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鄭虎臣和熊天鋼分別以後,就再也沒有熊天鋼的消息,放心不下的鄭虎臣多方設法派人打听,還是音信全無,怎麼也不會想到熊天鋼也落草為寇,成了當陽山的當家人。♀
「大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您在當陽山,您怎麼會為江浙總督保鏢呀。」飯後,鄭濤不解地問道。
「唉,佷兒呀,我一言難盡啦。當年與你父親分手以後,我四海為家,總想秘密打听家人的下落,可是一無所獲。後來我經過當陽山,收服了當陽山的六兄弟,他們拜我為老大。兩個月前,一個神秘的人物拿著信物來告訴我,令我為江浙總督保鏢,我別無選擇。」熊天剛一臉無奈。
「大伯知道保的是什麼嗎?」鄭濤接著問道。
「不知道,我們也不能知道。听是給太子過生日的賀禮,要求我們在太子的生日前送到。」
「我看了,是一萬兩黃金,據江浙總督給太子的信中,是太子吩咐秘密籌集的,還不能讓皇上知道。看來太子有不軌之心,這個我們不去管他。關鍵是有一樣東西和大伯您有關,那就是里面有‘馬踏飛燕’。」
「什麼?‘馬踏飛燕’不是在皇宮里嗎?怎麼會在江浙總督的手里?當年我盜竊皇宮的‘馬踏飛燕’,我連‘馬踏飛燕’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地被他們定了罪,難道這就是江浙總督的陰謀。♀」熊天剛聞言大吃一驚。
「是呀,大伯,我看這就是一條線索,看看能不能查出陷害你的罪魁禍首,以洗清大伯的冤情。」
「我看沒有這麼簡單,這些年我也秘密地打听我的家人情況,竟然是渺無音訊,看來這絕不是江湖恩怨,是朝廷的陰謀,我們雞蛋是+激情小說
「大伯,那你看這鏢怎麼辦呢?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濤佷兒,我別無選擇,我的家人的生死全部被他們操縱,任何一點閃失我都將萬劫不復。所以我必須完好無損地把鏢送到京城。」熊天剛頓了一下,接著問︰「濤佷兒,你怎麼會在這兒?你爸爸知道嗎?」
「不知道,我剛剛會考回來,現在無顏去見我的父親,更加無顏去見江東父老。」接著就把自己幾次參加會考落榜,太子集團操縱考試的內幕,後來又怎樣落草講了一遍。
「唉,現在是天災**,民不聊生,朝廷又是這樣的昏暗,真是官逼民反呀。如果太子真的有不軌之心,恐怕又要天下大亂了。♀」熊天剛憂心忡忡地道。
「大伯,我十年寒窗,可是現在報國無門,明明知道如今落草為寇是辱沒家門,可是我無臉回家,天下之大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今後前途渺茫,這樣的日子亦不知何時是盡頭?」
「是呀,我之所以封刀在家就是想過幾天安心的日子,可就是難以天隨人願,如今也只好做了一個山大王,想想我就心疼,這是一個什麼世道?」熊天剛突然情緒激動,為自己的命運憤憤不平。
「大伯,這些天我也想通了,那些廟堂之上的所謂的正人君子實際上比我們還黑,他們吃人不吐骨頭,現在想做一個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太難了。憑什麼我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非常時期恐怕過去的道德觀也要顛覆,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又活得痛快還管他什麼正邪?跟那些竊國大盜相比,我們算的了什麼?如果不是大伯的家人被他們所挾制,就是皇帝老子的鏢劫了就劫了,大伯您是不是?」鄭濤一副要掌握自己命運的氣概,令人刮目相看。
「果然是後生可畏呀。是啊,如今這世道恐怕無法講什麼仁義道德了,只要能講江湖道義就已經是謙謙君子了。所以,我現在也只能是守住這道底線了。」熊天剛不由地感嘆道。
「大伯,如果你信得過我,這趟鏢由我來幫你保,我正好想去接觸一下太子集團,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獲。♀」鄭濤突然提出令熊天剛出乎意料的問題。
