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狀元 第二十章 狀元之夢

作者 ︰ 陳羅章艾

天威十三年,三娃已經六歲了。♀

經過兩年的災荒年,近幾年又開始風調雨順了,三娃的家境又漸漸好了起來。陳祈天因為生意上的來往要記賬,早就跟村里的老夫子也是他的遠房大叔學習了認幾個字,勉強可以應付。

陳祈天記賬的時候總是邊寫邊念,有時寫不來還要翻出早寫的賬本看看,這個時候三娃總是在旁邊聚精會神地看著。

一天陳祈天記賬又寫不來一個官的名字,嘴里反復念叨幾遍就是寫不來,無可奈何正要來翻出早寫的賬本看看。三娃實在忍不住就拿起了筆,「爸爸,這個人名字是這樣寫的。」

陳祈天一看,三娃寫的有板有眼,分毫不差,驚訝得目瞪口呆,「啊,是誰教你識字的?」

「爸爸呀。」三娃笑著得意地道。

「啊,我什麼時候教了你寫字?」陳祈天更加是一臉茫然。

「你天天邊寫邊念,我就學會了。」陳祈天這才對小兒子刮目相看了。

村里的老夫子也是村里唯一的一個能咬文嚼字的人。♀

老夫子祖輩家境殷實,花了大價錢送他到外面去讀書,希望他能光宗耀祖,圓了祖輩們的狀元夢。可是他考了幾次才好不容易考起一個秀才,以後榜上再也跟他的名字無緣了。

這個老童生怕村民笑話自己的狀元夢,就不願回到偏僻的小山村,在外面當起了私塾先生,教了一輩子的書,竟也沒有教出一個有出息的學生,僅僅是混混飯吃而已。前幾年老了混不下去了,就回到家里養老,因為沒有娶妻生子所以還是光棍一個。家里僅剩下的幾畝良田,租給別人,別無他求,僅僅要求能夠維持生計而已,平時自娛自樂,吟詩答對,倒也自在。

一天這老夫子閑來無事,又來到村前小河邊溜達,饒有興趣地看一伙小孩子在桐子樹下打桐子玩耍,突然靈光一現,得一上聯「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樂。」

「好上聯,這下聯嘛—-這,這?」老夫子正在對自己得到的上聯感到沾沾自喜,再想對上下聯,發現竟比登天還難,就在那不停的念叨著,不停地轉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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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孩子又不懂對聯,問這個做什麼?」老夫子頭也沒有抬,還在那不停地轉悠。♀

「叔公,什麼是對聯?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念來听听,我喜歡听。」三娃總是打破沙窩炆到底。

「是這樣,對聯呢要求上下聯的字數一樣多,還要求對得工整。哦,你家過年門上貼的就是對聯。我剛剛得一上聯,想了好久,想不出下聯,所以在這念叨。」老夫子總算是耐心的跟三娃講了什麼是對聯。

「哦,叔公,我知道了。過年前我爸爸帶我到集市上買對聯的時候,我看了那位先生寫了好多對聯,他邊寫邊念的對聯我都記得呢。現在村里的各家門口的對聯,我都念得來,對聯念起來可好听呢。叔公跟我你的上聯好嗎?」

「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樂。」老夫子滿足了三娃的要求。

「什麼呀,童子干嘛打童子,他們為什麼打架呀?打架還高興呀?」三娃不解地問。

「不是,是打這個桐子樹上的桐子。這里面童子和桐子,落與樂都是音同字不同,所以也要求下聯要一樣,現在我才發現對下聯太難了。我想了好久,還沒有想出來。」老夫子解釋。

「哦,我知道。♀要音同字不同,還要求對得工整。」三娃眼楮四周看了看,恰好看到河對面有一個和尚正要過河,走在河上的小石板上,不小心踩塌了一塊,為了穩住身子,不得已在石板上跳了起來。

