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凱瑟琳充滿極度狂熱的眼眸中,小小終于挽著他的胳膊走出了凱亞造型室,在臨開車時,小小看到了她傷心黯然的眸光,那是一種看著自己愛人被帶走時深深的痛,這種痛她曾經就嘗試過,所以她比誰都了解那種眼神和神情。
「在想什麼呢?那麼沉默凌梟燦然地看著她,發現她從凱瑟琳那里出來後情緒就一直不對,微皺了皺好看的眉宇想著是不是凱瑟琳跟她說了什麼?
「沒有,或許是想家了吧,畢竟快要過年了小小看著凌梟淡淡地笑了笑,眼底一片幽深。
「是呀,明天就是元旦了,雖說是外國人的節日,但在這個時候越發的讓人想家,要不……明天我們回國看看
借助著幽暗的燈光,小小看著滿臉溫潤的凌梟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好啊,正好可以回家看看我老媽和老爸
「不再裝失憶了?」凌梟原本溫潤的臉一僵,歪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小小,繼續看著前面的路。
「哼哼,都已經被你發現了,再裝下去還有必要嗎?」直接了當的話語搓的凌梟的心一痛。
「我倒是希望你繼續裝下去,那樣我最起碼還可以繼續以你的未婚夫自居凌梟咬著唇艱難地看著前方。
「所以……今晚的酒會,我不想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出現,所以我想讓你放開對我的感情,從新尋找自己的幸福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凌梟受傷地看著小小,一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肩膀狠烈地看著她說︰「為什麼?我愛你愛的連最起碼的自尊都拋棄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證明我比任何人都適合你的機會?」
「我也想,可是我們之間……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是親密無間的搭檔,但就是沒有,沒有那種愛人之間的感覺,凌梟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可是,我們之間真的不來電小小有些難過地坐直身子,不再去看他傷心欲絕的臉頰。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厲小小,你一定會是我凌梟的新娘,一定會是的!」凌梟狠戾地踩下了油門,霸道地宣示著。
到達了就會現場,小小才知道原來今天是凌梟姑姑的結婚三十年慶典,也听說在整個凌家,凌梟只跟他面前的這位姑姑的感情最好,也是他最為尊敬的人,因為在他母親去世的時候,就是這位姑姑一直默默地陪伴在他的身邊關心照顧著他,是他走出了他人生最為黑暗的一段。
「你好,我是梟的姑姑,常听他提起你,沒有想到竟然是一位這樣美麗優雅的女孩凌梟的姑姑凌淼是一位長相古典的美人,狹長帶著風韻上挑的丹鳳眼不笑也似三分笑的眼,挺翹的鷹鉤鼻,溫潤粉女敕的櫻桃小嘴無一不勾勒出她獨具的東方美。
「你好,很高興認識您,姑姑小小羞澀地伸出手握住她縴細白皙的小手,卻被她直接反握,並直接將手掌翻轉了過來,仔細地看著小小白淨的手掌。
「你的生命線雖然有些凌亂但卻是有驚無險,這說明你的命里會有幾次大坎,從目前上來看,你已經經歷了你人生的兩次抉擇,嗯這里居然還有一個轉折線和斷線……」
小小愕然地看著兀自擺楞自己手掌的凌淼,又看了眼同樣怔愣在那里的凌梟,有些好笑地低下頭繼續听凌淼的手相敘說。
「經過了這幾次的坎,你的命運就一帆風順了,生命線伸長,說明你是有福之人,只是……你的愛情線波紋太過于多,看來你的感情並不是一帆風順啊,不過這樣也好,不經歷風雨哪能那麼容易的看到彩虹啊,你說是不是?」
凌淼抬起那雙仿佛能夠看穿人心的鳳眸,輕笑地說道,回頭又看了眼一臉寵溺攬著她的中年男人說︰「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對,我老婆現在只知道迷戀她所說的手相學,完全忽視了所有的客人,你說這該不該罰呢?」
站在她身邊攬著凌淼的中年帥氣男人寵溺地捏了下她挺翹的鼻子,一句話將場上所有的尷尬化為一句玩笑帶過,隨即場上又恢復剛才的和諧氣氛。
「小小,你不要在意,我姑姑就是這樣一個隨意的人凌梟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嘛,哪能一見面就抓著人家的手不放,還大放厥詞。
「沒關系的,我很喜歡你姑姑的直率,她看手相其實真的很準的
小小點了點頭,拿著手里的托盤為自己夾了一塊提米拉蘇還有一杯女乃,到一旁的角落坐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腳,又看了眼身旁一直默默守候著自己的凌梟。
