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掩藏好,就听到幾個罵罵咧咧的人走了進來,一看到那堆麻黃的尼龍繩子就開始慌亂的叫了起來,緊接著指著那個開著的天窗怒吼了幾句就急急忙忙地沖了出去,好家伙她一個小女子居然讓七八個壯漢看著,還真是看得起她。
厲小小抿著唇輕笑地看著下面不遠處的一切,並沒有急于離開,等到一切歸于寧靜的時候,在爬上天窗由高處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因為她輸不起,如果被他們發現或是在被抓到,那麼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和無盡的屈辱。
望著歸于寧靜的一切,望著那單一而又彎曲的羊腸小路,咬著唇的小小總算是放下心來,悄悄地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然後快速地奔出那間關押著她的破舊倉庫,一路小心地沿著山路向山下走去。
「在那里!」也不知是哪個瞎眼的居然在這個時候折回來,還偏偏地看到她這個悲催女。
看著不斷向這邊聚攏的人,小小想也沒想直接撒腿就往深林深處跑去,邊跑邊聆听著後面散亂的腳步聲,還有叫囂聲,心如打鼓般猛跳著。
「在那里!」又是這句讓人心驚膽戰的話語,厲小小在心中哀嚎,心想你老人家就不能眼瞎一點,什麼都看不著。
小小縮了縮肩膀,將自己隱藏的更深一些,順便將手里的剛剛在路上撿的木棍緊緊地捏在手里,緊張地看著不斷向自己走來的男人,狠狠地咽了口吐沫,在男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蹦了起來,照著他的頭就是重重的一下……
看著悶哼了一聲倒下的粗胖男人,又听了一下周圍並沒有跟上來的腳步,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隨後听著不斷向這邊跑過來的腳步,迅速地朝著另一端跑去,如果沒有記錯,那邊才是下山的路。
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看到一個身上背著許多山藥,大約有五十幾歲的老人。
「大爺,你好,我是攀山游玩的游客,剛才不小心和同伴走散了,能不能借您的電話用一下?」小小怯懦地叫住走在前面的老人。
老人愣怔了一下,隨後樸實地笑著點了點頭,從他那泛著白的深藍色布衣兜里掏出了一個磨損的,看不出原來模樣的老式電話給她。
小小禮貌地道了聲謝,然後按出一串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的熟悉號碼,然後尷尬地轉身用她最最甜美的聲音說︰「老公∼,我是小小,剛才我在山上和他們走散,迷路了你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嗯,請問大爺這里是那里?」
為了不暴露目標,小小只能這樣套取她的所在地,雖說有點吃虧,但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吃點虧吧。
「青龍山,你讓他在青龍山下的龍王廟等著吧,我們一下山他就看到了,從這里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老爺子笑看著有些狼狽的小小,心想小丫頭剛剛可能是遭難了否則不能這樣一身狼狽,哎,真是一個可憐的丫頭啊!
「謝謝你大爺小小禮貌地將手機還給大爺,然後默默地跟著他順著山路往下走,緊張地聆听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一點也不假,越往下走山路越是濕滑,緊緊十幾分鐘,可憐的小小同志就已經跌了好幾腳,一條天藍色的短褲跌的全都是泥,都快看不出本色了。
好不容易堅持地走下了山,就看到了歐陽朔那輛耀眼的黑色路虎,一種死里逃生的激動躍然而起。
不顧渾身疼痛地沖了過去,想也不想地緊緊地抱住那個滿臉焦急轉為激動欣喜的男人,淚水,就那樣打濕了黑色暗銀色條格冰絲襯衫,重重地哽咽過後,不好意思地站直身子看著一臉慈愛笑意的老大爺訕笑地點頭說道︰「大爺,謝謝你,我還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呢
老大爺輕笑地搖了搖手說︰「不用謝,年輕人以後還是不要輕易地一個人上山,畢竟這山上什麼東西都有
他老人家,就是沒好意思告訴小小那個被廢棄的倉庫里,經常被警察叔叔作為第一現場排場,因為在那里已經有三個女孩被糟蹋死了。
他們剛跟老人揮手告別便听到山里傳來的腳步聲,引得兩人霎時變色,連忙上車啟動絕塵而去,扔下後面二十幾個拿著砍刀追逐的人一路叫罵著。
「你,沒有將東西交給那個女人吧?」呆坐在車上的女人,一路看著倒退的景物,一面皺眉擔心的看著緊皺著眉頭佯怒的男人。看著他腰間若隱若現的槍支和一個白色的紙袋。
「你說呢?」男人不答反問,到讓女人的心提了起來,剛才在倉庫里她可是听得非常明白他手里的東西,對那個女人以及她的家族有多重要。
「你傻呀,這樣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夠輕易地交給那個變態,怎麼能夠這樣輕而易舉放過這樣一個坑害社會坑害全人類的敗類!」
女人怒了,火紅著一雙眼楮閃爍著無盡地怒火,想起那個女人變態的誓言,都感覺丟人,你說這女人怎麼還有這樣敗類的呢?