當然老夫子同時也看到剛才的情況,老夫子還為那個和尚捏了一把汗。

「有了,叔公你看這樣行不行?」三娃高興地︰「和尚走河上,河上崩,和尚蹦。」

「和尚走河上,河上崩,和尚蹦。和尚、河上,崩、蹦。好啊,好啊。對得太好了,真的是絕對。」老夫子突然激動地喊了起來,「啊,神童,三娃你真是天生的稀世神童呀,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是不是陳氏先祖顯靈了,狀元的夢要應在你的身上,我們陳氏家族有望啊。」

當晚,老夫子親自來到三娃的家,對陳祈天道︰「三娃子天資聰穎,把你這個三娃子讓我來教吧,我不要你的一分錢,我要為圓陳氏家族的狀元夢作最後的努力了,我要你的兒子來為我揚名千古。我教了幾十年的書,過去白教了。」

陳祈天听清了老夫子的意思後,狀元夢是不敢做,但是有人能免費教兒子讀書,認幾個字,當然求之不得,毫不猶豫道︰「三叔能夠幫忙教娃子讀書,這真是三娃的造化,我們也感恩不盡呢。」

「感謝的話就不要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不知你答不答應?」老夫子很嚴肅地問道。

老夫子已經了不要錢,其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三叔您老看。」陳祈天急忙問道。

「將來這孩子是狀元之才,總不能叫三娃吧,我想了好久,給孩子取了個名字,以後就叫陳燁吧。」老夫子又得意地道。

「好,好。一切都依三叔。」陳祈天立刻買上酒菜,讓兒子拜師。

閑話少,三年過去了,陳燁真的沒有讓老夫子失望。陳燁讀書過目不忘,只要老夫子講解過的字、詞、句,陳燁一遍就能牢記,同時還能把它們相互引申,舉一反三。老夫子自嘆不如。

這天下午,老夫子翻箱倒櫃把自己所有的書籍都找出來了,感到實在教無可教。沉吟片刻,老夫子點香請出族譜。

「陳燁啊,今天是叔公給你上的最後一課,也是最重要的一課,上完這課叔公就再也沒有能力教你了。」

看到叔公如此莊重的請出族譜,陳燁問道︰「叔公,難道我和族譜有關嗎?」

「嗯,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先看看族譜開篇記載了我們陳氏先祖的一個代代相傳的狀元之夢啊。」老夫子感慨地回答道。

陳燁接過族譜,一目十行地看著。

根據族譜記載,陳氏先祖某一個族長某一晚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先是夢見天昏地暗,大雨傾盆,接著絢麗的七彩彩虹從東西兩個山頭上橫跨在陳家村的上方,一個紫色的火球從彩虹的頂中央直射下來,落在陳氏祠堂里面,頓時火光沖天,照徹寰宇,照得陳家村家家都是金碧輝煌,同時天空中出現了少有的日月爭輝的景象,太陽漸漸的升高了,慢慢的光亮了,眼看著月亮隱落在山後,突然一聲巨吼,一只麒麟從山後騰空而起,直上雲霄,這位族長頓時就驚醒了,再也無法入睡,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請村里的長者來解夢,大家坐在一起,可是福是禍誰也不清楚。

恰好這時來了一個游方的和尚,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得道的高僧,族長請高僧為村民祈福,並請高僧解夢。高僧在村里走了一圈,最後道︰「施主,就你這個夢來如果只是夢到火燒祠堂那是大凶哪。可是從你夢中的全過程來看這可是大吉大利啊。七彩彩虹中下來的火不是一般的火,那是神火啊,它只是預示陳家村未來有神靈降臨,你再看你這後山呈麒麟之狀,那就是一只匍匐在地等待主人等了數千年的麒麟,有如此神獸保護豈能有災難降臨?再麒麟是文曲星的坐騎,所以此夢預示陳家日後必定要出狀元,而且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千古第一狀元,臨川才子將因為此狀元而名滿天下啊。」

「可是,後來的天上又有太陽,又有月亮,而且那個麒麟又飛走了又是怎麼回事呀,請師傅明示。」族長不解的繼續追問道。

「施主,天機不可泄露,恕貧僧無可奉告。」完高僧就不見了,從此後,陳氏歷代先祖對高僧的話深信不疑,奉為金科玉律,同時也在為了實現狀元夢作出了不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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