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這只是心病
從「冥界」的總部回來,顧成溪就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一直在發高燒,還開始不停地說胡話。
蕭齊請了很多醫生,但總是醫生剛把顧成溪的燒退了,過不了多久,他身體的溫度就又變高了。
邵哲一臉懊悔地說道,「請大哥責罰
「罰你有什麼用?!」蕭齊不耐煩地說道,「滾出去!把這個城市所有的醫生都給我找來!誰能把成溪治好,想要什麼我都給他!」
「是,大哥,我這就去邵哲立即離開蕭齊的視線,免得再招人煩。
其實邵哲也是倒霉催的,孟晉揚死了的消息早晚會被顧成溪知道的,只不過這一次邵哲無緣無故地就被充當了炮灰,不是倒霉又是什麼?
蕭齊走到顧成溪的身邊,但是很快又離顧成溪遠遠的。因為蕭齊不想听見顧成溪在夢里喊出孟晉揚的名字,蕭齊害怕自己無法自控會伸出手毫不猶豫地掐死顧成溪。
「咳咳咳……」顧成溪突然開始劇烈咳嗽著,整張臉都被憋得通紅。
蕭齊坐在床上,把顧成溪抱進懷里,然後用手給他順氣。
顧成溪突然睜開了眼楮,看著蕭齊,焦點卻模糊不清,「孟晉揚?我就知道你沒死……」
蕭齊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給顧成溪順氣的手也在無意識的時候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用力。
「咳咳咳……」顧成溪喘不過來氣,就開始掙扎。
顧成溪咳嗽的聲音驚醒了蕭齊,但是蕭齊卻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越發用力,好像要真的掐死顧成溪。
「說,我是誰?」蕭齊問道,「回答錯誤的話,我就讓你下地獄去陪孟晉揚!」
顧成溪的意識早已迷離不清,哪里知道正掐著自己脖子的人是誰。只是顧成溪在朦朦朧朧之中听到了「孟晉揚」這三個字,便無意識地開口說出了孟晉揚的名字。
蕭齊的臉色陰沉,揚手給了顧成溪一個耳光,「賤/人!沒有想到你還真的想去地獄陪孟晉揚,你做夢!」
蕭齊再也不想在顧成溪的面前裝什麼好好先生了,他現在就要吃了顧成溪!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不管孟晉揚生前有多厲害,可是現在他已經死了!死了!!難道他蕭齊還比不過一個死人嗎?!
撕拉一聲,蕭齊撕破了顧成溪的衣服,然後狠狠地咬上他的脖子。
「唏……」就算是在高燒昏迷中,顧成溪也疼得忍不住呻/吟出來。
蕭齊不管顧成溪是不是疼得厲害,只顧著在他的身上制造印跡,恨不得宣告天下,顧成溪是他蕭齊的!
蕭齊在臥室里想要強上顧成溪,邵哲在臥室外面可是急得不行了。蕭齊吩咐邵哲去找醫生,如今醫生找來了,蕭齊又在臥室里做這種事情,哪個醫生有膽子這個時候進去為病人看病啊?
但是顧成溪已經高燒一天一夜了,邵哲想,如果再不把燒退下去,萬一人被燒傻了怎麼辦?萬一高燒燒成了肺炎怎麼辦?萬一到時候不小心人死了,受罰的不還是他邵哲嗎?
正在邵哲心急如焚的時候,一個醫生也建議道,「病人的情況不能再拖下去了,這樣會有生命危險
于是邵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敲門,準備打斷蕭齊的好事。
蕭齊剛把顧成溪的睡褲月兌掉,把人翻過去,結果卻听見了敲門聲,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
蕭齊整理好顧成溪的衣服,然後吩咐道,「進來。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你用哪根手指敲的門,我就會把你的哪根手指剁掉
邵哲打了一個寒顫,對蕭齊說道,「我找來了幾個醫生,他們建議,蕭遙少爺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蕭遙少爺會有生命危險
蕭齊陰狠的目光劃過邵哲帶來的幾個醫生,「是哪個醫生說的?站出來
「回冥主的話,是我說的一個臉上蓄著胡子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蕭齊是「冥界」的主人,外界的人都稱呼蕭齊為「冥主」,所以中年男人認為自己說出的話沒有什麼冒犯的地方。
蕭齊眯著眼,對中年男人說道,「既然是你說的,那麼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限來醫治我的弟弟。如果兩個小時後,他依舊高燒不止,那麼我就把你身上的骨頭一段段地拆下來,喂狗
中年男人的臉上明顯地露出了慌張和恐懼的神色,蕭齊很滿意他的反應。
一個醫生,就算他的膽子再大,在蕭齊的威脅面前,如果他的腿不會打顫,他不會害怕,那只能說明這個人有問題。
剛才蕭齊說出的威脅就是專門用來試探這個中年男人的,好在這個醫生的反應還很真實,否則他現在一定已經死在蕭齊的手里了。
醫生拿出自己的醫療箱,一瘸一拐地走到床邊開始為顧成溪診治。
但是在診治之前,醫生說道,「我這個人給別人治病的時候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屋里子除了病人,不能有別人的存在
蕭齊覺得這個醫生挺有意思的,很像古代的那種隱居之士,本領越大,怪癖越多。
但是蕭齊這種上位者卻相當欣賞這些恃才傲物的人,所以蕭齊吩咐道,「我們全都出去
待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後,那個醫生的腿腳突然變好了,快速坐到床上,把顧成溪抱進懷里,「成溪,睜開眼楮看看我。我沒死,我還在這里……」
顧成溪還真的慢慢地睜開了眼楮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的面貌顧成溪沒有見過,但是這個聲音顧成溪怎麼會听錯?
「孟晉揚?」顧成溪突然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孟晉揚從來都不會喊我‘成溪’,他只會連名帶姓地叫我,要多生疏就有多生疏……」
難得這個時候孟晉揚還能笑得出來,「你又何嘗不是連名帶姓地喊我‘孟晉揚’?要多難听就有多難听
顧成溪的意識還很模糊,孟晉揚沒有太多的時間等他清醒,只好在他的耳邊說道,「好好活著,等我來接你回家
顧成溪的眼楮突然變得清明,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等你
(