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連環謎案 致命拍賣(一)

作者 ︰ 慨歌

玫瑰廳的中央有一個圓形的舞台,中間有一個方形的凹槽,下面有伸縮桿,能在豎直方向上向上凸出,就像一個電梯。三點整,一個戴著青瓜小帽的男人從觀眾席里走上了舞台,他長得很矮,不超過一米六五,看年齡大概四五十歲,說不好。那張臉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公鴨嗓子。

觀眾席里頓時議論紛紛,魏博涵只听得見一句,什麼「怎麼是黨爺,今天晚上不應該是桂七娘子主持大會嘛

他對這些商界道上的門門道道知道的不是很多,但警察必須耳聰目明,他也听說過這位桂七娘子。這位夫人以前是桂府體弱多病的小兒子的老婆,丈夫死了以後就成了古城商界的一位鐵娘子,生意遍及全國。而且為人極其講義氣,在魏博涵以前還是警長的時候,很多嫖娼聚賭的流氓地痞都被桂七娘子用重金保釋。凱利大飯店也是桂七娘子的產業,可是她的產業這麼多,為什麼要特別照顧一個普通的酒店拍賣呢?

魏博涵還沒想完,就感到自己的胳膊被抓地生疼。只見身邊的武瑛蘭正在咬著下唇顫抖。

「怎麼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武瑛蘭說道,「那個人,那個黨爺,」她使勁地回想著說,「我想我見過他。那是五個月前我剛剛回家的時候,本來我在實驗室里工作,突然覺得熱,就回家了。我路過父親二樓的琴房,不小心瞥了一樣,應該就是這個人,他們在低聲地吵架

青鸀色的燈光把黨爺的臉照的慘白,魏博涵不由得問,「你就是那麼一撇,怎麼能確定是他?」

「我是學心理學的,受過記憶訓練,能夠根據一個特征迅速調取頭腦中一閃而過的影像。你看他脖子深處,他今天穿了大褂和坎肩,看的不是很明顯,那天他穿了一件襯衫,他脖子的地方有一塊圓形的傷疤

「說起來這位黨爺也算是個人物了。他以前跑過碼頭,傍過富婆,賣過毒品,進過局子,突然他就發財了,開了一家房地產拍賣公司,現在還給年輕人做勵志講座呢謝玄飛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帶著笑說道。魏博涵虎著臉看著他,半晌他才問道,「你下來干啥謝玄飛抬起了手里的托盤和杯子,搖著頭笑著說,「我們那位大小姐要杯咖啡,結果樓上的那些不是咸就是甜,她正發火呢武瑛蘭居然難得地露出一絲笑紋,說道,「他傍富婆,那個富婆要這樣的?」謝玄飛擠擠眼楮,說道,「桂七娘子唄,年紀輕輕就守寡。你別看人家長得不怎麼樣,技術好

武瑛蘭感覺臉上一陣發燙,她活了28年,也去三四個國家留過洋,但像謝玄飛這樣口無遮攔的她還是第一次見。「你滾一邊去魏博涵這邊早就氣得火冒三丈了,他剛想多罵兩句,謝玄飛卻忽然收斂起了不正經的笑容,對武瑛蘭說,「武小姐,你還能不能想起來他們是在為了什麼爭吵?」武瑛蘭痛苦地搖搖頭,說道,「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對父親的事情關心太少,那時候的我,我生怕別人知道我是富家女會看不起我。那天是中午,他們拉著簾子,聲音很低,但可以肯定是爭吵,因為黨爺措辭很激烈而我爸爸語氣很堅決,我只記得好像黨爺一直在提過去的什麼事情謝玄飛無奈地說,「難道不提過去的事情,提將來的事情麼?武小姐,你再好好想想吧

「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不過也許可以接受催眠試試看,在藥物的控制下進入淺睡眠狀態,人能夠調取出許多潛在的記憶。我有個同學做這個做的最好,而且他現在也在警署做高級督察,他叫肖楠武瑛蘭說道。

「肖楠?你是說警花啊魏博涵突然陰陽怪氣地說。「他是有一點弱不禁風的,你們也不要這麼惡毒好嗎?」武瑛蘭無奈地嘆氣。肖楠高級督察是警察局的御用心理學家,也是武瑛蘭的大學同窗,魏博涵的同事,不知為什麼,魏博涵就是特別討厭這個肖楠,幾乎是從大學時代開始,他一看見這個刻薄的娘娘腔就氣不打一處來。可能因為情緒是會反射的,肖楠也不怎麼喜歡這位心高氣傲的督察,倆人在警察局里不說話,不公事,關系是超過陌生人,仇人未滿。

「做催眠沒關系嗎?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危害吧?肖楠這種不靠譜的人魏博涵忐忑不安地說,「萬一醒不過來怎麼辦?」謝玄飛笑了,說道,「催眠雖然在西方興起很晚,但目前看還沒什麼副作用。何況人家武小姐說了,肖楠醫生技術很好,你還跟這兒瞎擔心什麼啊魏博涵虎著臉看了他一眼,挖苦道,「我說服務生,你這個咖啡取的時間也有點太長了吧,咖啡樹都能種出來了。過一會你那位大小姐又該說咖啡涼了謝玄飛只得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這東西不能往合適了舀。要是舀的合適了,我還能再下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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