「賢佷,以你的武功,我這幾個兄弟無人能比,但是你還缺乏江湖經驗,要麼我讓老二、老三陪你一起去,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能有任何的粗心大意,辦完事回來後按山上的規矩你就是當陽山的四當家,不知賢佷意下如何。」熊天剛也有意把鄭濤收為己用。
「大伯,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不負您的重托。」鄭濤信心滿滿地保證道。
自從鄭濤從京城保鏢回來以後,成為當陽山的四當家,也改口叫熊天剛為大哥。接著又誅殺了采花大盜伍先金,剿滅了制造了滅門慘案的虎跳峽惡匪沈佳明,收服了三屏山的老大李國保以及郭家堡的郭震山,一時間當陽山在大江南北名聲大噪,成為了江南當之無愧的綠林領袖。
二年多的時間一閃而過,現在的大哥又要為太子集團賣命,而且是如此聲勢浩大地對付一個趕考的舉子,難道這個舉子是太子集團的克星?唉,不管怎麼樣,先完成大哥的使命再。
郝二柱仍然帶著老三吳庸、老六孫大力和瘦竹竿老八梁小狗按原路回去一路追查,一路上雖然有趕考的舉子,可是卻沒有一個是要找的點子,他們再一次的來到了悅來旅店,店家再也沒有住過舉子,郝二柱才失望地離開。
「二哥,我們一路來回怎麼都沒有看到那個在悅來旅店住的舉子呀。」孫大力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是呀,那個舉子不可能過了雞鳴澗,這一路上怎麼消失了呢?」郝二柱也不解地問道。
「店家那個舉子自己帶有帳篷,也許是他們在休息的時候我們錯過了,現在我們回去就是要重點去找這個舉子,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吳庸沉吟了一下答道。
陳燁和小明現在已經就在雞鳴澗的前面,路上曾經兩次看到郝二柱他們來回地注意過往行人,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在尋找自己。陳燁的耳力極強,五里外就能听到馬蹄聲,所以就刻意地躲避他們,當然他們就無法看到陳燁的蹤影。
雞鳴澗的嘍對過往的行人盤查的非常的仔細,陳燁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的易容,唯一擔心的是這把古琴,正在考慮怎麼才能不讓他們搜查自己的包裹。
突然,游方郎中的把脈再一次提醒了自己,對,還是裝著瘟疫,這是任何人談之色變的疾病,陳燁對瘟疫的癥狀非常清楚,裝起來可以惟妙惟肖。
陳燁把如何通過雞鳴澗的辦法跟小明講了一遍,小明的悟性也是極高,也有天生的演戲的本領。
鄭濤這兩天是自己親自坐鎮,仔細地看著嘍檢查著每一個去京城方向的行人,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難道那個舉子知難而退?難道他已經過去了?不,不可能。
看著遠處又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象是個讀書人,另一個步履蹣跚,吃力地背著一捆什麼東西。
來到眼前,嘍吆喝道︰「哪里的?到哪里去?去干什麼?檢查一下。」
小明趕忙上前︰「大王,我是江西進賢的,去京城趕考,我的四叔本來是送我去趕考,沒想到路上得了重病,我們治病的錢都沒有,求大王放我們過去吧。」
鄭濤一听,這個舉子果然是進賢口音,再看他的四叔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看來是病得不輕。
「嗯,檢查一下行李,放他們過去。」鄭濤吩咐道。
嘍正要上前,小明忙阻止道︰「感謝大王的恩典,所以我也對大王不敢有任何隱瞞,我的四叔實際上是得了瘟疫,不知大王還要不要檢查?」
一听是瘟疫,旁邊的嘍嚇得趕緊退到三丈以外。
「四當家,他是瘟疫,趕緊讓他走吧,傳染了那可是九死一生啦。六年前,我家九口人就有八個死于瘟疫,就留下了我一個呀。」這個嘍心有余悸地道。
鄭濤也知道瘟疫的厲害,不敢掉以輕心,雙目如電,再一次仔細地看了看他們倆,看看沒有什麼破綻。「好,讓他們過去吧。」
陳燁和小明正要過去,此時遠處傳來了駿馬的奔馳聲。「等一等,不許讓他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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