「你不吃嗎?」說著叉著一小塊糕點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卻沒有想到一項肅然的凌梟凌大公子居然也有厚顏無恥的一面。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提拉米蘇就著自己的手直接送到了他的嘴里,並且還一臉享受地笑眯眯地看著她笑,隨後拿起附近桌子上的叉子叉了一小塊放到了還在那里吃驚的小小嘴里,滿臉幸福的大笑著。
引得不少人不時地向著他們這面看了過來,讓小小一時羞窘地低下了頭。
「你看他們的感情多好,虧我剛才還擔心他們特意為他們看了手相了呢!」一臉郁悶的凌淼不滿地嘟起了粉女敕的櫻唇,引得身旁的老公一時失了神。
「那,我們也像他們那樣恩愛一下?」說著將一塊蛋糕放進嘴里,在妻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附了上去……
哦,現場所有的人為這對結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叫好,歡笑著,整個酒會也進入了**。
「我希望我們等到那個年齡的時候也依然那樣深愛著彼此濃烈深情的話語讓小小不忍心去拒絕他的深情。
只是,誰都沒有想得到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被一個隱藏在暗角的人給拍了下來,並直接傳到了a市……
「三哥,這就是我通過朋友弄到的凌梟訂婚典禮,你看她在凌梟懷里笑的有多甜啊,若是她心里還有你一點,怎麼可能投懷送抱在別的男人懷里,又怎麼可能去跟那個男人訂婚?」長毛氣惱地點著手機里的視頻吼著。
歐陽朔俊美無暇的臉上陰沉的幾乎出水,抬起他幽深的黑眸深深地看著在那里替歐陽朔不平怒吼的長毛。
「這和你有一毛錢關系麼?」冰冷的話語讓長毛一愣,隨即氣悶地閉上了嘴巴,狠狠地看著呆坐在那里神情不定的歐陽朔。
「朔,你打算怎麼辦?」蘇啟華擔憂地看著自己的老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小小在他的心里有多重。
「我相信她,會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的歐陽朔苦笑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煙點著狠狠地吸了一口,迷茫地望著電視屏上閃爍的畫面,內心的揪痛如針般刺撓著。
「現在我們還是來研究一下如何將翰文撈出來吧,我的事畢竟已經是這樣了歐陽朔壓下心里所有的苦痛強打著精神說。
「我覺得翰文絕對是被人陷害的蘇啟華面色地冷沉地看著僵坐在那里不吭聲的長毛,譏諷地一笑,「你說是不是長毛?」
「這個……我也不好說,畢竟東西是從他貨里收出來的,不過我想翰文應該是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因為這畢竟是他公司的貨,一旦出事了,嘿嘿……」長毛模著他那光禿禿的圓腦袋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一雙賊不溜秋的鼠眼四下梭巡著。
「嗯,我看也是。剛剛我接到了電話,倉庫的監控錄像已經找到了,真想馬上就要大白了
「什麼!視頻找到了?」長毛不敢置信地站起身,聲音更是激動地變了音調。
歐陽朔冷冷地看了長毛一眼,「怎麼你很不希望我找到監控視頻?」狠狠地橫了他一眼轉身向著包間外面走去,蘇啟華緊隨其後。
「是你們逼我的長毛肥碩的臉上瞬間猙獰的宛如地獄的使者,陰寒之氣更是讓屋里的所有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
「歐陽,他不會對我們不利吧?」蘇啟華從出門的那一刻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事的,你先回去吧。如果……真有什麼意外別忘了幫我將所有的視頻交到警局去歐陽朔重重地拍了拍好友的肩,咬著牙說。
「我跟你一起去這一刻,蘇啟華將生死置之度外!
「算了,瓊……還在家里等著你那這一招引蛇出洞是必須的,否則……如何去取得證據來救贖翰文。
想到還在家里挺著肚子待產的桑瓊,蘇啟華猶豫了。
歐陽朔溫笑地推開他,最後回頭看著自己的兄弟說︰「蘇,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子,還有……小小
俊逸的眼眸中帶著不舍的決別和對世間的留戀,修長筆直的身影在這一刻高大挺立了起來,堅定穩健的步伐一步步踏著蘇啟華酸澀的心痛而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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