逸竹嗎。」曹雨霖看了一眼他,驚道。
「不不不,師兄你認錯了,逸竹是小僧親弟弟,小僧法號逸石。」逸石合十道。
「哦,原來如此,我道他怎麼走那麼快,還跑到我前面來了。」曹雨霖心道。
「是的,我進入道門還不滿半年。」曹雨霖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那小僧來給你解釋一下,這道門和我們禪門,大都有一條規矩,即是不允許門下弟子與別的門派弟子私斗。所以弟子們雖然勤修法術,卻一直沒有試手的對象,每當這種大會時,總是有弟子會忍不住比試比試。久而久之,大會的場所一般都會設一個這樣一樣的台子,作為比試的地方。圍觀吶喊的人隨時也都可以上來請教。還有,那些各門派的長輩也會稍微關注一下這些個比試,被看重的弟子還有可能得到前輩的嘉獎。」
這時台上,黑衣人劍招漸漸散亂,但白衣人仍氣定神閑。
這回,連曹雨霖都看出這黑衣人快撐不住了。
「那點到為止就行了嗎,這黑衣人為什麼還要堅持。」曹雨霖詢問道。
逸石道︰「師兄連這兩個門派也不認識嗎?」
他的表情十分詫異。
曹雨霖只好呵呵傻笑。
「他們分別是太陰劍派和太陽劍派的杰出弟子,你看他們的劍。」
「劍?」曹雨霖循目望去。
只見白衣人劍鋒上有一團灼眼的白光,與此相對,黑衣人的則是略略有些青黑的烏光。
「這分別是他們本門的太陰太陽劍氣。他們在一百余年前還是同一個門派,叫做陰陽劍派,地點在現在的東海南海的交界處。但因為一次不和,兩派祖師從此決裂,太陰劍派的祖師帶著一些弟子憤而出走,去了極北的北海。之後,兩派門下的弟子又因為一件事有了過節。自此,門派的過節越結越深。現在,仇恨雖然淡化了一些,但每次他們兩派弟子交戰時,都一定要拼到一方月兌力為止。在台上比試的兩位,都是各自門派三代弟子極為杰出的。黑衣的道號子清,白衣的道號子化。」
「杰出弟子,好像也不是很強嘛。」曹雨霖輕聲嘀咕道。
「師兄說了什麼?」
「沒有沒有,沒說什麼。」
「他們的修為比你低。」曹玄鋒淡淡道,「你可以用我教你的探查之法,修為高的人對低的人使用,他們不會察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