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狀元 第一百零三章拜祭太廟

作者 ︰ 陳羅章艾

第一百零三章拜祭太廟

太廟雖然只是作了簡單的布置,仍然是那樣的莊嚴肅穆,令人心生敬畏。

皇上帶著陳燁、太子和眾文武大臣來到了太廟的前殿,按慣例祭前必須先將祖先牌位從寢殿、祧廟移至此殿神座安放,然後舉行隆重的儀式。往年也有很多文武重臣隨皇上來此祭拜,那時候儀仗整肅,鐘鼓齊鳴,韶樂悠揚,佾(音︰義)舞蹁躚,可是今天卻看到雄偉莊嚴,富麗堂皇的太廟享殿里面並沒有歷代先帝的牌位,更沒有儀仗、鐘鼓,眾大臣正在詫異之間,卻听得皇上說道︰「眾愛卿隨朕去寢殿祭拜。」

寢殿也就是太廟的中殿,寬九楹,深四楹,通過石露台連接前殿,殿外的石階下左右各有二個石燈。殿內正中室供太祖,其余各祖分供于各夾室。神龕之外陳列著與神牌數目相同的帝後神椅,殿內祖宗牌位同堂異室。各夾室內陳設神椅、香案、床榻、褥枕等物,牌位立于褥上,象征祖宗起居安寢。平時除了皇家至親,其他人等是無緣入內的,眾位大臣感到納悶,為什麼皇上要把他們帶到先祖的寢殿前來祭拜?

除了皇上,現在只有太子最清楚皇上的意圖了。太子對寢殿是再熟悉不過了,從小到大父皇每年都要帶皇族子孫前來講同一個故事,那就是愛神救駕的故事,開始他們感到故事的神奇和對愛神的敬畏,後來次數多了,就把故事看著是神話,感到故事中的愛神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神話人物。就是在昨天晚上和自己的近臣討論皇上最近的動態,也認為應夢賢臣是子虛烏有,只是皇上控制人心的一種伎倆。

皇上領著陳燁、太子以及眾位大臣來到了寢殿,此時殿內早就是香煙裊裊,但見殿內正中室供著太祖的牌位,旁邊左室是先皇也就是皇上的爺爺的牌位,而在右室則是一個楠木真人雕像,高三尺有余,手舀捆妖索,目視前下方,不怒自威。

「眾位愛卿,朕今天帶你們來實際上主要也不是來行拜祭之禮,而是另有所圖。前來驚擾祖宗,朕心有不安,朕現在上三炷香,請求祖宗原諒和體恤朕的苦心。」

小貴子早已點好了香,皇上跪拜于太祖的牌位前拜祭,群臣趕忙齊刷刷的跪下。

禮畢,小貴子把香插進香爐,皇上轉過身來,「眾位愛卿平身。曾記否,朕登基之初,太師權傾朝野,陰謀篡位,朕危在旦夕,朕也曾經多次獨自一人來到太廟祈求祖宗的保佑,果然上天派愛神幫朕匡扶宇宙,扭轉乾坤,朕才轉危為安。四十多年哪,朕還是記憶猶新,想當時,朕為了拖延時間,不敢上朝,太師帶著其黨羽前來逼宮,眼看著大好江山就要毀在朕的手里,朕想無論如何自己不能落在太師的手里,正準備以死謝罪,寧做亡國之鬼,不做屈辱之臣,就在千鈞一發之時,愛神現身了,太師一伙在愛神面前頃刻間就土崩瓦解。雖然當時朕驚魂初定,可是愛神的音容相貌、舉手投足朕卻是刻骨銘心。眾位卿家只是听說過愛神護國,並沒有親眼目睹愛神的風采,現在就讓卿家來看一看朕當年為愛神立下的雕像。」皇上又接過小貴子的點好的香拜了三拜。

原來,歷次在前殿行拜祭大典,並沒有把愛神的雕像請出來,所以大臣們從來也沒有見過愛神的雕像,更不知道在寢殿還供著愛神的雕像,太子多次來過寢殿,見過愛神的雕像,所以在朝堂上第一次看到陳燁會大吃一驚。