歐陽朔佯怒地看了氣的滿臉霞飛艷麗非凡的女人,咬著牙吼道︰「你以為我願意呀,不這樣我tm能換回你這條小命嗎,不這樣你能現在還活蹦亂跳地沖著我大發脾氣嗎?不這樣,我們的三孩子還有機會在看到他們的媽咪嗎?」
霎時,某女蔫了,不復剛才怒火沖天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憋著一張嫣紅的小嘴,怯怯地看著正在那面色黑沉開著車的男人。
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表示自己已經嚴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希望能夠給一個改正的機會。
某男斜眸睨了她一眼,終究忍不下那顆為她柔軟的心,深嘆口氣,長臂一身將她拽進自己的懷里,柔聲安慰︰「我沒那麼傻,其實也是你電話打得及時
說著話隨手指了指車台前的白色紙袋。
一句話,某女笑了。
笑的陽光燦,銀牙閃耀,艷麗蒼白的小臉上霞飛滿天。
「這麼緊張我,是不是被姐給迷惑了?不是吹的,我上學那會老招風了,我隔壁那小黑子成天地站在我家門口等著接送我上學……」
某女調侃地先擺著自己的光榮歷史,不知不覺間,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層。
「不會是一只哈皮狗吧,那狗看著誰都搖頭尾巴晃地跟著走某男極富惡劣地打擊著,一臉顯擺得瑟的某女。
「歐,陽,朔!」某女咬牙,要不是看在他還在開車,她非撲過去將某人給生吞活剝了不可。
正在這時,看著前方十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打橫攔住了前方的路,一看就知道是喬雅芝派出來的人。
「趴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起來歐陽面色沉重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咬著牙看著前面十幾個三八式步槍的男人,手急推車檔加快車速低著頭就沖了過去。
砰,砰,震耳的槍聲聲聲震裂著小小的心上,擔憂地微抬起頭看著始終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的人,看著順著他的額頭流下鮮紅的血液,心跟著顫抖了起來。
「歐陽,歐陽,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還沒活夠呢,不想和你一起車毀人亡
「趴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起來歐陽面色沉重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咬著牙看著前面十幾個三八式步槍的男人,手急推車檔加快車速低著頭就沖了過去。
砰,砰,震耳的槍聲聲聲震裂著小小的心上,擔憂地微抬起頭看著始終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的人,看著順著他的額頭流下鮮紅的血液,心跟著顫抖了起來。
「歐陽,歐陽,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還沒活夠呢,不想和你一起車毀人亡
說著眼淚就不爭氣的地掉落了下來,而且還有更凶猛的發展趨勢。
「別哭了,還沒死呢抬眸看了看已經穿過人形牆,也在听不到放槍的聲音,虛弱地輕笑了一下,坐直身子斜睨了一眼身邊一臉擔憂焦慮的女人說︰「沒事,就是貼著頭皮擦破點皮,但這其中到底有多凶險恐怕就只有他們當事人知道了吧。
咬了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垂眸看了眼左臂和左腿上那汩汩流著鮮紅血液的傷口,染上一抹淒迷的笑,女人如果用我的生命換取你和孩子的未來,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回頭,看著那緊追來的車輛,看著那凶神惡煞般不停開槍射殺這他們的人,小小突然有種的絕望的淒迷,寶貝們,要是老天能夠再讓我看你們一眼,再讓我抱一下你們柔軟的小身子,媽咪一定再也不會吝嗇兜里那幾毛錢,為你們,我深深愛著的孩子們狠狠地奢侈一把。
「歐陽朔,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回去,你,你能不能陪著我們娘們吃一頓真正意義上的家餐,你不知道,孩子們有多渴望這一天
雖然他們從未說,但那次去海洋館,小小已經深刻地體會到了孩子們對父親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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