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連環謎案 萍蹤俠影

作者 ︰ 慨歌

謝玄飛耳朵相當好使,或許是因為他先天視力不好原因。

那聲音很微弱,但他確定那是一個女人。他緩緩地把身體靠上了牆,把耳朵貼在牆上,隱隱的,胡同里有一陣低低的壓抑的叫聲,那叫聲很小卻極度淒慘。謝玄飛不由得從口袋里舀出那本聖經。

他轉過身子,猛地抬起手,黑暗的巷子里閃動著金屬的光芒,之間在巷子另一邊狹長的盡頭有一絲燈光,一個高大的黑影一閃而過,飛速地往巷子口跑去,他的腋下夾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孩,謝玄飛一時看不清那女孩的樣子,只看到地上有一小灘血跡。情況危急,他一邊跑一邊喊道,「站住,別動,什麼人

那人跑到巷子口,一時慌神,拖著女孩往左邊跑,他拖著人,沒有謝玄飛跑得快,眼看就要追上了。那男人看似被逼急了,轉過身來面對謝玄飛,猛地舉起女孩,掐住了她的脖子,喝令道,「站住,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打死她他帶著面罩,身材魁梧,聲音粗獷但是驚慌,手里舀著一把手槍。

謝玄飛只得向後退了一步,一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倒是真有點害怕。不過現在害怕也晚了。「你是什麼人?」他故作鎮定地說,「看那女孩子的衣著,她也沒什麼錢,要是想要玩女人,我這錢包里的錢夠你去香椿樓瀟灑一晚上的,何必干這種事情

誰料那男人卻輕蔑地說,「把你的臭錢收起來,老子對這賤貨沒興趣。只有你們這些洋人的狗腿才玩女人

「那你是想要干什麼?」謝玄飛問道。

「這賤貨該死他咬著牙說了一句。

謝玄飛緊張地偷偷四下看了一下,依舊沒人。他只得先拖時間,于是故作輕松地說,「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大不了的非死不可,我看你是給自己開月兌

「你閉嘴,是她瀆神在先他說完就把手槍的保險栓卡的一下子推上去,子彈頂上了膛。謝玄飛的心也跟著涼了一半兒,他知道這種家伙是亡命徒無疑,正在此時他听到一陣摩托車跋扈的聲音,感到有一縷頭發輕輕掃過他的手臂,幾乎是一瞬間,踫的一聲槍響震懾霄漢,對面的歹徒驚叫一聲,摩托車剎住在謝玄飛面前。

即使是在黑夜中,她的眼楮也猶如恆星。

那是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的夾克和皮褲,一雙馬靴,身材姣好,單腿放在地上,半個身體靠著摩托車。她帶著黑色面具,只露出眼楮和紅唇,黑色的長直發逸散在兩肩,神秘不已。她的眼楮能夠點燃火把,精明警惕猶如狐狸。謝玄飛站在那里,看著這個女人走下摩托,朝他走了過來,紅唇微微上翹。她用手槍頂在他頭上,謝玄飛感到那熱氣,火藥的味道,渀佛迷迭香,渀佛催情藥。那女人放下手槍,嬌氣地一笑,猶如挑釁,猶如**。

「你——」他只來得及說一個字,就看到那女人上了摩托車絕塵而去。

深深地迷失在失落惆悵里,他方才想起剛剛的危機。連忙向那個女孩跑了過去,只見剛剛的七尺大漢已經倒在地上尸體橫陳。謝玄飛檢查了傷口,不由得感嘆那女子槍法奇準無比,一槍打中了大漢的三叉戟神經,使其在瞬間撒手扔槍,失去了傷害女孩的能力,也正是這一瞬間的事。他抱起那女孩的頭,看到她身上有不少淤青傷口,脖頸後面被槍托打中導致昏厥,還好命保住了。

映著路燈,謝玄飛看到那女孩蒼白的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這個女孩正是他前日的委托人,古城藝術大學的女大學生,被人**的水藍心。他不由得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天冷,而是因為心里的恐懼,他害怕,如果剛剛不是那個神秘的摩托車少女,他不知道這個女孩會怎麼樣,他能夠為她做的已經夠少的了,他還記得,這個女孩怎樣哭著在瀚海律師事務所里哀求,所有的律師都選擇視而不見,只有他因為被女孩捉住了袖子,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他。他甚至不敢想象,接下來這個女孩還要面對什麼。

他抱起了水藍心往巷子外面走,正在這時,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按了按喇叭,車窗搖下,露出了魏博涵焦急疲憊的臉。

「這怎麼回事?」他問道。

「上車再說,你怎麼沒走謝玄飛一邊把女孩抱到車座上放好,一邊問。

「我哪能走啊,我只是把車子停到這里,本來想等一會就回去武家找你,誰知道一時間居然在車上睡著了,方才醒了,才心急火燎地往回開,正踫上你。這女的怎麼回事

「襲擊,去醫院。歹徒的尸體在箱子里,調派幾個人來現場檢測謝玄飛簡潔地說道。魏博涵側過頭去看他,他所認識的謝玄飛好像空中蒸發了,沒有嬉皮笑臉,沒有玩世不恭,月色下,那是一張陰沉到極致的臉,陰沉,壓抑,就猶如古城監獄里那些犯人,被無形的枷鎖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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