听完了皇上的一席話,群臣們再一次仔細看看愛神的雕像,都感到似曾相識,可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腦子已經不夠使,竟一下子想不起愛神象誰,或者說誰象愛神,只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皇上再一次轉過身來,看到群臣呆若木雞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陳愛卿,你到前面來,來,站在這里,面向大家,眾位愛卿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

陳燁與愛神的雕像只有數步之遙,愛神的雕像栩栩如生,非常傳神,現在大家才發現,如果雕像再放大一倍就和陳燁簡直是一模一樣,就連眼神也是一模一樣,群臣此時的驚詫已經無法形容,世上難道真的有如此的巧合?

「眾位愛卿,也許你們會認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也許就是一個巧合。可是朕不認為這是巧合,新科狀元就是朕的應夢賢臣。朕登基之初,太師妄想篡位,可是上天眷顧于朕,派愛神下凡來幫朕剿滅奸佞,重整乾坤,難道也是巧合?幾十年來,朕無時不刻對上天心存敬畏,對愛神心生感激。愛神一句‘君是君,臣是臣,豈能不知仁義道德乎?’讓朕受用終身。朕雖勤勤懇懇,然而才疏智淺,總是覺得對上辜負了上天的期望,在下愧對黎民百姓,然而滿朝文武有誰來為朕分憂?所以朕常常盼望著天神再一次來為朕排憂解惑,讓天下黎民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前些天朕真的夢到應夢賢臣,也許有些人會認為朕說的是子虛烏有,朕也不會怪你們,可現在事實俱在,試問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夠寫出那麼好的殿試答卷?新科狀元與愛神如此神似你們又能作何解釋?難道你們還認為朕沒有什麼應夢賢臣,難道你們還認為新科狀元沒有資格前來拜祭太廟?」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再一次齊刷刷的跪下。

自從陳燁來到寢殿看到愛神的雕像以後,一個一直困擾陳燁的疑問終于豁然開朗了。

一直以來,方丈認為只有自己能夠幫助皇上扭轉乾坤,可是陳燁也一直在想,即使自己狀元及第,可是皇上憑什麼能夠信任我?現在皇上對太子集團都束手無策,而我又憑什麼能夠壓制住太子集團如日中天的勢力?當時陳燁想問方丈,可是方丈沒有說,陳燁也就沒有問,反正自己對方丈是無比的信任。

現在陳燁終于明白了,原來方丈早就知道愛神的雕像,方丈對皇上的了解真的是無人能比,為了避免朝廷的動亂,要兵不血刃的解決太子集團,皇上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機會,等待天神的到來。

禮部尚書祺大人最早看到愛神的雕像,簡直激動的就要熱淚盈眶,現在才明白老大人為什麼那麼信心滿滿的認為皇上會信任陳燁,認為陳燁一定能夠幫助皇上鏟除太子集團,原來這里面有神的力量。祺大人同時又心生慚愧,自己差一點背叛對自己恩重如山的老大人,差一點就要去投靠太子以保自己一家的安危,如果是那樣,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還要讓祖宗蒙羞。

皇上任由群臣跪在那里,看著站在旁邊的陳燁和太子。

看到皇上看著自己,陳燁趕忙跪下朗聲說道︰「啟奏陛下,微臣陳燁惶恐,臣無論如何也不敢跟愛神相提並論,臣願意為了陛下肝腦涂地,死而後已。」

皇上馬上攙扶起陳燁,「愛卿平身,你就是上天派來的應夢賢臣,你將為朕、為天下黎民開創一個嶄新的天地。」接著轉身對群臣說道︰「想當年,朕名為天子,實際上是太師的傀儡,可太師還要逆天行道,妄想篡位,當時朕與太師的實力是何等的懸殊,可朕在愛神的幫助下,太師集團頃刻間就土崩瓦解,灰飛煙滅了,可知神的力量是何等的偉大,是不可戰勝的。現在有些人認為朕已經老了,不能治理天下,難道他們認為他們的力量比當年的太師還要強大?難道朕治理的天下現在是天怒人怨?」說完,皇上的眼眸里竟射出了攝人心魄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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